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她去哪了？”尹律赶到观夏苑地下停车场，第一时间下车问小帅。
“律哥，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几楼，我只看到他们往那个电梯上去了。”
顺着小帅指的方向望过去，尹律看到有人在电梯入口来回踱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王经理，似乎王经理在等待什么人。
约莫过了五分钟，地下室被照的亮堂堂，一度让小帅以为两人被发现。
小帅赶紧拉着尹律蹲下，随后光线的来源出现——有辆蓝色的慕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驶入。
蓝色慕尚停在电梯口右侧，此时王经理一改紧张状态，三步并两步走到车旁开门，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车上走下来身着黑色长袍，带着顶灰色礼帽的男人，王经理站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阿谀奉承的表情尹律看的清清楚楚，但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间，尹律也没有停留，走之前对小帅交代：“你坐车上放风，情况不对，立刻发信息给我。”
电梯停留在十八楼，尹律进去才发现，十八楼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去，居然要刷卡。
没办法，尹律只能选择先上到十九楼，打算寻找机会从楼梯上走下来。
十九楼的氛围不对，安静的有点出乎寻常，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好像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那边的人，站住。”不好，尹律没想到转角处有人，不过听声音这人跟自己有些距离，他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又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收到凌月妍的信息，韩芷柔此刻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韩芷柔在半个小时前，让小丁查了今天所有举办的服装品牌走秀场，光是小型秀都有几十场，她压根不知道凌月妍参加的是哪个品牌。
与其在家坐以待毙，不如先去警察局报案。事不宜迟，韩芷柔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
“韩芷柔。”
一心都被紧张情绪包围，韩芷柔无暇顾及是不是有人在喊自己，一个劲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郭焱发觉不对劲，眼前的人仿佛丢了魂，不说话低头默默前进，他便加快脚步走到韩芷柔面前。
没来得及反应的韩芷柔，在准备撞向郭焱胸膛的那一刻，被他扶住了肩膀。
韩芷柔自然没发现郭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算回过神，“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韩芷柔眼眶湿润，郭焱心里还纳闷，还没撞上就先哭上了？
“不重要，你要去哪里？”韩芷柔一般不会有这种表现，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些，郭焱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学会了担心她。
“我……”韩芷柔叹了口气，又摇摇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郭焱看到韩芷柔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跟我来吧。”
夜晚的棒球场显得格外安静，坐在郭焱旁边，韩芷柔似乎觉得有股魔力，起码她现在没有刚才那样恍惚。
“所以你打算去报案？”郭焱顺手递给韩芷柔一瓶橙汁，听她说完凌月妍失联一事，他大致了解来龙去脉。
“嗯。”韩芷柔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失踪报案至少要二十四小时。”郭焱能理解韩芷柔的担心，但实际情况当然不能病急乱投医。
看韩芷柔又开始一言不发，郭焱尝试着安慰她，“你要相信她。”
郭焱说的没错，以现在的情况，除了相信凌月妍，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她在哪个地方都不清楚。
“对了”，韩芷柔突然想起来，刚才郭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你怎么在这里？”
“刚训练完。”郭焱眼神示意韩芷柔刚才自己就是在这里训练的。
韩芷柔点点头表示明白，“所以，你回国是为了？”她终于把心里所想的问出来。
郭焱漫不经心的回答：“打比赛吧。”
“世经赛吗？”韩芷柔随口一提，没想到郭焱又疑惑地看着她。
得了，脑子又超前，肉眼可见韩芷柔慌张起来，“额，我只是前几天看了新闻。”
看到韩芷柔如此惊慌，郭焱轻笑道：“嗯，很重要的一个比赛。”
“那是，毕竟四年前……”韩芷柔话还没说完，被一阵提示音打断。
看完信息的韩芷柔突然站起来，眼里带着错愕和茫然，“收到妍儿的信息了，在医院。”
韩芷柔到达医院大门，径直走向前台。
“护士，我想请问凌月妍在几号病房？”
“稍等，我查一下，在1204。”
“谢谢。”
上电梯的过程中，韩芷柔非常紧张，握着拳头的手心微微出汗，刚才忘记问问护士，凌月妍伤的严不严重。
万一上去之后，看到凌月妍再次面无血色的躺在病房里，她会当场崩溃。
陪在一旁的郭焱察觉到韩芷柔不对劲，主动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会没事的。”
带着紧张的心情到达1204病房门口，韩芷柔看到凌月妍坐在病床上，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
“柔宝贝，你来了！”看到韩芷柔出现，凌月妍突然委屈欲哭。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发信息给我，害我担心死了”，看到凌月妍裹着纱布的脚踝，韩芷柔既心疼又疑惑，“你脚怎么了？严重吗？”
“扭到脚了，医生说要一周的时间去恢复”，凌月妍转头看了眼尹律，“多亏他了。”
韩芷柔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月妍调整了一下坐姿，劫后余生的她娓娓道来。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凌月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正前面的窗台上。
她走进窗台前一看，十九楼这个高度绝不是开玩笑，一旦失足，不知道那些媒体会编出什么千奇百怪的“重磅消息”。
两个房间之间的窗台虽然隔得不远，但也得保证一次成功才行，但凡犹豫一秒，都可能出现偏差。
而且跳隔壁房间这个方法，需要有人在隔壁接应，现在没人，根本就行不通。
前有狼后有虎，那就只能靠它。
“怎么那么多烟？”站在走廊上的人看到，凌月妍所在的房间冒出一阵又一阵白烟，而且烟并没有消散的趋势，便交代同伴，“你下去跟王经理说一声，我打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好。”两人分工合作，他同伴转头就离开。
“奇怪，人去哪里了”，打开门的人除了看到一片烟雾缭绕，并没有看到凌月妍，“凌小姐你在哪啊？”
发现他呛了好几口烟，时机一到，躲在衣柜的凌月妍抱着准备已久的灭火器，狠狠地砸向了他后背。
人被砸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凌月妍顺手将他关在衣柜里，至于烟雾缭绕，那也是“人为制造”的。
她准备了一大壶热水放在洗手池里蓄着，其次所有毛巾都浇上热水充分渗透，然后将热水器调到最高温度，最后把热水壶的水烧干，便制造了这一场假象。
幸亏是老房子，烟感器不灵敏，不然她可能还没实施就先被烟感器发现。
打开窗，断了电，关上热水器，还原好一切的凌月妍终于锁上门。
最好，让他们能以为自己是跳楼逃跑的。
凌月妍对十九楼的印象，只停留在王经理带来的那一条路，为了避免在电梯与他们撞上，她在寻找楼梯，试图从楼梯离开这里。
“那边的人，站住。”
听到这句话，凌月妍吓了一跳，能清楚的听出是刚才站在走廊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快就回来？还是那个人故意在这里没走。
声音是从走廊另一侧传来的，凌月妍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对，暂且只能先避避，随手打开一个房间就进去躲好。
躲进去之前，凌月妍还能隐约听到那个人说话，突然“哐”的一声，就再也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在房间里的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凌月妍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后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被发现，于是她蹑手蹑脚走进衣柜里躲着。
刚把人打晕的尹律听到电梯再次响起，怕是有人要上来，当机立断打开左侧的房间躲了进去。
躲在衣柜里的凌月妍心凉了半截，不自觉的把自己缩了一下，这点细微的声音被尹律捕抓到。
尹律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老房子里有蟑螂，衣柜里传出来的响声，他想一探究竟。
凌月妍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衣柜里没有武器，只要不对劲她就拳脚并用。
趁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打开衣柜门的尹律这才看清楚，凌月妍缩成一团在角落里。
此时凌月妍紧闭着眼睛，仿佛预测到她下一秒就会大叫，尹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抓住她的手。
看到凌月妍不敢睁开眼睛还使劲挣扎，尹律为了稳住她，“凌月妍，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月妍缓缓睁开眼睛，紧绷的神情一瞬间放松下来，声音带了点颤抖，“你吓死我了……”
尹律又惊又喜，得来全不费功夫，总算找到人。
“刚才那声音？”
“我把人打晕了。”
“那你怎么进来了？”
“电梯响了。”
尹律反应过来，刚才电梯响起，但没听到有脚步声，所以就是没有人上来。
转头看向坐在衣柜里的凌月妍，“你怎么躲在这里？”
“我刚逃出来的”，凌月妍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你刚来的时候有看到楼梯吗？”
尹律一下子就明白了凌月妍在想什么，他摇摇头，“没有，这边的房子改造过，要么就是把楼梯拆了，要么就是楼梯在某个房间里。”
“那现在怎么办？”
“嘘。”尹律躲进衣柜里。
凌月妍不知道他钻进来干嘛，手肘碰了碰他。
“不要说话，有人。”
“律哥，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几楼，我只看到他们往那个电梯上去了。”
顺着小帅指的方向望过去，尹律看到有人在电梯入口来回踱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王经理，似乎王经理在等待什么人。
约莫过了五分钟，地下室被照的亮堂堂，一度让小帅以为两人被发现。
小帅赶紧拉着尹律蹲下，随后光线的来源出现——有辆蓝色的慕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驶入。
蓝色慕尚停在电梯口右侧，此时王经理一改紧张状态，三步并两步走到车旁开门，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车上走下来身着黑色长袍，带着顶灰色礼帽的男人，王经理站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阿谀奉承的表情尹律看的清清楚楚，但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间，尹律也没有停留，走之前对小帅交代：“你坐车上放风，情况不对，立刻发信息给我。”
电梯停留在十八楼，尹律进去才发现，十八楼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去，居然要刷卡。
没办法，尹律只能选择先上到十九楼，打算寻找机会从楼梯上走下来。
十九楼的氛围不对，安静的有点出乎寻常，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好像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那边的人，站住。”不好，尹律没想到转角处有人，不过听声音这人跟自己有些距离，他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又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收到凌月妍的信息，韩芷柔此刻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韩芷柔在半个小时前，让小丁查了今天所有举办的服装品牌走秀场，光是小型秀都有几十场，她压根不知道凌月妍参加的是哪个品牌。
与其在家坐以待毙，不如先去警察局报案。事不宜迟，韩芷柔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
“韩芷柔。”
一心都被紧张情绪包围，韩芷柔无暇顾及是不是有人在喊自己，一个劲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郭焱发觉不对劲，眼前的人仿佛丢了魂，不说话低头默默前进，他便加快脚步走到韩芷柔面前。
没来得及反应的韩芷柔，在准备撞向郭焱胸膛的那一刻，被他扶住了肩膀。
韩芷柔自然没发现郭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算回过神，“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韩芷柔眼眶湿润，郭焱心里还纳闷，还没撞上就先哭上了？
“不重要，你要去哪里？”韩芷柔一般不会有这种表现，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些，郭焱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学会了担心她。
“我……”韩芷柔叹了口气，又摇摇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郭焱看到韩芷柔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跟我来吧。”
夜晚的棒球场显得格外安静，坐在郭焱旁边，韩芷柔似乎觉得有股魔力，起码她现在没有刚才那样恍惚。
“所以你打算去报案？”郭焱顺手递给韩芷柔一瓶橙汁，听她说完凌月妍失联一事，他大致了解来龙去脉。
“嗯。”韩芷柔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失踪报案至少要二十四小时。”郭焱能理解韩芷柔的担心，但实际情况当然不能病急乱投医。
看韩芷柔又开始一言不发，郭焱尝试着安慰她，“你要相信她。”
郭焱说的没错，以现在的情况，除了相信凌月妍，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她在哪个地方都不清楚。
“对了”，韩芷柔突然想起来，刚才郭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你怎么在这里？”
“刚训练完。”郭焱眼神示意韩芷柔刚才自己就是在这里训练的。
韩芷柔点点头表示明白，“所以，你回国是为了？”她终于把心里所想的问出来。
郭焱漫不经心的回答：“打比赛吧。”
“世经赛吗？”韩芷柔随口一提，没想到郭焱又疑惑地看着她。
得了，脑子又超前，肉眼可见韩芷柔慌张起来，“额，我只是前几天看了新闻。”
看到韩芷柔如此惊慌，郭焱轻笑道：“嗯，很重要的一个比赛。”
“那是，毕竟四年前……”韩芷柔话还没说完，被一阵提示音打断。
看完信息的韩芷柔突然站起来，眼里带着错愕和茫然，“收到妍儿的信息了，在医院。”
韩芷柔到达医院大门，径直走向前台。
“护士，我想请问凌月妍在几号病房？”
“稍等，我查一下，在1204。”
“谢谢。”
上电梯的过程中，韩芷柔非常紧张，握着拳头的手心微微出汗，刚才忘记问问护士，凌月妍伤的严不严重。
万一上去之后，看到凌月妍再次面无血色的躺在病房里，她会当场崩溃。
陪在一旁的郭焱察觉到韩芷柔不对劲，主动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会没事的。”
带着紧张的心情到达1204病房门口，韩芷柔看到凌月妍坐在病床上，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
“柔宝贝，你来了！”看到韩芷柔出现，凌月妍突然委屈欲哭。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发信息给我，害我担心死了”，看到凌月妍裹着纱布的脚踝，韩芷柔既心疼又疑惑，“你脚怎么了？严重吗？”
“扭到脚了，医生说要一周的时间去恢复”，凌月妍转头看了眼尹律，“多亏他了。”
韩芷柔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月妍调整了一下坐姿，劫后余生的她娓娓道来。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凌月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正前面的窗台上。
她走进窗台前一看，十九楼这个高度绝不是开玩笑，一旦失足，不知道那些媒体会编出什么千奇百怪的“重磅消息”。
两个房间之间的窗台虽然隔得不远，但也得保证一次成功才行，但凡犹豫一秒，都可能出现偏差。
而且跳隔壁房间这个方法，需要有人在隔壁接应，现在没人，根本就行不通。
前有狼后有虎，那就只能靠它。
“怎么那么多烟？”站在走廊上的人看到，凌月妍所在的房间冒出一阵又一阵白烟，而且烟并没有消散的趋势，便交代同伴，“你下去跟王经理说一声，我打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好。”两人分工合作，他同伴转头就离开。
“奇怪，人去哪里了”，打开门的人除了看到一片烟雾缭绕，并没有看到凌月妍，“凌小姐你在哪啊？”
发现他呛了好几口烟，时机一到，躲在衣柜的凌月妍抱着准备已久的灭火器，狠狠地砸向了他后背。
人被砸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凌月妍顺手将他关在衣柜里，至于烟雾缭绕，那也是“人为制造”的。
她准备了一大壶热水放在洗手池里蓄着，其次所有毛巾都浇上热水充分渗透，然后将热水器调到最高温度，最后把热水壶的水烧干，便制造了这一场假象。
幸亏是老房子，烟感器不灵敏，不然她可能还没实施就先被烟感器发现。
打开窗，断了电，关上热水器，还原好一切的凌月妍终于锁上门。
最好，让他们能以为自己是跳楼逃跑的。
凌月妍对十九楼的印象，只停留在王经理带来的那一条路，为了避免在电梯与他们撞上，她在寻找楼梯，试图从楼梯离开这里。
“那边的人，站住。”
听到这句话，凌月妍吓了一跳，能清楚的听出是刚才站在走廊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快就回来？还是那个人故意在这里没走。
声音是从走廊另一侧传来的，凌月妍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对，暂且只能先避避，随手打开一个房间就进去躲好。
躲进去之前，凌月妍还能隐约听到那个人说话，突然“哐”的一声，就再也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在房间里的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凌月妍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后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被发现，于是她蹑手蹑脚走进衣柜里躲着。
刚把人打晕的尹律听到电梯再次响起，怕是有人要上来，当机立断打开左侧的房间躲了进去。
躲在衣柜里的凌月妍心凉了半截，不自觉的把自己缩了一下，这点细微的声音被尹律捕抓到。
尹律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老房子里有蟑螂，衣柜里传出来的响声，他想一探究竟。
凌月妍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衣柜里没有武器，只要不对劲她就拳脚并用。
趁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打开衣柜门的尹律这才看清楚，凌月妍缩成一团在角落里。
此时凌月妍紧闭着眼睛，仿佛预测到她下一秒就会大叫，尹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抓住她的手。
看到凌月妍不敢睁开眼睛还使劲挣扎，尹律为了稳住她，“凌月妍，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月妍缓缓睁开眼睛，紧绷的神情一瞬间放松下来，声音带了点颤抖，“你吓死我了……”
尹律又惊又喜，得来全不费功夫，总算找到人。
“刚才那声音？”
“我把人打晕了。”
“那你怎么进来了？”
“电梯响了。”
尹律反应过来，刚才电梯响起，但没听到有脚步声，所以就是没有人上来。
转头看向坐在衣柜里的凌月妍，“你怎么躲在这里？”
“我刚逃出来的”，凌月妍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你刚来的时候有看到楼梯吗？”
尹律一下子就明白了凌月妍在想什么，他摇摇头，“没有，这边的房子改造过，要么就是把楼梯拆了，要么就是楼梯在某个房间里。”
“那现在怎么办？”
“嘘。”尹律躲进衣柜里。
凌月妍不知道他钻进来干嘛，手肘碰了碰他。
“不要说话，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