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竹还在开方小晓的玩笑，周淮憬低头看着书包里的两份礼物，是很重视她的好朋友送给自己的，是她想向全世界都炫耀的好朋友。
满足的笑爬上眉梢，这个生日她很开心。
没吃一会儿，方小晓突然叫了一声：“你们看窗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女生站在比她高了一头的男生面前，他们侧对着三个人。
女生递给男生一个透明袋子包装的绿色东西，但是男生摆摆手没有接受转身就走，女孩拉住了他，男孩掰开她的手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离开了。
“这女孩被拒绝了？好惨啊…”方小晓趴在胳膊上还在看着独自站在风里的女孩。
“这人…”周淮憬好像见过，可是这么远即使看得清也想不到她是谁。
“是孙静。”
孙静…孙静！
周淮憬反应过来看着乐嘉竹，原来是她！
方小晓也想起了高一的时候运动会的事情，“是她啊…那这个男生呢？”
“我之前听几个女生说，孙静在追高三一个学长，好像从高一就开始了”乐嘉竹摇摇头，“都高三了，还去打扰人家…”
“哎，你知不知道孙静当时高一分班考试的时候那个成绩…”周淮憬和乐嘉竹茫然地摇头。
方小晓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徐腾飞告诉我，他当时和孙静一个考场，那个考场的金属探测仪测到一半坏了。孙静是第一个测的，然后她趁监考老师去教务处换新的金属探测仪的时候就去走廊外面从书包里拿了手机进去。”
“你没看她分班成绩那么高吗？物理老师都说她能在不偏科的情况下进一班挺意外，虽然咱们物理也不高，但其他几门也能拉分啊。”方小晓拍桌子，“要真是这样，那进一班的没准是我啊！”
“对啊！不过，你先进二班”乐嘉竹拍拍她的手笑得发颤。
“你礼貌吗？”
周淮憬沉默着一直没说话。
这一个星期她似乎都忘记认识认识新班级的这五十几位同学，她好像还是生活在高一认识的几个人的圈子里。
对这个曾在言语上让自己窘迫的女生，因为乐嘉竹和方小晓的存在好久都没想到过。
周一一大早，学校要求高一高二年级提前二十分钟到校。
除了高三所有的学生都在操场拿着行李等大巴车开到校门口。
三人站在一起和年华鸣还有徐腾飞几个同学猜军训第一天会干嘛，很快周淮憬就看到姜其琛只背了一个书包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等下过来。”
看见周淮憬目光的方向，乐嘉竹拍拍她，“去吧去吧等会儿叫你。”
周淮憬点点头，每一次走近姜其琛都会有心跳很快的感觉，连同她的指尖都能感觉到。
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张哲从前面过来搂住他的肩膀。
“不是让你早上出门等我一下吗？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你没来呢，幸好我聪明直接就过来了…”张哲撅着嘴抱怨。
“我去交电话费了。”
张哲一惊，看了下周围，“你偷偷带手机了？”
姜其琛摇摇头，“我最近需要电话费…”
周淮憬走过去脖子缩了缩，“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周淮憬！”张哲笑着打招呼，只是这个笑好像有点…有点诡笑…
姜其琛说了句：“早。”周淮憬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准备好的东西——原味的奥利奥。
“这个饼干是我最喜欢的，分享给你。”
姜其琛挑眉，“谢谢…好巧，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零食。”
他伸手接过，在微凉的初秋清晨，温热的指腹轻轻且快速地划过周淮憬的关节。
周淮憬的心里“啪”一声，升起一簇烟花。
“那我走了，他们还在等我。”周淮憬指指刚刚的地方，脸上的笑掩盖不住。
姜其琛点点头。
“淮憬妹妹给的就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了是吧？”转过身周淮憬还听到张哲在揶揄姜其琛。
“你给过我奥利奥吗？”
…
下了车大家很快放了行李，换了迷彩服急急地赶到宿舍楼下集合学教官整理内务。
每次吃饭在食堂门口站着唱歌是周淮憬最没想到的。
周淮憬悄悄回头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姜其琛“团结就是力量”从他嘴里喊出混进所有人的声音里，他脖子上青筋凸起，只是突然想到教室里他一直低头写题阳光在他发梢跳跃安静的样子。
周淮憬的嘴角刚弯起来就被一句：“看什么呢！”打断。
教官居高临下盯着她，“不想吃饭了？”
周淮憬使劲摇头，这下完蛋，被发现了，全班都在盯着自己…
这个饭不吃也罢…
“哦，看那个男孩子呢是吧？”教官的声音里充满戏弄，幸好他的声音没有很大。
周淮憬还是摇头。
“啧，青春期，我都懂～”教官调整好腰间的皮带扣然后转过去笑着慢悠悠往后走去了。
…
这一桌除了周淮憬和乐嘉竹还有樊琉佳和孙静，以及其他两个周淮憬不熟悉的女生，不过都是一个宿舍的。
等团长在上面讲完一大堆节约粮食的话之后学生们才能在寂静中坐下，又在开始吃饭的命令下来后才开始动筷子。
“这个狮子头还不错”这是乐嘉竹说的唯一一句话，也是餐桌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所有人出餐厅门时都有教官在门口检查是否光盘。
等方小晓吃完，三个人一起拿着碗放到指定的地方，然后自觉排成一队进宿舍。
“哎，你刚刚吃饭的时候看什么了？”乐嘉竹从楼梯上回头看向周淮憬
“看姜其琛。”
看到周淮憬这么平静地承认，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笑，“周淮憬你真是变了，以前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上来的同学有很多，虽然不认识但周淮憬还是红着脸赶紧推着她俩上楼。
宿舍有六层下面的三层都是男生。
午休的时间很短，大家都坐在小马扎上枕着胳膊睡。
毕竟中午吃饭前教官一直强调内务问题“被子都给我叠整齐！宿舍地板上不允许有一根头发！哪个宿舍扣分，哪个宿舍给我绕这个操场跑十圈！”
下午一来教官宣布：“明天早上五点十分听铃声起来，按楼下固定位置集合跑操！”
不到半个多小时因为站军姿周淮憬就脚底发麻，刚准备偷偷活动一下就听到教官说：“我当兵的时候一站一下午，三四个小时，你们这都才刚开始，都别给我装啊…可以稍微身体前倾，一直用脚后跟站着会晕倒…”
周淮憬只能心里连连叫苦，又看到有的班教官让原地坐下休息羡慕得心里发痒，抱怨教官的话还没在心里嘀咕完就听到团长的哨声。
刚坐在地上休息的同学也立马站起来，所有人都转向哨声站得很直。
虽然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得到指令后的教官笑嘻嘻地面向大家，“出来两男两女去给同学们拿水。”
他随手点了姜其琛和乐嘉竹，还有孙静和一个周淮憬不太熟悉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地上背向太阳光看他的原因，他还挺白的。
“哎，你有零食吗？”乐嘉竹抱了满怀的矿泉水追上走在前面的姜其琛低声说着。
“没有。”姜其琛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
看乐嘉竹故作难过的样子姜其琛轻笑一声，“徐腾飞应该有吧，如果他没有，我看那边有贩卖机，刷脸就可以。”
“这样啊，”乐嘉竹点点头跑回班里人休息的地方放下矿泉水，站起身来的时候姜其琛正好走到她身边。
还没等他放下水就听到乐嘉竹离自己很近的声音：“周淮憬有低血糖，明天早上那么早起来先跑完操才吃饭，你说她要是晕倒了可怎么办啊姜其琛？”
姜其琛放下水立马站起来准备回头追问，但乐嘉竹早就拿着水跑回队伍里了。
对上姜其琛有些疑惑以及，有些凝重的眼神，刚拧开盖子送到嘴边的水在周淮憬愣了一两秒后又慢吞吞喝了下去
下午吃完饭刚出食堂就看到姜其琛和宁聿也一起出来。周淮憬不停地回头问方小晓：“你不去找宁聿啊？”
“你怎么不去找姜其琛？”
“…那我们一起？”
“那边几个学生！不要在队列里讲话！”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教官现在站岗，周淮憬和方小晓立马闭上了嘴。
“周淮憬。”一进宿舍楼门口又被方小晓叫住，“你中午的时候为什么被教官点到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是因为看姜其琛吗…”周淮憬回过头，姜其琛就站在身后。
周淮憬瞬间空白的大脑里只记得在咆哮：“好你个方小晓！”
方小晓仰着鼻子摇头晃脑走过周淮憬身边，“我找宁聿去喽！”然后拉着乐嘉竹追了上去。
“那我也走了…”
“被揭穿了要仓皇潜逃？”
周淮憬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没什么，你别信。我当时好奇四处乱看看…”
姜其琛挑眉轻轻哦了一声，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明天你鼻子张长二十厘米。”他说完就准备上楼。
“为什么？”吃完饭所有的学生都要回宿舍等集合哨，进来的人很多，周淮憬扭头追上他。
“因为你是匹诺曹。”
人群中周淮憬的帽子被挤掉，她蹲下捡起来，抬起头满眼看到的是他被黄昏映衬着的半边柔和。
周淮憬看到他眼里阳光下湖泊般清透的棕色，听见他声音很柔地说：“我知道你那时候看的是我，因为我也看见了你。”
满足的笑爬上眉梢，这个生日她很开心。
没吃一会儿，方小晓突然叫了一声：“你们看窗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女生站在比她高了一头的男生面前，他们侧对着三个人。
女生递给男生一个透明袋子包装的绿色东西，但是男生摆摆手没有接受转身就走，女孩拉住了他，男孩掰开她的手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离开了。
“这女孩被拒绝了？好惨啊…”方小晓趴在胳膊上还在看着独自站在风里的女孩。
“这人…”周淮憬好像见过，可是这么远即使看得清也想不到她是谁。
“是孙静。”
孙静…孙静！
周淮憬反应过来看着乐嘉竹，原来是她！
方小晓也想起了高一的时候运动会的事情，“是她啊…那这个男生呢？”
“我之前听几个女生说，孙静在追高三一个学长，好像从高一就开始了”乐嘉竹摇摇头，“都高三了，还去打扰人家…”
“哎，你知不知道孙静当时高一分班考试的时候那个成绩…”周淮憬和乐嘉竹茫然地摇头。
方小晓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徐腾飞告诉我，他当时和孙静一个考场，那个考场的金属探测仪测到一半坏了。孙静是第一个测的，然后她趁监考老师去教务处换新的金属探测仪的时候就去走廊外面从书包里拿了手机进去。”
“你没看她分班成绩那么高吗？物理老师都说她能在不偏科的情况下进一班挺意外，虽然咱们物理也不高，但其他几门也能拉分啊。”方小晓拍桌子，“要真是这样，那进一班的没准是我啊！”
“对啊！不过，你先进二班”乐嘉竹拍拍她的手笑得发颤。
“你礼貌吗？”
周淮憬沉默着一直没说话。
这一个星期她似乎都忘记认识认识新班级的这五十几位同学，她好像还是生活在高一认识的几个人的圈子里。
对这个曾在言语上让自己窘迫的女生，因为乐嘉竹和方小晓的存在好久都没想到过。
周一一大早，学校要求高一高二年级提前二十分钟到校。
除了高三所有的学生都在操场拿着行李等大巴车开到校门口。
三人站在一起和年华鸣还有徐腾飞几个同学猜军训第一天会干嘛，很快周淮憬就看到姜其琛只背了一个书包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等下过来。”
看见周淮憬目光的方向，乐嘉竹拍拍她，“去吧去吧等会儿叫你。”
周淮憬点点头，每一次走近姜其琛都会有心跳很快的感觉，连同她的指尖都能感觉到。
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张哲从前面过来搂住他的肩膀。
“不是让你早上出门等我一下吗？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你没来呢，幸好我聪明直接就过来了…”张哲撅着嘴抱怨。
“我去交电话费了。”
张哲一惊，看了下周围，“你偷偷带手机了？”
姜其琛摇摇头，“我最近需要电话费…”
周淮憬走过去脖子缩了缩，“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周淮憬！”张哲笑着打招呼，只是这个笑好像有点…有点诡笑…
姜其琛说了句：“早。”周淮憬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准备好的东西——原味的奥利奥。
“这个饼干是我最喜欢的，分享给你。”
姜其琛挑眉，“谢谢…好巧，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零食。”
他伸手接过，在微凉的初秋清晨，温热的指腹轻轻且快速地划过周淮憬的关节。
周淮憬的心里“啪”一声，升起一簇烟花。
“那我走了，他们还在等我。”周淮憬指指刚刚的地方，脸上的笑掩盖不住。
姜其琛点点头。
“淮憬妹妹给的就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了是吧？”转过身周淮憬还听到张哲在揶揄姜其琛。
“你给过我奥利奥吗？”
…
下了车大家很快放了行李，换了迷彩服急急地赶到宿舍楼下集合学教官整理内务。
每次吃饭在食堂门口站着唱歌是周淮憬最没想到的。
周淮憬悄悄回头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姜其琛“团结就是力量”从他嘴里喊出混进所有人的声音里，他脖子上青筋凸起，只是突然想到教室里他一直低头写题阳光在他发梢跳跃安静的样子。
周淮憬的嘴角刚弯起来就被一句：“看什么呢！”打断。
教官居高临下盯着她，“不想吃饭了？”
周淮憬使劲摇头，这下完蛋，被发现了，全班都在盯着自己…
这个饭不吃也罢…
“哦，看那个男孩子呢是吧？”教官的声音里充满戏弄，幸好他的声音没有很大。
周淮憬还是摇头。
“啧，青春期，我都懂～”教官调整好腰间的皮带扣然后转过去笑着慢悠悠往后走去了。
…
这一桌除了周淮憬和乐嘉竹还有樊琉佳和孙静，以及其他两个周淮憬不熟悉的女生，不过都是一个宿舍的。
等团长在上面讲完一大堆节约粮食的话之后学生们才能在寂静中坐下，又在开始吃饭的命令下来后才开始动筷子。
“这个狮子头还不错”这是乐嘉竹说的唯一一句话，也是餐桌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所有人出餐厅门时都有教官在门口检查是否光盘。
等方小晓吃完，三个人一起拿着碗放到指定的地方，然后自觉排成一队进宿舍。
“哎，你刚刚吃饭的时候看什么了？”乐嘉竹从楼梯上回头看向周淮憬
“看姜其琛。”
看到周淮憬这么平静地承认，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笑，“周淮憬你真是变了，以前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上来的同学有很多，虽然不认识但周淮憬还是红着脸赶紧推着她俩上楼。
宿舍有六层下面的三层都是男生。
午休的时间很短，大家都坐在小马扎上枕着胳膊睡。
毕竟中午吃饭前教官一直强调内务问题“被子都给我叠整齐！宿舍地板上不允许有一根头发！哪个宿舍扣分，哪个宿舍给我绕这个操场跑十圈！”
下午一来教官宣布：“明天早上五点十分听铃声起来，按楼下固定位置集合跑操！”
不到半个多小时因为站军姿周淮憬就脚底发麻，刚准备偷偷活动一下就听到教官说：“我当兵的时候一站一下午，三四个小时，你们这都才刚开始，都别给我装啊…可以稍微身体前倾，一直用脚后跟站着会晕倒…”
周淮憬只能心里连连叫苦，又看到有的班教官让原地坐下休息羡慕得心里发痒，抱怨教官的话还没在心里嘀咕完就听到团长的哨声。
刚坐在地上休息的同学也立马站起来，所有人都转向哨声站得很直。
虽然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得到指令后的教官笑嘻嘻地面向大家，“出来两男两女去给同学们拿水。”
他随手点了姜其琛和乐嘉竹，还有孙静和一个周淮憬不太熟悉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地上背向太阳光看他的原因，他还挺白的。
“哎，你有零食吗？”乐嘉竹抱了满怀的矿泉水追上走在前面的姜其琛低声说着。
“没有。”姜其琛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
看乐嘉竹故作难过的样子姜其琛轻笑一声，“徐腾飞应该有吧，如果他没有，我看那边有贩卖机，刷脸就可以。”
“这样啊，”乐嘉竹点点头跑回班里人休息的地方放下矿泉水，站起身来的时候姜其琛正好走到她身边。
还没等他放下水就听到乐嘉竹离自己很近的声音：“周淮憬有低血糖，明天早上那么早起来先跑完操才吃饭，你说她要是晕倒了可怎么办啊姜其琛？”
姜其琛放下水立马站起来准备回头追问，但乐嘉竹早就拿着水跑回队伍里了。
对上姜其琛有些疑惑以及，有些凝重的眼神，刚拧开盖子送到嘴边的水在周淮憬愣了一两秒后又慢吞吞喝了下去
下午吃完饭刚出食堂就看到姜其琛和宁聿也一起出来。周淮憬不停地回头问方小晓：“你不去找宁聿啊？”
“你怎么不去找姜其琛？”
“…那我们一起？”
“那边几个学生！不要在队列里讲话！”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教官现在站岗，周淮憬和方小晓立马闭上了嘴。
“周淮憬。”一进宿舍楼门口又被方小晓叫住，“你中午的时候为什么被教官点到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是因为看姜其琛吗…”周淮憬回过头，姜其琛就站在身后。
周淮憬瞬间空白的大脑里只记得在咆哮：“好你个方小晓！”
方小晓仰着鼻子摇头晃脑走过周淮憬身边，“我找宁聿去喽！”然后拉着乐嘉竹追了上去。
“那我也走了…”
“被揭穿了要仓皇潜逃？”
周淮憬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没什么，你别信。我当时好奇四处乱看看…”
姜其琛挑眉轻轻哦了一声，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明天你鼻子张长二十厘米。”他说完就准备上楼。
“为什么？”吃完饭所有的学生都要回宿舍等集合哨，进来的人很多，周淮憬扭头追上他。
“因为你是匹诺曹。”
人群中周淮憬的帽子被挤掉，她蹲下捡起来，抬起头满眼看到的是他被黄昏映衬着的半边柔和。
周淮憬看到他眼里阳光下湖泊般清透的棕色，听见他声音很柔地说：“我知道你那时候看的是我，因为我也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