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萧萧，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
《韩晗的小金库》
数学老师的絮絮悠悠的说话声此时就像催眠曲一样，慢慢的倾入韩晗的大脑，她发脑袋浆糊糊的一片，眼皮在打架似的，勉强支撑。
可惜不过半秒。
她的头就摊在桌子上了，她感觉今天过的格外漫长，昨天熬夜做数学卷子已经耗费了她的大量的脑容量。
韩晗宣视一圈，看不少人也都昏昏欲睡的，不免少了些自责，她微微俯下身，心里默念，就睡一会儿。
秋风萧瑟，韩晗做的位置离窗边还蛮近的，冷风吹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晃了晃手臂，把脸埋在手臂深处，半睡半醒中，感觉有椅子被拉开又放下的声音，很轻，身上好像多了一件御寒的衣服。
等韩晗醒的时候，身上披了件外套，她拿着外套看了眼沈寒萧，刚睡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现在好像已经下课了，教室里也没多少人。
韩晗把衣服还给沈寒萧：“谢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寒萧这节课原本是不在的，好像是又有个比赛。
“老师讲函数定理时。”
“噢。”韩晗咬了咬唇，她好像那个时候已经睡了。
她把头转过去，想着要自己预习，攻克题目了，头微微一扁，看见窗户关着。
不是睡前还开着吗？
她把数学书合拢，一颗糖赫然躺在数学书的下面，不知道是谁偷偷放的。
韩晗拿着它：“是你放的吗？”
“嗯。”沈寒萧偏头。
“谢谢，萧萧。”韩晗笑。“不过，萧萧，你会不会觉得我那么叫你有点腻歪？”
“还行。”他轻咳一声。
“萧萧，我这次数学落下的知识我自己会认真补的。”韩晗保证。
“有晚自习，我有时间。”他淡然，“可以辅导你。”
“晚自习的时间，你不需要复习或者预习吗？”
“你觉得我需要？”他问的很拽。
“萧萧，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和我做同桌挺烦的，还有管我的成绩。”韩晗撑着脑袋问。
他偏头，点了下她的脑袋，“不会，我还挺乐意做你一个人的老师的。”
做你一个人的老师。
这是情话吧。
韩晗眨眼，她呼了口气，乖乖的看着他，狡黠一笑，眼睛璀璨如星，窗外的树梢轻晃，树叶摇动，教室吵吵闹闹的。
韩晗看着他，一句一顿，心跳不由得加快：“你是我的专属老师？”
“嗯。”他轻应。
韩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唇角慢慢上扬：“会听话吗？”
“这个得看你。”他也笑。
韩晗看着他撩开眼皮，轻笑的神情，不由得失神，她心跳如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眸子，生怕错过他的一丝变化。
“我挺怕你生气的。”他盯着她，唇角微勾，“所以，你只有开心，我都听你的。”
“我也会好好努力的。”韩晗立马表明态度，窗外的阳光明亮，“不会砸了萧萧的招牌的。
“嗯。”沈寒萧低语，“数学书。”
“哦。”韩晗立马掏出来递给他，“ 你晚自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是只辅导我。”
“没有。”沈寒萧抬了抬眉，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而且我数学课也没听，在看你。”
“看我睡觉？”韩晗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
脸不开开交的红了，双眼慌乱的看别的地方，梦中指腹的微凉不是梦。
莫非他握了我的手。
“沈寒萧，你，你，……”韩晗支支吾吾，“是不是……和我握……”手字还未脱口。
“正经点。”他敲了下她的脑袋，“看你是怎么睡觉还在说话的。”
“啊？”韩晗的脸彻底红透了，睡觉说梦话，她就只记得，在梦里两人好像握手来着，她该不会说什么语出惊人的话了吧？
应该不是做春梦吧，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沈寒萧见她情绪转变的极快，耳尖泛红，他也不太适应撒谎，岔开话题，“现在还冷吗？”
“啊？”韩晗脱口而出，“不冷了。”
“我说什么了吗？”韩晗手忙脚乱，“睡觉的时候？”
“说饿。”
韩晗耳尖红红的：“哦。”
“确实有点饿。”她笑了笑。
“你想成什么了？”沈寒萧好笑的看着她问。
韩晗抿了抿唇，看着他这副略带玩弄的笑容，她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在逗她。
“没什么，我，我还以为我做梦打你这个幼稚鬼。”
午休时间，芳绮吃完饭，带了杯奶茶递给韩晗，韩晗接过，有点漫无目的，芳绮跟宋墨轩的关系缓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宋墨轩一个人叽叽喳喳说半天，对方连头都不抬一下。
韩晗抿了口奶茶，笑着看着他们吵嘴。
苏默站在窗外：“韩晗，二班有个男生找你。”
韩晗应声，看见窗外的陈恒，对方正在对着她笑，窗外幽幽的桂花香随风飘入，闻着淡淡的，似蜜般幽甜。
韩晗走了过去，陈恒跟着她来到一个宽松的过道，她问：“有事吗？”
“那个，你不是想买书吗？前不久，芳绮还说，你想买的书断货了，刚好，我前不久路过书店，又有货了，顺手帮你买了。”陈恒语气轻描淡写。
韩晗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这些书是她当时去参加比赛时，不知道跟他该谈些什么，随便扯了些话题。
她顺口说的话，他却记在了心里，而且有的书确实已经绝版了，他花了很大劲买的吧。
他现在是真预备当人了。
韩晗的心里五味杂粮，可她真的觉得，当时的那些玩笑真的很无聊，而且，她不打算原谅他。
“我已经买到了，不需要的。”韩晗抿着唇。
“没事，对了，你是不是要参加学校的艺术节活动。”陈恒把书放的身后，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当时候，我在台下会给你加油的。”
“谢谢。”她维持着客气。
陈恒的嘴角的笑敛了敛，他的嘴唇动了动，故作轻松，“下次实验考核，我们两个班一起进行，考的内容也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我还好，暂时没什么不懂的，谢谢你的好意。”韩晗客套，“陈恒，你是没事做吗？初中的事早就过去了，你现在愧疚个什么劲。”
“我没愧疚，我就是觉得你那么蠢，大家又都是初中同学，得多照顾照顾你。”陈恒大脑一片空白。
韩晗：“？”
“差点以为你要做人了呢。”
沈寒萧从李老师那拿了本作文素材，放到抽屉里，前面几个女生拉着苏墨的手：“那个二班的男生好阳光啊，有点小奶狗的感觉。”
有人问：“他找韩晗有事吗？”
“可能是喜欢吧。”苏默若无其事道，“我看他们挺配的。”
沈寒萧拿卷子的手顿了顿，耳朵收入韩晗两字，二班的男生。
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如无其事般从抽屉里拿出卷子，手中的笔晃了晃。
“这都看不出，肯定是追求人家啊！近水楼台先得月。”芳绮凑热闹似的跑过来。
“嗐，有人要吃醋了。”吴尘也跑来打趣，不过这句说的极轻，像自言自语。
划拉一声，卷子被划开一道口子，沈寒萧烦躁的把笔摔在桌子上，他慢悠悠的走到窗边。
他漆黑的眸子里隐着不耐，眉头微拧，眯眼朝韩晗那边看，他们站的比较近，沈寒萧只能看到韩晗的背影，不过从陈恒脸上的笑可以看出，他们聊的不错。
陈恒的情绪变化极快，韩晗像是说了什么，他变得有些激动，不过看表情，好像是好事，直到他走，韩晗依旧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有那么好看吗？
沈寒萧烦躁的吐了口气，感觉浑身都不顺畅，眉毛拧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韩晗站了几秒，耳边还回荡着他的那句，“你要是觉得他帅，那就说明我也不差。”
她上句说的什么来着？
是沈寒萧长得好帅。
夸沈寒萧，他笑的那么开心。
有病吧。
韩晗偏头，沈寒萧不知何时注意这边，他眼神幽怨，冷冰冰的，韩晗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的别过眼。
过了片刻，韩晗觉得没必要心虚，直视沈寒萧的目光，浅笑，“你在看什么？”
“风景。”
“好看吗？”韩晗问。
“刺眼！”
“啊？”韩晗好奇，“是因为阳光吗？”
“嗯。”
韩晗跑过去，把窗帘拉上，站在沈寒萧面前，笑着问，“现在呢？不刺眼了吧。”
沈寒萧抬眼，韩晗笑的一脸明媚，沈寒萧看见她笑，原先那烦闷的心绪一扫而空，嘴角带着浅笑，“嗯。”
他没办法对她生气。
韩晗走到座位旁边，看了看他的卷子，有些不解，“沈寒萧，那么低级的错误，你竟然犯了。”
“写错了。”他懒散。
韩晗憋着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这张卷子招你了，好大一道口子。”
“好笑吗？”沈寒萧抽走她手中的卷子，带着笑问。
“没，就是，你昨天跟我讲这道题时，还说我笨，你看，你今天自己就错了。”韩晗笑的花枝招展，眼底蕴满了笑。
“行，我错了。”沈寒萧点了下她的脑袋，唇角微勾。“下次不说你笨了。”
他抬手，拿生物书问，“生物的实验作业，我们一组怎么样？”
“好啊。”韩晗笑的灿烂。
陈恒回到教室，脸上一带着浅浅的笑意，“王成，你觉得我和四班的那个沈寒萧是不是颜值上半斤八两。”
“这……形容词用的，还以为你们俩都是丑八怪呢。”王成无语，“不过论坛上说，沈寒萧比你略胜一筹。”
“她说沈寒萧帅，肯定也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长得还可以。”陈恒笑的像吃了蜜似的。
生物老师这节课讲的事了解细胞结构，老师在上面示范操作。
韩晗半捂着脸，生怕跟老师对视上。
老师在台上讲，“被抽到名字的人，上台帮忙。”
生物老师的目光一指，“沈寒萧旁边那个女同学，脸不舒服，一直捂着。”
韩晗僵硬的把手放下，低语，“没。”
“哟，韩晗，你这次进度蛮大的，就不抽你了，后面那个男生，你来。”老师握着粉笔的未端，“上来，示范给大家看。”
韩晗被虚晃一枪，手里攥着的笔都隐隐有些发紧，一个平整纸条的纸条赫然出现，韩晗偏头，抬手，手小心翼翼的压住纸条，一点一点的挪过来。
“紧张？”
韩晗抬笔写下，“我实验课一紧张就容易出错，上台演示总觉得有点尴尬。出错点概率就更大了。
她抿着笑，在纸条上画了一个抿嘴哭的表情包，沈寒萧偏着头，注视着少女，明媚的阳光撒下，照在她艳丽的面容上，狐狸眼微微上挑，似在笑。
韩晗趁老师在指导操作，假装拿书，把纸条放在两人中间，抬眼看，隔空对视，韩晗忙回头，看着黑板，压住心里的各种想法。
沈寒萧长手一捞，纸条被对折成两半，打开，他勾了勾唇，抬笔，“是不是傻，这不有我，问啊。”
做好一个实验，老师浅挥手，“这个实验很简单，昨天你们已经都做过了，都会了，不认真听也罢了。下一个实验有点麻烦，大家都认真听好，讲过还不会，那你就要好好反省了。对吧芳绮，上一次的实验题动过脑子了吗？”
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这个你字一般都是有特指的。
看看，芳绮就被叫了吧。
这时教室的氛围就轻松很多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师已经叫芳绮了，就叫不到他们了。
众人整齐划一的朝她那边看，芳绮手里还捧着物理练习册，她把练习册快而准的塞到课桌里。
等着老师的点名，老师不按套路出牌，巡视了一圈，目光绕着芳绮转了两圈，最后视线又落到韩晗身上，“韩晗，你进步大，试试看。”
韩晗突然被叫到，回头，一根老师对视上，韩晗立马起身，她走到讲台上，老师看了她一眼，“这个实验需要两个人，下一个就张清羽吧。”
沈寒萧举手，老师适宜他讲，“老师，我指导。”
“也可以，你就站在着看就行。”
张清羽走到实验台，对韩晗笑了下，沈寒萧插在两人中间，默然看着张清羽一眼，“开始。”
这语气还真有几分老师的样子。
萧萧，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
《韩晗的小金库》
数学老师的絮絮悠悠的说话声此时就像催眠曲一样，慢慢的倾入韩晗的大脑，她发脑袋浆糊糊的一片，眼皮在打架似的，勉强支撑。
可惜不过半秒。
她的头就摊在桌子上了，她感觉今天过的格外漫长，昨天熬夜做数学卷子已经耗费了她的大量的脑容量。
韩晗宣视一圈，看不少人也都昏昏欲睡的，不免少了些自责，她微微俯下身，心里默念，就睡一会儿。
秋风萧瑟，韩晗做的位置离窗边还蛮近的，冷风吹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晃了晃手臂，把脸埋在手臂深处，半睡半醒中，感觉有椅子被拉开又放下的声音，很轻，身上好像多了一件御寒的衣服。
等韩晗醒的时候，身上披了件外套，她拿着外套看了眼沈寒萧，刚睡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现在好像已经下课了，教室里也没多少人。
韩晗把衣服还给沈寒萧：“谢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寒萧这节课原本是不在的，好像是又有个比赛。
“老师讲函数定理时。”
“噢。”韩晗咬了咬唇，她好像那个时候已经睡了。
她把头转过去，想着要自己预习，攻克题目了，头微微一扁，看见窗户关着。
不是睡前还开着吗？
她把数学书合拢，一颗糖赫然躺在数学书的下面，不知道是谁偷偷放的。
韩晗拿着它：“是你放的吗？”
“嗯。”沈寒萧偏头。
“谢谢，萧萧。”韩晗笑。“不过，萧萧，你会不会觉得我那么叫你有点腻歪？”
“还行。”他轻咳一声。
“萧萧，我这次数学落下的知识我自己会认真补的。”韩晗保证。
“有晚自习，我有时间。”他淡然，“可以辅导你。”
“晚自习的时间，你不需要复习或者预习吗？”
“你觉得我需要？”他问的很拽。
“萧萧，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和我做同桌挺烦的，还有管我的成绩。”韩晗撑着脑袋问。
他偏头，点了下她的脑袋，“不会，我还挺乐意做你一个人的老师的。”
做你一个人的老师。
这是情话吧。
韩晗眨眼，她呼了口气，乖乖的看着他，狡黠一笑，眼睛璀璨如星，窗外的树梢轻晃，树叶摇动，教室吵吵闹闹的。
韩晗看着他，一句一顿，心跳不由得加快：“你是我的专属老师？”
“嗯。”他轻应。
韩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唇角慢慢上扬：“会听话吗？”
“这个得看你。”他也笑。
韩晗看着他撩开眼皮，轻笑的神情，不由得失神，她心跳如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眸子，生怕错过他的一丝变化。
“我挺怕你生气的。”他盯着她，唇角微勾，“所以，你只有开心，我都听你的。”
“我也会好好努力的。”韩晗立马表明态度，窗外的阳光明亮，“不会砸了萧萧的招牌的。
“嗯。”沈寒萧低语，“数学书。”
“哦。”韩晗立马掏出来递给他，“ 你晚自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是只辅导我。”
“没有。”沈寒萧抬了抬眉，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而且我数学课也没听，在看你。”
“看我睡觉？”韩晗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
脸不开开交的红了，双眼慌乱的看别的地方，梦中指腹的微凉不是梦。
莫非他握了我的手。
“沈寒萧，你，你，……”韩晗支支吾吾，“是不是……和我握……”手字还未脱口。
“正经点。”他敲了下她的脑袋，“看你是怎么睡觉还在说话的。”
“啊？”韩晗的脸彻底红透了，睡觉说梦话，她就只记得，在梦里两人好像握手来着，她该不会说什么语出惊人的话了吧？
应该不是做春梦吧，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沈寒萧见她情绪转变的极快，耳尖泛红，他也不太适应撒谎，岔开话题，“现在还冷吗？”
“啊？”韩晗脱口而出，“不冷了。”
“我说什么了吗？”韩晗手忙脚乱，“睡觉的时候？”
“说饿。”
韩晗耳尖红红的：“哦。”
“确实有点饿。”她笑了笑。
“你想成什么了？”沈寒萧好笑的看着她问。
韩晗抿了抿唇，看着他这副略带玩弄的笑容，她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在逗她。
“没什么，我，我还以为我做梦打你这个幼稚鬼。”
午休时间，芳绮吃完饭，带了杯奶茶递给韩晗，韩晗接过，有点漫无目的，芳绮跟宋墨轩的关系缓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宋墨轩一个人叽叽喳喳说半天，对方连头都不抬一下。
韩晗抿了口奶茶，笑着看着他们吵嘴。
苏默站在窗外：“韩晗，二班有个男生找你。”
韩晗应声，看见窗外的陈恒，对方正在对着她笑，窗外幽幽的桂花香随风飘入，闻着淡淡的，似蜜般幽甜。
韩晗走了过去，陈恒跟着她来到一个宽松的过道，她问：“有事吗？”
“那个，你不是想买书吗？前不久，芳绮还说，你想买的书断货了，刚好，我前不久路过书店，又有货了，顺手帮你买了。”陈恒语气轻描淡写。
韩晗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这些书是她当时去参加比赛时，不知道跟他该谈些什么，随便扯了些话题。
她顺口说的话，他却记在了心里，而且有的书确实已经绝版了，他花了很大劲买的吧。
他现在是真预备当人了。
韩晗的心里五味杂粮，可她真的觉得，当时的那些玩笑真的很无聊，而且，她不打算原谅他。
“我已经买到了，不需要的。”韩晗抿着唇。
“没事，对了，你是不是要参加学校的艺术节活动。”陈恒把书放的身后，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当时候，我在台下会给你加油的。”
“谢谢。”她维持着客气。
陈恒的嘴角的笑敛了敛，他的嘴唇动了动，故作轻松，“下次实验考核，我们两个班一起进行，考的内容也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我还好，暂时没什么不懂的，谢谢你的好意。”韩晗客套，“陈恒，你是没事做吗？初中的事早就过去了，你现在愧疚个什么劲。”
“我没愧疚，我就是觉得你那么蠢，大家又都是初中同学，得多照顾照顾你。”陈恒大脑一片空白。
韩晗：“？”
“差点以为你要做人了呢。”
沈寒萧从李老师那拿了本作文素材，放到抽屉里，前面几个女生拉着苏墨的手：“那个二班的男生好阳光啊，有点小奶狗的感觉。”
有人问：“他找韩晗有事吗？”
“可能是喜欢吧。”苏默若无其事道，“我看他们挺配的。”
沈寒萧拿卷子的手顿了顿，耳朵收入韩晗两字，二班的男生。
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如无其事般从抽屉里拿出卷子，手中的笔晃了晃。
“这都看不出，肯定是追求人家啊！近水楼台先得月。”芳绮凑热闹似的跑过来。
“嗐，有人要吃醋了。”吴尘也跑来打趣，不过这句说的极轻，像自言自语。
划拉一声，卷子被划开一道口子，沈寒萧烦躁的把笔摔在桌子上，他慢悠悠的走到窗边。
他漆黑的眸子里隐着不耐，眉头微拧，眯眼朝韩晗那边看，他们站的比较近，沈寒萧只能看到韩晗的背影，不过从陈恒脸上的笑可以看出，他们聊的不错。
陈恒的情绪变化极快，韩晗像是说了什么，他变得有些激动，不过看表情，好像是好事，直到他走，韩晗依旧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有那么好看吗？
沈寒萧烦躁的吐了口气，感觉浑身都不顺畅，眉毛拧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韩晗站了几秒，耳边还回荡着他的那句，“你要是觉得他帅，那就说明我也不差。”
她上句说的什么来着？
是沈寒萧长得好帅。
夸沈寒萧，他笑的那么开心。
有病吧。
韩晗偏头，沈寒萧不知何时注意这边，他眼神幽怨，冷冰冰的，韩晗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的别过眼。
过了片刻，韩晗觉得没必要心虚，直视沈寒萧的目光，浅笑，“你在看什么？”
“风景。”
“好看吗？”韩晗问。
“刺眼！”
“啊？”韩晗好奇，“是因为阳光吗？”
“嗯。”
韩晗跑过去，把窗帘拉上，站在沈寒萧面前，笑着问，“现在呢？不刺眼了吧。”
沈寒萧抬眼，韩晗笑的一脸明媚，沈寒萧看见她笑，原先那烦闷的心绪一扫而空，嘴角带着浅笑，“嗯。”
他没办法对她生气。
韩晗走到座位旁边，看了看他的卷子，有些不解，“沈寒萧，那么低级的错误，你竟然犯了。”
“写错了。”他懒散。
韩晗憋着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这张卷子招你了，好大一道口子。”
“好笑吗？”沈寒萧抽走她手中的卷子，带着笑问。
“没，就是，你昨天跟我讲这道题时，还说我笨，你看，你今天自己就错了。”韩晗笑的花枝招展，眼底蕴满了笑。
“行，我错了。”沈寒萧点了下她的脑袋，唇角微勾。“下次不说你笨了。”
他抬手，拿生物书问，“生物的实验作业，我们一组怎么样？”
“好啊。”韩晗笑的灿烂。
陈恒回到教室，脸上一带着浅浅的笑意，“王成，你觉得我和四班的那个沈寒萧是不是颜值上半斤八两。”
“这……形容词用的，还以为你们俩都是丑八怪呢。”王成无语，“不过论坛上说，沈寒萧比你略胜一筹。”
“她说沈寒萧帅，肯定也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长得还可以。”陈恒笑的像吃了蜜似的。
生物老师这节课讲的事了解细胞结构，老师在上面示范操作。
韩晗半捂着脸，生怕跟老师对视上。
老师在台上讲，“被抽到名字的人，上台帮忙。”
生物老师的目光一指，“沈寒萧旁边那个女同学，脸不舒服，一直捂着。”
韩晗僵硬的把手放下，低语，“没。”
“哟，韩晗，你这次进度蛮大的，就不抽你了，后面那个男生，你来。”老师握着粉笔的未端，“上来，示范给大家看。”
韩晗被虚晃一枪，手里攥着的笔都隐隐有些发紧，一个平整纸条的纸条赫然出现，韩晗偏头，抬手，手小心翼翼的压住纸条，一点一点的挪过来。
“紧张？”
韩晗抬笔写下，“我实验课一紧张就容易出错，上台演示总觉得有点尴尬。出错点概率就更大了。
她抿着笑，在纸条上画了一个抿嘴哭的表情包，沈寒萧偏着头，注视着少女，明媚的阳光撒下，照在她艳丽的面容上，狐狸眼微微上挑，似在笑。
韩晗趁老师在指导操作，假装拿书，把纸条放在两人中间，抬眼看，隔空对视，韩晗忙回头，看着黑板，压住心里的各种想法。
沈寒萧长手一捞，纸条被对折成两半，打开，他勾了勾唇，抬笔，“是不是傻，这不有我，问啊。”
做好一个实验，老师浅挥手，“这个实验很简单，昨天你们已经都做过了，都会了，不认真听也罢了。下一个实验有点麻烦，大家都认真听好，讲过还不会，那你就要好好反省了。对吧芳绮，上一次的实验题动过脑子了吗？”
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这个你字一般都是有特指的。
看看，芳绮就被叫了吧。
这时教室的氛围就轻松很多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师已经叫芳绮了，就叫不到他们了。
众人整齐划一的朝她那边看，芳绮手里还捧着物理练习册，她把练习册快而准的塞到课桌里。
等着老师的点名，老师不按套路出牌，巡视了一圈，目光绕着芳绮转了两圈，最后视线又落到韩晗身上，“韩晗，你进步大，试试看。”
韩晗突然被叫到，回头，一根老师对视上，韩晗立马起身，她走到讲台上，老师看了她一眼，“这个实验需要两个人，下一个就张清羽吧。”
沈寒萧举手，老师适宜他讲，“老师，我指导。”
“也可以，你就站在着看就行。”
张清羽走到实验台，对韩晗笑了下，沈寒萧插在两人中间，默然看着张清羽一眼，“开始。”
这语气还真有几分老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