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下的窒息案（6）
叶斯语找到财务部的小田，问她：“昨天我们同事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并没有提到你和仲总住同一层楼。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
小田埋头看桌面：“那个警官也没问我啊。”
“那我现在问你了，你说吧。”
“说什么？”
“为什么要和你们仲总住一层楼？”
小田说：“这没什么奇怪啊，我和孟总是亲戚，她怕我上班太远不方便，正好仲总在这儿也有一套房子，对这儿的房源熟悉，孟总就帮我也在这儿租了一套房子。”
叶斯语问：“还这么巧就租到了仲总对面的那套？”
“就真的是凑巧。”
叶斯语微微一笑：“不，还真就不是凑巧。”
“什么意思？”
叶斯语说：“没事儿，我想了解一下，你们住门对门，仲总下班后你们经常都能碰面的吧？”
“也没有经常碰面啊，下班后各回各家，关上门各干各的。”
叶斯语又问：“你们仲总，下班后有带人回家的习惯吗？”
小田怔了怔：“我没注意过，我又不可能老从猫眼里看对面他有没有带人回家。”
叶斯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不会老从猫眼里看人，但会上门去看人，对吧？”
小田明显一滞：“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
叶斯语继续道：“我说，你跟你们仲总有不正当的关系。”
小田先是一惊，继而愣了愣，随即涨红了脸：“你身为人民警 察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怎么就和仲总有不正当关系了？”
“当然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了解到的情况。”
小田一脸被冤枉被侮辱了的表情：“是谁说的？我找他当面对质去！”
“人只要做过的事儿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叶斯语盯着她的眼睛说。
小田有点躲避跟她的对视：“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儿。”
“你放心，我们肯定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的。”
小田没再矢口否认，脸色变了变。
叶斯语也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小田绞着手指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着叶斯语，欲言又止。
叶斯语开口问：“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孟总特意安排我住仲总对面的，为了监督他。”
叶斯语问：“怕他乱来？”
“嗯，毕竟孟总常年不在国内。”小田说，“孟总让我下班后多关注对门仲总的情况，只要他带人回这套房子，就让我跟他汇报情况，什么时候带人回家的，带的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留人过夜什么的。”
叶斯语问：“那他，和隔壁，就是你们那个前同事郭俊霖，在下班回家后会串门吗？”
有人敲门，安修探进来一个脑袋：“我那边ＯＫ了，我进来跟你一起吧？”
他进来在叶斯语身旁坐下。
小田回答刚才叶斯语的问题：“没有，我几乎就没看到过仲总去小郭家，也没见过小郭去仲总家。”
安修插话：“你们仲总就算不带人回家，也可以出去跟别人鬼混啊。”
小田说：“孟总也是怕这个。一开始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下班确实也不怎么外出，偶尔有应酬会回家比较晚，也都是一个人回，没有带别人，而且他也天天回家过夜。如果他真的是出去鬼混肯定会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吧？”
安修道：“那不一定。说不定仲总早就知道你是负责监督他的，所以做样子给你看呢。”
小田埋头不语。
安修突然起身去小田身后绕了一圈，然后转回自己座位，说：“你们孟总肯定不相信仲总会那么洁身自好，所以让你加强监督并且进一步试探，于是你就试探到他家里去了？”
小田猛地一抬头扫了安修一眼，还是埋头。
安修继续道：“说话啊，你去他家里怎么试探了？去床上试探？”
小田低声道：“孟总说让我试试仲总是不是真的能坐怀不乱，我也没想到她会给我安排这样的任务，我问孟总，说如果仲总真的不拒绝我，真的要跟我发生关系，我该怎么办。孟总数落了我一通，说肯定是快到临门一脚的时候找个理由走人啊。”
安修道：“但是你没有听孟总的，你真的跟仲总发生关系了。”
小田小声道：“我也有我的打算，能跟仲总有那层关系，我无论在公司上班还是下班回家都能得到很多好处，再说了仲总这么一个大帅哥，我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自己放弃呢？反正仲总肯定也会保密，根本不敢透露出去，所以我们这种关系也挺安全的。”
叶斯语问：“所以你和仲总这样的关系维持了挺长时间？”
小田说：“三四年肯定是有的吧。
安修沉默半晌，起身说：“我先出去一下，你们继续。”随即起身，犹豫了一瞬，在叶斯语肩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凑到她耳朵低声说了一句：“cosplay。”
叶斯语微微一怔就明白了：“好。”
安修出了门，叶斯语问小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这个问题又很重要，所以需要你配合，如实回答。”
“你问吧。”
“你们仲总，那方面口味重吗？就是，比如，会不会玩一些特别的cosplay或者其他的小游戏？”
小田的脸噌地又红了：“不是，警官，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你就如实回答我就行了。”
小田埋头道：“他是提过，我都差点去买那些衣服了，他又说没意思，不玩了。”
叶斯语看着她，若有所思。
等她和安修回到队里，郑旗第一句话就是：“安队，叶医生，你俩真神了啊，监控里确实能看到小田多次出入仲鹤轩那套房子，只不过，我们之前的重点是看郭俊霖，没太注意那两人。”
“出入时间呢？”安修问。
“没查到小田有在仲鹤轩家过夜，她几乎都是晚上进去，然后一两个小时再出来，回自己家里。”
“那是，仲鹤轩得把小田支走了才能有机会去郭俊霖家啊，当然不能留小田过夜了。”安修说。
郑旗好奇：“但是你和叶医生是怎么知道小田跟仲鹤轩有一腿的？我记得你俩都没怎么看过监控，只看了郭俊霖上门找仲鹤轩的那一段啊。”
“我是诈她的，没想到一诈一个准儿。”安修道。
郑旗先是惊异的表情，随即大笑：“难道叶医生也是诈她的？”
叶斯语也微笑：“对，兵不厌诈啊。”
众人笑过之后，郑旗正色问：“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毫无根据的乱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小田有问题的？”
“小田是仲鹤轩老婆的亲戚，应该也算亲信吧，恰好住在仲鹤轩的对门，仲鹤轩又恰好和老婆长期两地分居。就不难推测她被安排在对面就是为了监督仲鹤轩的，这种情况下两人不可能一点来往都没有。”叶斯语说，“我是觉得小田衣服上的味道和仲鹤轩衣服上的味道很像，但我鼻子还是没有安队那么灵，所以不太敢确定，但小田和仲鹤轩穿的老爹鞋是男女通用同款同色的，而且实话说仲鹤轩昨天的穿着和小田今天的穿着其实并不是很适合搭配老爹鞋，但他们就是那样搭配了，我就先假设小田和仲鹤轩有不正当关系，先诈一下再说，然后小田的表情和肢体反应就让我觉得我蒙对了。”
安修道：“你这不叫蒙，叫合情合理的推测。”
“那你呢？”叶斯语问他，“你是靠闻味道吗？”
“对，小田衣服上和仲鹤轩衣服的味道确实是一样的，说明两人都用了同样的衣物留香珠。”安修回答，“普通同事普通亲戚应该不至于连洗衣服的衣物留香珠香型都一样吧？”
叶斯语抿唇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俩真的都猜错了呢，万一咱俩错了而小田就不依不饶要找咱俩理论，你怎么办？”
安修毫不犹豫：“还能怎么办？好好道歉呗，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众人都笑。
安修又道：“小田说仲鹤轩回家后几乎没跟郭俊霖有过来往，说明仲鹤轩其实一直知道小田住在对面的目的是在监督他，所以他才装得跟郭俊霖一点儿联系都没有的样子，每次要跟郭见面的时候都是从顶上的天窗进出。”
郑旗叹道：“他们这谈个同性恋还挺不容易的，哎，不对，仲鹤轩就是个双，一边跟郭俊霖秘密恋爱，一边又跟小田搞在一起。”
“说不定他跟小田在一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叶斯语说，“小田说仲鹤轩跟她提过cosplay但是最终却没玩，说没意思，说明他只喜欢看男人玩这个？”
一直在一旁埋头看手机的许岩亮突然抬头说：“安队，仲鹤轩老婆孟婉菁那边回信息了，说她调整好时间了，可以立马从韩国飞回来，她说可以订今天下午回国的机票。”
“那太好了！”
“那本来计划的中午视频连线还连吗？”
“那就先不用连线了，当面聊更好。”
安修和许岩亮再次去了郭俊霖家中，他在房间里环视好几圈，说：“我就不信了，这房子里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仲鹤轩来过的痕迹。床上再好好检查一下，就算他最后一次来这里就没有下过床，那床上也总会留下一点什么吧。”
许岩亮说：“我们都快把整套房子掀了个底儿掉了，他真的就不留下一点痕迹啊。”
“你们没有把床搬开检查。”安修说。
许岩亮解释：“床不用搬开，他这个是个高箱储物床，床底下全是储物箱和储物抽屉，我们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检查过了，床底下也不可能还有别的东西了。”
“不。”安修指着床头，“他这个床头的设计，肯定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从这个缝里掉下去，这部分是不搬开床就看不到的。”
小田埋头看桌面：“那个警官也没问我啊。”
“那我现在问你了，你说吧。”
“说什么？”
“为什么要和你们仲总住一层楼？”
小田说：“这没什么奇怪啊，我和孟总是亲戚，她怕我上班太远不方便，正好仲总在这儿也有一套房子，对这儿的房源熟悉，孟总就帮我也在这儿租了一套房子。”
叶斯语问：“还这么巧就租到了仲总对面的那套？”
“就真的是凑巧。”
叶斯语微微一笑：“不，还真就不是凑巧。”
“什么意思？”
叶斯语说：“没事儿，我想了解一下，你们住门对门，仲总下班后你们经常都能碰面的吧？”
“也没有经常碰面啊，下班后各回各家，关上门各干各的。”
叶斯语又问：“你们仲总，下班后有带人回家的习惯吗？”
小田怔了怔：“我没注意过，我又不可能老从猫眼里看对面他有没有带人回家。”
叶斯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不会老从猫眼里看人，但会上门去看人，对吧？”
小田明显一滞：“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
叶斯语继续道：“我说，你跟你们仲总有不正当的关系。”
小田先是一惊，继而愣了愣，随即涨红了脸：“你身为人民警 察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怎么就和仲总有不正当关系了？”
“当然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了解到的情况。”
小田一脸被冤枉被侮辱了的表情：“是谁说的？我找他当面对质去！”
“人只要做过的事儿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叶斯语盯着她的眼睛说。
小田有点躲避跟她的对视：“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儿。”
“你放心，我们肯定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的。”
小田没再矢口否认，脸色变了变。
叶斯语也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小田绞着手指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着叶斯语，欲言又止。
叶斯语开口问：“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孟总特意安排我住仲总对面的，为了监督他。”
叶斯语问：“怕他乱来？”
“嗯，毕竟孟总常年不在国内。”小田说，“孟总让我下班后多关注对门仲总的情况，只要他带人回这套房子，就让我跟他汇报情况，什么时候带人回家的，带的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留人过夜什么的。”
叶斯语问：“那他，和隔壁，就是你们那个前同事郭俊霖，在下班回家后会串门吗？”
有人敲门，安修探进来一个脑袋：“我那边ＯＫ了，我进来跟你一起吧？”
他进来在叶斯语身旁坐下。
小田回答刚才叶斯语的问题：“没有，我几乎就没看到过仲总去小郭家，也没见过小郭去仲总家。”
安修插话：“你们仲总就算不带人回家，也可以出去跟别人鬼混啊。”
小田说：“孟总也是怕这个。一开始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下班确实也不怎么外出，偶尔有应酬会回家比较晚，也都是一个人回，没有带别人，而且他也天天回家过夜。如果他真的是出去鬼混肯定会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吧？”
安修道：“那不一定。说不定仲总早就知道你是负责监督他的，所以做样子给你看呢。”
小田埋头不语。
安修突然起身去小田身后绕了一圈，然后转回自己座位，说：“你们孟总肯定不相信仲总会那么洁身自好，所以让你加强监督并且进一步试探，于是你就试探到他家里去了？”
小田猛地一抬头扫了安修一眼，还是埋头。
安修继续道：“说话啊，你去他家里怎么试探了？去床上试探？”
小田低声道：“孟总说让我试试仲总是不是真的能坐怀不乱，我也没想到她会给我安排这样的任务，我问孟总，说如果仲总真的不拒绝我，真的要跟我发生关系，我该怎么办。孟总数落了我一通，说肯定是快到临门一脚的时候找个理由走人啊。”
安修道：“但是你没有听孟总的，你真的跟仲总发生关系了。”
小田小声道：“我也有我的打算，能跟仲总有那层关系，我无论在公司上班还是下班回家都能得到很多好处，再说了仲总这么一个大帅哥，我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自己放弃呢？反正仲总肯定也会保密，根本不敢透露出去，所以我们这种关系也挺安全的。”
叶斯语问：“所以你和仲总这样的关系维持了挺长时间？”
小田说：“三四年肯定是有的吧。
安修沉默半晌，起身说：“我先出去一下，你们继续。”随即起身，犹豫了一瞬，在叶斯语肩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凑到她耳朵低声说了一句：“cosplay。”
叶斯语微微一怔就明白了：“好。”
安修出了门，叶斯语问小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这个问题又很重要，所以需要你配合，如实回答。”
“你问吧。”
“你们仲总，那方面口味重吗？就是，比如，会不会玩一些特别的cosplay或者其他的小游戏？”
小田的脸噌地又红了：“不是，警官，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你就如实回答我就行了。”
小田埋头道：“他是提过，我都差点去买那些衣服了，他又说没意思，不玩了。”
叶斯语看着她，若有所思。
等她和安修回到队里，郑旗第一句话就是：“安队，叶医生，你俩真神了啊，监控里确实能看到小田多次出入仲鹤轩那套房子，只不过，我们之前的重点是看郭俊霖，没太注意那两人。”
“出入时间呢？”安修问。
“没查到小田有在仲鹤轩家过夜，她几乎都是晚上进去，然后一两个小时再出来，回自己家里。”
“那是，仲鹤轩得把小田支走了才能有机会去郭俊霖家啊，当然不能留小田过夜了。”安修说。
郑旗好奇：“但是你和叶医生是怎么知道小田跟仲鹤轩有一腿的？我记得你俩都没怎么看过监控，只看了郭俊霖上门找仲鹤轩的那一段啊。”
“我是诈她的，没想到一诈一个准儿。”安修道。
郑旗先是惊异的表情，随即大笑：“难道叶医生也是诈她的？”
叶斯语也微笑：“对，兵不厌诈啊。”
众人笑过之后，郑旗正色问：“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毫无根据的乱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小田有问题的？”
“小田是仲鹤轩老婆的亲戚，应该也算亲信吧，恰好住在仲鹤轩的对门，仲鹤轩又恰好和老婆长期两地分居。就不难推测她被安排在对面就是为了监督仲鹤轩的，这种情况下两人不可能一点来往都没有。”叶斯语说，“我是觉得小田衣服上的味道和仲鹤轩衣服上的味道很像，但我鼻子还是没有安队那么灵，所以不太敢确定，但小田和仲鹤轩穿的老爹鞋是男女通用同款同色的，而且实话说仲鹤轩昨天的穿着和小田今天的穿着其实并不是很适合搭配老爹鞋，但他们就是那样搭配了，我就先假设小田和仲鹤轩有不正当关系，先诈一下再说，然后小田的表情和肢体反应就让我觉得我蒙对了。”
安修道：“你这不叫蒙，叫合情合理的推测。”
“那你呢？”叶斯语问他，“你是靠闻味道吗？”
“对，小田衣服上和仲鹤轩衣服的味道确实是一样的，说明两人都用了同样的衣物留香珠。”安修回答，“普通同事普通亲戚应该不至于连洗衣服的衣物留香珠香型都一样吧？”
叶斯语抿唇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俩真的都猜错了呢，万一咱俩错了而小田就不依不饶要找咱俩理论，你怎么办？”
安修毫不犹豫：“还能怎么办？好好道歉呗，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众人都笑。
安修又道：“小田说仲鹤轩回家后几乎没跟郭俊霖有过来往，说明仲鹤轩其实一直知道小田住在对面的目的是在监督他，所以他才装得跟郭俊霖一点儿联系都没有的样子，每次要跟郭见面的时候都是从顶上的天窗进出。”
郑旗叹道：“他们这谈个同性恋还挺不容易的，哎，不对，仲鹤轩就是个双，一边跟郭俊霖秘密恋爱，一边又跟小田搞在一起。”
“说不定他跟小田在一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叶斯语说，“小田说仲鹤轩跟她提过cosplay但是最终却没玩，说没意思，说明他只喜欢看男人玩这个？”
一直在一旁埋头看手机的许岩亮突然抬头说：“安队，仲鹤轩老婆孟婉菁那边回信息了，说她调整好时间了，可以立马从韩国飞回来，她说可以订今天下午回国的机票。”
“那太好了！”
“那本来计划的中午视频连线还连吗？”
“那就先不用连线了，当面聊更好。”
安修和许岩亮再次去了郭俊霖家中，他在房间里环视好几圈，说：“我就不信了，这房子里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仲鹤轩来过的痕迹。床上再好好检查一下，就算他最后一次来这里就没有下过床，那床上也总会留下一点什么吧。”
许岩亮说：“我们都快把整套房子掀了个底儿掉了，他真的就不留下一点痕迹啊。”
“你们没有把床搬开检查。”安修说。
许岩亮解释：“床不用搬开，他这个是个高箱储物床，床底下全是储物箱和储物抽屉，我们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检查过了，床底下也不可能还有别的东西了。”
“不。”安修指着床头，“他这个床头的设计，肯定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从这个缝里掉下去，这部分是不搬开床就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