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面滂沱大雨,你在外面,宝贝,我怎么能不给你开门呢?

    我看门外是你也愣神,心里嘀咕,不可能吧?

    这一段初恋是让我永世难忘,但我只一开门湿透醉醉醺醺的你,紧紧拥抱我的双手。

    “柳回东?柳回东?”我在确认是不是我因为思念精神出了幻觉,反复确认

    “不要说话。”

    我们就这样拥抱很久。

    不要回头

    在我不断靠近你的时候,宝贝,不要回头,这对我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有性,我也如同同时期年轻人一样,我老师说喜欢和性是相伴的,所以和喜欢的人交流会紧张,我并不是自视清高歧视性不好,我对你,没有。

    一点性不沾,你好像在我世界里永远清澈纯白,我一直没有白月光的概念。

    我只知道但凡你牵我手,不用多,一根手指,或者扯我衣角,我会红脸,但我见你的时候,不紧张,对答如流。

    我是真的不紧张,还微笑,就是平常孤僻一下子话多了很多,我见到你很舒服。

    我的精神又放松又装又做作,我还想随和一些。

    就不紧张了。

    所以,宝宝,不要回头。

    我怕你见到我丑陋样子。

    我是在努力追求你,你永远不会喜欢我就最好。

    我就可以一生追求你。

    只是要让我追求你就好了,我不会再见你,我发誓,永远不打扰。

    因为让你知道我追求的步伐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也有可能那一夜冬日的散步我也紧张过,只是我关于十八岁问自己的状态早已全部忘记,我只记得你。

    你健忘最好。那样就会永远开心没烦恼。

    只是拥抱过后的亲吻我赶紧躲开,退后到厨房,步伐慌张错乱。

    宝宝,已经过去太久了,两年我努力克制,努力学会成年人推杯换盏忘记。

    为什么你今夜来了?

    我把给自己热的牛奶给他呈出去,放到茶几:“你先喝这个,暖下身子,你要洗个澡吗?”

    他坐在椅子上浑身发烫,冒烟,皮鞋踩在我的地毯上,我给自己再热了一杯牛奶,出来看他没有动作,只是眼睛看着我,很不自在。

    “你快去洗澡吧。”我拉他起来,推搡他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刷啦啦冲澡声音,里面有浴袍,我还是给他找了衣服,东拼西凑的还真有一套。

    内裤,卫衣,棉袄,裤子,袜子。

    还有一双鞋。

    我细细罗列,拿出客房的时候他已经在吹头发,我把衣服给他放到沙发:“衣服我放沙发了,你自己记得换。”

    我的浴巾这次换的和他的身材蛮合身,买的大的,我穿上就像矮人穿了巨人的衣服,有包裹感。

    我在厨房喝牛奶,不想出去,只是他叫我的名字,我喝的急,反倒还呛着。

    “咳咳……怎么了?”

    他倒没穿,还是浴袍,头发吹干了,手拿起棉袄,看向我:“这是谁的?”

    我赶紧答:“这些都是新的,你放心,没有人穿过,我洗干净了的。”

    “给谁买的?”

    我答不上来。总不可能说我逛街总是会看到适合你的衣服就买来放着也不穿?

    “鞋也是?”

    我点点头,把他喝完的杯子收起来,洗了,刚刚抓起杯子,就被牵扯进沙发。

    软陷进去,他亲咬的太用力,杯子打碎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舍不得那个花杯子还是舍不得他。

    我已经很用力,用尽全力去忘记。

    那十八岁初恋一面是让我一生流连忘返,但我真的已经过了太久了。

    他放开我,我满脸泪痕,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蹲下去颤颤巍巍捡玻璃片,我怕扎到他脚。

    “曹泉!”

    他伸手捡我更舍不得,最后是他拿毛巾拾干净到垃圾桶。

    坐到沙发,只是我在他怀里,头靠在我肩上,皱眉,我想给他按按来着,双手被擒制住。

    “怎么喝这么多?”

    我看他皱眉难受,我知道他很不喜欢喝酒,不过土木国企是得喝。

    我也难过。

    “嗯……嗯……”

    “想吐不?”我担忧上脸,回头又被亲住。

    “不吐。”

    “那很难受?”

    “嗯。”

    “你怎么淋雨过来?别折腾自己身体。”

    我看手机已经凌晨,到他睡觉的点了,轻声细语:“十二点了,我帮你叫代驾还是?你回家?”

    “不用。”一口咬我肩膀上,又换吸的,我倒呼一口气。

    “好,你……”

    “你在赶我走?”他好像在发抖:“不要说话。”

    “你……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

    柳回东看向她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淋雨的是自己,人生第一次淋雨是深夜到她家门口敲门。

    屋里暖和像主人要冬眠,让压迫的神经放松下来,她身上很香,可说话总是气的人发抖。

    我是怎么了呢?

    和朋友同事领导喝多了的所有大大小小局我永远都会关机,要不就是把手机放在朋友包里,交给朋友保管。

    我怕我打电话给她。

    喝多了我总是一言不发,有一些朋友同事喝多了滔滔不绝四五岁和邻居家小姑娘拉手都一股脑说出来,给几个前任哭哭啼啼诉说心酸苦楚。

    我不开口,只是脸红无力倒在椅子上。

    我知道她不会挂我电话,我知道我一打她一定会接,我知道她无论在干什么,我永远最重要。

    我怕她在开车,我怕她在休息,我怕她在画画,在工作,在写文稿。

    我更怕她在想我。

    我不是普信,而是事实如此,我太了解她,又好像认识她。

    已经过去两年,离我们十八岁在一起已经过去十年,她是一个积极表达爱意却被动的姑娘,我是一个不会表达爱意却主动钓鱼的男人。

    我怎么今天晚上订婚宴结束没回家来这里了呢?那我们家为我结婚的精心筹备是不是要因为我的酒后任性推开初恋的门而前功尽弃呢?我能不能担的起这样的责任?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她却爱我爱的要命,真可笑,我竟然还能结婚。

    她一下雨就很开心,我从来没淋过雨,突然一下我在商场楼上走,漫无目的闲逛,夜雨就来了。

    明明把我爸妈未婚妻爸妈一行人送回家,怎么又绕回这里?

    我到车上,突发奇想。

    我好像。

    她会不会又在盯着雨看一整夜?会不会着凉感冒?

    她总是不听话,闹犟住的钻牛角尖。

    我怎么在深夜没有计划只依靠一个念头突然出发?

    今天餐桌上定下日子,下个月底结婚,都是双方父母挑好的良辰吉日,我也陪了一夜的笑。

    现在我为什么想淋雨呢?我站在她家楼下,明明十八岁只是见了我一面就许终身誓言的小矮子。

    我在车里看她客厅灯亮着,淋了两分钟,不再僵持。

    已经两年,我没有见过她。

    我心里狂跳,明明已经快三十,明明老熟到极度重视利益,体制内的老油条,我为什么,为什么来了?

    在她家楼下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给我下个月的婚姻造成矛盾,造成障碍,家人的责怪就像当初给我花钱买了军队入伍名额我没去一样强烈。

    我很清楚。想忘了,继续敲门。

    她眼神清亮开门,我气她怎么我敲几下就给我开门,这样的呆瓜,一个女人住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摁住她头到我湿热的胸膛,她的嘴巴只适合亲吻,和我亲吻。独居女性被陌生潜在危险迫害的太多,而且最犯抢夺女性贞洁以后也判的罪年不高,可恶是女生竟然还会要指正,全世界已然知晓她是破鞋,我心惊肉跳,她有时候说话又太气人。

    “你……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

    她总是照顾我的情绪,我太累了,总是顺从旁人,父母,未婚妻,老师,长辈,领导。

    我怎么来了呢?

    “那……”

    “我在这儿睡。”

    “好,你睡那个屋,里面就是没什么物品,你要喝水可能得出来,晚上别喝凉的,那边靠墙柜架有常温的。”

    她起来,我环抱她腰不撒手,她挣两下,只得叫我:“柳回东……”

    “嗯……?”

    “我……你先松一下,我……我想拿东西。”

    我只放开她,她就飞快跑进主卧关上门,咔嚓一声。

    我靠,竟然被气笑,也不急,她手机没拿,我把她手机声音调大,按一下一个提示音,锁屏就是我的照片,密码我试,也只能是我的生日,我看她桌面是我特别喜欢的漫画,怎么办?我笑着不急不躁看她微信,相册。

    全是素材,范画,相机只有几张奇奇怪怪猫猫,天空,银杏叶。

    我看的差不多,屋里的人还真忍得住没什么大动静,我关上灯,把客房门打开,晾一会,再关上,直到过二十分钟,外面客厅灯开,我再打开客房门。

    “找什么?”

    “……手机。”

    “这儿。”我扬一下她手机,她不扑上来抢,只是到我跟前,扯住我浴袍袖子。

    “还反锁?”

    她不吭声,我带她进主卧,她挣几下,我轻哄着她:“别闹,就抱着睡。”钻进被窝,抱住她,我太困了,到她身边安心很多,舒服安静的就睡着,都不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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