有些人喝多了想哭，一辈子伤心事儿都想起来了。
有些人喝多了就笑，一辈子高兴事儿都想起来了。
赵嘉则是喝多了返童，所有委屈的事儿都想起来了。
半瓶威士忌下肚，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话像是找到信号，每一字每一句都流向了董黎。
“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我的努力？”赵嘉眉毛拧得都快打结了，“陪客户、加班，到处求着人要个合作的机会，他们怎么看不到呢？”
董黎没有说话，她知道赵嘉只是想发泄一下。
“是，我收了钱。可是那些钱烫手啊，我捏在手里又不敢甩出去，能怎么办？”赵嘉叹了口气，抿着唇眼神失焦，“公司几十号人，走到这里就停不下来了。”
……
“赵总，你该回家休息了。”等到赵嘉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来，董黎才把赵嘉的酒杯移走了，“喝多了伤身，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赵嘉并没有喝多，酒精只是让他的神经更加敏感罢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果不是姜家给了钱，我怎么会有现在的公司？”
董黎盯着赵嘉，眼里带着情绪，依旧没有开口。
“没有人会看到我曾经读书有多么的努力，也没有人看到我会通宵的去尽力完善每一个细节，所有知道我和姜凌宁订婚的人，都想通过我跟姜家拉上点关系。”赵嘉看董黎在旁边看着自己，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懂。你们都不懂我到底是什么心情，不懂我有多累……”
“我懂。”过了一会儿，董黎突然开口说起了自己，“从小我家里条件就不好，家里就指着我爸一个人在外打工的钱维持。所以为了能有书读我只能拼命学习，因为这样减免学费。”
董黎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你知道那种绿色的胶鞋吗？我中学的时候还在穿那种鞋，就因为便宜，一年都穿不破。可是那鞋臭脚，住学校宿舍每天我都在外面洗了脚，然后把鞋放到塑料袋里才敢提着拿回寝室……”
董黎是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进入大企业工作，也是赵嘉公司花重金挖过来的。
工作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听过董黎喊累喊苦。随时都是精神饱满地站在众人面前。
可是这一晚，董黎掀开了自己的保护盔甲给赵嘉看，看到了里面脆弱以及难堪的那一面。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一起交换了各自的脆弱。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控制了。两人虽然都没有再提那晚的畅谈，可单独相处一室时，气氛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五，等到其他同事都下班之后，董黎来敲了敲赵嘉办公室的门。
“我朋友的酒吧，今天晚上有一个观影活动。要不要一起去？”
赵嘉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眼现在的时间，他犹豫了。
他不想回家，不想解释为什么最近和姜凌宁都不见面；不想让他老古板的父亲跟他讲男人的责任。
可是如果不回家，他要去哪里呢？
“赵总，只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度过时间而已。”董黎笑了笑，“弹簧绷太紧了会坏掉的。”
赵嘉想了想，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认真开车的赵嘉没有看到副驾驶位的董黎，面向窗外的时候嘴角勾起的笑容。
正如董黎那天自己所说，她是辛辛苦苦从小城镇爬上来的人。
如果想在大城市落住脚跟，需要努力争取但更不能脱离实际。
所以她知道她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像何铭那样的贵家小公子，就算现在再怎么追她，她也不会接受。
可像赵嘉这样的，却是刚刚好。
所以她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了赵嘉一个恰当的理由，两人便第二次单独出现在了酒吧。
大城市不缺有趣的人和事。
这家酒吧每周都有不同的主题夜，今夜的主题是黑与白。
老板找来了非常多的黑白老照片，也安排了早期的黑白无声电影。
看着荧幕上光影交错，几杯酒下肚顿时让人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两人小声交流着，鼻息交缠着侧耳，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高大帅气配上年轻貌美，这么吸睛的一对组合很是引人注目。
所以有个年轻男子站在酒吧的另一个交流看着前面两人的时候，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没一会儿，这个男人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你在哪里？
董黎手机振动，拿出看了两眼没有回复。
没有等到回复的男子又发了一条短信：
——有朋友晚上约唱歌，我来接你？
董黎手机振动，看了一眼后微微皱眉：
——董黎：有工作，再说。
收到短信回复的男子并不开心，他继续打字：
——你现在的工作月薪多少，我给你开2倍薪资，你到我公司来上班。
董黎这次拿起手机，认真地打了很长一段话：
——谢谢您的抬爱。我对于工作的考虑，不仅仅只考虑薪资。我非常喜欢我现在的这份工作，没有跳槽的打算。也请您以后不要在给我发类似的信息，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标出了一个价签。
吧台旁的男人看完这条短信，笑了。
这个男人是何铭，在C市碰到董黎的时候被对方的干练气质吸引了。
得知她是才入职赵嘉公司的助理，便开始了追人行动。
如果董黎这话是在白天，或者在任何一个其他场合当面对他说，他可能就信了。
可是现在……
看着不远处依偎的两个人，何铭只觉得讽刺。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酒吧，一通电话闪了进来。
朋友：“怎么样，找着人了吗？过来吗？”
何铭：“不过来了，没意思。”
朋友：“你不是要追人嘛？带过来哥几个帮你烘托一下氛围呀。”
何铭：“不追了。”
朋友：“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儿，前两天还到处找人打听，今天好不容易问到你就不追了，逗我呢？”
何铭：“算我欠你的，改天我请客，地方你们调。”
朋友：“行，你说的啊，我得让你肉痛一把。”
两人又说了几句准备挂电话，何铭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开口问：“对了。你知道姜家那个姜凌宁，电话多少吗？”
朋友在那头沉默了。
何铭：“……喂？”
朋友再开口说话，颤抖的嗓音中能够感觉到明显的情绪波动：“哥们儿，咱做事能靠谱点吗？人这个可是有未婚夫的。”
何铭听完也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冲着电话喊道：“你T·M·的别瞎说，我找她问点事儿。”
得知何铭是想找姜凌宁谈合作的事情，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你得找周暖呀，她跟姜凌宁是好友。”
当晚，姜凌宁就接到了何铭的电话，想第二天找她聊聊。
“小何总有时间啦。”姜凌宁答应得很快，“要不这样，咱们空口聊也太抽象了。明天约个时间，我先送一份资料过来，等你看完了咱们再说下一步。”
何铭想了想，并没有直接约到公司去，两人约在了商场附近。
******
第二天姜凌宁和何铭见面的时候，周暖也一起到了。
“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姜凌宁把健身包放到一旁，“早知道你们到这么早，我就早点下来。”
何铭约到这家商场，离姜凌宁家不远。最近她刚在商场楼上的健身房办了会员，所以准备运动完再下来。
谁知道周暖先到了，何铭到的比好友更早。
“我说好久没见何铭穿得这么板正了，这小衬衫，这发型。”周暖啧啧了两声，继续漏何铭的底，“结果我刚刚坐他对面，他抬头看见我，跟撞了鬼一样。”
姜凌宁眨了眨眼：“要不我回去换一身过来？”
“好了好了，两位长老收了神通吧。”何铭抬手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叹了口气，“我们先聊正事儿吧，一会儿你们怎么挤对我都行。Ok？”
三个人随即切入了正题。
姜凌宁从健身的背包里拿出两本计划书：“立项方案，我做了一版出来，一人一份，你们拿回去先看看。”
何铭看着眼前装订好的纸质资料，没有接过来。
“小姜总，我有几点不太明白，想先问清楚。”何铭双眼认真地看着姜凌宁，“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你家有钱；第二，你家有资源。”姜凌宁喝了一口咖啡，“第三，你同时具备前面2点的同时，你还是暖暖的朋友，人也应该挺靠谱的。”
周暖瞬间挑眉：“这可说不好呀，他去过了国外那么多年，说不定学坏了。”
何铭：“……”
姜凌宁和周暖一个眼神对视，又被好友给逗笑了，但也没忘记正事儿：“小何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何铭继续问：“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呢？”
姜凌宁手指点了点计划书：“带回去慢慢看，看了就知道了。”
何铭：“……”
何铭一直看着姜凌宁，想从她的表情里发现哪怕一丝端倪。
可是姜凌宁的眼神简单而真诚，坦荡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恶意。
停顿了一下，何铭又问：“我怎么相信你，让我撤出C城的项目不是为了赵总呢？”
姜凌宁放松地笑了，神情坦然。
她抬手把计划书推到了何铭的手边，说道：“带回去慢慢看，看了就知道了。”
何铭：“……”
今天他带了一肚子的问题过来。
可是姜凌宁的态度就像是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无力又有些无奈。
最后，何铭还是笑了：“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方案，把你踢开了自己做？”
“所以才叫暖暖一起来呀，你要把我俩的项目抢了。她可以立刻追杀你。”姜凌宁见何铭的耐性已经快要被耗尽了，又换了正经一点的语气：“在A市乃至Z省，你要想跳过我自己把这个项目做起来，可能性挺小的。”
“就算你成功地抢了我的项目，你认为我会坐视不管吗？”姜凌宁手掌托腮看着何铭，一字一顿地继续道，“就算我工作能力一般，给人添堵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有些人喝多了就笑，一辈子高兴事儿都想起来了。
赵嘉则是喝多了返童，所有委屈的事儿都想起来了。
半瓶威士忌下肚，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话像是找到信号，每一字每一句都流向了董黎。
“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我的努力？”赵嘉眉毛拧得都快打结了，“陪客户、加班，到处求着人要个合作的机会，他们怎么看不到呢？”
董黎没有说话，她知道赵嘉只是想发泄一下。
“是，我收了钱。可是那些钱烫手啊，我捏在手里又不敢甩出去，能怎么办？”赵嘉叹了口气，抿着唇眼神失焦，“公司几十号人，走到这里就停不下来了。”
……
“赵总，你该回家休息了。”等到赵嘉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来，董黎才把赵嘉的酒杯移走了，“喝多了伤身，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赵嘉并没有喝多，酒精只是让他的神经更加敏感罢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果不是姜家给了钱，我怎么会有现在的公司？”
董黎盯着赵嘉，眼里带着情绪，依旧没有开口。
“没有人会看到我曾经读书有多么的努力，也没有人看到我会通宵的去尽力完善每一个细节，所有知道我和姜凌宁订婚的人，都想通过我跟姜家拉上点关系。”赵嘉看董黎在旁边看着自己，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懂。你们都不懂我到底是什么心情，不懂我有多累……”
“我懂。”过了一会儿，董黎突然开口说起了自己，“从小我家里条件就不好，家里就指着我爸一个人在外打工的钱维持。所以为了能有书读我只能拼命学习，因为这样减免学费。”
董黎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你知道那种绿色的胶鞋吗？我中学的时候还在穿那种鞋，就因为便宜，一年都穿不破。可是那鞋臭脚，住学校宿舍每天我都在外面洗了脚，然后把鞋放到塑料袋里才敢提着拿回寝室……”
董黎是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进入大企业工作，也是赵嘉公司花重金挖过来的。
工作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听过董黎喊累喊苦。随时都是精神饱满地站在众人面前。
可是这一晚，董黎掀开了自己的保护盔甲给赵嘉看，看到了里面脆弱以及难堪的那一面。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一起交换了各自的脆弱。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控制了。两人虽然都没有再提那晚的畅谈，可单独相处一室时，气氛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五，等到其他同事都下班之后，董黎来敲了敲赵嘉办公室的门。
“我朋友的酒吧，今天晚上有一个观影活动。要不要一起去？”
赵嘉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眼现在的时间，他犹豫了。
他不想回家，不想解释为什么最近和姜凌宁都不见面；不想让他老古板的父亲跟他讲男人的责任。
可是如果不回家，他要去哪里呢？
“赵总，只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度过时间而已。”董黎笑了笑，“弹簧绷太紧了会坏掉的。”
赵嘉想了想，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认真开车的赵嘉没有看到副驾驶位的董黎，面向窗外的时候嘴角勾起的笑容。
正如董黎那天自己所说，她是辛辛苦苦从小城镇爬上来的人。
如果想在大城市落住脚跟，需要努力争取但更不能脱离实际。
所以她知道她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像何铭那样的贵家小公子，就算现在再怎么追她，她也不会接受。
可像赵嘉这样的，却是刚刚好。
所以她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了赵嘉一个恰当的理由，两人便第二次单独出现在了酒吧。
大城市不缺有趣的人和事。
这家酒吧每周都有不同的主题夜，今夜的主题是黑与白。
老板找来了非常多的黑白老照片，也安排了早期的黑白无声电影。
看着荧幕上光影交错，几杯酒下肚顿时让人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两人小声交流着，鼻息交缠着侧耳，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高大帅气配上年轻貌美，这么吸睛的一对组合很是引人注目。
所以有个年轻男子站在酒吧的另一个交流看着前面两人的时候，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没一会儿，这个男人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你在哪里？
董黎手机振动，拿出看了两眼没有回复。
没有等到回复的男子又发了一条短信：
——有朋友晚上约唱歌，我来接你？
董黎手机振动，看了一眼后微微皱眉：
——董黎：有工作，再说。
收到短信回复的男子并不开心，他继续打字：
——你现在的工作月薪多少，我给你开2倍薪资，你到我公司来上班。
董黎这次拿起手机，认真地打了很长一段话：
——谢谢您的抬爱。我对于工作的考虑，不仅仅只考虑薪资。我非常喜欢我现在的这份工作，没有跳槽的打算。也请您以后不要在给我发类似的信息，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标出了一个价签。
吧台旁的男人看完这条短信，笑了。
这个男人是何铭，在C市碰到董黎的时候被对方的干练气质吸引了。
得知她是才入职赵嘉公司的助理，便开始了追人行动。
如果董黎这话是在白天，或者在任何一个其他场合当面对他说，他可能就信了。
可是现在……
看着不远处依偎的两个人，何铭只觉得讽刺。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酒吧，一通电话闪了进来。
朋友：“怎么样，找着人了吗？过来吗？”
何铭：“不过来了，没意思。”
朋友：“你不是要追人嘛？带过来哥几个帮你烘托一下氛围呀。”
何铭：“不追了。”
朋友：“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儿，前两天还到处找人打听，今天好不容易问到你就不追了，逗我呢？”
何铭：“算我欠你的，改天我请客，地方你们调。”
朋友：“行，你说的啊，我得让你肉痛一把。”
两人又说了几句准备挂电话，何铭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开口问：“对了。你知道姜家那个姜凌宁，电话多少吗？”
朋友在那头沉默了。
何铭：“……喂？”
朋友再开口说话，颤抖的嗓音中能够感觉到明显的情绪波动：“哥们儿，咱做事能靠谱点吗？人这个可是有未婚夫的。”
何铭听完也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冲着电话喊道：“你T·M·的别瞎说，我找她问点事儿。”
得知何铭是想找姜凌宁谈合作的事情，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你得找周暖呀，她跟姜凌宁是好友。”
当晚，姜凌宁就接到了何铭的电话，想第二天找她聊聊。
“小何总有时间啦。”姜凌宁答应得很快，“要不这样，咱们空口聊也太抽象了。明天约个时间，我先送一份资料过来，等你看完了咱们再说下一步。”
何铭想了想，并没有直接约到公司去，两人约在了商场附近。
******
第二天姜凌宁和何铭见面的时候，周暖也一起到了。
“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姜凌宁把健身包放到一旁，“早知道你们到这么早，我就早点下来。”
何铭约到这家商场，离姜凌宁家不远。最近她刚在商场楼上的健身房办了会员，所以准备运动完再下来。
谁知道周暖先到了，何铭到的比好友更早。
“我说好久没见何铭穿得这么板正了，这小衬衫，这发型。”周暖啧啧了两声，继续漏何铭的底，“结果我刚刚坐他对面，他抬头看见我，跟撞了鬼一样。”
姜凌宁眨了眨眼：“要不我回去换一身过来？”
“好了好了，两位长老收了神通吧。”何铭抬手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叹了口气，“我们先聊正事儿吧，一会儿你们怎么挤对我都行。Ok？”
三个人随即切入了正题。
姜凌宁从健身的背包里拿出两本计划书：“立项方案，我做了一版出来，一人一份，你们拿回去先看看。”
何铭看着眼前装订好的纸质资料，没有接过来。
“小姜总，我有几点不太明白，想先问清楚。”何铭双眼认真地看着姜凌宁，“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你家有钱；第二，你家有资源。”姜凌宁喝了一口咖啡，“第三，你同时具备前面2点的同时，你还是暖暖的朋友，人也应该挺靠谱的。”
周暖瞬间挑眉：“这可说不好呀，他去过了国外那么多年，说不定学坏了。”
何铭：“……”
姜凌宁和周暖一个眼神对视，又被好友给逗笑了，但也没忘记正事儿：“小何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何铭继续问：“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呢？”
姜凌宁手指点了点计划书：“带回去慢慢看，看了就知道了。”
何铭：“……”
何铭一直看着姜凌宁，想从她的表情里发现哪怕一丝端倪。
可是姜凌宁的眼神简单而真诚，坦荡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恶意。
停顿了一下，何铭又问：“我怎么相信你，让我撤出C城的项目不是为了赵总呢？”
姜凌宁放松地笑了，神情坦然。
她抬手把计划书推到了何铭的手边，说道：“带回去慢慢看，看了就知道了。”
何铭：“……”
今天他带了一肚子的问题过来。
可是姜凌宁的态度就像是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无力又有些无奈。
最后，何铭还是笑了：“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方案，把你踢开了自己做？”
“所以才叫暖暖一起来呀，你要把我俩的项目抢了。她可以立刻追杀你。”姜凌宁见何铭的耐性已经快要被耗尽了，又换了正经一点的语气：“在A市乃至Z省，你要想跳过我自己把这个项目做起来，可能性挺小的。”
“就算你成功地抢了我的项目，你认为我会坐视不管吗？”姜凌宁手掌托腮看着何铭，一字一顿地继续道，“就算我工作能力一般，给人添堵的本事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