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灵再次独处，心态却大不一样。
倒是看不出裴灵有多少伤心，两个人神色都挺平静的。
毕竟也算是裴子夜自己做的选择，伶玉扬除了心酸于他的离开，还有点隐隐的无语。
就是不知道他的亲哥哥此时作何感想了，玉扬也没好意思问。
不过猜也知道，裴灵多半觉得他活该…伶玉扬不禁替裴子夜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但她觉得，裴子夜虽然冲动，却是个下了决定就不后悔的人。
不是一套思考模式，也很难评价。
“过来看看，吃什么。”厨房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伶玉扬的乱想，她慢悠悠走过去，看着裴家寡淡的大冰箱，一脸的没有食欲。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里面的一袋绿叶子菜，她一向分不清这些。
“空心菜。”
“哦，有肉吗？”
“有鸡胸肉。”
“我想吃肉。”
“行。”
最后决定炒一盘空心菜，一盘鸡胸肉炒豆角。
在伶玉扬的强烈要求下，裴灵打开了外卖软件，两个人开始点烤串。
“你吃烤鸡皮吗？”裴灵问。
“我不吃任何动物的皮，”玉扬摇头，“炸鸡的话，裹了东西，还可以。”
“那点一串尝尝鲜算了。”裴灵随便点了点屏幕，把手机丢给玉扬，“你点吧。”
然后起身去厨房炒菜了。
玉扬抱着裴灵的手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瞎看。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两个人认识太久，彼此很熟悉，也很信任。
但好像又不算特别了解对方，还都保留着很大一部分神秘感。
因为，也在彼此的生命中缺席了太久。
其实伶玉扬是很好奇她缺席的这段属于裴灵的日子的，但裴灵好像对她没多少好奇。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不敢，反正她也没怎么问过。
玉扬托着腮，划拉屏幕，点了几样自己平时爱吃的。
她走进厨房，理直气壮地举起手机到裴灵面前：
“付款。”
屏幕显示刷脸成功。
裴灵才刚抬起头。
然后伶玉扬又像猫一样轻巧地窜回沙发上了。
又在伶玉扬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吃饭的场地从餐厅移动到了客厅。
因为玉扬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饭。
她熟练地调出投屏，在手机上开播下饭综艺。
裴灵家的电视很大，比自己出租屋的大多了。和家里的电视似乎是一个牌子的 ，但比起家里的高清投影还是差一点，前者一般是给弟弟看动画片用的，其他时候家里人都在用投影仪了。
算了，有的看就行，玉扬觉得自己不挑剔。
综艺很吵，但玉扬没开太大声音，就像个背景音乐。
“尝一下吗？”裴灵指着盘子里的烤鸡皮。
玉扬拎起来，左看右看，最后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用牙咬掉了一小块。
咂摸咂摸。
果然不好吃。
果断丢回到盘子里。
“你吃吧，我吃不了。”玉扬眼睛盯着电视，没看裴灵。
裴灵点点头，把这串被嫌弃的烤鸡皮捡起来解决掉了。
玉扬还记得自己没介绍慕子昭，便简短道：
“今天那个是我…一朋友的哥哥，他大伯…也就是我朋友的爸爸，和我爸算认识吧，之前见过。”
裴灵“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感受到空气略微尴尬了些，裴灵想了想问：
“看上去比咱们大几岁？”
“嗯，大二了。”过了暑假上大三，正常算起来大概比伶玉扬他们大四岁。
不过因为裴灵跳级的缘故，也就比他高个两级。
“学什么的？”
“物理，辅修经济。”
在车上的时候，慕子昭提过自己是Z市大学的。
于是裴灵再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本来对这人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话说，我一开始是学物理竞赛的。”裴灵忽然开口。
“哦，”玉扬虽然对他的过去很好奇，但对物理数学什么的还真没什么兴趣，“所以为什么转了？”
“…因为确实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做题的时候经常接触到线性代数和微积分，发现自己对数学比较有兴趣。”
“哦。”
……
又沉默了。
伶玉扬发现了，俩人确实是聊不到一块去。
一起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面，擦了擦桌子，裴灵就回书房写报告去了。玉扬在客厅小声放着综艺看。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打开微信，给慕子昭发了一句：
「周末有空吗？请你吃点小吃吧，谢谢你今天下着雨来接我。」
她是真好奇，慕子昭到底揣了点什么事儿没告诉她。
她到底能做些什么呢？值得他几次三番帮自己？
她能感觉到慕子昭确实是个好人，但谁家好人也不能这么不计较地帮她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吧，更何况她自问自己对慕子昭的态度挺一般的。
玉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作为一个尚在读中学的未成年人，在成年人面前耍心眼会显得特别蠢，所以她干脆就非常直接地邀请了对方。
就自己那点试探的技巧，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慕子昭的回复也不出乎她的意料，他说：
「吃饭可以，请客就免了，等你上大学了再请吧。」
两人约了周六，玉扬计划周末回家，所以约到了她家附近。
玉扬吃撑了，站起来在客厅溜达着看综艺。客厅和餐厅交界处放了一个精美的酒柜，玉扬驻足看了一会。
她妈妈爸爸对喝酒都不甚热衷，初中的时候叛逆期，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偷喝过些啤酒清酒之类的，其他的也没怎么接触了。
但她听裴子夜说裴父喜欢收藏名酒，酒柜里有不少好东西，还被他翻出来偷喝过，差点没把亲爹气死。
当然了，除了名贵的酒，普通一些的也有收藏，只是摆在靠下的位置，很多是朋友知道他有爱好，送的礼。
至于为什么囤了这么多，因为裴父只喜欢收藏，并不是酒精上瘾，买的多喝的少，自然越堆越多。
伶玉扬不懂酒，但一直觉得红酒和香槟的瓶子很漂亮，脖子细细的像天鹅。
她想起来之前在小R书上刷到的帖子，于是探了半个脑袋到书房里问裴灵：
“你家的红酒，能煮不？”
裴灵正立着iPad打字，闻言倒挺诧异：
“你会？”
“我在小R书上刷到过，”伶玉扬昂头，“我觉得挺简单的！试一下吧。”
“你别着急，”裴灵站起来，“我给你找瓶便宜的煮。”
“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你明天把这个转交给景行止吧，是我爸妈的谢礼。”
伶玉扬凑过去一看，是最新款的顶配iPad，还配了根笔。
“想着她是美术生，估计用得上。”裴灵的食指指节轻轻敲了敲盒子，递给玉扬。
“哦，话说，景行止家离这里也不远！要不然我叫她一起来喝吧！煮都煮了，咱俩喝不完一瓶吧？”
裴灵摊手，表示无所谓。
于是玉扬打开手机，风风火火地给景行止发消息，就说来一起吃吃喝喝。
“是不是不太好啊，”发完消息伶玉扬抬头看着裴灵，“咱晚饭都吃完了才叫人家，不太好吧？！”
裴灵笑笑：“你问问她吃饭没，不行给她点点儿。”
“没事，”玉扬摆手，“一会她到了再说。先点块蛋糕吧。”
什么时候绕到蛋糕上面了？裴灵有点没明白她的脑回路，但很快就明白了——估计是她自己想吃了，和景行止没关系。
玉扬扔下手机：“景行止说她在帮邻居遛狗，一会就来！我先去煮。”
裴灵赶紧跟出去帮她挑便宜红酒。
“你去写报告吧，”玉扬豪迈地一昂首，从阳台的水果箱和冰箱里挑了些水果放到案板上，“我来就好。”
看玉扬抽出削皮器，裴灵忍不住提醒：
“你不先洗洗吗？”
“对哦，忘了。”玉扬又拿盆出来准备洗水果。
裴灵无语，决定再看一会。
果然，伶玉扬把水果洗干净之后，就卡在了削皮这一步。
也不是完全不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但问题是她实在太不熟练了，一块好好的苹果被削的跟被狗啃过一样，没见过一块超过三厘米的苹果皮。
“你要不别削了，洗干净切切算了。”裴灵忍不住出言阻止她对这颗苹果残忍的折磨。
“…也有道理，没关系不影响，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伶玉扬把裴灵推了出去，“写你报告去吧，我真的会了！”
裴灵忐忑不安地坐进书房，心下计算着伶玉扬把他家厨房炸了的概率。
概率的确不高，但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一份报告写的断断续续，写了一小会裴灵还是害怕，走出去想看一眼。
伶玉扬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水果，大料也加了，乍一看还挺像回事——如果忽略掉她一下子就把火拧到最大的话。
裴灵立刻冲上去把火拧了半圈下去：
“怎么开这么大火？”
“咦，这样不是热的快吗？你放心，我一直看着锅就好了！”
“不是，”裴灵只觉得自己的表情要绷不住了，“你煮开了，酒精都挥发了，那咱们怎么不直接喝葡萄汁呢？”
伶玉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裴灵：……
眼瞅着已经煮上了，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岔子，裴灵就走开了。
把没处理的邮件扒拉出来看了几封，玉扬就说好了，让裴灵尝尝。
裴灵洗干净三个杯子，自己先盛了一杯。
看玉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问：
“你怎么不喝？”
“这不是让你先尝尝我的手艺嘛。”
裴灵表示呵呵。
“我看你是怕难喝，让我先试试毒。”
这一招还是跟裴灵学的。
因为裴灵之前说，每次想看看家里冰箱放的鸡蛋坏了没有，就给裴子夜煎一个，他要是正常吃了证明没坏。
伶玉扬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心虚。
裴灵还是喝下了第一口，肃穆的像在做题。
倒是看不出裴灵有多少伤心，两个人神色都挺平静的。
毕竟也算是裴子夜自己做的选择，伶玉扬除了心酸于他的离开，还有点隐隐的无语。
就是不知道他的亲哥哥此时作何感想了，玉扬也没好意思问。
不过猜也知道，裴灵多半觉得他活该…伶玉扬不禁替裴子夜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但她觉得，裴子夜虽然冲动，却是个下了决定就不后悔的人。
不是一套思考模式，也很难评价。
“过来看看，吃什么。”厨房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伶玉扬的乱想，她慢悠悠走过去，看着裴家寡淡的大冰箱，一脸的没有食欲。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里面的一袋绿叶子菜，她一向分不清这些。
“空心菜。”
“哦，有肉吗？”
“有鸡胸肉。”
“我想吃肉。”
“行。”
最后决定炒一盘空心菜，一盘鸡胸肉炒豆角。
在伶玉扬的强烈要求下，裴灵打开了外卖软件，两个人开始点烤串。
“你吃烤鸡皮吗？”裴灵问。
“我不吃任何动物的皮，”玉扬摇头，“炸鸡的话，裹了东西，还可以。”
“那点一串尝尝鲜算了。”裴灵随便点了点屏幕，把手机丢给玉扬，“你点吧。”
然后起身去厨房炒菜了。
玉扬抱着裴灵的手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瞎看。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两个人认识太久，彼此很熟悉，也很信任。
但好像又不算特别了解对方，还都保留着很大一部分神秘感。
因为，也在彼此的生命中缺席了太久。
其实伶玉扬是很好奇她缺席的这段属于裴灵的日子的，但裴灵好像对她没多少好奇。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不敢，反正她也没怎么问过。
玉扬托着腮，划拉屏幕，点了几样自己平时爱吃的。
她走进厨房，理直气壮地举起手机到裴灵面前：
“付款。”
屏幕显示刷脸成功。
裴灵才刚抬起头。
然后伶玉扬又像猫一样轻巧地窜回沙发上了。
又在伶玉扬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吃饭的场地从餐厅移动到了客厅。
因为玉扬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饭。
她熟练地调出投屏，在手机上开播下饭综艺。
裴灵家的电视很大，比自己出租屋的大多了。和家里的电视似乎是一个牌子的 ，但比起家里的高清投影还是差一点，前者一般是给弟弟看动画片用的，其他时候家里人都在用投影仪了。
算了，有的看就行，玉扬觉得自己不挑剔。
综艺很吵，但玉扬没开太大声音，就像个背景音乐。
“尝一下吗？”裴灵指着盘子里的烤鸡皮。
玉扬拎起来，左看右看，最后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用牙咬掉了一小块。
咂摸咂摸。
果然不好吃。
果断丢回到盘子里。
“你吃吧，我吃不了。”玉扬眼睛盯着电视，没看裴灵。
裴灵点点头，把这串被嫌弃的烤鸡皮捡起来解决掉了。
玉扬还记得自己没介绍慕子昭，便简短道：
“今天那个是我…一朋友的哥哥，他大伯…也就是我朋友的爸爸，和我爸算认识吧，之前见过。”
裴灵“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感受到空气略微尴尬了些，裴灵想了想问：
“看上去比咱们大几岁？”
“嗯，大二了。”过了暑假上大三，正常算起来大概比伶玉扬他们大四岁。
不过因为裴灵跳级的缘故，也就比他高个两级。
“学什么的？”
“物理，辅修经济。”
在车上的时候，慕子昭提过自己是Z市大学的。
于是裴灵再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本来对这人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话说，我一开始是学物理竞赛的。”裴灵忽然开口。
“哦，”玉扬虽然对他的过去很好奇，但对物理数学什么的还真没什么兴趣，“所以为什么转了？”
“…因为确实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做题的时候经常接触到线性代数和微积分，发现自己对数学比较有兴趣。”
“哦。”
……
又沉默了。
伶玉扬发现了，俩人确实是聊不到一块去。
一起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面，擦了擦桌子，裴灵就回书房写报告去了。玉扬在客厅小声放着综艺看。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打开微信，给慕子昭发了一句：
「周末有空吗？请你吃点小吃吧，谢谢你今天下着雨来接我。」
她是真好奇，慕子昭到底揣了点什么事儿没告诉她。
她到底能做些什么呢？值得他几次三番帮自己？
她能感觉到慕子昭确实是个好人，但谁家好人也不能这么不计较地帮她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吧，更何况她自问自己对慕子昭的态度挺一般的。
玉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作为一个尚在读中学的未成年人，在成年人面前耍心眼会显得特别蠢，所以她干脆就非常直接地邀请了对方。
就自己那点试探的技巧，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慕子昭的回复也不出乎她的意料，他说：
「吃饭可以，请客就免了，等你上大学了再请吧。」
两人约了周六，玉扬计划周末回家，所以约到了她家附近。
玉扬吃撑了，站起来在客厅溜达着看综艺。客厅和餐厅交界处放了一个精美的酒柜，玉扬驻足看了一会。
她妈妈爸爸对喝酒都不甚热衷，初中的时候叛逆期，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偷喝过些啤酒清酒之类的，其他的也没怎么接触了。
但她听裴子夜说裴父喜欢收藏名酒，酒柜里有不少好东西，还被他翻出来偷喝过，差点没把亲爹气死。
当然了，除了名贵的酒，普通一些的也有收藏，只是摆在靠下的位置，很多是朋友知道他有爱好，送的礼。
至于为什么囤了这么多，因为裴父只喜欢收藏，并不是酒精上瘾，买的多喝的少，自然越堆越多。
伶玉扬不懂酒，但一直觉得红酒和香槟的瓶子很漂亮，脖子细细的像天鹅。
她想起来之前在小R书上刷到的帖子，于是探了半个脑袋到书房里问裴灵：
“你家的红酒，能煮不？”
裴灵正立着iPad打字，闻言倒挺诧异：
“你会？”
“我在小R书上刷到过，”伶玉扬昂头，“我觉得挺简单的！试一下吧。”
“你别着急，”裴灵站起来，“我给你找瓶便宜的煮。”
“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你明天把这个转交给景行止吧，是我爸妈的谢礼。”
伶玉扬凑过去一看，是最新款的顶配iPad，还配了根笔。
“想着她是美术生，估计用得上。”裴灵的食指指节轻轻敲了敲盒子，递给玉扬。
“哦，话说，景行止家离这里也不远！要不然我叫她一起来喝吧！煮都煮了，咱俩喝不完一瓶吧？”
裴灵摊手，表示无所谓。
于是玉扬打开手机，风风火火地给景行止发消息，就说来一起吃吃喝喝。
“是不是不太好啊，”发完消息伶玉扬抬头看着裴灵，“咱晚饭都吃完了才叫人家，不太好吧？！”
裴灵笑笑：“你问问她吃饭没，不行给她点点儿。”
“没事，”玉扬摆手，“一会她到了再说。先点块蛋糕吧。”
什么时候绕到蛋糕上面了？裴灵有点没明白她的脑回路，但很快就明白了——估计是她自己想吃了，和景行止没关系。
玉扬扔下手机：“景行止说她在帮邻居遛狗，一会就来！我先去煮。”
裴灵赶紧跟出去帮她挑便宜红酒。
“你去写报告吧，”玉扬豪迈地一昂首，从阳台的水果箱和冰箱里挑了些水果放到案板上，“我来就好。”
看玉扬抽出削皮器，裴灵忍不住提醒：
“你不先洗洗吗？”
“对哦，忘了。”玉扬又拿盆出来准备洗水果。
裴灵无语，决定再看一会。
果然，伶玉扬把水果洗干净之后，就卡在了削皮这一步。
也不是完全不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但问题是她实在太不熟练了，一块好好的苹果被削的跟被狗啃过一样，没见过一块超过三厘米的苹果皮。
“你要不别削了，洗干净切切算了。”裴灵忍不住出言阻止她对这颗苹果残忍的折磨。
“…也有道理，没关系不影响，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伶玉扬把裴灵推了出去，“写你报告去吧，我真的会了！”
裴灵忐忑不安地坐进书房，心下计算着伶玉扬把他家厨房炸了的概率。
概率的确不高，但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一份报告写的断断续续，写了一小会裴灵还是害怕，走出去想看一眼。
伶玉扬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水果，大料也加了，乍一看还挺像回事——如果忽略掉她一下子就把火拧到最大的话。
裴灵立刻冲上去把火拧了半圈下去：
“怎么开这么大火？”
“咦，这样不是热的快吗？你放心，我一直看着锅就好了！”
“不是，”裴灵只觉得自己的表情要绷不住了，“你煮开了，酒精都挥发了，那咱们怎么不直接喝葡萄汁呢？”
伶玉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裴灵：……
眼瞅着已经煮上了，估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岔子，裴灵就走开了。
把没处理的邮件扒拉出来看了几封，玉扬就说好了，让裴灵尝尝。
裴灵洗干净三个杯子，自己先盛了一杯。
看玉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问：
“你怎么不喝？”
“这不是让你先尝尝我的手艺嘛。”
裴灵表示呵呵。
“我看你是怕难喝，让我先试试毒。”
这一招还是跟裴灵学的。
因为裴灵之前说，每次想看看家里冰箱放的鸡蛋坏了没有，就给裴子夜煎一个，他要是正常吃了证明没坏。
伶玉扬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心虚。
裴灵还是喝下了第一口，肃穆的像在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