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久，大约是很晚了，夜很深了，沈凌打开门，她一抬头就看到沈九尾坐在她的门旁边，看到她开门沈九尾立刻站起来，表情很慌张。
“不早了，快去睡吧。”
沈凌垂眸不愿意和他对视，催促他离开。
沈九尾就往外走，走几步他又回头，眼睛通红的委屈的像个孩子：“师父在怪我，我知道杀仙织灵族是我不对，我以后会尽力弥补仙织，而且我们想办法说不定能让仙织灵族复活呢。”
“你听过人死了能复生的么？”
沈凌一话戳破了他的妄想。
“师父，我不能看着你死啊。”
沈九尾忽然哽咽，在沈凌面前委屈抽泣，“如果我不炼铸魂珠你会魂飞魄散，天上地下就算是我死，我都再也找不到你了。”
沈凌说他错了，他就错了，但是他绝不后悔杀仙织灵族。
沈凌伸手摸他脸颊，她内心煎熬痛苦，嘴唇不禁发抖，哑着嗓音说道：“九尾，我宁愿死，宁愿魂飞魄极也不要用无辜人的命换我的命，何况是三千条人命，三千条人命啊，你知道吗，其实等于是我杀了这三千人，我特别难受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养大的孩子跟我一样，结果我发现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沈凌也哭了，她现在真的特别痛苦，特别难受，他不懂她的心，一点都不懂。
“我懂的，我真的懂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会难过，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师父我真的懂你。”
沈九尾抓着沈凌的手用力按在胸口，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胸口挖开一个洞将沈凌的手粘进去，让她看到自己是真的懂！他一面哭一面道：“我不能看着你死你知道吗？我有错，可是我也无辜啊，师父，是沈雪镜害你受伤的，是妖族魔族欺负我们害成重伤，明明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罪魁祸首啊，你别这样说我求你了。”
她这样说，好像两人成了仇人，成了陌生人，她怎么能把他当成陌生人啊，这比杀他还让他害怕痛苦。
“……确实，不是你的错，是我错。”
沈凌低头，她浑身颤抖，眼泪不停掉在沈九尾的腕上，拿刀的是他，可其实双手染血的是她，不是她，就不存在死三千个人，其实等于是她杀了三千人。
“不是的不是的！”
沈九尾急忙否认，他拼命摇头，他怕了，不停说道：“是我杀的人是我错了师父我知道错了。”
这时沈雪镜走到门口，她早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
看到沈凌那样愧疚自责，看到沈九尾那样痛苦害怕，沈雪镜不由想到了当年，当年沈九尾当众露了妖身，被她废了仙骨打断了腿扔下昆镜山万阶涯，当时的他，也是这样痛苦害怕的样子，他拖着断腿，爬了一万阶石梯，从山下爬到山巅，抓着她的脚踝哭着乞求她。
师父你别赶我走，你就把我拴在门边，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呆在你身边，我求你别不要我。
当初少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沈雪镜发觉她竟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不差。
当初的她。
再次将沈九尾推下了万阶涯。
沈凌看到沈雪镜，她急忙擦了眼泪推开沈九尾，催促沈九尾去休息，沈九尾此刻不敢逆她话，他只得离开，走的时候，沈九尾目光盯着沈雪镜，那眼神中的恨意之深让沈雪镜心如寒冰。
“你找我有事，身体感觉好点了么？”
沈凌又抹了把眼泪问，沈雪镜走过来，她原本是来找沈凌想要开棺验证自己的身世，可是一路鼓足勇气走到这里她又退缩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雪镜低声问，逃避了来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醒来便在你的身体里了。”沈凌坐到地上，同样失落疲倦。
沈凌知道沈雪镜的心理，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歇几天，早些开棺验证身世吧，逃避只能避一时，事情到底还是要面对要解决的。”
沈雪镜心上一痛，她原痛恨厌恶沈凌，可是她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只能与沈凌交心。
“如果我真是妖，怎么办？”
沈雪镜颤声问，她到现在依然心存期待，期待有奇迹发生。
“妖就妖，有什么，妖和人和仙一样，有感情，有家人，有朋友，有善有恶，除了种族不同有什么分别。”
“……你不懂。”
沈雪镜垂目，眼泪潸然落下，“如果你也像我一样，从小生在仙门，自以为身份高贵，父母被妖族杀害，门人惨死，你恨了一辈子，结果发现仇人居然是自己，怎么能不疯。”
顿一顿，沈雪镜闭上眼睛，大片眼泪湿了袖口，她道：“我一直恨九尾，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他是无辜的，是我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人生，偷走了他的身世，身份，我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幸福。”
沈雪镜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她说不下去了。
“那就对他好，去补偿他。”
沈凌坐在地上抱着膝，双眼怔忡，“他变得心狠，伤你族人，是因为你一直绝情对他，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只要你接受他，爱他，他就不会一条□□走到底，那你的族人就不会死了，或许你魂魄再回去改变结果，那这一切就都好了。”
沈凌说着说着，她忽然理清了逻辑，然后想到了解决一切矛盾的办法。
“你穿回去，接受九尾，然后一切的矛盾就解决了，仙织灵族的人也不会死。”
那三千人就能活命了！
沈凌心跳加速，她激动的握紧拳头！对，就是这样！沈凌激动的站起来！现在这样，是结局被她拉回来了么，是编剧从精神病院康复了么，剧情又被编剧拉回来了！
只要沈雪镜回到过去和九尾在一起，她就算完成任务了，然后她就会消失，仙织灵族的人自然也不会遇到沈九尾，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痕迹都不复存在了！
“太好了！”
沈凌急忙拉着沈雪镜催促：“妹子，别别扭了，赶紧我们去开棺验证你和九尾和身世吧。”
沈雪镜原本不乐意，听到沈凌一说也觉着这样能救族人，便由着沈凌拉她去古桃树下。
“徒弟，快来！”
沈凌大吼！
沈凌沈雪镜，沈九尾三人蹲在沈自寒夫妇的墓前，沈九尾就要动手挖土开棺，沈凌两眼紧盯着坟，她忽然出声阻止——
“你们先别挖。”
沈凌唰跑了，她跑去各峰上，把扶九，诸英，万卷，道峰几位长老全扫了过来，为沈九尾证明身份的重要时刻，必须得有昆镜山长老在场，这样直接把真相坐实了！
扶九几人过来后，个个脸都是白的，大晚上如同一群风烛残年的老鬼，实在是沈凌说的话太过于震惊了！她说沈九尾居然是沈自寒的亲生儿子，沈凌不是！？简直是荒唐！
沈雪镜看到扶九他们，心情不知多复杂，她又委屈又心慌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沈九尾动手挖土，最后开了沈凌的弟弟沈昊的棺木，沈昊的遗体也依然保存完好，他原也是个少年天才，墨冰玄棺一打开，看到沈昊的面容，众人便已经信了。
实在是少年的沈昊与沈九尾，长得太像了，两人有八分相似。
沈凌先试了汲取沈昊的仙骨，依然毫无反应，然而沈九尾随随便便就汲走了沈昊的仙骨仙力，沈雪镜心底的期待落空，她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坐到了泥土上！
“居然，是真的……”
仙骨血脉相承，是修仙界的铁一般的事实。
扶九白着脸，他嘴唇动着喃喃自语个不停，他看着沈九尾，心情复杂，愧疚有之，心疼亦有之，面对沈九尾他有些不知所措。
诸英几人都是同样的心情。
沈九尾却只低着头，他不时看沈凌，面对自己的身份他根本不在意。
当夜，多少人整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沈凌正躺在床上发呆，沈九尾在外头轻轻敲门，他已经做好了早点，来喊沈凌起床，沈凌去打开门。
沈九尾立刻朝她露出小心翼翼的微笑，眼神中带着讨好。
沈凌想到可以改变过去挽救仙织灵族的三千条人命，她的心情就好轻松了许多，对着沈九尾也没那么排斥了。
吃早点的时候，沈九尾比从前更殷勤，他只盼着能讨得沈凌的欢心，两人能重归于好。
“扶九派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
沈九尾低声说道，努力寻找话题。
看来扶九他们是接受了九尾，沈凌松了口气，“他们是接受你了。”
“嗯。”
“太好了，以后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是昆镜山的少主，仙主，以后没人再敢鄙视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沈九尾听到沈凌的话他却是脸色变了，他握紧筷子问沈凌：“那师父呢，我要是留在昆镜山，师父也要留下来。”
“你是少主，我又不是，我是妖，不方便留在这里。”沈凌随口说了一句。
沈九尾却焦虑的急了：“师父要走？你去哪里，你不要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什么昆镜山仙主我不在乎！”
“……我哪也不去。”沈凌扯谎骗他，她转开了话，“九尾，你想办法让我和沈雪镜的换下身体，我想把身体还给她。”
不然沈雪镜现在的身体是九尾的亲姑姑，这也没法在一起啊。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真的没办法，你的魂魄已经和现在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沈凌方才松了口气，一听他的话立刻又愁起来，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办法总会有的。
“不早了，快去睡吧。”
沈凌垂眸不愿意和他对视，催促他离开。
沈九尾就往外走，走几步他又回头，眼睛通红的委屈的像个孩子：“师父在怪我，我知道杀仙织灵族是我不对，我以后会尽力弥补仙织，而且我们想办法说不定能让仙织灵族复活呢。”
“你听过人死了能复生的么？”
沈凌一话戳破了他的妄想。
“师父，我不能看着你死啊。”
沈九尾忽然哽咽，在沈凌面前委屈抽泣，“如果我不炼铸魂珠你会魂飞魄散，天上地下就算是我死，我都再也找不到你了。”
沈凌说他错了，他就错了，但是他绝不后悔杀仙织灵族。
沈凌伸手摸他脸颊，她内心煎熬痛苦，嘴唇不禁发抖，哑着嗓音说道：“九尾，我宁愿死，宁愿魂飞魄极也不要用无辜人的命换我的命，何况是三千条人命，三千条人命啊，你知道吗，其实等于是我杀了这三千人，我特别难受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养大的孩子跟我一样，结果我发现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沈凌也哭了，她现在真的特别痛苦，特别难受，他不懂她的心，一点都不懂。
“我懂的，我真的懂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会难过，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师父我真的懂你。”
沈九尾抓着沈凌的手用力按在胸口，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胸口挖开一个洞将沈凌的手粘进去，让她看到自己是真的懂！他一面哭一面道：“我不能看着你死你知道吗？我有错，可是我也无辜啊，师父，是沈雪镜害你受伤的，是妖族魔族欺负我们害成重伤，明明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罪魁祸首啊，你别这样说我求你了。”
她这样说，好像两人成了仇人，成了陌生人，她怎么能把他当成陌生人啊，这比杀他还让他害怕痛苦。
“……确实，不是你的错，是我错。”
沈凌低头，她浑身颤抖，眼泪不停掉在沈九尾的腕上，拿刀的是他，可其实双手染血的是她，不是她，就不存在死三千个人，其实等于是她杀了三千人。
“不是的不是的！”
沈九尾急忙否认，他拼命摇头，他怕了，不停说道：“是我杀的人是我错了师父我知道错了。”
这时沈雪镜走到门口，她早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
看到沈凌那样愧疚自责，看到沈九尾那样痛苦害怕，沈雪镜不由想到了当年，当年沈九尾当众露了妖身，被她废了仙骨打断了腿扔下昆镜山万阶涯，当时的他，也是这样痛苦害怕的样子，他拖着断腿，爬了一万阶石梯，从山下爬到山巅，抓着她的脚踝哭着乞求她。
师父你别赶我走，你就把我拴在门边，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呆在你身边，我求你别不要我。
当初少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沈雪镜发觉她竟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不差。
当初的她。
再次将沈九尾推下了万阶涯。
沈凌看到沈雪镜，她急忙擦了眼泪推开沈九尾，催促沈九尾去休息，沈九尾此刻不敢逆她话，他只得离开，走的时候，沈九尾目光盯着沈雪镜，那眼神中的恨意之深让沈雪镜心如寒冰。
“你找我有事，身体感觉好点了么？”
沈凌又抹了把眼泪问，沈雪镜走过来，她原本是来找沈凌想要开棺验证自己的身世，可是一路鼓足勇气走到这里她又退缩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雪镜低声问，逃避了来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醒来便在你的身体里了。”沈凌坐到地上，同样失落疲倦。
沈凌知道沈雪镜的心理，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歇几天，早些开棺验证身世吧，逃避只能避一时，事情到底还是要面对要解决的。”
沈雪镜心上一痛，她原痛恨厌恶沈凌，可是她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只能与沈凌交心。
“如果我真是妖，怎么办？”
沈雪镜颤声问，她到现在依然心存期待，期待有奇迹发生。
“妖就妖，有什么，妖和人和仙一样，有感情，有家人，有朋友，有善有恶，除了种族不同有什么分别。”
“……你不懂。”
沈雪镜垂目，眼泪潸然落下，“如果你也像我一样，从小生在仙门，自以为身份高贵，父母被妖族杀害，门人惨死，你恨了一辈子，结果发现仇人居然是自己，怎么能不疯。”
顿一顿，沈雪镜闭上眼睛，大片眼泪湿了袖口，她道：“我一直恨九尾，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他是无辜的，是我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人生，偷走了他的身世，身份，我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幸福。”
沈雪镜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她说不下去了。
“那就对他好，去补偿他。”
沈凌坐在地上抱着膝，双眼怔忡，“他变得心狠，伤你族人，是因为你一直绝情对他，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只要你接受他，爱他，他就不会一条□□走到底，那你的族人就不会死了，或许你魂魄再回去改变结果，那这一切就都好了。”
沈凌说着说着，她忽然理清了逻辑，然后想到了解决一切矛盾的办法。
“你穿回去，接受九尾，然后一切的矛盾就解决了，仙织灵族的人也不会死。”
那三千人就能活命了！
沈凌心跳加速，她激动的握紧拳头！对，就是这样！沈凌激动的站起来！现在这样，是结局被她拉回来了么，是编剧从精神病院康复了么，剧情又被编剧拉回来了！
只要沈雪镜回到过去和九尾在一起，她就算完成任务了，然后她就会消失，仙织灵族的人自然也不会遇到沈九尾，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痕迹都不复存在了！
“太好了！”
沈凌急忙拉着沈雪镜催促：“妹子，别别扭了，赶紧我们去开棺验证你和九尾和身世吧。”
沈雪镜原本不乐意，听到沈凌一说也觉着这样能救族人，便由着沈凌拉她去古桃树下。
“徒弟，快来！”
沈凌大吼！
沈凌沈雪镜，沈九尾三人蹲在沈自寒夫妇的墓前，沈九尾就要动手挖土开棺，沈凌两眼紧盯着坟，她忽然出声阻止——
“你们先别挖。”
沈凌唰跑了，她跑去各峰上，把扶九，诸英，万卷，道峰几位长老全扫了过来，为沈九尾证明身份的重要时刻，必须得有昆镜山长老在场，这样直接把真相坐实了！
扶九几人过来后，个个脸都是白的，大晚上如同一群风烛残年的老鬼，实在是沈凌说的话太过于震惊了！她说沈九尾居然是沈自寒的亲生儿子，沈凌不是！？简直是荒唐！
沈雪镜看到扶九他们，心情不知多复杂，她又委屈又心慌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沈九尾动手挖土，最后开了沈凌的弟弟沈昊的棺木，沈昊的遗体也依然保存完好，他原也是个少年天才，墨冰玄棺一打开，看到沈昊的面容，众人便已经信了。
实在是少年的沈昊与沈九尾，长得太像了，两人有八分相似。
沈凌先试了汲取沈昊的仙骨，依然毫无反应，然而沈九尾随随便便就汲走了沈昊的仙骨仙力，沈雪镜心底的期待落空，她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坐到了泥土上！
“居然，是真的……”
仙骨血脉相承，是修仙界的铁一般的事实。
扶九白着脸，他嘴唇动着喃喃自语个不停，他看着沈九尾，心情复杂，愧疚有之，心疼亦有之，面对沈九尾他有些不知所措。
诸英几人都是同样的心情。
沈九尾却只低着头，他不时看沈凌，面对自己的身份他根本不在意。
当夜，多少人整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沈凌正躺在床上发呆，沈九尾在外头轻轻敲门，他已经做好了早点，来喊沈凌起床，沈凌去打开门。
沈九尾立刻朝她露出小心翼翼的微笑，眼神中带着讨好。
沈凌想到可以改变过去挽救仙织灵族的三千条人命，她的心情就好轻松了许多，对着沈九尾也没那么排斥了。
吃早点的时候，沈九尾比从前更殷勤，他只盼着能讨得沈凌的欢心，两人能重归于好。
“扶九派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
沈九尾低声说道，努力寻找话题。
看来扶九他们是接受了九尾，沈凌松了口气，“他们是接受你了。”
“嗯。”
“太好了，以后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是昆镜山的少主，仙主，以后没人再敢鄙视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沈九尾听到沈凌的话他却是脸色变了，他握紧筷子问沈凌：“那师父呢，我要是留在昆镜山，师父也要留下来。”
“你是少主，我又不是，我是妖，不方便留在这里。”沈凌随口说了一句。
沈九尾却焦虑的急了：“师父要走？你去哪里，你不要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什么昆镜山仙主我不在乎！”
“……我哪也不去。”沈凌扯谎骗他，她转开了话，“九尾，你想办法让我和沈雪镜的换下身体，我想把身体还给她。”
不然沈雪镜现在的身体是九尾的亲姑姑，这也没法在一起啊。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真的没办法，你的魂魄已经和现在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沈凌方才松了口气，一听他的话立刻又愁起来，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办法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