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北柠去看人自然不是用走的，季尘早已牵好了马等在巷口，林挽卿身边未带一人，徐北柠翻身上马后就把手伸给林挽卿。
林挽卿也不扭捏，手一搭就被徐北柠轻拉上马，徐北柠让季尘取了一条厚锦斗篷来把林挽卿裹好，然后便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出发。
马蹄哒哒哒跑踏在街道上，夜色下自然隐匿了马背上的面容，耳边的风声亦盖过了胸腔中激烈的心跳声。
最后徐北柠把马勒停在了城最西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院门前有一个老者提着灯，旁边还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架势是在这侯着人来。
徐北柠下马，两人过来行礼喊道：“柒爷！”
“人可领来了?”徐北柠扶着林挽卿下马，问了两人一句。
中年男子答了一句：“人已经在里面了，待林老板签字后便可领走。”
徐北柠点点头，他与林挽卿道：“先见了再说罢，要是你不满意就退给祭语阁，让他们重新给你训一个。”
林挽卿被逗得一笑，“可是柒爷忘了祭语阁是你自己了，怎么还偏帮着我说话?”
最终林挽卿在院中见到一个头发高扎黑衣短装女子，那么冷的天也没有穿很厚，见到林挽卿便是一拜，知道自己今天会是跟着眼前容貌气质出姿女子走。
林挽卿仔仔细细打量了祭语阁训给自己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丢在人群里也不扎眼的那种，看年纪大约是和素茶一个年岁的，女子气质冷然，即使要跟着走的主子就在跟前也只是冰冷礼貌对待，好像是谁并无差别。
林挽卿打量完也没有说满不满意，随意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女子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徐北柠过来轻轻捉住她的手道：“外面冷，进屋烤火。”
“嗯。”林挽卿应了一声，也没叫徐北柠松开她的手，徐北柠也极有分寸的只握了片刻，屋里炉上温了热酒，酒香杳杳极适宜这寒夜，徐北柠坐下为林挽卿斟上了一杯，林挽卿接过素瓷酒杯在与徐北柠隔了不到三拳的距离坐下，饮了手中酒又向徐北柠讨了一杯。
她单手撑在膝上托着头姿态慵懒地对站在她手边的女子道：“便叫你明月罢，以后也不必隐身跟着我，我还有两个丫鬟也要麻烦你多看顾着了。”
女子抱拳弓腰答道：“全凭主子吩咐。”语气还是冰冰没有温度可言。
先前等在院门的中年男子拿来契约和印来，林挽卿签了字按了手印，把另一份契约收进袖袋，擦干净手后她问徐北柠：“柒爷今夜几时走？”
徐北柠起身神情温柔地帮林挽卿拢了拢身上的厚锦斗篷，微微笑着答了她的话：“即刻便要出发，只是不能再送你回家了，我让他们备好了马车。”
林挽卿并没有避开徐北柠的动作，她抬眼浅笑道：“那开春再见罢。”
“嗯，开春见。”徐北柠把林挽卿压进斗篷毛领里的头发轻轻拨了出来。
两人间不同以前礼貌保持距离，自刚刚林挽卿主动搭上手来那一刻，有些话就不需要再说出口，彼此就默契地确定了某些相和的心思。
院子外又传来了马蹄声，分别是花喻阡和连万峰，两人背着简易的行李分别坐在两匹马上。
“清歌姑娘晚上好啊，还没有恭喜你乔迁新居一事呢。”
连万峰熟稔打着招呼，自知道林挽卿睡过殊院的翠玉床后他就不敢再当林挽卿是一个普通无关的女子了，都不以方言和对方说话。
林挽卿浅浅一笑，“连老晚上晚上好，今日未请到连老喝酒实在遗憾，有机会等来日再叙。”
连万峰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他对这样礼貌客气的女子很是不好意思，有些应付不来，“清歌姑娘客气，改日定要请清歌姑娘到西南做客。”
没客气两句送人的马车就来了，在上马车前林挽卿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徐北柠，这是她临时让季尘到愈泠馆拿的各种药，“西南阴寒，多保重。”
徐北柠看着面前的林挽卿，他微微弯腰低头与林挽卿更近，薄唇几乎快擦过林挽卿的鼻尖。
林挽卿看着即将贴近的脸并未躲开，最后两人额头相抵，徐北柠眼里盛着细碎的柔光轻声说道：“有些事等我回来与你说。”说完接过包袱扶林挽卿上了马车。
“我把季尘留在倾淮楼，你有事可到倾淮楼找花沁找他，他也知道如何送信给我。”最后交代了一句就让季尘赶着马车走了。
花喻阡看着刚才那一幕好悬没有从马上一头栽下去，口呆张着一直没有没能闭上，倒是连万峰一脸镇定，又掏出旱烟袋来点。
花喻阡驱马走两步到徐北柠身边问道：“阿浅，你和林姑娘这是好上了?”
徐北柠利落骑上自己的马，好心答了花喻阡一句：“还没有。”
花喻阡：“……”没好能贴那么近?都快亲上去了！
徐北柠没管花喻阡怎么想，一甩缰绳就驭马消失在了原地。
“花娃子，你傻了?”连万峰见花喻阡没有动静就一烟斗敲在花喻阡肩膀。
花喻阡侧头问：“你老刚刚没有看到嘛?
阿浅好像不对劲，那林姑娘也不对劲，怎么才一会儿他们的相处就变味了呢?”
“你娃子才不对劲嘞，一看就知道他们那是明知对方心意，但就是故意没有捅破窗户纸，就那么绕着耍，有什么好稀奇的。”连万峰说完也催马追前人而去。
－
林挽卿回来后把明月交给了素茶安排，洗漱完后回了卧房，林茜雪还没有睡，在床上半躺着看林挽卿的书在故意等林挽卿回来。
两人今夜是睡在林挽卿屋里。
“怎么一声不说就跟着人走了?我听了吓一跳，你师兄说你是跟徐公子走了让不用管你。”林茜雪放下书惯性地咳了两声。
“跟他取一个东西。”林挽卿解开衣袍锦裙递给翠屏挂好，素茶又伺候她穿上寝衣。
林挽卿又问：“晚间的药可吃了?”
“吃了。”林茜雪顺手把书递给青音收好，她从床里侧抱过一床被子给林挽卿铺好，再唤棋月放了一个汤婆子进去。
林挽卿上床拉着林茜雪一起滑进被窝，丫鬟们撤了灯留了翠屏和青音在外间上夜伺候。
因白天那么多事，身上的精力一时还没有散去，两人躺在一起说话。林茜雪问了林挽卿许多事，林挽卿简单答了，林茜雪听闻后感概了一下林挽卿际遇。
林茜雪抚着林挽卿耳边的发轻轻发笑道：“你留信给我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决意要跟着徐公子走了，毕竟他待你真心，像只要你开口他定会为你舍生忘死的人，看他穿戴身家也不会差，你嫁他了也不会是苦日子。
我还想为何他不到我们府上提亲，这样你走得更顺些，今夜看戏时我与花公子闲聊才知道你们不是那般的关系，你出府一事都未曾请过徐公子帮忙。”
林挽卿也发笑，她问道：“二姐姐如何这么在乎我与徐北柠的事?竟还生出我会与他私奔的想法来。”
林茜雪被笑得脸颊微红，她轻攘林挽卿道：“别笑了，也怪你对他态度不同，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么?”
林挽卿笑咳了一声，“那便怪我罢，那二姐姐今日有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听你师兄说了，真料想不到，他一个贵人似的气质竟会是做那样的营生，若单看人来说他是生在天家的人也没有什么错处，真可惜了。”林茜雪叹了一声。
林挽卿未接话，林茜雪又问：“那你与他到底会如何?虽然他是那样营生，但想必人也是干净的，不然以你的为人也不会与他处得如此近。”
林挽卿闭眼嘴角微提，声音轻轻：“唯求一人，心相悦，共白首。”
“或许他是。”
林茜雪在黑夜里温柔一笑，在被子里拉着林挽卿的手道：“这样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
花喻阡在马上被烈风吹得头痛，吸气间全是如刺的寒风顺鼻入喉肺，揦得胸肺如有血似要咳出，还好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信阁的暗桩据点，到了便可停歇喘气。
据点早有人侯着，宅院大半夜仍旧灯火通明，徐北柠下了马祁酉便领据点的干事们来半跪见礼，把徐北柠一众人迎到厅里上了热茶。
－
“还是酉大哥躲的地好啊，这样的清闲地换我也不想回倾淮楼去，在那里吵耳朵。”花喻阡坐在熊皮毛垫的椅子上狠狠灌了一壶温酒羡叹了一声。
一个斯文模样的青年男子无情绪地瞪了花喻阡一眼，语气平淡道：“胡语，你天天躲在主子的院里能被吵到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沁的那人，总有花样弄人，不然你怎么会丢了帝都的信阁不管躲这来?”
“是主子调我过来的，帝都的信阁自然有莫姑娘负责。”祁酉皱了下眉头一板一眼答到。
“那花沁追求你你怎么不应?莫不是你嫌她?”花喻阡戏谑地笑着。
“没有这样的事。”祁酉语气未变。
“主子来了，花娃子你莫再嚼舌根了。”连万峰捅了捅花喻阡。
花喻阡在徐北柠进来的一瞬间就收好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就是趁徐北柠换衣不在的时候他才敢揶揄祁酉两句。
徐北柠坐下问祁酉：“西北情况如何?”
“目前以黄蛮为首的流民军已经占了三城，雁洲洲府瞒着不敢上报，目前三城失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帝都，已查明是洛徽樾在后煽动。”
徐北柠此行目的并非只有西南寻蛊，也为往北处理雪灾□□一事。
林挽卿也不扭捏，手一搭就被徐北柠轻拉上马，徐北柠让季尘取了一条厚锦斗篷来把林挽卿裹好，然后便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出发。
马蹄哒哒哒跑踏在街道上，夜色下自然隐匿了马背上的面容，耳边的风声亦盖过了胸腔中激烈的心跳声。
最后徐北柠把马勒停在了城最西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院门前有一个老者提着灯，旁边还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架势是在这侯着人来。
徐北柠下马，两人过来行礼喊道：“柒爷！”
“人可领来了?”徐北柠扶着林挽卿下马，问了两人一句。
中年男子答了一句：“人已经在里面了，待林老板签字后便可领走。”
徐北柠点点头，他与林挽卿道：“先见了再说罢，要是你不满意就退给祭语阁，让他们重新给你训一个。”
林挽卿被逗得一笑，“可是柒爷忘了祭语阁是你自己了，怎么还偏帮着我说话?”
最终林挽卿在院中见到一个头发高扎黑衣短装女子，那么冷的天也没有穿很厚，见到林挽卿便是一拜，知道自己今天会是跟着眼前容貌气质出姿女子走。
林挽卿仔仔细细打量了祭语阁训给自己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丢在人群里也不扎眼的那种，看年纪大约是和素茶一个年岁的，女子气质冷然，即使要跟着走的主子就在跟前也只是冰冷礼貌对待，好像是谁并无差别。
林挽卿打量完也没有说满不满意，随意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女子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徐北柠过来轻轻捉住她的手道：“外面冷，进屋烤火。”
“嗯。”林挽卿应了一声，也没叫徐北柠松开她的手，徐北柠也极有分寸的只握了片刻，屋里炉上温了热酒，酒香杳杳极适宜这寒夜，徐北柠坐下为林挽卿斟上了一杯，林挽卿接过素瓷酒杯在与徐北柠隔了不到三拳的距离坐下，饮了手中酒又向徐北柠讨了一杯。
她单手撑在膝上托着头姿态慵懒地对站在她手边的女子道：“便叫你明月罢，以后也不必隐身跟着我，我还有两个丫鬟也要麻烦你多看顾着了。”
女子抱拳弓腰答道：“全凭主子吩咐。”语气还是冰冰没有温度可言。
先前等在院门的中年男子拿来契约和印来，林挽卿签了字按了手印，把另一份契约收进袖袋，擦干净手后她问徐北柠：“柒爷今夜几时走？”
徐北柠起身神情温柔地帮林挽卿拢了拢身上的厚锦斗篷，微微笑着答了她的话：“即刻便要出发，只是不能再送你回家了，我让他们备好了马车。”
林挽卿并没有避开徐北柠的动作，她抬眼浅笑道：“那开春再见罢。”
“嗯，开春见。”徐北柠把林挽卿压进斗篷毛领里的头发轻轻拨了出来。
两人间不同以前礼貌保持距离，自刚刚林挽卿主动搭上手来那一刻，有些话就不需要再说出口，彼此就默契地确定了某些相和的心思。
院子外又传来了马蹄声，分别是花喻阡和连万峰，两人背着简易的行李分别坐在两匹马上。
“清歌姑娘晚上好啊，还没有恭喜你乔迁新居一事呢。”
连万峰熟稔打着招呼，自知道林挽卿睡过殊院的翠玉床后他就不敢再当林挽卿是一个普通无关的女子了，都不以方言和对方说话。
林挽卿浅浅一笑，“连老晚上晚上好，今日未请到连老喝酒实在遗憾，有机会等来日再叙。”
连万峰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他对这样礼貌客气的女子很是不好意思，有些应付不来，“清歌姑娘客气，改日定要请清歌姑娘到西南做客。”
没客气两句送人的马车就来了，在上马车前林挽卿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徐北柠，这是她临时让季尘到愈泠馆拿的各种药，“西南阴寒，多保重。”
徐北柠看着面前的林挽卿，他微微弯腰低头与林挽卿更近，薄唇几乎快擦过林挽卿的鼻尖。
林挽卿看着即将贴近的脸并未躲开，最后两人额头相抵，徐北柠眼里盛着细碎的柔光轻声说道：“有些事等我回来与你说。”说完接过包袱扶林挽卿上了马车。
“我把季尘留在倾淮楼，你有事可到倾淮楼找花沁找他，他也知道如何送信给我。”最后交代了一句就让季尘赶着马车走了。
花喻阡看着刚才那一幕好悬没有从马上一头栽下去，口呆张着一直没有没能闭上，倒是连万峰一脸镇定，又掏出旱烟袋来点。
花喻阡驱马走两步到徐北柠身边问道：“阿浅，你和林姑娘这是好上了?”
徐北柠利落骑上自己的马，好心答了花喻阡一句：“还没有。”
花喻阡：“……”没好能贴那么近?都快亲上去了！
徐北柠没管花喻阡怎么想，一甩缰绳就驭马消失在了原地。
“花娃子，你傻了?”连万峰见花喻阡没有动静就一烟斗敲在花喻阡肩膀。
花喻阡侧头问：“你老刚刚没有看到嘛?
阿浅好像不对劲，那林姑娘也不对劲，怎么才一会儿他们的相处就变味了呢?”
“你娃子才不对劲嘞，一看就知道他们那是明知对方心意，但就是故意没有捅破窗户纸，就那么绕着耍，有什么好稀奇的。”连万峰说完也催马追前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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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卿回来后把明月交给了素茶安排，洗漱完后回了卧房，林茜雪还没有睡，在床上半躺着看林挽卿的书在故意等林挽卿回来。
两人今夜是睡在林挽卿屋里。
“怎么一声不说就跟着人走了?我听了吓一跳，你师兄说你是跟徐公子走了让不用管你。”林茜雪放下书惯性地咳了两声。
“跟他取一个东西。”林挽卿解开衣袍锦裙递给翠屏挂好，素茶又伺候她穿上寝衣。
林挽卿又问：“晚间的药可吃了?”
“吃了。”林茜雪顺手把书递给青音收好，她从床里侧抱过一床被子给林挽卿铺好，再唤棋月放了一个汤婆子进去。
林挽卿上床拉着林茜雪一起滑进被窝，丫鬟们撤了灯留了翠屏和青音在外间上夜伺候。
因白天那么多事，身上的精力一时还没有散去，两人躺在一起说话。林茜雪问了林挽卿许多事，林挽卿简单答了，林茜雪听闻后感概了一下林挽卿际遇。
林茜雪抚着林挽卿耳边的发轻轻发笑道：“你留信给我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决意要跟着徐公子走了，毕竟他待你真心，像只要你开口他定会为你舍生忘死的人，看他穿戴身家也不会差，你嫁他了也不会是苦日子。
我还想为何他不到我们府上提亲，这样你走得更顺些，今夜看戏时我与花公子闲聊才知道你们不是那般的关系，你出府一事都未曾请过徐公子帮忙。”
林挽卿也发笑，她问道：“二姐姐如何这么在乎我与徐北柠的事?竟还生出我会与他私奔的想法来。”
林茜雪被笑得脸颊微红，她轻攘林挽卿道：“别笑了，也怪你对他态度不同，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么?”
林挽卿笑咳了一声，“那便怪我罢，那二姐姐今日有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听你师兄说了，真料想不到，他一个贵人似的气质竟会是做那样的营生，若单看人来说他是生在天家的人也没有什么错处，真可惜了。”林茜雪叹了一声。
林挽卿未接话，林茜雪又问：“那你与他到底会如何?虽然他是那样营生，但想必人也是干净的，不然以你的为人也不会与他处得如此近。”
林挽卿闭眼嘴角微提，声音轻轻：“唯求一人，心相悦，共白首。”
“或许他是。”
林茜雪在黑夜里温柔一笑，在被子里拉着林挽卿的手道：“这样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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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喻阡在马上被烈风吹得头痛，吸气间全是如刺的寒风顺鼻入喉肺，揦得胸肺如有血似要咳出，还好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信阁的暗桩据点，到了便可停歇喘气。
据点早有人侯着，宅院大半夜仍旧灯火通明，徐北柠下了马祁酉便领据点的干事们来半跪见礼，把徐北柠一众人迎到厅里上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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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酉大哥躲的地好啊，这样的清闲地换我也不想回倾淮楼去，在那里吵耳朵。”花喻阡坐在熊皮毛垫的椅子上狠狠灌了一壶温酒羡叹了一声。
一个斯文模样的青年男子无情绪地瞪了花喻阡一眼，语气平淡道：“胡语，你天天躲在主子的院里能被吵到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沁的那人，总有花样弄人，不然你怎么会丢了帝都的信阁不管躲这来?”
“是主子调我过来的，帝都的信阁自然有莫姑娘负责。”祁酉皱了下眉头一板一眼答到。
“那花沁追求你你怎么不应?莫不是你嫌她?”花喻阡戏谑地笑着。
“没有这样的事。”祁酉语气未变。
“主子来了，花娃子你莫再嚼舌根了。”连万峰捅了捅花喻阡。
花喻阡在徐北柠进来的一瞬间就收好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就是趁徐北柠换衣不在的时候他才敢揶揄祁酉两句。
徐北柠坐下问祁酉：“西北情况如何?”
“目前以黄蛮为首的流民军已经占了三城，雁洲洲府瞒着不敢上报，目前三城失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帝都，已查明是洛徽樾在后煽动。”
徐北柠此行目的并非只有西南寻蛊，也为往北处理雪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