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沙船,骆驼,夜晚我们仨坐沙丘上,柳丞岁身上涂满防晒霜还是不太适应,我们就回酒店。

    洗漱完,儿子已经睡了,本来是有精力还可以逛夜市,但实在不放心,就没去。

    我们吃水果看月亮,不想说话的时候,都默契不开口,只需要看她的眼睛,我就了解。

    月色在她眼中喷薄。

    不知不觉,我总觉得她像朋友待在我身边,不同的是她和其他人说话,我会有意无意想缩短,我是一个很知情理的人,我察觉到这个心情很早,是毕业那个散步的晚上,她社交我都会不舒服,我为了避开这个心情,不断的忘记,越忘越清晰,她的手指,她的长发,明明十八岁忘记的很透彻,反倒是不断涌现,我以前对她不好,毕业几年我再没见过她,直到父亲生病,抓住她。

    我想,她真的很好,我不想人任何人知道。

    我摸那块玉,她不让我给柳丞岁,自己戴着。

    “柳丞岁爸妈给了银环啥的,没玉我再去配,你就戴这个,给他干嘛?是你喜欢的,他不一定喜欢啊。”

    “好。”

    这个是一个罪臣造反的成皇帝,却异常温润,我就好像在哪里见过,晚上,梦见一个男人,壮硕健雄,他在马上我在古长街上远远看他,热泪盈眶。我好像亏欠他,想要靠近他,我看他满身都是伤,更加痛苦……

    “乖乖。”

    “嗯?”

    “我梦见你了。”

    “好。”

    “我梦见你是将军,又成了皇帝,你一眼也不看我。”

    “这倒像是我做出来的事。”

    “抱抱。”

    “好。”她难得没戏精,我好幸福。

    “你不准走。”

    “好。我不走了。”

    回到家,我们生活,真的是小家反而更温馨,还有要过年了,我们去买置办年货的东西,我给她买了衣服,是好看的,一整条街上,她亮眼,和柳丞岁嬉笑,我们仨好像都是孩子,都是爱玩的。

    就这样在家玩儿,她还是画画,也带柳丞岁接触古筝扬琴吉他钢琴什么的,他没什么心情,我们仨就在后面坐着看演示老师的热闹。

    我又买了鱼和虾蟹,在厨房降海妖,大展身手还是被两个围观群众嘲笑,是我媳妇儿再操刀的。

    曹泉挑眉,边切边和我说话:“想吃就告诉我嘛,哥给你弄。”

    “你会做不买菜啊,买了挑了就走,谁买菜两分钟就收工啊?”我看她刀工真好,诅咒这个人耍帅的时候切到手,然后我就可以笑话她了。破伤风我也舍不得,我可没舍不得这个二货,我就是舍不得800块钱给她打针。

    “效率多高啊。”她不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又不喜欢麻烦。

    “很多菜都一样是吧?”我耸耸肩头,她真的好矮。

    “那你把食材买回来,我都做,吃饭对于我来说真的就是补充能量,我大学四年每天只吃那一个窗口。”

    “你牛,生命维持餐?我以为你只是大一那样干。”

    “一出宿舍离那个窗口最近啊,嗯,爱卿只管买回来,朕大刀阔斧处理。”

    “得令。”

    除夕前一天,她大晚上出去说是要出差,我一开始也只是因为她明天就回来,因为她没带行李什么的,就带了本书。

    “带书做什么?”

    “哈哈,路上坐车看嘛,天天看手机,眼睛烦。”

    “那你要不要眼镜?我给你拿过来,哪一副?”

    这个人踮脚亲我,真矮。柳某再度鄙视。

    我加深,有点舍不得放她走。

    “不用了,我走了。”

    “嗯,早点回来。”

    “好,记得儿子别做噩梦了。”

    “我知道,注意安全。”

    直到她出门,我老婆总说冥冥之中自有预兆,我理科自然是不信,她大学搞玄学挺上瘾,但她几日几日不回家,真的是突如其来,谎言都蹩脚。

    半夜了,我开始想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在哪里?”她的借口是出差,这么晚我不信,刚刚怎么放她走了呢?我心里惶恐不安。

    “宝贝,我这边需要几天时间。”

    “那过年呢?”

    “我有事。”

    “你一个人过什么年?”

    “啊,我后面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我去找你。”

    “你,就带好柳丞岁,我很快就回来。”

    “曹泉!”

    “到。”

    “你干嘛去了,什么出差,你公司都没在这边,出什么差。”

    “有分公司啊,我……嘶,我淦。”

    “位置共享给我。”

    “你等我几天,我就全告诉你,好不好……”

    “你曹泉这么多年瞒过我一件事没有?”

    随后她不再开口,被我逮住,我看发位置共享就立马打车到位置,柳丞岁爸妈在带,是在五环外的大桥下面,河边,河面波光粼粼泛蓝绿色光铂,我到手电筒打开我吓的不轻,已经有她的一个朋友在拍照。

    “这怎么……”

    一在挡板上摆开,更清晰了。

    快疼晕过去的人还扯着嘴笑:“老公。”

    “这怎么,谁弄的?”有刀什么全都散落在地上,遍布都是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打架呢?”

    “我,没动手。”

    “还好意思说,你打不过还逞什么能!”

    “还好穿的厚,啧,你还有本书放胸前,牛。”

    我看那书都劈成几块,她朋友照片拍完,打了医院电话给弄医院了,担架抬进去的。

    我一直生气,没说话,她没脑子到这个份上我真是没看错人,会给自己找麻烦。医生包扎,腿上,脚上,肚子上,额头上,手臂,背上的刀口最重。

    处理伤口这个人硬是没吭声,麻药缝合,抗生素,破伤风针,一套流程走下来,这个人全身都是左一个绷带,右一个绷带,脸上也是,我气的不行,给岳父拍了视频过去。

    这个人挨骂挨了两小时,我太困了,睡着了,从四点睡到十一点。

    在她旁边醒来,垫着她手,儿子还在家,病床上的人摇摇手:“给妈妈打电话,她下楼把柳丞岁抱着的。”

    我没说话,板着脸,刷手机,生气。

    在医院过年,爸妈也来看过,咋舌。

    是那个女生指使了人来,曹泉出去没见到她,只是到约定与她一个人见面的地点有十来二十个人等着,女生爸爸妈妈姐姐都来了。

    原来那个叫詹景的女生父亲是政府高官,亲自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也和和气气的谈。

    詹景姐姐也求情,毕竟曹泉以前收给小姑娘补课的钱,我以为她会松口。

    “她就是冲着我家人来,我倒是没事,我孩子才一岁,老公新婚,我给他们带来危险怎么说?”

    詹景父亲的态度亲和,先致歉,承诺回去教导好她,希望曹泉不要提到法律层面,姑娘还小,还在上学,不懂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出来。

    “二十了还不懂事?她这样整我生活搅乱,过年也在医院,家人担心,我看她不是这么对父亲的,我也没那个能力管教她。”

    太硬了,过年气氛上,本该和和气气,詹景父亲也叹气,只求和平解决,孩子也不回家。

    “我只能请求法律制裁她啊,我快残什么还毁容,我也不差钱,也是她一直来找我,我不送她就去待几年很难保证我家人安全。”

    急下去,这个局长夫人也含泪,一口一个自己没教好,这孩子怎么可自毁前程之类。

    “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数罪并罚她能进去待几年不好说。”曹泉朋友过来给他们一一看图片,她有点累了,我不参言。

    不知道她是想谋官职还是想捞钱,她对当官不感兴趣,又犯法的事,但告上法庭,那个姑娘不仅要蹲局子还是要赔钱。

    在詹景父亲一再恳求下,谈拢,不公布。

    临了,老父亲也弯腰一定会管束好她,不会再让她接触曹泉和家人。

    “曹泉~”

    那家人一走,她朋友就亲近过来。

    “你是不是心软?”

    “我老公在啊,注意距离,别靠太近。”曹泉推推她,看向我。

    我没理她,纯气。

    “哦,忘了介绍,这是杨灵,杨医生的妹妹。”

    还是有恩的,我点点头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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