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刘瑞宇看着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哪个同学拿雪球不小心打到了我,没事。”

    周卿卿“嘶”了一声,打着冷颤,为陈吟某不公,“吟吟,都打到头了,还是冰球,这能忍吗?万一是故意的呢。”

    “卿卿,你别想那么多。”

    “这怎么行。”

    话音刚落,周卿卿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魏若南和王艺颖走了过去。

    刘瑞宇和陈吟站在原地,双双捂着脸。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周卿卿叉着腰,神气着,其实牙很冷。

    “又不是故意打到的。”王艺颖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

    周卿卿气笑了:“你不长眼打的人,你还媳妇不耐烦。”

    魏若南在旁边拽了拽王艺颖的校服袄,小声的说:“确实是咱们不对,你的球怎么就扔出去了。”

    刘瑞宇和陈吟都走了过来,陈吟脑袋肿了个包,她能感受到,现在脑子都懵懵的。

    “道个歉不就完的事。”刘瑞宇挡在周卿卿前面,周卿卿看了他一眼。

    “学长,我们不是故意的。”

    王艺颖看到刘瑞宇的胸牌后也软了下来。

    名思中学每个年级的胸牌都不一样,高一的胸牌是蓝色的外皮和白色的椰子树,高二的胸牌是绿色的外皮和白色的椰子树,高三的胸牌是紫色的外皮和白色的椰子树。

    刘瑞宇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

    王艺颖和魏若南纷纷弯着腰,说着:“对不起。”

    祁风和宋列戴好手套走了过来,两人也不认识王艺颖和魏若南,看到四个人在说话,宋列倒是有了兴趣,咧着嘴唇:“认识?”

    又来了两个学长,王艺颖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人缘。

    还是两个很帅的学长。

    刘瑞宇说:“两个学妹把冰球打在陈吟脑袋上了,不过已经解决了,小事小事。”

    祁风撇头看向陈吟说:“没事吧?”

    “没事。”

    王艺颖和魏若南匆匆逃走,看着这落荒而逃的样子,周卿卿莫名的爽。

    祁风看到陈吟就想笑,挑逗了一句:“我说,妹子,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睡在公交车上了,不安全。”

    别提这件事情了。

    陈吟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知道了,学长。”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嗯。”

    祁风低头,看到了陈吟已经湿透了的手套。

    “喂。”怎么会有比祁歌还要愚蠢的人,他呢喃细语道:“手套湿了不知道换个手套,凉不凉。”

    “哦。”陈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手套透心凉,她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着:“一直没注意。”

    祁风倍感无奈,脱下了自己的手套,自己的双手吹着凉风,递了过去,慵懒的说:“先戴我的。”

    话音刚落,他颤着手给陈吟戴手套,碰到冰凉的体温,陈吟打了冷颤。

    陈吟往回缩手,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心快跳出来了啊。

    手套掉在了地上,祁风弯腰把手套捡了起来,冷笑了一声:“陈吟,我就那么吓人吗?”

    “不…”陈吟晃着手,心里仿佛有牵匹马路过,声音都不对劲了:“我刚才…我,学长自己戴吧。”

    “行。”祁风把手套上的雪拍了下去,递给陈吟:“那你自己戴吧。”

    说起这个,陈吟想起了祁风的手巾,他手巾的布料很好,细腻还滑溜,不会伤到皮肤。

    她放在手里好久,还回去还有点恋恋不舍。

    她站在星期末的走廊上,看着迎着光的祁风,周末的走廊很安静空荡,一般的学生在周末放假的时候不会来到学校,他们恨不得躲着。

    陈吟过来取书,就碰到了祁风,学生会在打扫,下周一开学有领导要来。

    祁风看到陈吟的时候,挑了个眉,又意外又矛盾。

    “你怎么在这儿?”祁风还带着学生会的牌子。

    “我过来取书。”

    看到陈吟怀中快要和她的身体一般大的书,祁风点了点头。

    “啊。”陈吟突然想起来:“学长,你的丝巾和手套我还没还你呢。”

    陈吟不说,祁风也忘了,其实一条丝巾没有什么的,他家多了个去了。

    看着被洗的这么干净的丝巾,祁风歪了歪头,接了过来。

    “你洗了啊?”

    “嗯。”陈吟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用完扔了就行。”

    祁家祁大少爷一贯的作风。

    “那怎么行?”陈吟皱着眉头,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祁风:“好东西不能扔。”

    祁风叉着腰,认怂的点了点头:“行,我留着。”

    “这就对了嘛!”陈吟笑出了酒窝,捂住书包带,弯了弯腰,喜出望外的说:“学长再见!”

    蹦蹦哒哒的下了楼。

    留着祁风独自愣在原地,这操作,祁风都已经习惯了。

    1月8日,名思,上午第三节课课间。

    祁风下了楼拐了个弯,碰见了陈吟她在送英语本。

    上次太尴尬了,陈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风。

    祁风勾住她的衣领,扼制住命运的喉咙。

    “怎么见到我不打招呼呢?”祁风真的气笑了。

    “学…学长,我着急。”

    这个理由…祁风怎么听怎么眼熟,第几次拿这个理由搪塞他了。

    嘶…第四次了。

    祁风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他还特意到陈吟的眼前晃了晃,声音莫名的磁性:“怎么回事啊?”

    “我…我还有别的事情。”说出来陈吟自己都不信。

    “哦——”祁风拉长声音,说话还有调:“着急躲着我。”

    “没有!”陈吟张着唇瓣,支支吾吾半天,声音降了下来:“没有…。”

    见陈吟不说话,祁风注意到陈吟小小的胸怀里这么多的作业本,又看了看走廊,昂了昂头:“周卿卿呢,怎么没来,用不用我帮你。”

    “不…不用。”

    陈吟内心慌极了,其实和他一起抱英语作业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最起码可以并肩走。

    “行了,给我吧。”

    祁风伸出了手,陈吟撇着头,把本递了过去,只递了不大几本。

    “陈吟,我真的要气死了。”

    “我是没力气吗?”

    祁风又抢过了几本。

    陈吟不知所措,慢慢的跟着祁风,就像她是他跟班一样,两极反转了。

    到了办公室门口,祁风才把本轻轻的放在陈吟的怀里。

    下了课后,同学们纷纷下楼走向食堂,付逆序在家吃过了,也就没下楼,遮着脸眯了一会儿。

    陈吟也吃过饭了,她在包子铺就把包子吃完了,昨天吃的确实有点少,早上很饿,她吃了三个包子。

    李慢站在门口,笑盈盈的冲付逆序打招呼。

    她本来还笑着,看到陈吟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如天气一般的黑云密布。

    陈吟害怕她的那个表情,甚至在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忘不了在巷子那天,她撕碎了数学题型本。

    女生对女生难道恶意就那么大吗。她拿着水杯,本想避过李慢去打水,但还是被为难。

    “哟,好学生,打水去呀,我也渴了,给我也喝点行不行?”李慢笑着,这笑容狡黠,还不如不笑。

    “你有水杯吗?我可以帮你打点。”陈吟没拒绝。

    “使你的不行?”李慢虽笑着说,却已经接近咬牙切齿。

    付逆序皱着眉头,冲李慢摔了一根笔。

    “诶诶诶。”他神情不耐烦,语气也急促:“差不多行了。”

    陈吟其实挺感谢付逆序帮她的。

    但是每当她脑海里的画面里有付逆序的脸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他始终不是朋友。

    “谢谢。”陈吟转身,呢喃,目光和他相撞。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走了。李慢征在原地,觉得好笑。

    “你帮着人家,人家反倒不领情,和你撇得干干净净。”李慢傲声,神情不满。

    付逆序没说话,他比她们年龄都大,看的也多,懂的也不少,说到小姑娘内心深处的宝藏了,还怎么好好说话。

    昨晚,陈吟被吴光平叫到办公室里谈话,关于祁风。

    其实叶易拍的照片,并不构成他们之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是这样,吴光平还是不放心,陈吟是他器重的学生,他认为高中不能谈恋爱,会影响学习。

    尤其是对陈吟,他看管很严。

    美术教室太无聊了,祁风拿着篮球,慢慢的走去篮球场,又要去胡裕丰的美术教室监督,他越看到胡裕丰越烦。

    他在美术上没天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啥也揽不成,他高二学着学着就丧了起来,在祁风发现之前。

    也可能是因为上节课,他很烦躁,数学书落在家里,吴鸣飞要把他骂死了,好久没被罚站了,祁风居然有点想念。

    祁航接到了吴鸣飞的电话,因为没有陆晴的电话,吴鸣飞打给了祁航,巧的是,他这两天是双休日,正好有时间,本来就坐不住。

    虽然对自己小子邋邋遢遢,不拿书的行为感到无语,但是能出去溜达,求之不得。

    门口没有门卫,祁航进了校门,他站在(1)班门口,透过窗户,没看见祁风。

    祁航敲了敲门,低头哈腰,和吴鸣飞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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