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只能说真话。

    “哥哥,你如何能走呢?”

    魏方圜无语以对,他怎么能走呢。

    突然魏清尺喉头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颤着,她捂着嘴,汗水渗出黏住了鬓角的头发,腰背弓起来,魏方圜想扶住她,但被一把推开了,魏清尺现在没什么力气,只要他一翻手就能制住对方,但现在他做不到,仅仅是这样的力气,他也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刻,魏清尺的肩头在耸动,魏方圜怕她要吐出什么来,一下拨开了挡住他的手,凑到跟前生怕要出什么事。

    “我爱你。”堤溃有声。

    魏清尺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又溢满了眼泪,她拼命捂住嘴,没了命地想要往后退,甚至不管身后的荷花池。

    情急之下魏方圜兜住了她,他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句子是听到了,但脑内还没衍生出意思。

    “我爱你。”魏清尺再次道出,粘腻的水色,粘连的发丝,通红的双眸,以及现在紧紧抓住魏方圜的手,“我爱你。”

    “我也爱你。”魏方圜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把这句话说两遍,自己就下意识地接了话。

    魏清尺垂下头,发丝掩住神色,只能通过声音窥得一点意味,“我真的爱你,哥哥。”

    “嗯,我也是。”魏方圜现在只能这样回应,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就算现在缓过来一点不一样的意味后,他还是回了这样的话。

    魏清尺慢慢抬起头,眼泪随着抬头的动作落下,一颗一颗地,“你不爱我。”

    “这是在瞎说什么,怎么会呢。”魏方圜顺势抱住了魏清尺,一下一下地理顺了对方的头发,魏清尺此时却没了声,窝在他胸口处流泪。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和自己乱得没有一点章法的形成了鲜明对比,魏清尺借她哥的衣衿擦了擦眼泪,像是已经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男女之爱,哥哥。”魏清尺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话语不受自己控制,心里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接连着往外蹦,而等到她捂住这频生灾祸的嘴后,已经来不及了。

    魏方圜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比元灯节的灯架子还直还立,魏清尺的手已经完全不敢离开自己的嘴了,与此同时,她向后退去,她想逃走。

    要是能逃走就好了,但为什么又不想逃呢,魏清尺心想,脚步虽小却没停。

    “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是吗,幼姝?”魏方圆似是缓过神来了,但声音还泛着生涩,说话都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送,他现在看来比魏清尺也好不了多少。

    魏清尺没移开自己的手,本就不敢动了,听到魏方圜道这一席话更加不敢动了,这句话的后面有许多可能,但好像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的可能。

    是自己罔伦在先,是自己疯魔在先,她这么想到,忽然脚下就有了力气,一转脚就可以逃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幼姝,你是我妹妹。”魏方圜苦笑着再度开口,“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他说了三遍,每说一次头就低一分,直到完全看不见神色。

    “魏幼姝。”魏方圜抬头了,这是第一次他连名带姓地喊魏清尺,魏清尺听得一震,满身的冷气和热气涌向耳边和心口,“我当怎么答应你。”他说道,双手垂在身侧。

    “如果答应,日后我该如何,如果不答应,日后你该如何。”魏方圜道,像是在问对面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我不对,你也连带着出了差错,不能怪你。”魏方圜走近了,“所以,.......”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魏清尺只觉得这是耳语,便艰难地凑着去听了。

    “......”

    “别想啦,魏清尺都不敢在心里想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直接说出来,魏方圜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情怎么写,谁知道他到底会做什么,爱对于此时此世的二人是不可能的产物,至于魏方圜说了什么,反正是if,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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