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第四十五天
“今天是个好日子，”商枝举着酒杯，脸颊染着一层薄红，“为了庆祝我的好姐妹秦挽筝女士离开那个扒皮公司，我决定——！”
“决定什么？姐你快说呀。”周夏托着下巴等着她的后半句。
“我要在微博上搞个抽奖！奖池呢……就抽两百套K家明星套盒吧！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去参与抽奖哦，刷脸验欧的时刻到了！”商枝歪头想了想，说干就干，摸出手机就要发微博。
一套礼盒要近六千块，两百套就是一百多万。
周夏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K家上个月刚和秦挽筝签下为期两年的代言合同，今天秦挽筝和天宸解约的消息又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商枝这时候搞微博抽奖，砸一百万□□两百套礼盒，摆明了就是为了声援秦挽筝。
“哇哦，商枝姐姐大气。”欣蕊凑近，挽住她的胳膊，“我也可以拥有富婆如此热烈的爱嘛？”
“这个小妹妹我看着很可爱，但……我最爱的还是秦老师哦。”商枝眨眨眼，伸手捏了一把欣蕊的小脸蛋。
“啊，微博抽奖啊，那我估计很难中了，我向来很非的。”周夏叹了口气。
“没事，你抽不到姐姐单独送你，”商枝拍了下周夏的发顶，“咱们可是自己人。”
秦挽筝见商枝真要开始编辑微博，伸长手臂要去抢她的手机：“心意我收到了，但就不用这么破费了吧。”
一百多万。
她一个今天刚赔出去两百三十多万违约金的人实在听不得这个。
“这有什么，姐们有钱。”商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意间看到自己戴在左右无名指上的大钻戒，想想又补了句，“姐们的老公也有钱。”
哦。
这句话听上去好讨厌哦。
坐在旁边和林翊燃一起打游戏的展冽听见了也要凑热闹：“我也可以搞抽奖，但让我先想想抽什么。”
欣蕊嘿嘿一笑：“抽你的八块腹肌自拍签名照，信我，你的粉丝绝对把那条微博给你轮上热搜。”
“也不是不行，”展冽还真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抽奖条件再加一句‘恭喜秦挽筝女士顺利解约’？”
“别别别，”秦挽筝双手合十，“可千万别，你这么搞的话我可就真的从热搜上下不来了。”
“啊啊啊燃哥救我！”展冽一阵撕心裂肺地哀嚎过后，丧眉耷眼地放下手机，转头朝秦挽筝说道，“挽筝姐，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你们一个做爱豆产业的公司，签我去干什么？”秦挽筝哭笑不得，“我可跳不来女团舞。”
展冽想想也是，但还是想帮秦挽筝一把：“那我再帮你问问其他朋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司或者经纪人到时候推荐给你。”
“行。”秦挽筝没再拂他的好意。
欣蕊见状弱弱举手：“挽筝姐，你看我能帮上啥忙的？尽管吩咐。”
她既没有展冽的人脉，也没有商枝的壕气，想不出自己还能给秦挽筝提供些什么帮助。
秦挽筝笑道：“那不如多来我家吃几顿饭，自带菜品的那种。姐姐我刚一笔违约金赔出去，存款眼瞅着就要见底咯。”
为了尽快和天宸娱乐划清界限，秦挽筝在庭审结束后，立刻联系了天宸娱乐将违约金打到了对方提供的账户里，算是彻底和过去的六年告了别。
原本今天的聚餐应当是她请，但却被林翊燃拦住了。
“付完违约金，还要负担秦阿姨的疗养院、护工的费用，你助理的工资也得你发，这顿饭钱还是算我的吧。”紧接着，林翊燃拨通了安若尧的电话。
听着他在电话里使唤安若尧来“送外卖”，秦挽筝忍不住偷笑。
待电话结束后，她挑眉：“这饭钱怎么就算你的了？不是应该算人家安摄影师的吗？”
林翊燃大言不惭地回答：“跟他客气什么，他的就是我的。”
听秦挽筝发出的“蹭饭”邀约，早早就从这局游戏里死亡出局的安若尧抢先道：“早说啊，想吃饭应该找我啊，‘野’的大门永远为秦老师敞开，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提供二十四小时外卖送餐服务哦。”
秦挽筝给自己添了杯酒，眼底蕴光：“多的煽情的话我也不说了，敬大家一杯吧。”
商枝头一个与她碰壁，玻璃撞击出清脆的响声：“那我就祝我亲爱的秦挽筝女士以后的路顺顺利利，拿下视后勇夺满贯！”
……
笑闹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秦挽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人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干嘛啊？”秦挽筝蹙着眉，抬手捏住眼前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醉了？”
林翊燃将她手边的酒杯挪走，又看了一圈围在桌边四仰八叉连躺带趴的一群人。
他明天一早要做飞机去冠城，因此是今晚喝得最少的一个，也似乎是此时唯一清醒的一个。
“没有啊，”秦挽筝睁大眼睛，倔强地否认，“这才哪到哪儿，离我喝醉还远着呢。”
秦挽筝是真的不认为自己醉了。
她能看得清林翊燃凑近了点的脸，也能和他正常交流，这怎么能叫醉呢？
“行，没醉，”林翊燃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捏着他手指的手上，“那我是谁？”
“林翊燃，我真没醉。”
秦挽筝眨眼，那双向来清凌凌盛着笑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人忍不住想去拨开那层雾气让它染上些别的什么情绪。
一手撑着沙发边缘，秦挽筝小臂发力试图站起来，但是，失败了。
她握着林翊燃手指的那只手晃了晃：“林翊燃，拉我起来。”
“起来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他还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握在手里如若无骨。
林翊燃没用多大力气就将她带起来，秦挽筝起身时有些重心不稳，差一点点就一头栽进林翊燃的胸膛里。
就差一点点。
林翊燃垂着眸子，看着两人之间细微的距离，舌尖抵了下后槽牙。
“去那边聊啊，别吵着其他人睡觉。”秦挽筝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嗯，还挺有礼貌啊。
林翊燃牵着她的手，跟着她走到阳台。
看得出秦挽筝平时应该很喜欢坐在这里。
林翊燃打量了一下阳台上的摆设。
一个小小的圆桌上铺着带着暗纹的桌布，两把并排放着的藤椅干干净净没落一点灰尘，一看就是平时经常使用打理的。
“聊什么？”林翊燃护着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偏过头看她。
“不知道啊，不是你叫的我吗？那应该是你负责来聊才对啊。”
醉酒后的秦挽筝话比平时多了一些，语速也比平时慢了很多，拖着调子的时候让人无端觉得像是在撒娇似的。
“？”
林翊燃一哽，定定地看着身侧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秦挽筝催促：“说啊。”
“不说我回去了啊。”
林翊燃回头扫了一眼横七竖八散落在客厅里的其他人，转回头，淡声问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秦挽筝：“什么？”
“5+2等于几？”
“哈？”
林翊燃语气正经：“我先确定一下你是真的能和我聊得下去，免得我对牛弹上半天琴最后得不到一点回应。”
“哦，”秦挽筝慢吞吞点头，“5+2不知道，但我知道七九六十一。”
林翊燃眯起眼睛：“……？”
秦挽筝无辜地和他对视几秒，而后摆摆手笑开，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开玩笑的，七九六十三。如果你不信的话，要不要我给你背一下完整的九九乘法表？”
“那倒不必。行，脑子还能转就行。”林翊燃点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看天，单手屈肘枕在后脑。
“秦挽筝，”他忽然叫她的名字，“你觉得我怎么样？”
秦挽筝“唔”了一声，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似的，过了一会儿，回答道：“挺好的啊，专业也好，人也不错，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你这半年来帮了我不少的忙……”
“帮你不少忙，”林翊燃懒洋洋地笑了，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语气散漫，“你当我做慈善呢？我帮忙是要收你报酬的。”
“知道啊。”
要换平时，秦挽筝面对这个意有所指的话题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但此时她醉着，脑袋不如平常一般清醒，说话自然也不像平时那般进退有度：“我知道啊，你想追我呗。”
林翊燃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直白，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声引诱她顺着这个话头接着说下去：“是，我想追你，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怎么想？”
秦挽筝晃了下头：“我在想……”
“你怎么总爱叫我秦老师，或者秦挽筝。”
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不满的意味：“没大没小的，我好歹大你几岁呢，怎么很少听你叫我‘姐姐’。”
显得她在他面前一点身为“长辈”的威严都没有！
“干嘛，那么想听我叫你‘姐姐’？”
林翊燃被她突如其来的转折气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信我，真听到的时候你可能就没这么想听了。”
“决定什么？姐你快说呀。”周夏托着下巴等着她的后半句。
“我要在微博上搞个抽奖！奖池呢……就抽两百套K家明星套盒吧！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去参与抽奖哦，刷脸验欧的时刻到了！”商枝歪头想了想，说干就干，摸出手机就要发微博。
一套礼盒要近六千块，两百套就是一百多万。
周夏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K家上个月刚和秦挽筝签下为期两年的代言合同，今天秦挽筝和天宸解约的消息又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商枝这时候搞微博抽奖，砸一百万□□两百套礼盒，摆明了就是为了声援秦挽筝。
“哇哦，商枝姐姐大气。”欣蕊凑近，挽住她的胳膊，“我也可以拥有富婆如此热烈的爱嘛？”
“这个小妹妹我看着很可爱，但……我最爱的还是秦老师哦。”商枝眨眨眼，伸手捏了一把欣蕊的小脸蛋。
“啊，微博抽奖啊，那我估计很难中了，我向来很非的。”周夏叹了口气。
“没事，你抽不到姐姐单独送你，”商枝拍了下周夏的发顶，“咱们可是自己人。”
秦挽筝见商枝真要开始编辑微博，伸长手臂要去抢她的手机：“心意我收到了，但就不用这么破费了吧。”
一百多万。
她一个今天刚赔出去两百三十多万违约金的人实在听不得这个。
“这有什么，姐们有钱。”商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意间看到自己戴在左右无名指上的大钻戒，想想又补了句，“姐们的老公也有钱。”
哦。
这句话听上去好讨厌哦。
坐在旁边和林翊燃一起打游戏的展冽听见了也要凑热闹：“我也可以搞抽奖，但让我先想想抽什么。”
欣蕊嘿嘿一笑：“抽你的八块腹肌自拍签名照，信我，你的粉丝绝对把那条微博给你轮上热搜。”
“也不是不行，”展冽还真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抽奖条件再加一句‘恭喜秦挽筝女士顺利解约’？”
“别别别，”秦挽筝双手合十，“可千万别，你这么搞的话我可就真的从热搜上下不来了。”
“啊啊啊燃哥救我！”展冽一阵撕心裂肺地哀嚎过后，丧眉耷眼地放下手机，转头朝秦挽筝说道，“挽筝姐，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你们一个做爱豆产业的公司，签我去干什么？”秦挽筝哭笑不得，“我可跳不来女团舞。”
展冽想想也是，但还是想帮秦挽筝一把：“那我再帮你问问其他朋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司或者经纪人到时候推荐给你。”
“行。”秦挽筝没再拂他的好意。
欣蕊见状弱弱举手：“挽筝姐，你看我能帮上啥忙的？尽管吩咐。”
她既没有展冽的人脉，也没有商枝的壕气，想不出自己还能给秦挽筝提供些什么帮助。
秦挽筝笑道：“那不如多来我家吃几顿饭，自带菜品的那种。姐姐我刚一笔违约金赔出去，存款眼瞅着就要见底咯。”
为了尽快和天宸娱乐划清界限，秦挽筝在庭审结束后，立刻联系了天宸娱乐将违约金打到了对方提供的账户里，算是彻底和过去的六年告了别。
原本今天的聚餐应当是她请，但却被林翊燃拦住了。
“付完违约金，还要负担秦阿姨的疗养院、护工的费用，你助理的工资也得你发，这顿饭钱还是算我的吧。”紧接着，林翊燃拨通了安若尧的电话。
听着他在电话里使唤安若尧来“送外卖”，秦挽筝忍不住偷笑。
待电话结束后，她挑眉：“这饭钱怎么就算你的了？不是应该算人家安摄影师的吗？”
林翊燃大言不惭地回答：“跟他客气什么，他的就是我的。”
听秦挽筝发出的“蹭饭”邀约，早早就从这局游戏里死亡出局的安若尧抢先道：“早说啊，想吃饭应该找我啊，‘野’的大门永远为秦老师敞开，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提供二十四小时外卖送餐服务哦。”
秦挽筝给自己添了杯酒，眼底蕴光：“多的煽情的话我也不说了，敬大家一杯吧。”
商枝头一个与她碰壁，玻璃撞击出清脆的响声：“那我就祝我亲爱的秦挽筝女士以后的路顺顺利利，拿下视后勇夺满贯！”
……
笑闹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秦挽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人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干嘛啊？”秦挽筝蹙着眉，抬手捏住眼前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醉了？”
林翊燃将她手边的酒杯挪走，又看了一圈围在桌边四仰八叉连躺带趴的一群人。
他明天一早要做飞机去冠城，因此是今晚喝得最少的一个，也似乎是此时唯一清醒的一个。
“没有啊，”秦挽筝睁大眼睛，倔强地否认，“这才哪到哪儿，离我喝醉还远着呢。”
秦挽筝是真的不认为自己醉了。
她能看得清林翊燃凑近了点的脸，也能和他正常交流，这怎么能叫醉呢？
“行，没醉，”林翊燃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捏着他手指的手上，“那我是谁？”
“林翊燃，我真没醉。”
秦挽筝眨眼，那双向来清凌凌盛着笑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人忍不住想去拨开那层雾气让它染上些别的什么情绪。
一手撑着沙发边缘，秦挽筝小臂发力试图站起来，但是，失败了。
她握着林翊燃手指的那只手晃了晃：“林翊燃，拉我起来。”
“起来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他还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握在手里如若无骨。
林翊燃没用多大力气就将她带起来，秦挽筝起身时有些重心不稳，差一点点就一头栽进林翊燃的胸膛里。
就差一点点。
林翊燃垂着眸子，看着两人之间细微的距离，舌尖抵了下后槽牙。
“去那边聊啊，别吵着其他人睡觉。”秦挽筝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嗯，还挺有礼貌啊。
林翊燃牵着她的手，跟着她走到阳台。
看得出秦挽筝平时应该很喜欢坐在这里。
林翊燃打量了一下阳台上的摆设。
一个小小的圆桌上铺着带着暗纹的桌布，两把并排放着的藤椅干干净净没落一点灰尘，一看就是平时经常使用打理的。
“聊什么？”林翊燃护着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偏过头看她。
“不知道啊，不是你叫的我吗？那应该是你负责来聊才对啊。”
醉酒后的秦挽筝话比平时多了一些，语速也比平时慢了很多，拖着调子的时候让人无端觉得像是在撒娇似的。
“？”
林翊燃一哽，定定地看着身侧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秦挽筝催促：“说啊。”
“不说我回去了啊。”
林翊燃回头扫了一眼横七竖八散落在客厅里的其他人，转回头，淡声问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秦挽筝：“什么？”
“5+2等于几？”
“哈？”
林翊燃语气正经：“我先确定一下你是真的能和我聊得下去，免得我对牛弹上半天琴最后得不到一点回应。”
“哦，”秦挽筝慢吞吞点头，“5+2不知道，但我知道七九六十一。”
林翊燃眯起眼睛：“……？”
秦挽筝无辜地和他对视几秒，而后摆摆手笑开，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开玩笑的，七九六十三。如果你不信的话，要不要我给你背一下完整的九九乘法表？”
“那倒不必。行，脑子还能转就行。”林翊燃点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看天，单手屈肘枕在后脑。
“秦挽筝，”他忽然叫她的名字，“你觉得我怎么样？”
秦挽筝“唔”了一声，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似的，过了一会儿，回答道：“挺好的啊，专业也好，人也不错，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你这半年来帮了我不少的忙……”
“帮你不少忙，”林翊燃懒洋洋地笑了，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语气散漫，“你当我做慈善呢？我帮忙是要收你报酬的。”
“知道啊。”
要换平时，秦挽筝面对这个意有所指的话题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但此时她醉着，脑袋不如平常一般清醒，说话自然也不像平时那般进退有度：“我知道啊，你想追我呗。”
林翊燃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直白，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声引诱她顺着这个话头接着说下去：“是，我想追你，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怎么想？”
秦挽筝晃了下头：“我在想……”
“你怎么总爱叫我秦老师，或者秦挽筝。”
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不满的意味：“没大没小的，我好歹大你几岁呢，怎么很少听你叫我‘姐姐’。”
显得她在他面前一点身为“长辈”的威严都没有！
“干嘛，那么想听我叫你‘姐姐’？”
林翊燃被她突如其来的转折气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信我，真听到的时候你可能就没这么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