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金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谨小慎微，阴暗爬行，密谋和主线就都能绕着她走。
但她没想到，密谋和主线，是会主动追杀她的。
“你，刺杀了你爹？”金福麻木了：“原来这文名字叫《穿越古代皇宫～我给俄狄浦斯当太医》？”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她能清空记忆吗？
她被卷入了主线，还能跳车吗？
澹台煜淡定得像是杀了只鸡，甚至还很好心地补充了前因后果：“他逼反我舅舅，杀死了我母亲，把我撇在冷宫，不闻不问许多年，不能算作我爹。”
金福已经来不及捂耳朵了，秘闻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澹台煜像一个无情的npc，点击一下就吐出一吨信息量，金福疯狂撤回都没有用——因为她已经听见了，狠狠听见了。
“那你逃命成功了吗？”金福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
澹台煜指着身后：“我还没甩掉他们，但我路过看到了你，忍不住过来打个招呼。”
他娇羞道：“要不我带你一起走？
身后传来大队人马奔跑的声音。
“快！往那边去了！快追！”
澹台煜：“他们跟上来了，好快呀，咱们也快跑吧，诶嘿。”
金福真恨不得替侍卫们杀了他。
*
但金福是个大夫，捅人不符合她的美学。
眼前这位是个皇子，虽然他刚刺杀了他不太亲爱的老父亲，但他毕竟是个皇子……更绝望的是他手握她的把柄，如果把他卖了，他不一定死，反而自己凶多吉少。
踏马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金福生无可恋：“你打算躲到哪里去？”
澹台煜给了个很浪漫的答案：“……我已经为我母亲报了仇，但我不想出宫，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当皇帝，让这里变得更好一点。”
金福：“……不是，哥，你顺序错了，你应该先搞点功绩，然后再把你爹弄死，而不是先弄死爹然后让你哥哥们白捡大便宜……”
澹台煜：“啊，没想那么多。”
“深夜是感性降临的时刻，我望着月光，心想为什么不能弄死他呢？然后我就动手啦。”
他语气平淡得好似告诉金福他双十一下单抢购了一箱鸡蛋。
金福又一阵晕眩。
踏马的，这人的病她治不了，还是把他交给侍卫们算了。
打过工的人都知道，不怕老板周扒皮，就怕老板神经病，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老板，就如同一枚显眼的炸药包，不知道哪天就把公司炸成烟花了。
金福准备招呼侍卫小哥们。
澹台煜接着道：“刚刚逃命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金福举起手：“来看这边——”
“我想当皇帝，是想让这里变得更好。”
金福道：“我看到刺客辣！”
“……现在皇宫里人人都很痛苦，朝不保夕，我不希望你天天害怕陪葬，菡萏天天担心账算错被查，云太傅天天被掉马的噩梦惊醒，为什么你们要承受这些呢？”
金福：“……你说什么？”
澹台煜道：“你们一边说自己在做狗屎工作，一边又很爱你们的事业，如果我当皇帝，我想让你们工作得更开心一点。”
金福缓缓放下了手。
澹台煜的目光缺德却诚恳。
他的名字很酷炫，听起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大反派，但他冷宫长大，和菡萏杜鹃一众打工人相依为命。
他会自己洗内裤，帮受伤的守卫大哥们正骨，甚至他骗她出工，也是为了治他的下属。
四目相对，金福动摇了。
半晌，她道：“我跟你说，骗太医会遭天谴，会受到男科之神的惩罚，染上可怕的严重的疾病，从此小小软软，迎风尿一鞋。”
澹台煜郁闷：“我这次真没骗你。”
金福：“好，就冲这一席话，今后你就是我的同志了，入党申请书回头再写，先教你唱国际歌。”
澹台煜：？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金福指着草丛里隐蔽的废弃水井：“进去。”
澹台煜：？
金福道：“进去，我如果害你，就让我职业生涯全毁，这辈子再也摸不到一根唧。”
这个誓言太狠了，犹豫一秒都是对金福敬业精神的侮辱，澹台煜默默藏进水井。
金福抱起她的小红桶，凄厉尖叫：“啊——”
澹台煜土拨鼠冒头：“宝宝怎么了？”
金福一把把他摁回井里：“啊——杀人啦！！”
然后把她的桶扔了出去，瑟瑟发抖，抱头啜泣：“不……不要杀我……我没看到你！”
澹台煜目瞪口呆。
追兵赶到，看到吓破了胆的金福，连忙问：“你是谁？”
金福接着演，以手捂面，柔弱不能自理：“呜呜呜呜呜，我是太医院的郁金福，刚从陛下那儿出来，院首命我去太液池旁的采水草入药，未曾想竟然遇到了贼人。”
“那人好可怕，幸好哥哥们来得快，不然我必死无疑了，哥哥们好帅好强壮，喜欢哥哥们。”
她把顾田天的受劲儿演得惟妙惟肖，成功把几个直男恶心到连退三步，远离井口。
“那人呢？“
金福哭道：“天色太黑，只见到他往那边跑了……也有可能是那儿，我看不清，千万别让他向太医院下毒手，不然谁去救陛下啊！”
追兵看起来也只是简单上个班，而且人家本职保安，突然要干警察的活，他们也很懵逼。
所以轻而易举听信了金福供词，兵分两路，继续追击。
金福嘤嘤哭泣，一位侍卫热心道：“小太医，我送你回太医院吧。”
金福：“嗯嗯。”
侍卫感慨：“那个刺客轻功好强，嗖一下就没影了。”
金福心想能不强吗，这人都和刺客团队长期合作了，技能全点逃命上了。
“而且他逃命之后，宫里突然到处都是刺客，但我们人手有限，抓不完，根本抓不完。”
金福：“我看你们人挺多的啊，每天还做早操呢。”
侍卫摇头：“一听来了刺客，兄弟们拉的拉吐的吐，根本没剩几个人。”
金福：“噗。”
“那你怎么被剩下了？”
“别提了，”侍卫小哥摆了摆手：“去晚了，没吃上最后一口巴豆，痛失喷射资格。”
*
金福刚想嘲笑他，忽见远处跑来一道人影。
凭着补丁裙子和黑眼圈，金福认出了菡萏：“咦菡萏？”
菡萏劈头盖脸问道：“他人呢？”
那侍卫立刻警觉：“谁？你问谁？”
菡萏抿了抿嘴，忽然用力揍金福一拳：“你这死鬼！又出去鬼混什么？今早与你在一处的狐媚子人呢？看老娘不拿账本扇死她！”
金福的紧张不像演的，她局促不安：“内个，哥，你能不能回避下，这是我相好的。”
古今中外的治安执法人员，都是糊弄一天算一天，每天上班下班，爱吃小熊饼干。
一听这特么是感情纠纷，侍卫立刻失去了执法兴致，一键打开和稀泥模式。
“别吵了，两边都有错，下不为例哈。”
金福：“不是，你好歹也问问前因后果……”
侍卫掏掏耳朵：“不用问，我上次出警，调解情侣纠纷，苦口婆心劝了一个时辰。”
“宫女说太监私会前女友，我说那是我带假发假扮的，那太监说宫女私会前男友，我说与她私会的人是我，我给她普法。”
金福：“然后呢？”
侍卫悲愤道：“然后他们俩一起把我打了一顿，手牵手走了呜呜呜呜。”
*
侍卫走后，菡萏焦躁问道：“殿下他人呢！”
金福：“他在太液池边破井里，我让他藏进去的，助他逃过一劫。”
菡萏沉默一瞬：“你都知道了？”
金福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想知道啊？我只是个阳光开朗路人甲，倒立洗头时忽然被主线剧情攻击，我也很无助啊。”
菡萏：……
她问道：“你不想卷入纷争，那为什么要救他？”
金福：“既然你诚心发问，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为了皇宫的和平，为了打工人的尊严。”
她敬了个标准的礼：“可爱又迷人的少先队员——”
“为了人人平等的明天，冲啊，社会主义接班人！”
*
一顿饭功夫后，两人来到井边。
澹台煜正在寂寞地数蘑菇，见到两人惊喜抬头：“菡萏？福福？”
金福：“……你居然还没滑下去，真是好牛逼的核心，别当皇帝了，改行当健身教练吧。”
澹台煜陡然深沉：“我认为肌肉拉丝，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所以一直勤于训练，准备给我未来的伴侣最好的体验。”
菡萏翻个白眼：“殿下你这个肌肉，明明是被刺客小哥们热血大练兵练出来的。”
澹台煜手脚并用，探出井口，并转移话题：“正好你来了，我们回冷宫吧。”
菡萏暴怒，一脚把他踹下去：“回你爹的蛋！你知道现在皇宫里有多戒备森严吗？你这一身伤口怎么交代，说你和郁太医虐恋情深被捅的吗？！”
澹台煜爬上来：“无妨，会有法子回去的。”
菡萏又是一脚：“回去个屁，冷宫入口被淑妃的人把守了，全靠跟你长得像的侍卫对付着，你回去自投罗网啊。”
澹台煜提议：“那要不我再在井里蹲几天？”
菡萏：“你打算在这破地方养伤？”
她又暴躁起来：“你动手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下属啊？”
澹台煜非常理所当然道：“当然想过。”
“你们护着我，是因为我母亲临终的嘱托，我死了你们不就自由了？”
菡萏呆住。
她怒薅一把头发：“我特么……”
金福插嘴道：“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缺个安全的养伤之地？”
“害，早说啊。”金福道：“组织还能亏待你们吗？跟我来。”
*
三人悄悄咪咪来到东宫。
菡萏：“我以为，你会带我们去太医院。”
金福：“你想得好美，你见过往自己家搬炸药包的人吗？”
停在皇太孙寝殿一角，金福道：“就是这里了无敌大暴龙姐姐，终于轮到你掉马了，快进去施展你的魅力吧！”
她以为只要自己谨小慎微，阴暗爬行，密谋和主线就都能绕着她走。
但她没想到，密谋和主线，是会主动追杀她的。
“你，刺杀了你爹？”金福麻木了：“原来这文名字叫《穿越古代皇宫～我给俄狄浦斯当太医》？”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她能清空记忆吗？
她被卷入了主线，还能跳车吗？
澹台煜淡定得像是杀了只鸡，甚至还很好心地补充了前因后果：“他逼反我舅舅，杀死了我母亲，把我撇在冷宫，不闻不问许多年，不能算作我爹。”
金福已经来不及捂耳朵了，秘闻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澹台煜像一个无情的npc，点击一下就吐出一吨信息量，金福疯狂撤回都没有用——因为她已经听见了，狠狠听见了。
“那你逃命成功了吗？”金福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
澹台煜指着身后：“我还没甩掉他们，但我路过看到了你，忍不住过来打个招呼。”
他娇羞道：“要不我带你一起走？
身后传来大队人马奔跑的声音。
“快！往那边去了！快追！”
澹台煜：“他们跟上来了，好快呀，咱们也快跑吧，诶嘿。”
金福真恨不得替侍卫们杀了他。
*
但金福是个大夫，捅人不符合她的美学。
眼前这位是个皇子，虽然他刚刺杀了他不太亲爱的老父亲，但他毕竟是个皇子……更绝望的是他手握她的把柄，如果把他卖了，他不一定死，反而自己凶多吉少。
踏马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金福生无可恋：“你打算躲到哪里去？”
澹台煜给了个很浪漫的答案：“……我已经为我母亲报了仇，但我不想出宫，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当皇帝，让这里变得更好一点。”
金福：“……不是，哥，你顺序错了，你应该先搞点功绩，然后再把你爹弄死，而不是先弄死爹然后让你哥哥们白捡大便宜……”
澹台煜：“啊，没想那么多。”
“深夜是感性降临的时刻，我望着月光，心想为什么不能弄死他呢？然后我就动手啦。”
他语气平淡得好似告诉金福他双十一下单抢购了一箱鸡蛋。
金福又一阵晕眩。
踏马的，这人的病她治不了，还是把他交给侍卫们算了。
打过工的人都知道，不怕老板周扒皮，就怕老板神经病，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老板，就如同一枚显眼的炸药包，不知道哪天就把公司炸成烟花了。
金福准备招呼侍卫小哥们。
澹台煜接着道：“刚刚逃命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金福举起手：“来看这边——”
“我想当皇帝，是想让这里变得更好。”
金福道：“我看到刺客辣！”
“……现在皇宫里人人都很痛苦，朝不保夕，我不希望你天天害怕陪葬，菡萏天天担心账算错被查，云太傅天天被掉马的噩梦惊醒，为什么你们要承受这些呢？”
金福：“……你说什么？”
澹台煜道：“你们一边说自己在做狗屎工作，一边又很爱你们的事业，如果我当皇帝，我想让你们工作得更开心一点。”
金福缓缓放下了手。
澹台煜的目光缺德却诚恳。
他的名字很酷炫，听起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大反派，但他冷宫长大，和菡萏杜鹃一众打工人相依为命。
他会自己洗内裤，帮受伤的守卫大哥们正骨，甚至他骗她出工，也是为了治他的下属。
四目相对，金福动摇了。
半晌，她道：“我跟你说，骗太医会遭天谴，会受到男科之神的惩罚，染上可怕的严重的疾病，从此小小软软，迎风尿一鞋。”
澹台煜郁闷：“我这次真没骗你。”
金福：“好，就冲这一席话，今后你就是我的同志了，入党申请书回头再写，先教你唱国际歌。”
澹台煜：？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金福指着草丛里隐蔽的废弃水井：“进去。”
澹台煜：？
金福道：“进去，我如果害你，就让我职业生涯全毁，这辈子再也摸不到一根唧。”
这个誓言太狠了，犹豫一秒都是对金福敬业精神的侮辱，澹台煜默默藏进水井。
金福抱起她的小红桶，凄厉尖叫：“啊——”
澹台煜土拨鼠冒头：“宝宝怎么了？”
金福一把把他摁回井里：“啊——杀人啦！！”
然后把她的桶扔了出去，瑟瑟发抖，抱头啜泣：“不……不要杀我……我没看到你！”
澹台煜目瞪口呆。
追兵赶到，看到吓破了胆的金福，连忙问：“你是谁？”
金福接着演，以手捂面，柔弱不能自理：“呜呜呜呜呜，我是太医院的郁金福，刚从陛下那儿出来，院首命我去太液池旁的采水草入药，未曾想竟然遇到了贼人。”
“那人好可怕，幸好哥哥们来得快，不然我必死无疑了，哥哥们好帅好强壮，喜欢哥哥们。”
她把顾田天的受劲儿演得惟妙惟肖，成功把几个直男恶心到连退三步，远离井口。
“那人呢？“
金福哭道：“天色太黑，只见到他往那边跑了……也有可能是那儿，我看不清，千万别让他向太医院下毒手，不然谁去救陛下啊！”
追兵看起来也只是简单上个班，而且人家本职保安，突然要干警察的活，他们也很懵逼。
所以轻而易举听信了金福供词，兵分两路，继续追击。
金福嘤嘤哭泣，一位侍卫热心道：“小太医，我送你回太医院吧。”
金福：“嗯嗯。”
侍卫感慨：“那个刺客轻功好强，嗖一下就没影了。”
金福心想能不强吗，这人都和刺客团队长期合作了，技能全点逃命上了。
“而且他逃命之后，宫里突然到处都是刺客，但我们人手有限，抓不完，根本抓不完。”
金福：“我看你们人挺多的啊，每天还做早操呢。”
侍卫摇头：“一听来了刺客，兄弟们拉的拉吐的吐，根本没剩几个人。”
金福：“噗。”
“那你怎么被剩下了？”
“别提了，”侍卫小哥摆了摆手：“去晚了，没吃上最后一口巴豆，痛失喷射资格。”
*
金福刚想嘲笑他，忽见远处跑来一道人影。
凭着补丁裙子和黑眼圈，金福认出了菡萏：“咦菡萏？”
菡萏劈头盖脸问道：“他人呢？”
那侍卫立刻警觉：“谁？你问谁？”
菡萏抿了抿嘴，忽然用力揍金福一拳：“你这死鬼！又出去鬼混什么？今早与你在一处的狐媚子人呢？看老娘不拿账本扇死她！”
金福的紧张不像演的，她局促不安：“内个，哥，你能不能回避下，这是我相好的。”
古今中外的治安执法人员，都是糊弄一天算一天，每天上班下班，爱吃小熊饼干。
一听这特么是感情纠纷，侍卫立刻失去了执法兴致，一键打开和稀泥模式。
“别吵了，两边都有错，下不为例哈。”
金福：“不是，你好歹也问问前因后果……”
侍卫掏掏耳朵：“不用问，我上次出警，调解情侣纠纷，苦口婆心劝了一个时辰。”
“宫女说太监私会前女友，我说那是我带假发假扮的，那太监说宫女私会前男友，我说与她私会的人是我，我给她普法。”
金福：“然后呢？”
侍卫悲愤道：“然后他们俩一起把我打了一顿，手牵手走了呜呜呜呜。”
*
侍卫走后，菡萏焦躁问道：“殿下他人呢！”
金福：“他在太液池边破井里，我让他藏进去的，助他逃过一劫。”
菡萏沉默一瞬：“你都知道了？”
金福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想知道啊？我只是个阳光开朗路人甲，倒立洗头时忽然被主线剧情攻击，我也很无助啊。”
菡萏：……
她问道：“你不想卷入纷争，那为什么要救他？”
金福：“既然你诚心发问，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为了皇宫的和平，为了打工人的尊严。”
她敬了个标准的礼：“可爱又迷人的少先队员——”
“为了人人平等的明天，冲啊，社会主义接班人！”
*
一顿饭功夫后，两人来到井边。
澹台煜正在寂寞地数蘑菇，见到两人惊喜抬头：“菡萏？福福？”
金福：“……你居然还没滑下去，真是好牛逼的核心，别当皇帝了，改行当健身教练吧。”
澹台煜陡然深沉：“我认为肌肉拉丝，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所以一直勤于训练，准备给我未来的伴侣最好的体验。”
菡萏翻个白眼：“殿下你这个肌肉，明明是被刺客小哥们热血大练兵练出来的。”
澹台煜手脚并用，探出井口，并转移话题：“正好你来了，我们回冷宫吧。”
菡萏暴怒，一脚把他踹下去：“回你爹的蛋！你知道现在皇宫里有多戒备森严吗？你这一身伤口怎么交代，说你和郁太医虐恋情深被捅的吗？！”
澹台煜爬上来：“无妨，会有法子回去的。”
菡萏又是一脚：“回去个屁，冷宫入口被淑妃的人把守了，全靠跟你长得像的侍卫对付着，你回去自投罗网啊。”
澹台煜提议：“那要不我再在井里蹲几天？”
菡萏：“你打算在这破地方养伤？”
她又暴躁起来：“你动手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下属啊？”
澹台煜非常理所当然道：“当然想过。”
“你们护着我，是因为我母亲临终的嘱托，我死了你们不就自由了？”
菡萏呆住。
她怒薅一把头发：“我特么……”
金福插嘴道：“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缺个安全的养伤之地？”
“害，早说啊。”金福道：“组织还能亏待你们吗？跟我来。”
*
三人悄悄咪咪来到东宫。
菡萏：“我以为，你会带我们去太医院。”
金福：“你想得好美，你见过往自己家搬炸药包的人吗？”
停在皇太孙寝殿一角，金福道：“就是这里了无敌大暴龙姐姐，终于轮到你掉马了，快进去施展你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