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妠驻足在门口，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大相国寺”有些不解，“我不信这些。”
或许曾经信过的，只不过那么多次濒死之际，也从没见神明赐福，渐渐地便也不信了。
姜言詹早已走了进去，回头看到她还站在门外，“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寺庙之中香火极旺，烟雾缭绕着，信徒络绎不绝，在殿前虔诚地跪拜着。
他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他四处拜了拜说是求个安慰，然后递了支香烛让她供在神龛中，徐妠不解但也照做。
“站好。”说话将一个签筒递了过来，“来都来个，求支签看看。”
或许是被寺庙的氛围所感染，姜言詹的语气动作似乎都比平时和缓了许多，“将签筒竖起 ，双手拿好。”
徐妠本是懒得做这些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双手摇着签筒，不一会儿一支签便自己落了下来。
姜言詹先一步捡起签条，“走吧，带你去解签。”
徐妠走在后头，视线被遮挡着，只见姜言詹将签条递过去时，那小僧面色先是有些不解，随后一脸笑意地转到后头去拿签诗。
见她走来，那小僧微微鞠躬向她叩首，接着说道，“施主，签文道，‘捷报已占魁，皇都得意回；青云今得路，□□应时开。’蛟龙得雨，谋望遂心，此为上上签啊。”
徐妠接过签文看了看，看了一眼签诗，随后又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姜言詹，“说了，我不信这些。”
“你带我来总不是来求签的吧。”今日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和以前一样，带着些狡黠。
姜言詹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和尚，那小和尚便走到她跟前替她引路。姜言詹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跟去。
走前，徐妠回头瞥见姜言詹手中攥着的那支签条，攥得紧紧的，她隐隐地看到上面刻着——“第十五签，下下，卯宫”
边走着，徐妠心想：果然，她就知道她运气一向差。
待徐妠走后，姜言詹才让那小沙弥来解这支真正的签文，刚刚那支签是他找人换过的。
“签诗在此，施主自行查看吧。”将签诗给出后，小沙弥便转身去替一旁的人解签了。
姜言詹看了会儿手中的签，在原地静默地伫立良久，随后走到蜡烛旁，一把将那张签文点燃了。
看着那张写着字的纸被点燃，上头的字一个个接着被烧成灰烬，被风吹散到各处。
“行人一口气难吞，却有灾事近来临；鸟投林巢无所宿，好寻深处稳安身……”
……
徐妠被那个小和尚带来寺庙的一侧的小殿，这里显然十分私人，一路走来都不见几个香客，那小和尚替她打开小殿的大门，“此为令堂的福位。”
说罢小僧叩首后便离开了。
她一入门便看到神龛中供奉的阿娘的灵位，整个小殿中也只供奉着她阿娘的灵位。供桌上香炉，贡品一应俱全，上面的花果正新鲜，整个殿里一尘不染，显然这里日日有人前来打扫，更换花果。
徐妠在一旁的清水中洗净了手，取出香烛点燃顶部，将香烛放入香炉之中，插孔后，将炉中的香灰拨了拨，仔细拨弄着，生怕香烛倒下。
接着双手捧起香炉，轻轻敬献。
徐妠跪坐在神龛前的蒲团上，“阿娘……”
可卜一开口，徐妠竟不知要说些什么，这一段时间像是发生了许多事，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和阿娘叙说。
“阿娘，如果你在地下遇见了一个叫郁碧的姑娘，对她好些，给她做些好吃的，她喜欢吃甜的……还有替我说句——对不住。”
“阿娘，我住上了你儿时同我说的大院子，那里有结实漂亮的秋千，有你喜欢的花……”
“阿娘，我好像分不清真心待一人是什么滋味了。”
……
徐妠出门便看到姜言詹倚在柱子旁等她，看着百无聊赖。
她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但眼眶依旧红红的，“该回去了，我怕等到用午膳时——郁碧在府里撑不住。”
姜言詹一脸无所谓，“放宽心，她自然有办法。”
徐妠抿着嘴似有些为难，“谢谢。”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姜言詹忍不住想逗逗她，“嗯？你说什么。”
徐妠摆出一副认真郑重的模样，“谢谢你。”
所有事，都谢谢你。
尽管姜言詹让她宽心，只不过她总觉得还是谨慎些为好，又是一套飞檐走壁，被他提着带回了徐府。
待她回府后，她才知姜言詹要她宽心是什么意思——一个与她面容完全一致的人正泰然自若地与陈丹春同坐于庭院中闲谈，与她神态身形所差无几，连她本尊见着都有些晃神。
“身形也便罢了，她为何连神态都与我如此相像？”徐妠不解道。
晃一想到这人定是没少在她身边安插人手，想知道她的神态和习惯都不难，便改问道，“我身边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呢，殿下？”
姜言詹替她关好窗子，走至桌前，“你想知道哪一方的人手？”
她想过她这身边隔墙有耳，没想到是四面漏风。
“你放心都解决好了。”
她自然知道，不然姜言詹怎么可能进她房跟会自己家似的。
“既然我回来了，带着你的人离开吧。”徐妠笑着道。
姜言詹颇有些委屈地望着她，“娘子可真是决绝，陪娘子逛了如此久，竟连杯茶都讨不到便叫人离去，这……不好吧。”
徐妠有些无奈，“殿下手下的人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嘛，无赖。”
见她这副模样，姜言詹反倒起劲，只有在这时她才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他极是知趣，见状便也不再逗她，在怀中掏出骨哨吹了三声，那声音像是杜鹃的声音，还怪凄凉的。
外面原本还在茗茶的“徐妠”闻哨声，连忙借口回屋。向徐妠行礼后，飞快地换了身行头，撕下□□，转身跳窗离去了。
外头陈丹春见徐妠回屋不知出了什么事，紧张兮兮地前来敲门，“娘子，身子可是有些不适。”
徐妠忙回到，“无事，我只是刚刚突然腹痛，还以为是葵水来了，无碍，嬷嬷勿忧心。”
她边说着便打开了门。
陈丹春进门仔细地看了看徐妠，真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娘子，您这身子骨还需好些调养啊。”
徐妠在一旁连连点头。
忽然，陈丹春眉头一皱，似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娘子，你身上这熏香怎的突然就不一样了……怎沾了那么大一股檀香味。”
徐妠暗道不好，竟在这里漏了馅，在寺庙中呆了一个多时辰，身上自然熏进了一身檀香味，她在脑中想着该如何找补合适。
“呀，娘子，你怎如此不小心将那个香包给挂破了。”郁碧在一旁惊叫道。
郁碧忙捧着一手香料，将东西埋在一旁的土里。
徐妠装模作样地在身上嗅了嗅，皱着眉说，“许是刚刚太急，将那香包扯破了吧。不行，一股子味儿，我先进去换身衣裳。”
徐妠进门后长舒一口气，暗想自己最近确实诸事不顺。
“娘子，嫚儿娘子来了。”外头的小厮在庭院中喊着。
还未等徐妠出门相迎，徐嫚便已经入了房，“阿姊，不请自来，莫见怪。”
徐妠笑着应道，“怎会。”
两人坐下，徐嫚便招手使小厮将东西都放在桌上，打开那漆金楠木盒，里面装的是一套全新的金头面。
果真是侯府千金，徐嫚出手的东西无一件是不贵重的，“妹妹这是做甚，都说无功不受禄，妹妹这无事怎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
见徐妠不肯收，徐嫚依旧是笑得一脸春风，“怎是无事，我来看我阿姊便是天大的事儿。这头面是给阿姊明日带到群芳宴上去的。”
“我这都是新打的首饰呢。”徐妠道。
徐嫚笑着道，“欸，明日群芳宴上都是京门贵女，这套头面精致但不张扬，配阿姊刚好合适，虽说那些首饰是新打的，但比起这套累丝的头面自然是不够看的，明日我们可不是我们自己，我们是乘氏侯府的头面。”
“阿姊若是不好意思，明日之后还给嫚儿便是，我们姊妹之间何须如此忸怩。”
徐妠始终看不透这个嫚儿的心思，或者说她始终不信这是顾宁禾能养出来的女儿。
不过她依旧对徐嫚的动机存疑，想不透她究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徐妠久久地看着这副头面，见她久久愣神，徐嫚又命人拿出一个箱子，装着满满当当的书。
“这是？”
“这些是照着我屋中的书特意命人前去淘来的，我也不知阿姊喜欢哪一家之言，便三三两两都淘了些，经史子集，只看阿姊偏好何处。”
这徐嫚当真是贴心，做起事来样样周到，看着便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妹妹可真叫我这阿姊惭愧，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送给妹妹，不如这样，我给妹妹号一脉吧。”徐妠忽然道。
“阿姊竟通岐黄之术？”徐嫚闻言不免有些惊异，“是跟……您阿母学的嘛。”
许是知觉自己说错了话，声音越往后说越小。“我曾听阿父提起过，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医女。”
闻言徐妠脸中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嗯，她确实很厉害，我学艺还是不精，罢了。”
原本和洽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徐嫚平日里倒是巧言善辩，如今却真不知如何开口了。
陈丹春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糖蒸酥酪走了进来，见两位娘子都不言只各自呆坐着，“两位娘子，这是作甚啊。”
徐嫚见状笑着道，“在想明日宴席之事罢了。”
陈丹春放下糕点，恍然惊醒似的道，“对，明日是娘子第一次参加京中筵席，自然是要好好做些准备的。”
或许曾经信过的，只不过那么多次濒死之际，也从没见神明赐福，渐渐地便也不信了。
姜言詹早已走了进去，回头看到她还站在门外，“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寺庙之中香火极旺，烟雾缭绕着，信徒络绎不绝，在殿前虔诚地跪拜着。
他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他四处拜了拜说是求个安慰，然后递了支香烛让她供在神龛中，徐妠不解但也照做。
“站好。”说话将一个签筒递了过来，“来都来个，求支签看看。”
或许是被寺庙的氛围所感染，姜言詹的语气动作似乎都比平时和缓了许多，“将签筒竖起 ，双手拿好。”
徐妠本是懒得做这些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双手摇着签筒，不一会儿一支签便自己落了下来。
姜言詹先一步捡起签条，“走吧，带你去解签。”
徐妠走在后头，视线被遮挡着，只见姜言詹将签条递过去时，那小僧面色先是有些不解，随后一脸笑意地转到后头去拿签诗。
见她走来，那小僧微微鞠躬向她叩首，接着说道，“施主，签文道，‘捷报已占魁，皇都得意回；青云今得路，□□应时开。’蛟龙得雨，谋望遂心，此为上上签啊。”
徐妠接过签文看了看，看了一眼签诗，随后又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姜言詹，“说了，我不信这些。”
“你带我来总不是来求签的吧。”今日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和以前一样，带着些狡黠。
姜言詹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和尚，那小和尚便走到她跟前替她引路。姜言詹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跟去。
走前，徐妠回头瞥见姜言詹手中攥着的那支签条，攥得紧紧的，她隐隐地看到上面刻着——“第十五签，下下，卯宫”
边走着，徐妠心想：果然，她就知道她运气一向差。
待徐妠走后，姜言詹才让那小沙弥来解这支真正的签文，刚刚那支签是他找人换过的。
“签诗在此，施主自行查看吧。”将签诗给出后，小沙弥便转身去替一旁的人解签了。
姜言詹看了会儿手中的签，在原地静默地伫立良久，随后走到蜡烛旁，一把将那张签文点燃了。
看着那张写着字的纸被点燃，上头的字一个个接着被烧成灰烬，被风吹散到各处。
“行人一口气难吞，却有灾事近来临；鸟投林巢无所宿，好寻深处稳安身……”
……
徐妠被那个小和尚带来寺庙的一侧的小殿，这里显然十分私人，一路走来都不见几个香客，那小和尚替她打开小殿的大门，“此为令堂的福位。”
说罢小僧叩首后便离开了。
她一入门便看到神龛中供奉的阿娘的灵位，整个小殿中也只供奉着她阿娘的灵位。供桌上香炉，贡品一应俱全，上面的花果正新鲜，整个殿里一尘不染，显然这里日日有人前来打扫，更换花果。
徐妠在一旁的清水中洗净了手，取出香烛点燃顶部，将香烛放入香炉之中，插孔后，将炉中的香灰拨了拨，仔细拨弄着，生怕香烛倒下。
接着双手捧起香炉，轻轻敬献。
徐妠跪坐在神龛前的蒲团上，“阿娘……”
可卜一开口，徐妠竟不知要说些什么，这一段时间像是发生了许多事，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和阿娘叙说。
“阿娘，如果你在地下遇见了一个叫郁碧的姑娘，对她好些，给她做些好吃的，她喜欢吃甜的……还有替我说句——对不住。”
“阿娘，我住上了你儿时同我说的大院子，那里有结实漂亮的秋千，有你喜欢的花……”
“阿娘，我好像分不清真心待一人是什么滋味了。”
……
徐妠出门便看到姜言詹倚在柱子旁等她，看着百无聊赖。
她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但眼眶依旧红红的，“该回去了，我怕等到用午膳时——郁碧在府里撑不住。”
姜言詹一脸无所谓，“放宽心，她自然有办法。”
徐妠抿着嘴似有些为难，“谢谢。”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姜言詹忍不住想逗逗她，“嗯？你说什么。”
徐妠摆出一副认真郑重的模样，“谢谢你。”
所有事，都谢谢你。
尽管姜言詹让她宽心，只不过她总觉得还是谨慎些为好，又是一套飞檐走壁，被他提着带回了徐府。
待她回府后，她才知姜言詹要她宽心是什么意思——一个与她面容完全一致的人正泰然自若地与陈丹春同坐于庭院中闲谈，与她神态身形所差无几，连她本尊见着都有些晃神。
“身形也便罢了，她为何连神态都与我如此相像？”徐妠不解道。
晃一想到这人定是没少在她身边安插人手，想知道她的神态和习惯都不难，便改问道，“我身边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呢，殿下？”
姜言詹替她关好窗子，走至桌前，“你想知道哪一方的人手？”
她想过她这身边隔墙有耳，没想到是四面漏风。
“你放心都解决好了。”
她自然知道，不然姜言詹怎么可能进她房跟会自己家似的。
“既然我回来了，带着你的人离开吧。”徐妠笑着道。
姜言詹颇有些委屈地望着她，“娘子可真是决绝，陪娘子逛了如此久，竟连杯茶都讨不到便叫人离去，这……不好吧。”
徐妠有些无奈，“殿下手下的人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嘛，无赖。”
见她这副模样，姜言詹反倒起劲，只有在这时她才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他极是知趣，见状便也不再逗她，在怀中掏出骨哨吹了三声，那声音像是杜鹃的声音，还怪凄凉的。
外面原本还在茗茶的“徐妠”闻哨声，连忙借口回屋。向徐妠行礼后，飞快地换了身行头，撕下□□，转身跳窗离去了。
外头陈丹春见徐妠回屋不知出了什么事，紧张兮兮地前来敲门，“娘子，身子可是有些不适。”
徐妠忙回到，“无事，我只是刚刚突然腹痛，还以为是葵水来了，无碍，嬷嬷勿忧心。”
她边说着便打开了门。
陈丹春进门仔细地看了看徐妠，真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娘子，您这身子骨还需好些调养啊。”
徐妠在一旁连连点头。
忽然，陈丹春眉头一皱，似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娘子，你身上这熏香怎的突然就不一样了……怎沾了那么大一股檀香味。”
徐妠暗道不好，竟在这里漏了馅，在寺庙中呆了一个多时辰，身上自然熏进了一身檀香味，她在脑中想着该如何找补合适。
“呀，娘子，你怎如此不小心将那个香包给挂破了。”郁碧在一旁惊叫道。
郁碧忙捧着一手香料，将东西埋在一旁的土里。
徐妠装模作样地在身上嗅了嗅，皱着眉说，“许是刚刚太急，将那香包扯破了吧。不行，一股子味儿，我先进去换身衣裳。”
徐妠进门后长舒一口气，暗想自己最近确实诸事不顺。
“娘子，嫚儿娘子来了。”外头的小厮在庭院中喊着。
还未等徐妠出门相迎，徐嫚便已经入了房，“阿姊，不请自来，莫见怪。”
徐妠笑着应道，“怎会。”
两人坐下，徐嫚便招手使小厮将东西都放在桌上，打开那漆金楠木盒，里面装的是一套全新的金头面。
果真是侯府千金，徐嫚出手的东西无一件是不贵重的，“妹妹这是做甚，都说无功不受禄，妹妹这无事怎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
见徐妠不肯收，徐嫚依旧是笑得一脸春风，“怎是无事，我来看我阿姊便是天大的事儿。这头面是给阿姊明日带到群芳宴上去的。”
“我这都是新打的首饰呢。”徐妠道。
徐嫚笑着道，“欸，明日群芳宴上都是京门贵女，这套头面精致但不张扬，配阿姊刚好合适，虽说那些首饰是新打的，但比起这套累丝的头面自然是不够看的，明日我们可不是我们自己，我们是乘氏侯府的头面。”
“阿姊若是不好意思，明日之后还给嫚儿便是，我们姊妹之间何须如此忸怩。”
徐妠始终看不透这个嫚儿的心思，或者说她始终不信这是顾宁禾能养出来的女儿。
不过她依旧对徐嫚的动机存疑，想不透她究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徐妠久久地看着这副头面，见她久久愣神，徐嫚又命人拿出一个箱子，装着满满当当的书。
“这是？”
“这些是照着我屋中的书特意命人前去淘来的，我也不知阿姊喜欢哪一家之言，便三三两两都淘了些，经史子集，只看阿姊偏好何处。”
这徐嫚当真是贴心，做起事来样样周到，看着便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妹妹可真叫我这阿姊惭愧，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送给妹妹，不如这样，我给妹妹号一脉吧。”徐妠忽然道。
“阿姊竟通岐黄之术？”徐嫚闻言不免有些惊异，“是跟……您阿母学的嘛。”
许是知觉自己说错了话，声音越往后说越小。“我曾听阿父提起过，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医女。”
闻言徐妠脸中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嗯，她确实很厉害，我学艺还是不精，罢了。”
原本和洽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徐嫚平日里倒是巧言善辩，如今却真不知如何开口了。
陈丹春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糖蒸酥酪走了进来，见两位娘子都不言只各自呆坐着，“两位娘子，这是作甚啊。”
徐嫚见状笑着道，“在想明日宴席之事罢了。”
陈丹春放下糕点，恍然惊醒似的道，“对，明日是娘子第一次参加京中筵席，自然是要好好做些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