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一就要被对方扇叶飘过来的白粉给扑中,张一感到眼前一股刺鼻的味道,胸口一阵窒息,瞬间头脑发胀,头晕目眩,只觉得身子飘忽不定左右瘫软,双眼一黑仰面朝天倒下去。

    “哈哈,北洪门张一也不过如此嘛,兄弟们给我杀……”

    张大坤杀心四起,对着身后的裘氏兄弟,何三娘几位堂主邀功道:

    “裘老弟、何三娘你们别在我面前跟我抢头功,今天姓的脑袋被我买了,你们有气量去把东心雷的人脑砍下来,哈哈哈……”

    裘天霸身材高大,声如洪钟,一对鹰眼宽鼻梁,双腕上各套着六副钢圈,在群人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抡圆了胳膊一路力劈华山,顿时十几位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被砸的五脏巨裂,口吐鲜血而亡……

    何三娘一把皮鞭在手,使劲一挥,如银蛇一般缠绕在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上,那人顿时脸上几道伤痕,嘴角一裂牙缝流出血迹,双手死死地扣住套在脖颈上窒息的绳子。

    何三娘白净的脸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麻木。使劲一扯,一股劲道直接把那位将死的人狠狠地砸向另外三名扑过来的同伴。

    “哎呀”只见来不及躲避的三位打手,还没扑到这娘们的跟前,就被一具百八十斤的活物,压了一个照面。

    几人跌跌撞撞倒压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酒楼外三层里三层,来来往往砍杀着对方的同类。

    在酒桌上被砸下来血淋淋的尸体,舞台上百人混杀在一起,对方脖子一扭,一股热糊糊,黏黏的血液喷口而出,被不知名的一脚踹下台去……

    二楼扶梯上横七竖八倒在血泊的尸骸,整个衣服、头发、脸上被刀伤染红了扶梯,涓涓暗红的血水,从白森森的指甲缝里流下来。

    最上面在楼梯间争夺最后生存权的小喽喽,你来我往还在阁楼道上疯狂砍杀,双方杀红了眼,对方胸口飙溅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墙壁,横挡在阁楼雅间的帘子被刀锋一削两段,噼里啪啦的珠子在血泊里弹弹跳跳……

    东心雷手握□□,刚才一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一阵难过。张一可是北洪门总堂主,绝不可能还没过一招半式就被对方秒杀了,可是活生生的现场不得不让人接受现实。

    “张大哥,你死的太憋屈了,老子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几个狗杂种拿命来……”

    东心雷二话不说,一个翻身跳过半米多高的楼旋杆,对着从扶梯上冲下来的一众小弟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一把□□左右开弓,一刀划过对方的肚子,那人如瘫软的烂泥从楼上瘫软滚下来,接着就是一刀扎进另一名黑衣头目的肚子。

    那人两眼瞪大了眼睛,东心雷把脑袋伸到对方即将咽气的肩膀上,双眼通红 ,对着流血不止的敌人狠狠地说道:

    “走开,挡我者死……”

    顿时,双手一抽刀身,可怜的那位小头目,哇地一口老血喷在东心雷的衣服上,双眼一黑,身体像被抽空力气似的,直接从楼梯上栽倒下来……

    楼梯上十几位黑衣人看到满身是血的东心雷发了狂,这人身高足足有两米多高,眉头鼻子都被樱红的鲜血染成一个巨形怪物,血淋淋地握着一把□□。

    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上来,声音如恶魔,血迹斑斑,凶狠的眼珠子盯着十几位不断后退地黑衣人。

    “很好,东心雷 ;你果然发怒了,今天我就要瞧瞧,北洪门第一悍将真实水平,如果今天把你与张一全部生擒了,哈哈,我又可以向日本人提更高的要求……”

    陈浩轩手握一把钨钢刀,风掣电闪般一股劲风钻到这群黑衣人的前面,一脸贼笑地盯着身后的几位堂主。

    “几位当家的,是时候看你们的绝技了,听说东心雷以一当百,今天我们以五敌一,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哈哈哈……”

    “哈哈,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一群蠢货……”

    陈浩轩一阵迷惑,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本来不该出现的声音,等他转过身去一瞧,原本从地上昏迷的张一突然又醒了过来,而且还安然无恙地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

    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楼梯口的东心雷也一脸迷惑,仿佛自己做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噩梦。

    在看倒在张一身边的张大坤早已死去多时,胸口被一颗几厘米银白色的毒针给刺破了心脏,僵硬的脸上地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股血水从银针刺破的伤口流出……

    原来二楼间雅阁上的裘天霸见张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阵心花怒放,咬牙切齿挥动手心上的扇靶就要顶在对方的咽喉处。

    一刹那,原本闭眼的张一突然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不知不觉中手指上多出一颗毒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一掷,准确无误地射进来还不及躲避对方的心脏。

    太快了,简直前后就几秒钟时间,张大坤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突然诈死,自己也许是粗心大意,也许是躲避不及,也许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张大坤在奄奄一息倒地的瞬间,一丝血从嘴角缓缓流出,心有不甘地露出微笑对老对手说:

    “为……为什么,你你……你不是昏迷吗,你你使诈……”

    张一微微一笑,从鼻孔里扯出一团很小的棉絮,脸上一阵狡猾地笑意:

    “张老怪,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我要对付你之前,肯定翻查了你们这批人有什么兵器,和杀人绝技。想不到吧,你在使用折扇之前我已经想到,撒软筋散是你的强项,但我不装晕怎么骗取你的疏忽,你现在可以走的明白吧……”

    ……

    ……

    陈浩轩气得七窍生烟,回头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没用的蠢货,原以为娘娘腔能抵挡一阵,没想到居然被一个老怪物给摆平了,呵呵!没关系,死了就死了,咱们还有五人,以五敌二,胜利的天平还是在我们手里。”

    在场的裘天霸、裘克强,何三娘以及心腹郑大章纷纷利用独门绝技,打死打伤北洪门一众宵小之辈,连忙护卫在陈浩轩的身后,各自露出称心的兵器。

    五人心照不宣,各自为营举起手上的冷兵器,就向对手两人各自为战,东心雷一人对战裘氏兄弟以及陈浩轩。

    而张一却应付会使九节鞭的何三娘,以及另一位郑大章,现在整个偌大的酒楼,下面的手下几乎被打得满地找牙,遗失殆尽……

    原本上下两层雕花啄凤的楼面此刻已变成破烂不堪,现场门窗桌椅尽是刀砍斧削,满地的尸体,破败的楼阁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断臂残骸。

    无数人在血泊里不断□□哀嚎;断手断脚更是屡见不鲜,横倒在楼梯上下的桌子椅子残留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渍。

    此刻,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酣畅淋漓,二楼的楼阁上传来六七人热闹非凡的激战场面,七个人影在墙壁上群魔乱舞,打斗十分惊险刺激。

    东心雷顺势低头躲过陈浩轩一计迎面而来的刀锋,一阵恶风差点削掉自己的头皮,顺势一拳砸在裘天霸呼啸而至的拳头上,两人被对方的力道狠狠地逼退了三四步。

    接着裘克强一计闷棍背后袭来,东心雷在注意正面两人联合攻击之下,一时大意,硬是没有闪过对方的铜棍,直接被裘克强砸在后背上,顿时脊骨如同变形的弹簧,让自己身子前后一倾,一个趔趄差点扑在裘天霸的怀中。

    裘天霸看准时机,想一个侧踢直中对方的裆下,东心雷忍住口中即将喷涌的鲜血,胸口碎大石般疼痛感传来,然后身子向左一个翻转,悻悻躲过对方这以猴子偷桃的毒招。

    慌忙间,东心雷意识形态捡起倒在地的椅子顺手举起来,忍着满嘴角的血渍就向面前的裘天霸砸去。

    裘天霸也当仁不让,他虎背熊腰直接一拳迎面挥出,“轰隆”一声巨响,椅子被对方砸的应声而碎,无数的粉尘与不屑纷纷扰扰。

    再看东心雷反手就是一计刀柄,还是碰到对方的腮帮子,裘天霸只觉得眼冒金星,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一个快速躲闪,悻然不悦地护住自己的门牙,一滴滴血掉在地上

    这时,裘克强的闷棍又上之下挥出,一道闪电首先在东心雷即将刀劈裘天霸的瞬间袭击而止,东心雷见势不妙,只能迎面收回自己的泰山压顶,继续保存警惕对方的闷棍。

    陈浩轩这时大刀紧接着一个间隙直接向东心雷的心窝子刺来,东心雷大失过望,准备用自己的刀背抵挡对方的刀尖。

    然而,裘天霸门牙槽被对方的刀柄顶掉了两颗,顿时心中怒火中烧,狠狠一脚直接踢在东心雷的小腹上。

    刚好刀背抵挡住陈浩轩的东心雷如离弦之箭一下子直接飞出三米之远的距离,张一突然被从自己身边穿过的身影,感到一阵绝望……

    刚说了东心雷那边的战斗,现在说说张一这边的争斗场面,现场也是一番惊心动魄……

    张一加持双脚,迅速踢出一张木凳直奔何三娘与郑大章的面门,两人“哎呀”分开攻击的队型,凳子直接从两人分开的缝隙中穿插而过,轰然一声砸在墙壁上应声而碎。

    只见一个身影手持软剑,脚踏七星步直接斜跨而刺,郑大章吓得满脸大汗淋漓,木讷地凭本能反应躲过对方一击。

    张一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凳子一击是虚招,目的就是分散两人合力攻击自己的弱点,现在凳子正好替自己挡住了二人合力,自己正可以分散注意力,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斗。

    别看张一头脑聪明,年纪稍大,可他的武术也在北洪门是首屈一指的高手,能当北洪门青龙堂堂主,金鹏肯定不会派一个窝囊废做总堂主守北洪门。

    当然还有一位白虎堂主刘泽南,死于日本人进攻北洪门保卫战之中,当然有人会说,为什么张一在北洪门保卫战之中显得不堪一击,你要知道鬼子兵可是重武器配合,就算铜墙铁壁的袁仲天、任长风都无一幸免伤伤了,还别说张一要护卫北洪门老小家眷,更不能放手一搏。

    只见张一抖了抖薄如蝉翼的软剑,趁着郑大章弯腰低头躲避凳子之际,一个匍匐向上劈刷而上,一道薄如纤细的剑痕赫然出现在郑大章的脖颈处,顿时一道鲜红如注鲜血直飙而出,赫然浇洒在屏风的白布上面。

    一旁回过神来的何三娘想救对方为时已晚,愕然一阵胆战心惊,郑大章痛苦地瞪大了双眼,白灰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朱红色的房梁瓦片,双手还紧紧地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

    “啊—— 救救我……”

    张一突然眼光毒辣,没想到十几分钟之内,这老头居然连杀对方两位堂主,这让在场的何三娘、陈浩轩、裘氏兄弟几人不敢再小瞧这位,年过近百的张堂主重拾旧时的尊严。

    如果杀第一个张大坤是用毒计,那第二个绝对是张一武力天花板的杰作,张一再也不是大家眼中那个只会抱着怀里惨死的亲兄弟痛哭的样子。

    他是风雨交加过来的一种沉寂,也是懂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公正,只有拿起武器杀死对方,站起来成为最后的王者,这也是谢文东曾经告诫他的自尊和主权,需要武力去维护世界上最弱小群体的抗拒 。

    何三娘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红辣辣的,没想到这老头如此犀利,于是二话没说就直接扔出去一道九节鞭。

    张一见势不妙,连忙仰头弯腰堪堪躲过这婆娘的九节鞭,只见自己身后的窗栏杆被几段鞭子砸得轰隆而碎。

    张一趁机猫腰扭头一窥视,偌大的朱红色窗栏被砸出一个大洞,框架也随着节鞭砸变了形状,无数的碎屑与粉尘四处弥漫。

    “好厉害的婆娘,老夫差点被你砸的胸骨尽断,你一介妇人,为什么要投靠日本人……”

    何三娘连忙收回九节鞭,顿时九节棍子合二为一,扑上前去与张一对打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一前一后对搓起来。

    “张老怪,要怪就怪金鹏杀了我家男人,还让关东军抱走了我家孩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胡说,你杂婆娘竟敢污蔑金掌门,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何二拐,还和日本人串通起来杀我洪门弟子。”

    两人你攻我守,一退一进,剑口上与铁棍上不时发出激烈的火花,叮叮当当,你来我往的同时,双方膝盖不时控住彼此的内盖,脚掌也一前一后勾挂着自己的脚踝。

    双方打的激烈可嘴上的泡沫星子也相互对骂:

    “不是金鹏是谁,我丈夫的尸体就是躺在我的怀中,他临死前遗书写的清清白白‘金鹏杀我…’四个血红的大字,难道还有错。

    “你个瓜婆娘,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丈夫死前你有没有亲眼目睹,那血字是个人模仿都会,再说我金鹏掌门做人问心无愧,宁死也不降日本狗,为什么要杀你的男人?”

    何三娘眼中一阵恍然如梦,一时竟对不上张一地突然发问。

    一阵剑棍交叠,舞出残影与两人扭动的身形不分上下,何三娘一阵纳闷,稍微放慢了手上的臂力,只听到“哎呀”一声,九节鞭顿时被张一打飞了出去。

    瞬间,一把软剑直直地指向对方的咽喉三公分之处,何三娘脸上一阵绯红,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何三娘闭着眼睛,歪着脸扭到一边:

    “要杀就杀,今日老娘虽败犹荣,姓张的别假惺惺的。”

    “哼,要不是为了洗刷老帮主清白之名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投靠日本关东军残害同门,顾念到你在大门外与张大坤谈话,关东军抱走了你的孩子以此威胁,我才放过你一马。”

    “哼,别假心假意张一,金鹏杀我丈夫我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这副银镯子怎么会在我丈夫怀里。你还想抵赖。”

    “我说过,关东军什么都做的过来,他要金掌门一对银镯子易如反掌,因为在金掌门死之后都是小日本埋的,这还不容易吗?”

    张一声音极大,嘶声揭底地呵斥着目瞪口呆地何三娘,同样何三娘能感觉到张一那颗对金掌门赤诚之心。

    此刻张一满脸泪痕,失声痛哭地指责何三娘忘恩负义,宁愿看到兄弟们相互残杀,掌门惨死而自私自利,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把这惊天阴谋的幕后操作者给揪出来。

    正在这时,张一突然感觉肩膀恶风扑来,突然看到东心雷像一只风筝直接从自己面前飞出去一米之远。

    顿时一时间疏忽,被郑大张的玻璃珠击中了鼻梁,顿时一股热气腾腾、黏黏的液体头晕脑胀。差点鼻梁骨被砸变形。

    原来郑大章还没有死透,迅速向发愣的张一抛出一颗巨大的玻璃弹珠,弹珠直接向对方天灵盖砸去,只要击中天灵穴,那张一十之八九一命呜呼。

    “小心……”

    张一恍然间,听到何三娘急切的呼叫声,匆忙间,本能地抬头仰面一扬,弹珠不偏不倚砸在张堂主的鼻梁骨之上,刹那间,鲜血淋漓。

    何三娘顿时一计九节鞭抛出,一下子锁在郑大章脖颈上,顺手一抛,那位脖颈处凸显剑痕的郑大章,直接被何三娘从二楼抛下一楼大厅,当场脑骨碎裂鲜血淋漓,这回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才还稳操胜券的张一,突然担心起东心雷来,他这边还容易对付一死一降,而东心雷是硬打,以一挑三肯定应付不过来,而且这三位都是久经沙场的北洪门老人,他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陈浩轩,裘氏兄弟看到东心雷被踢出去三米远,至少七成战力已经被解除,最后三人终于露出一丝恶毒的狡黠的阴笑。

    “嘿嘿嘿,你们这群残兵败将今天不杀你们,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可以不杀你俩,只要你俩从我裆部钻过去,今天就留你一条小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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