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她开公司只是单纯想来我学校校招,我晚上看她的工作室注册资料,还真的是大三注册的,就五个人,注册资金两百块,所以后来回国发展直接用之前的小公司。

    曹泉治疗眼睛,把公司正式转交给我,我爸妈来公司看她在台上讲话,热泪盈眶看我致辞。

    就过了一个月,十月中旬,我三十三岁生日快到了。

    上午上班,我看到上野华春牵狗过来开会,吊儿郎当,我面上毫无波澜,心里暗骂这狗东西怎么还在喘气儿,他怎么还活着,还有呼吸真是老天爷瞎眼,我没找他麻烦他反倒不请自来,公司大门被他搞的乌烟瘴气,明天就把大门换了,做样子纯属为了气我,几个员工还给他搬椅子,椅子一万二,他就该蹲着,要被妖魔鬼怪气疯掉,她做事我真的……

    我当然得出于礼仪礼貌接待他,何况他上午带了几个国外的记者,路过策划部,我在镜头前讲述公司企业文化,和与外国明星爱豆的文化交流创作与合作,双赢局,突然镜头下降到上野华春叫那只大金毛名字一蹦一跳的玩,狗子甚至乐呵呵围绕我转了一圈,他和狗子很亲近我是不在意的。

    镜头里,上野华春和它玩的很开心。

    我满头黑线不说话,很巧,这只金毛也叫柳回东。

    狗子我本来是打算牵回家,但我看到上野华春开会那个样,不屑无所谓,公司里很多同事也都认识他,好,好,好。上午开会我沉静脸笔差点摁碎。

    狗交给她以前的助理,开完会就直接打电话给她

    她很打车快到,以为是急事有人不服从我的安排之类,小姑娘和柳丞岁都交接给爸妈,着急忙慌来了,关办公室里面,整到她服为止。

    我欲旺盛我是知道的。

    她冷淡我也知道。

    现在我三十三,她从来没给我口过,贴近她就咳的厉害,一直到哭的呛水,我搂住她,轻言细语的讲我生气的原因,我是一个极其忍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气的不行我不会罚她。平时温温和和,四五年不发火,一生气她得记几年。咳嗽越来越厉害,口水和眼泪一起粘黏滴落,我也没等她逃避表演完,誓死不从的逃避躲闪,她下嘴唇被咬出血,和我左嘴角的痣相融贴和,脸通红瘫软在我怀里一上一下的顺气,呼吸急促,她还搂了搂衣服,想遮一遮,我直接全给她褪了,烟蓝色连衣裙布料不经扯,我干干净净,西装整齐就多几根褶皱,泉水橘花香调,我看着她跪住软绵绵的,泪水滴湿我长裤。

    以前和别的女人做总是会用长指甲挠我背,事后总是腹背疼,但和她在一块,穿着衬衫也没有太多褶皱,她根本不抓,看起来凶,外强中干又心软好哄的,一擒住直接开局投降,她反抗也渺茫。

    我不是喜欢柔软的,之前交往的女人软的多,她太刚硬。

    下午三点,爱豆威风成功心满意足商定自己的虚拟IP和合同签字,我迟到五分钟进会议室,抱着小矮子,眼睛嘴唇都红肿,衣服被我扯坏就披的我的西装外套,穿着我的四角,干净的短细腿,所有人目瞪口呆,我不想上野华春看她的脸,直接让她跨坐到我腿上,抱住只留给他们一个消瘦的背影,头靠在我左肩睡觉,双臂耷拉,双脚没穿鞋子,被我弄的没劲,背还一抽一抽的,声音难受又低沉,哽咽洇湿我左肩,像被欺负的小花猫,呜咽的跑不了。

    那明星心性不好,直接就没忍住冲过来,被我助理拦住,他脸是再有保险但我不介意来上几拳。

    上野春华转身就走了,会也不开,又回到办公室,我的西装外套定制我尺寸当然合身,在她身上太大,到她大腿根。我没有什么SM癖好,她不长记性,我想她听我的话一点。

    把她轻放到沙发上,亲她背过脸的耳根,给她找了个枕头垫着,太累睡着了,我清理完又和几个部门说下午的任务,有助理进来汇报进度工作,怎么看怎么不爽,我的四角不合适她,她拿来当短裤穿了,稍微几动弹腰背就滑溜溜露出来,黑色衬她更小一只,蜷缩窝在沙发里面,我拿了备用换洗的衬衫再盖住她的腿。这果然就是带猫上班的快乐吗?

    我是很讨厌加班的人,不过这个公司是我的低头还是默默加班,六点半下班,七点半公司同事都走的差不多,她醒过来。

    “饿了没?”

    她呆着,衬衫掉到地上,有两分钟不回答,我耐心看她。

    “柳回东。”

    “嗯?我在。”

    “你小子没把我当人?”

    哎,我不该那样温柔回复她,应该拿衬衫捆住。

    我依旧笑:“怎么会?”

    她眼睛看不见,没聚焦,只能根据声音判断我的方位。我关电脑,一步步走近。

    “那看来就是不饿。”我把衬衫捡起来,抚按受伤结痂的新鲜血小板聚集的唇:“头疼吗?”

    她猛拍开我的手,凶狠好像下一步就要露出獠牙。

    “所以你吃过他……”

    “你好恶心。”她听懂我嫉妒的停顿,平静我没见过那样的神情,像一滩死破铜烂铁水。十九岁分手我也说她恶心。

    “你不喜欢?”

    “你放过我,放我走吧。”她上一次说这句话是十八岁,一模一样,那个夜晚,我想留住她,又没办法。

    这只自由的鸟在跟我敲响离开的警钟,我十八岁手足无措,留不住,现在不比从前。

    “是啊,有年轻漂亮的傻子等着你呢,那我呢?”

    紧闭双腿,我被气笑了,今天这样一整,她还爱不爱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这样患得患失了?

    “你和那些女人……”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亲上去,她怕我。

    她从十八岁就说怕我。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谁知道我舌头进不去,被死咬了一口。

    我单脚顶开双腿,我狡辩什么呢?我难道要说,那些女人和你长得像?声音和你一样粗砺,我难道要说,我以为以后不会再遇见你,我才和我父亲犯了一样的错?

    我惊诧脸色剧变。

    “你知道多少?”

    她好像不认识我。

    我苦笑一下:“那你知道还和我结婚?”

    她站起来,脱下我的四角,拿衬衫栓在腰间,用手反复摸,确定没露不会掉落,扣上西装扣子。

    我持续追问:“接盘?”

    她一步步缓摸索到办公室门,叫了助理的名字。我猛上前反锁上门,疯掉好了。

    “乖乖,你说,我就不继续。”

    我继续她会疼几天,喝水都得我喂,我抵她在门前,食指在她小腹打圈,她浑身发抖,不是痒,而是害怕。

    “没事啊,上野华春才二十几岁……”

    我舌头被咬出血的,在喉管里反复回甘。

    “乖乖,你要是被任何人碰,我都会杀了他的,宝贝,包括杨灵,嗯?”

    谁要是见过她哭泣的样子,会无法自拔,不管男女,那被摸肚子的哼哼唧唧小猫声,只有我能听到。

    “哥……”

    我亲吻她,认错的软糯,这个人怎么这么爱我。这样的事能包容,换别人早离婚分手了,我知道我爸生病她回国被我逮住那是疼的哭,又不出声。

    不知道她是因为对人类不感兴趣,还是真的很爱我,才会清白交给我。

    “乖,再……”

    这个人亲我下巴,狐疑错地方,踮脚摸到我眉眼,小心的亲一下我左嘴角的痣。

    “哥啊。”

    “嗯?”

    “你不能再欺负我了。”

    “可你总是惹我生气。”

    “我没有。”鼻子闷沉沉,我好像又闻到酸眼泪味儿。

    “怎么老是哭,槑槑都没有你爱哭的,好了,眼睛像青蛙了。”

    “你总欺负人,你去折腾别人去。”

    我巧妙避开:“今天晚上要不吃牛蛙?你这眼睛真像。”欺负别人那能吗?

    “柳回东!”

    “我就是喜欢欺负小傻子,好欺负啊,就要折腾笨蛋,看她还敢不敢给那个网红打电话。”

    “小狗,我的小狗呢?”

    “叫哥,我就给你。”

    “不,你先把狗狗给我。”

    “嚯,不好骗了?”

    “坏家伙,大骗子!”

    “怎样?叫不叫?不然我马上把它提到狗肉店炖了,什么档次,狗也叫柳回东?谁起的名字?我要把她吃了。”

    “哥。”

    “快亲我,快,别慢吞吞的,乖乖,不然我忍不了。”

    “你骗子,我不。”

    “那好啊,今天住公司,不回……”

    又是蜻蜓点水快速逃开,她是讨厌身体近距离接触的,又看不见,耳朵红到冒烟。

    晚上我带槑槑和柳丞岁洗完澡,我很早就洗好了,她靠在沙发上睡觉,我怕她着凉,想让她多睡会,就撺掇她到床上去眯,等着洗澡。

    我把衬衫和今天的几件内衣洗干净,西装明天送到干洗店,之前和同事出门聚餐,晚上KTV唱歌我和曹泉在角落煲着电话粥,她想挂电话,突然有女酒保推销,靠我很近,我一再退,还是一个侧脸撞到我西服上,沾了她烟熏妆的亮片和粉底,黑色西装胸膛的位置一片白,我让女人去其他包间推销,想了想,挂断电话,和同事走到KTV门口,找设计部门男同事要来香水,使劲喷两泵到一片白的地方。到家我满身酒味和香水味,她在沙发上,听到我回来就听歌,我没回屋,就坐到她身边,她有暂停动作,还是没望向我。

    我再靠的进了些,她推推我说让我给槑槑洗澡,自己洗过了。我不太满意这个反应,摘了她耳机,她皱眉头。

    我就脱下外套放她手上,她就一再退缩,我很郁闷了:“听的什么?”

    自从她大学以后都没和我分享过音乐,她听出来,就摸我耳垂:“播客。”

    “哪个老师的?”

    她突然慢慢抱住我,牵住我左手,脸和我贴了几下长发到我腰间,轻柔的多:“怎么啦?谁气我男朋友啦?”

    我闷声蹭她肩膀,她身上好香,两种味道交织,嗡声嗡气诚实坦然全然不像我。

    “我身上有味道。”

    “嗯,我知道,怎么啦?”

    我亲她下巴:“你都不问我。”

    她愣一下,突然轻快的笑,唤还在和槑槑玩的冬冬过来,小狗尾巴摇摇晃晃,虎头虎脑。

    “老公,那个是13年岑訉的男士香水啊,味道很独特,很经典,公司里很多姐妹都用,我想不记住也好难的宝贝,嗯?”

    真是垂头丧气环抱她的腰:“哦,你知识涉猎好广,我以为你会工业设计已经很跌眼镜了。”

    她手翠凉,骨质清瘦摸我头:“好好好,我也要防备男孩子把我钻石拐走了,要一级戒备咯。”我矛盾坐起来,把她头靠在我身上,她随手拿过西服外套放到腿上,冬冬用毛肚子给她盖住脚背,她用手摸那一片眼影和粉底,食指挫了挫粉质。

    “这个牌子的眼影上色浅,粉底容易卡粉,但是老品牌了,应该选之前几版,都上妆会好的多。”

    我挺生气,又烦她淡然。

    垂到她腰际,咬她侧腰。

    让她准备洗澡,她又睡着了,屁股在被子里跪着撅老高,我给她往浴缸放水,让槑槑过去把她叫醒,很显然,她抱住槑槑迷迷糊糊继续睡觉,我把槑槑抱起来放到旁边,盖上被子,让柳丞岁和她一起看绘本,槑槑喜欢曹泉大学给我买的那一本小猫魔法,柳丞岁喜欢曹泉以前参加比赛时候的古代纹样素材绘本。

    见她俩入迷,我就蹲下,扯她耳朵,靠近问她:“曹泉,起来洗澡。”

    她蠕动又躺下,我扶她起来几秒又倒在一边。

    “去洗澡。”

    “好累。”

    “洗干净再睡觉。”

    “困……”

    我托她腰,像树懒抱起来,到浴缸,脱完她衣服泡下去,腿内侧还有一些干涸的,她这次是累,平常爱干净,总是喜欢后悔,我怕明天她因为这个心情不好,缓缓给她清洗,蓝色浴球她很喜欢。

    小朋友睡着了,吹头发她靠在我肚皮上,她睡觉很安静,很小,很好看,比平常无赖和太呕人的时候乖的多。

    我翻衣柜里的睡衣,突然一个回马枪想到她行李箱里的东西,就从行李箱里拿出熊猫睡衣,有一个短黑尾巴,估计是怕我看见,我在整理两个小朋友的衣物玩具就看见了,闻了下是洗过的柠檬水味道,我给她穿上,扣上扣子。

    盖被子睡觉,她总是会滚床下面去,第二天在地板上醒过来腰又疼胳膊肿的,她和两个小朋友都是豌豆公主的体质了,而我睡不惯软床,从小到大一直住校都是硬板床,一家四口我得改习惯,少数服从多数掩盖我地位低的事实。

    我捏她鼻子,她就一再往后缩,以前她总喜欢趴我胸膛上睡觉,软乎,习惯都养成了,这两年她又蜷缩睡觉,我没觉得重,很轻,我也习惯了。

    反倒是她以前一出差,我没什么靠到上面很久都睡不着,她没我也睡不好,黑眼圈粉盖不住。

    “都不跟我说晚安。”

    她没动静,今天累着她了。

    我亲亲她的眉眼,举她半截身子靠上来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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