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

    山间很凉,漾着的绿意浮动在眼眶。

    他叫鸣夏。

    最近很红一句话,“鸣树的盛夏。”

    可惜了,鸣夏出生比这句话早,所以他也可以算是走在时代潮流的前面了。

    以后再有人说他无知,他就拿这个怼回去,让他们也瞧瞧看,鸣夏是个潮儿人了。

    这般想着,一个不住神就撞着了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壮汉就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诶呦,这不鸣夏吗!”

    鸣夏很聪慧,他知道面前此人是不含半分善意的,于是乎,他答道

    “我怎会是鸣夏,我是他爷爷呀!我是古藤!”

    面前的壮汉看着鸣夏不动,正在鸣夏以为自己成功时,他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

    汝娘也!他竟然被踹飞了,奇耻大辱。

    哦,不对,他不应该说脏话的,饶是他自认自己再有教养,此刻也全然忍不下来,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一切都是这个稀奇古怪的大叔的原因,与他鸣夏有何干。

    “妈的,傻逼!搁这里扯淡,还不如回去帮你娘种田去!”

    “啥玩意儿?大叔,我娘不早死了?”

    “麻蛋!还敢咒你娘是吧,看老子打不打死你!”

    鸣夏被满山庄追着跑。

    真奇怪,一觉醒来,世界都变奇怪了。

    “大家知道不?村头那个鸣夏,又犯病了,别是被鬼怪缠身了。”

    赵斧公叼着支烟,吐出一片雾气迷蒙

    谓光

    “听说李寂把他自己亲爸杀了。”

    “我去,好可怕的人啊。”

    “他是变态吧,怎么能杀了自己爸呢。”

    “他怎么还没被警察抓走啊。”

    “不知道啊,不过他好像进去又被放出来了。”

    “这如今世道是怎么回事,连这种人都能放出来。”

    “他会不会有一天把我们杀掉啊。”

    “好恐怖啊”

    “怎么办,我想转学了。”

    “要我说他这种人就该死。”

    ……

    “嘘,别说了,他走过来了。”

    黑衣少年半垂着眼,羽毛般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下神情。

    他很平静,似乎他们讨论辱骂的不是自己。

    突然间,似听到了什么,他的脚步顿了顿。立在原地,眼睫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他是不是要打我们。”

    “好恐怖啊他。”

    “我们怕什么,本来就是他把自己爸杀了,我们骂他没错。”

    “就是就是,他活该!”

    “我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能拿我们怎么样。”

    ……

    一颗石子猝不及防地朝李寂砸过去,他往旁边撤了一步,那块石子擦过他的肩膀,只一边,便擦破他的衣衫,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

    李寂抬眸往斜右方望去,仅仅是一瞥,便盯得人毛骨悚然。

    他不甚在意,踱步向前。

    “你们这样和那些杀人犯有什么区别。”清亮的女声从身后响起,纵使他已走出了一段距离,他还是听到了这句话,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你们知不知道那样是会死人的!”

    一米七的女生沉声呵斥。与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截然相反。

    “怎么了,他是杀人犯,他就该死,还杀了自己的父亲,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女生噗嗤笑出声,“首先你们有证据证明他是杀人犯吗,你们刚才不也说了,那只是据说,第二,如果他是一个杀人犯,他还能从警局出来吗?学校还能要他吗!你们有没有点常识!最后,你们刚才那个举动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杀人未遂吗!你们还要脸吗!”

    “你们的三观随谁啊,莫不是随了你家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议论他人,这属于诽谤知不知道,就算是真的,这是我们能议论的吗!社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变成这样的。就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思想,才会有校园霸凌这种事!……”

    众人一时语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道“你这么帮他说话,你肯定喜欢他,”

    “对呀,对呀,你肯定喜欢他,你不会也是变态吧。”

    “为什么要打我?”

    “你活在这世上就是个过错。”

    “他爸进去过。”

    “妈,为什么这么做。”

    “你就是一个疯子,你快去死啊!”

    “我想死。”

    缙云十三诀

    君且提剑,乘着空濛,来我缙云。

    兰舟·缙云山

    山路崎岖,偏那群刚入门的子弟不曾习过御空诀,总要一个内门弟子引进门派。

    如此苦劳,自是无人愿做,便按年日轮着来,今年便是李青君领人。

    也是百年难闻,一年仅一人入门。

    “师弟何姓名”

    李青君随口开了一句,她对这个师弟,甚是好奇。是何等人,才会脱颖而出?

    “师弟唤作李承鹤,恰与师姐同姓。”

    李承鹤眉头稍展,他正愁如何与这位“不近人情”的师姐套近乎,如今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休说旁的,他那“百通”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敢问师姐,内门中可有些师兄,师姐断是不能冒犯的。”

    李青君同他聊这许久,对他也算有些好意,知晓他此番亦是为了留席立足之地,那自己便也卖他个人情。

    “我却忘了了,苍丰岭上的浮望师兄,莫要招惹。”

    *

    山中过了一场淋漓,水雾坠在树梢上,挂在檐上,难听到声音,除却猿啼。

    此处是门派禁地,实际也就是长老的闭关之所,毕竟至此仙龄,俗世那些骚扰不愿再管。

    却也是奇了,小舍中不是打定的仙人,是个昏迷的郎君,不知是哪家女郎,胆子这般大,绑了个夫君到禁地来,佩服,佩服。

    那郎君却早又醒了,他只是在疑惑,疑惑自己为何会被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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