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年三十前，徐振和张萍就回来了，一家四口和乐地吃了顿年夜饭。
大年初一，徐振带着家人们去澳城探亲。
徐氏若干脉系中，目前发展得最好的是徐振这一脉，但论最源远流长的还是澳城这一脉，所以历年脉系间的探亲走访，澳城总是第一站。
澳城徐家如今的当家六十多岁，在整个儿徐家里辈分颇高，徐振得称呼其为小太爷爷。
换句话说，澳城徐家孙辈那位才七岁的小少爷，纪安宁得叫一声小爷爷。
没感受过这种大家族震撼的纪安宁内心吐槽欲十足。
跟着徐振先去见了澳城徐家的当家，之后徐振和张萍留在当家处闲聊，纪安宁和徐慕予这两个小辈则由佣人带着去客房休息。
澳城徐家的宅邸极大，比Z市徐家有过之无不及，很有中式old money的派头，几乎一整片林子都收入宅邸之中，从客房窗户望出去，真如古文里写的那般“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纪安宁骨子里的小邪恶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探头，忍不住怀疑这样的家族是怎么在过去动荡的年代里留存下来的。
在客房歇了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纪安宁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年龄约莫和她差不多大，面容生得算不上多出色，但气质极好，衣着妆容也无一不精致，很有富家千金的派头。
纪安宁迟疑：“你是？”
“你是Z市的徐安宁吧？”女孩笑道，“我是徐亚彤。”
徐亚彤？纪安宁反应过来，这是澳城当家最小的那个女儿，按辈分来说……
“小太奶奶？”
徐亚彤：“……”
徐亚彤赶紧摆手：“这儿又没有长辈，我们年轻人就按年轻人的规矩来，直接叫我名字吧，什么太奶奶，都把我叫老了！”
纪安宁点头，微微一笑：“你好亚彤，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这几日在家待得都无聊了，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年龄相仿的小辈来，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纪安宁被拉入徐亚彤的溜街小队，该小队随后扩充壮大，包括主动入队的澳城徐家孙少爷徐羿，以及被强行拉入队的徐慕予。
徐亚彤开着她那辆艳红色的敞篷小跑车从堡垒似的府邸里嗖得开出，迎着林间清风十分畅快：“你们Z城家的是来得最早的，等明天北城的、南城、西城的那几家都到了，宅邸里就该忙起来了，今天正好可以偷闲出去玩一玩。”
徐慕予是小睡的时候被拉起来的，此时眼皮都还有些耷拉着，语气颇不耐：“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是出去玩？”
“出去玩怎么了？玩可是人生头等大事！”徐亚彤从后视镜瞥一眼徐慕予，说道，“这一年年的，徐慕予你是越来越脸臭了。”
徐慕予冷漠道：“没人见你能好脸色。”
徐亚彤对副驾驶座上的侄子说道：“徐羿，帮我打徐慕予！”
徐羿才七岁，还是个小正太，抱着徐慕予刚送他的一个限量版变形金刚不放手：“我不，徐慕予送我的新年礼物比你的好多了，今年过年我帮徐慕予！”
徐亚彤怒道：“那我告诉你爸你不写作业！”
徐羿撇嘴：“你哥只会联合爷奶一起催你嫁人。”
徐亚彤：“……”
徐羿对纪安宁很好奇，从副驾驶座探过头：“你就是Z市那边刚被找回来的大小姐？抢了徐慕予位置的那个？”
“抢”这个词用得着实微妙。
徐慕予想着要不要帮纪安宁解释两句，纪安宁却已经笑眯眯地回答了，毫不在意徐羿的话：“对啊，我叫安宁，你好。”
徐羿盯着纪安宁的脸看了一会儿，小脸红红地讷讷点头：“你好，欢迎来我家。”
澳城新年很热闹，有妈祖祭典，还会兴办吉祥花市。一行人先去了海港边规模最大的妈祖祭。
徐亚彤正要牵起侄子的手嘱咐他别跑丢了，结果一转头，徐羿已经走到纪安宁身边，仰着可爱的小脸乖乖巧巧道：“安宁姐姐，我带你参观祭典。”
徐亚彤怒道：“小小年纪就会见色起意了，你安宁姐姐按规矩得叫你爷爷！”
徐羿哼一声毫不在意，还偷偷冲着他姑姑比鬼脸。
妈祖乃海神，妈祖祭最初也是水上渔民自发组织祭祀的，用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祭典上的活动很多，还会邀请人来办水路演戏会。
四人过了庙门，在酬神募捐处捐了香火钱，然后对着妈祖像祭拜。
纪安宁祭拜完，刚从祭拜的人群中抽身出来，却发现刚还在身边的徐亚彤等人不见了。
她冲着人群喊了几声，可惜祭祀锣鼓喧天，完全没用。
纪安宁往回退了几步，试图跳高点找找人群里徐亚彤她们在不在，结果刚退了一步就踩到了人。
“不好意思！”纪安宁一边道歉一边转身，结果原来撞到的人是徐慕予。
“是你啊，亚彤和徐羿呢？”
徐慕予摇了摇头。他刚从祈福祭拜的人群里出来，正好碰见纪安宁，至于另外两人却没看到。
“我给徐亚彤打个电话吧。”
两人寻了一个人略微少点的角落，给徐亚彤打了电话。
还好，徐羿小朋友和徐亚彤在一块，不过祭典人太多，他们自己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于是两边干脆相约晚饭前在北门碰面。
这就尴尬了，纪安宁想，论起来她和徐慕予都是被拉来陪玩的，特别是徐慕予，一看就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结果真正想玩的两个人还和他们走散了。
纪安宁思索着要不要干脆提议找个咖啡馆坐一坐，坐到徐亚彤姑侄俩玩够了来和他们碰面。
刚要说话，徐慕予却先开了口：“那我们随便逛逛吧。前面是吉祥花市，去看看吗？”
纪安宁诧异：“徐大少改性了，居然有兴趣凑热闹？”
徐慕予一顿，平淡道：“来都来了。”
很好，理由很充分。
吉祥花市算是澳城当地的特色，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会摆一些有吉祥寓意的花木迎接新年。故而花市上会售卖诸如桃花、水仙、盆竹之类的吉祥花木。
比起祭典的人山人海，花市里人倒是不算太多，大约大多数人家都已经买过了。
不时有摆摊的阿妈吆喝：“花开富贵，祝报平安咯。”颇有种喜庆氛围。
纪安宁因为从前妈妈饲养花草，所以对花木植物略微有些了解。
摊子上摆着几盆桃花盆栽，纪安宁蹲在摊位边细细查看其品色。
徐慕予问道：“你想买这个？”
纪安宁抬头看徐慕予，招了招手。
徐慕予莫名，蹲到纪安宁身边。
“知道这几盆桃花，哪一盆将来开花最多最好看吗？”
徐慕予看着摊位上的几株盆栽，都还是光秃秃的树干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徐慕予摇头。
纪安宁指了指其中一盆，说道：“做盆栽的桃花要选这种有主杆的，根系发达，像那种整体呈开放型的就不行。”
徐慕予挑眉：“懂得还挺多。”
纪安宁得意：“那是。”
在花市逛了一圈，纪安宁还挺想买几盆盆栽，但考虑到毕竟是在澳城，带回家上飞机也挺麻烦的，最后还是作罢了。
从花市出来，正好是妈祖祭水路演戏会结束，广播里开始播放一首旋律简单的曲子。
而广场上的男女老少纷纷在曲子的伴奏下跳起一种动作简单的舞蹈。
纪安宁没见过这场面，简直比从前租住小区楼底下的老年队广场舞还热闹。
徐慕予到底每年都会来澳城拜年，懂得多些：“这是海神舞，祭典的时候当地民众跳着祈福的。”
纪安宁感慨：“真是热闹啊。”
纪安宁和徐慕予两个人木愣愣站在广场上，被群魔乱舞包围，一时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两个婆婆一边跳一边过来打招呼：“来呀，小闺女，一起跳更热闹！”
纪安宁赶紧摆手：“我们只是游客，不会。”
“很简单的，就这么两三个动作，我们一把老骨头都学的会！”
纪安宁看看周围，所有人都加入了祭典的热闹中，似乎就连最社恐的人在这样的氛围里都能无视周围的人跟着一起舞动身体，用原始的方式表达参与在节日里的快乐情绪。
“入乡随俗吧。”徐慕予突然说道。
纪安宁诧异地转头看徐慕予，却见他向她伸出了手。
纪安宁踟躇了片刻，在周围几个热情路人的“来吧来吧”声中，有点自暴自弃地握住了徐慕予的手。
舞蹈动作确实很简单，跟着跳两遍就学会了，跳着跳着就融入了快乐的氛围里。
就连“一起跳舞的人是徐慕予”这件奇怪的事情似乎都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等到音乐结束，众人纷纷停下舞步，纪安宁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有种身心畅通的舒快感。
“怪不得跳舞是人类最古老的沟通方式，真的会让人觉得很开心呢。”
徐慕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子，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你不是总踩到我的话，应该会更加开心。”
纪安宁：“……”
大年初一，徐振带着家人们去澳城探亲。
徐氏若干脉系中，目前发展得最好的是徐振这一脉，但论最源远流长的还是澳城这一脉，所以历年脉系间的探亲走访，澳城总是第一站。
澳城徐家如今的当家六十多岁，在整个儿徐家里辈分颇高，徐振得称呼其为小太爷爷。
换句话说，澳城徐家孙辈那位才七岁的小少爷，纪安宁得叫一声小爷爷。
没感受过这种大家族震撼的纪安宁内心吐槽欲十足。
跟着徐振先去见了澳城徐家的当家，之后徐振和张萍留在当家处闲聊，纪安宁和徐慕予这两个小辈则由佣人带着去客房休息。
澳城徐家的宅邸极大，比Z市徐家有过之无不及，很有中式old money的派头，几乎一整片林子都收入宅邸之中，从客房窗户望出去，真如古文里写的那般“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纪安宁骨子里的小邪恶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探头，忍不住怀疑这样的家族是怎么在过去动荡的年代里留存下来的。
在客房歇了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纪安宁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年龄约莫和她差不多大，面容生得算不上多出色，但气质极好，衣着妆容也无一不精致，很有富家千金的派头。
纪安宁迟疑：“你是？”
“你是Z市的徐安宁吧？”女孩笑道，“我是徐亚彤。”
徐亚彤？纪安宁反应过来，这是澳城当家最小的那个女儿，按辈分来说……
“小太奶奶？”
徐亚彤：“……”
徐亚彤赶紧摆手：“这儿又没有长辈，我们年轻人就按年轻人的规矩来，直接叫我名字吧，什么太奶奶，都把我叫老了！”
纪安宁点头，微微一笑：“你好亚彤，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这几日在家待得都无聊了，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年龄相仿的小辈来，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纪安宁被拉入徐亚彤的溜街小队，该小队随后扩充壮大，包括主动入队的澳城徐家孙少爷徐羿，以及被强行拉入队的徐慕予。
徐亚彤开着她那辆艳红色的敞篷小跑车从堡垒似的府邸里嗖得开出，迎着林间清风十分畅快：“你们Z城家的是来得最早的，等明天北城的、南城、西城的那几家都到了，宅邸里就该忙起来了，今天正好可以偷闲出去玩一玩。”
徐慕予是小睡的时候被拉起来的，此时眼皮都还有些耷拉着，语气颇不耐：“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是出去玩？”
“出去玩怎么了？玩可是人生头等大事！”徐亚彤从后视镜瞥一眼徐慕予，说道，“这一年年的，徐慕予你是越来越脸臭了。”
徐慕予冷漠道：“没人见你能好脸色。”
徐亚彤对副驾驶座上的侄子说道：“徐羿，帮我打徐慕予！”
徐羿才七岁，还是个小正太，抱着徐慕予刚送他的一个限量版变形金刚不放手：“我不，徐慕予送我的新年礼物比你的好多了，今年过年我帮徐慕予！”
徐亚彤怒道：“那我告诉你爸你不写作业！”
徐羿撇嘴：“你哥只会联合爷奶一起催你嫁人。”
徐亚彤：“……”
徐羿对纪安宁很好奇，从副驾驶座探过头：“你就是Z市那边刚被找回来的大小姐？抢了徐慕予位置的那个？”
“抢”这个词用得着实微妙。
徐慕予想着要不要帮纪安宁解释两句，纪安宁却已经笑眯眯地回答了，毫不在意徐羿的话：“对啊，我叫安宁，你好。”
徐羿盯着纪安宁的脸看了一会儿，小脸红红地讷讷点头：“你好，欢迎来我家。”
澳城新年很热闹，有妈祖祭典，还会兴办吉祥花市。一行人先去了海港边规模最大的妈祖祭。
徐亚彤正要牵起侄子的手嘱咐他别跑丢了，结果一转头，徐羿已经走到纪安宁身边，仰着可爱的小脸乖乖巧巧道：“安宁姐姐，我带你参观祭典。”
徐亚彤怒道：“小小年纪就会见色起意了，你安宁姐姐按规矩得叫你爷爷！”
徐羿哼一声毫不在意，还偷偷冲着他姑姑比鬼脸。
妈祖乃海神，妈祖祭最初也是水上渔民自发组织祭祀的，用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祭典上的活动很多，还会邀请人来办水路演戏会。
四人过了庙门，在酬神募捐处捐了香火钱，然后对着妈祖像祭拜。
纪安宁祭拜完，刚从祭拜的人群中抽身出来，却发现刚还在身边的徐亚彤等人不见了。
她冲着人群喊了几声，可惜祭祀锣鼓喧天，完全没用。
纪安宁往回退了几步，试图跳高点找找人群里徐亚彤她们在不在，结果刚退了一步就踩到了人。
“不好意思！”纪安宁一边道歉一边转身，结果原来撞到的人是徐慕予。
“是你啊，亚彤和徐羿呢？”
徐慕予摇了摇头。他刚从祈福祭拜的人群里出来，正好碰见纪安宁，至于另外两人却没看到。
“我给徐亚彤打个电话吧。”
两人寻了一个人略微少点的角落，给徐亚彤打了电话。
还好，徐羿小朋友和徐亚彤在一块，不过祭典人太多，他们自己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于是两边干脆相约晚饭前在北门碰面。
这就尴尬了，纪安宁想，论起来她和徐慕予都是被拉来陪玩的，特别是徐慕予，一看就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结果真正想玩的两个人还和他们走散了。
纪安宁思索着要不要干脆提议找个咖啡馆坐一坐，坐到徐亚彤姑侄俩玩够了来和他们碰面。
刚要说话，徐慕予却先开了口：“那我们随便逛逛吧。前面是吉祥花市，去看看吗？”
纪安宁诧异：“徐大少改性了，居然有兴趣凑热闹？”
徐慕予一顿，平淡道：“来都来了。”
很好，理由很充分。
吉祥花市算是澳城当地的特色，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会摆一些有吉祥寓意的花木迎接新年。故而花市上会售卖诸如桃花、水仙、盆竹之类的吉祥花木。
比起祭典的人山人海，花市里人倒是不算太多，大约大多数人家都已经买过了。
不时有摆摊的阿妈吆喝：“花开富贵，祝报平安咯。”颇有种喜庆氛围。
纪安宁因为从前妈妈饲养花草，所以对花木植物略微有些了解。
摊子上摆着几盆桃花盆栽，纪安宁蹲在摊位边细细查看其品色。
徐慕予问道：“你想买这个？”
纪安宁抬头看徐慕予，招了招手。
徐慕予莫名，蹲到纪安宁身边。
“知道这几盆桃花，哪一盆将来开花最多最好看吗？”
徐慕予看着摊位上的几株盆栽，都还是光秃秃的树干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徐慕予摇头。
纪安宁指了指其中一盆，说道：“做盆栽的桃花要选这种有主杆的，根系发达，像那种整体呈开放型的就不行。”
徐慕予挑眉：“懂得还挺多。”
纪安宁得意：“那是。”
在花市逛了一圈，纪安宁还挺想买几盆盆栽，但考虑到毕竟是在澳城，带回家上飞机也挺麻烦的，最后还是作罢了。
从花市出来，正好是妈祖祭水路演戏会结束，广播里开始播放一首旋律简单的曲子。
而广场上的男女老少纷纷在曲子的伴奏下跳起一种动作简单的舞蹈。
纪安宁没见过这场面，简直比从前租住小区楼底下的老年队广场舞还热闹。
徐慕予到底每年都会来澳城拜年，懂得多些：“这是海神舞，祭典的时候当地民众跳着祈福的。”
纪安宁感慨：“真是热闹啊。”
纪安宁和徐慕予两个人木愣愣站在广场上，被群魔乱舞包围，一时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两个婆婆一边跳一边过来打招呼：“来呀，小闺女，一起跳更热闹！”
纪安宁赶紧摆手：“我们只是游客，不会。”
“很简单的，就这么两三个动作，我们一把老骨头都学的会！”
纪安宁看看周围，所有人都加入了祭典的热闹中，似乎就连最社恐的人在这样的氛围里都能无视周围的人跟着一起舞动身体，用原始的方式表达参与在节日里的快乐情绪。
“入乡随俗吧。”徐慕予突然说道。
纪安宁诧异地转头看徐慕予，却见他向她伸出了手。
纪安宁踟躇了片刻，在周围几个热情路人的“来吧来吧”声中，有点自暴自弃地握住了徐慕予的手。
舞蹈动作确实很简单，跟着跳两遍就学会了，跳着跳着就融入了快乐的氛围里。
就连“一起跳舞的人是徐慕予”这件奇怪的事情似乎都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等到音乐结束，众人纷纷停下舞步，纪安宁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有种身心畅通的舒快感。
“怪不得跳舞是人类最古老的沟通方式，真的会让人觉得很开心呢。”
徐慕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子，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你不是总踩到我的话，应该会更加开心。”
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