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后。
禾时从二手书店出来，正好撞见刚打完篮球的姜余晖，还有跟在她身边小鸟依人的李孟瑶。
他个子高，宽肩窄腰身形极好，总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最近两人关系似乎比从前好了很多。
李孟瑶一直笑容满面地对他说着什么，他偶尔看看她偶尔点点头。
禾时别扭地掏出手机，假装没有看到。
这段时间，禾时每天都在教室学习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几乎没有在公交上再遇到过他。
两人虽然是同桌，但是除了偶尔让他给她让让位置以外，私下也没有其他交集。
她加快步伐走在前面，想尽快远离他俩的视线范围。
身后姜余晖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禾时。”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李孟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姜余晖腿长，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跟前：“今晚有事吗？”
“没。”禾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打在她的脸上，她没敢对上他的视线，只管朝着公交车站走着，“不过，应该会写作业吧。”
姜余晖跟在她的身侧：“有个朋友生日，一起。”
“我认识吗？”
“不重要，主要是陪我。”姜余晖勾唇，“他们肯定要让我喝酒，你帮帮我。”
“我又不会喝酒。”
姜余晖弯唇：“但是要送你回家，我就有理由少喝点了呀。”
“……”禾时想起刚刚他和李孟瑶一起出来的画面，喃喃道，“你找李孟瑶陪你吧，反正她应该很乐意。”
“你刚刚都看到了？”姜余晖挑了挑眉：“看到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我天天看到你那么多次都要打招呼，那我不得累死？”
毕竟还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听罢，姜余晖嗤笑道：“你这窝里横的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
“怎么样？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姜余晖，“这次就当报答我吧。”
听到他这样说，禾时便没再推辞。
的确，这学期，他帮了自己好几次忙，无论是帮忙应对刘正，还是陪自己去看望妈妈，或者是体育课上替她出头……而她，似乎的确没有帮他做过任何事情。
禾时：“几点？我想先回去换个衣服。”
“也行，不急，八点我去接你，打扮漂亮点。”姜余晖语气吊儿郎当，故意逗她。
“……”
“你再这样我不去了。”
……
禾时回家后快速洗了个头，她的头发又多又长，家里的小吹风吹了二十来分钟都还没怎么吹干。
蓉城的秋天来得急，夜晚有些凉。
她的柜子里基本都是连衣裙，主要还是因为连衣裙比单独去买衣服和裤子实惠得多。
她挑选了一件长袖的娃娃领纯白连衣裙，搭配小白鞋刚刚好。
八点，准时下楼，姜余晖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倚靠在路边的银杏树干上，路灯从他的头顶投射下来，尽管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还是掩盖不住他那修长的身形。
禾时看到他便小跑过去，仰起头，睫毛微扇：“怎么到了不给我发信息？”
少年目光不自禁地扫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不急，反正还来得及。”
两人坐车来到春熙路附近的一家KTV，禾时跟着姜余晖进了一个包间。
一推开门就闻到里面的酒精和烟草味儿。
人基本都到齐了，见到姜余晖进去，大家便起身打招呼：“姜爷，到中间坐。”
“不用，你们玩，今天我就过来凑个人头。”姜余晖拉着禾时的手腕在边上坐下。
“哟，第一次见姜爷带女生，原来是学霸妹妹。”
禾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去，是覃寒。
刚刚进来因为灯光太暗都没看清，他的旁边还有赵沫，正朝着她招手。
禾时礼貌地点头回复。
听着他们聊天，禾时大概了解到过生日的是校篮球队的一个男生。
包间里大概有八九个人，除了两个女生外，全部都是经常一起打篮球的那些男生。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姜余晖带女生，大家便起哄要给两人点首情侣对唱。
“唱歌就算了，要不，大家一起走一个？”姜余晖举起一杯兑了雪碧的威士忌。
男生们见状，也跟着一起举杯：“来来来！”
都是一群年轻气盛的人，喝起酒来格外地耿直爽快，碰杯后便是一饮而尽。
喝完酒，大家又拉着姜余晖去玩骰子。
“我去和他们玩会儿，要不要唱歌，我给你点。”姜余晖俯在她的耳边，大概因为刚喝了酒，声音带点儿哑，混着酒精味儿的温热气息全数打在她的耳畔。
“不用，你去和他们玩吧，我听会儿歌。”
包间有人在唱歌，音乐声很吵，禾时也只能趴在他的耳边回复，他默契地弯下身子，随后去到沙发中间和几个男生玩起骰子。
覃寒也去玩骰子了，赵沫便端着果汁杯到禾时旁边坐下。
“你男朋友好帅呀。”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桌。”
赵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可能吧，谁会在这种场合带自己同桌来呀，即使不是男女朋友，应该也是暧昧关系吧？”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赵沫意味深长地看着禾时：“你这样想，没准他可不这样想。”
不一会儿，又有四五个女生进了包间，基本都是过生日那男生的朋友。
人来得多了，有人提议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我看男生女生数量正好差不多，不如我们男生女生间隔坐。”
姜余晖回到了禾时右边的位置。
刚刚新进来的那几个女生中，有一个容貌身材格外出挑的大波□□生，从一进来目光就锁定在了姜余晖的身上，听到这样的提议，便积极地坐到了姜余晖的右边去。
他们找来一副扑克，每人发一张牌，按照斗地主的牌序，牌面最小的自己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然后在对应的游戏转盘上随机转，转到哪个就接受哪个惩罚，如果实在不愿意接受惩罚就自罚一杯。
第一轮，覃寒拿了最小的，选择了大冒险，他转到的惩罚是和身边的人公主抱。
覃寒身边正好是他的女朋友赵沫，对他来说这个惩罚特别简单，但是大家还是热衷于看热闹。
“抱一个抱一个！”
在大家起哄声中，覃寒将赵沫公主抱起，众人一阵掌声。
第二轮，那个容貌出挑的大波□□生拿了最小的，在大家的怂恿下，她也选择了大冒险，转到的题目是邀请身边的异性跳舞。
她眉目娇羞地看着姜余晖：“麻烦了。”
看到她选择姜余晖，大家一片唏嘘。
姜余晖抬眼皱了皱眉，随即端起两杯威士忌，一饮而下：“我把她的那杯也喝了，就不用惩罚了吧？”
大家纷纷愣住，这种场合玩游戏谁都不会这么较真，本来就是简简单单随便跳跳就能搞定，姜余晖偏偏选择喝两杯酒。
“姜爷豪爽！”
包间里又是一阵欢呼。
旁边的女生倒是有点尴尬，向来这种惩罚男生都是很乐意，还第一次被拒绝。
大概玩了好几轮，禾时和姜余晖都侥幸没拿到最小的。
“怕吗？”姜余晖俯在她的耳边，用他俩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接着又说，“放开玩，有我在，我酒量好，大不了帮你喝酒。”
听到姜余晖这样说，禾时终于有底气了一点。
新的一轮，她不负众望地拿了最小的，因为担心大冒险太尴尬，于是选择了真心话。
她紧张地转动着真心话的转盘，指针最后停在了“这里有你感兴趣的异性吗”这个问题上。
男生似乎都对这种问题很热衷，一看到这个题目，都兴奋地叫嚷着催她回答。
禾时的脸颊通红，完全没想到真心话也这么直白且尴尬。
这里她就认识两个异性，姜余晖和覃寒。
大家都知道覃寒有女朋友，而且她和覃寒也不熟。
所以这个问题无非就是在问“你对姜余晖感兴趣吗”。
如果说有，那她的少女心事暴露无遗。
无论是见色起意还是其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
如果说没有，就是撒谎。
游戏的规则是不能撒谎。
一番内心争斗，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准备以喝酒代替。
姜余晖盯着她，眉头微蹙，一把抢过她的酒杯，喉结上下滚了几下，一杯下肚，替她接受了惩罚。
“姜爷牛逼！”
“姜爷隐藏得深啊，平时总说自己喝不得，没想到酒量这么好。”
覃寒故作可怜状调侃道：“姜爷真是怜香惜玉的楷模！等会儿我再受惩罚，要不要也帮我喝一杯啊？”
姜余晖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给老子滚！”
后来又玩了好几轮，禾时倒霉地抽到好几次最小，还好姜余晖都帮她喝了酒接受惩罚，否则那些真心话大冒险项目简直是不堪入目。
换作其他人，大家肯定是不依不饶地要看好戏，但是偏偏是姜余晖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不敢多说什么。
姜余晖起身，左手熟练地拉起禾时的手腕，对着众人：“我得送她回去了，你们玩。”
“这还不到十二点呢，这么早。等下一起吃蛋糕呗。”有人提议。
“小姑娘长身体呢，睡太晚不行。”姜余晖朝禾时侧了侧头，“走吧。”
两人离开包间，姜余晖路过收银台去结了账。
从KTV出来，姜余晖还没有松开禾时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禾时停下脚步拽了拽，头顶路灯将她的影子全数打在脚下。
姜余晖这才松手：“喝得有点儿上头，没注意到。”
“对不起。”禾时努努嘴，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还说要带我来你少喝点，没想到就因为我你喝得最多。”
“没事，大家玩得开心。”
“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别带我来了吧。”
“怎么说？”
禾时想起赵沫说的话。
“谁会带同桌来这种场合啊。”
的确是容易让人多想，不合适。
但她没有说真实的原因，咬了下唇：“反正我来了也没帮上你的忙。”
而且玩游戏她也放不开，很容易让人扫兴。
“谁说的？你要是不来，不到两三点我估计都走不成。”
少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两人都坐在后座上。
姜余晖酒量虽然不错，但是今晚着实喝了不少，加上后面那几杯完全没有兑雪碧，后劲有点猛。
尽管他喝酒不上脸，但是醉意却逐渐地笼了上来。一上车，就埋头睡了过去。
禾时从二手书店出来，正好撞见刚打完篮球的姜余晖，还有跟在她身边小鸟依人的李孟瑶。
他个子高，宽肩窄腰身形极好，总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最近两人关系似乎比从前好了很多。
李孟瑶一直笑容满面地对他说着什么，他偶尔看看她偶尔点点头。
禾时别扭地掏出手机，假装没有看到。
这段时间，禾时每天都在教室学习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几乎没有在公交上再遇到过他。
两人虽然是同桌，但是除了偶尔让他给她让让位置以外，私下也没有其他交集。
她加快步伐走在前面，想尽快远离他俩的视线范围。
身后姜余晖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禾时。”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李孟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姜余晖腿长，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跟前：“今晚有事吗？”
“没。”禾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打在她的脸上，她没敢对上他的视线，只管朝着公交车站走着，“不过，应该会写作业吧。”
姜余晖跟在她的身侧：“有个朋友生日，一起。”
“我认识吗？”
“不重要，主要是陪我。”姜余晖勾唇，“他们肯定要让我喝酒，你帮帮我。”
“我又不会喝酒。”
姜余晖弯唇：“但是要送你回家，我就有理由少喝点了呀。”
“……”禾时想起刚刚他和李孟瑶一起出来的画面，喃喃道，“你找李孟瑶陪你吧，反正她应该很乐意。”
“你刚刚都看到了？”姜余晖挑了挑眉：“看到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我天天看到你那么多次都要打招呼，那我不得累死？”
毕竟还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听罢，姜余晖嗤笑道：“你这窝里横的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
“怎么样？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姜余晖，“这次就当报答我吧。”
听到他这样说，禾时便没再推辞。
的确，这学期，他帮了自己好几次忙，无论是帮忙应对刘正，还是陪自己去看望妈妈，或者是体育课上替她出头……而她，似乎的确没有帮他做过任何事情。
禾时：“几点？我想先回去换个衣服。”
“也行，不急，八点我去接你，打扮漂亮点。”姜余晖语气吊儿郎当，故意逗她。
“……”
“你再这样我不去了。”
……
禾时回家后快速洗了个头，她的头发又多又长，家里的小吹风吹了二十来分钟都还没怎么吹干。
蓉城的秋天来得急，夜晚有些凉。
她的柜子里基本都是连衣裙，主要还是因为连衣裙比单独去买衣服和裤子实惠得多。
她挑选了一件长袖的娃娃领纯白连衣裙，搭配小白鞋刚刚好。
八点，准时下楼，姜余晖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倚靠在路边的银杏树干上，路灯从他的头顶投射下来，尽管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还是掩盖不住他那修长的身形。
禾时看到他便小跑过去，仰起头，睫毛微扇：“怎么到了不给我发信息？”
少年目光不自禁地扫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不急，反正还来得及。”
两人坐车来到春熙路附近的一家KTV，禾时跟着姜余晖进了一个包间。
一推开门就闻到里面的酒精和烟草味儿。
人基本都到齐了，见到姜余晖进去，大家便起身打招呼：“姜爷，到中间坐。”
“不用，你们玩，今天我就过来凑个人头。”姜余晖拉着禾时的手腕在边上坐下。
“哟，第一次见姜爷带女生，原来是学霸妹妹。”
禾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去，是覃寒。
刚刚进来因为灯光太暗都没看清，他的旁边还有赵沫，正朝着她招手。
禾时礼貌地点头回复。
听着他们聊天，禾时大概了解到过生日的是校篮球队的一个男生。
包间里大概有八九个人，除了两个女生外，全部都是经常一起打篮球的那些男生。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姜余晖带女生，大家便起哄要给两人点首情侣对唱。
“唱歌就算了，要不，大家一起走一个？”姜余晖举起一杯兑了雪碧的威士忌。
男生们见状，也跟着一起举杯：“来来来！”
都是一群年轻气盛的人，喝起酒来格外地耿直爽快，碰杯后便是一饮而尽。
喝完酒，大家又拉着姜余晖去玩骰子。
“我去和他们玩会儿，要不要唱歌，我给你点。”姜余晖俯在她的耳边，大概因为刚喝了酒，声音带点儿哑，混着酒精味儿的温热气息全数打在她的耳畔。
“不用，你去和他们玩吧，我听会儿歌。”
包间有人在唱歌，音乐声很吵，禾时也只能趴在他的耳边回复，他默契地弯下身子，随后去到沙发中间和几个男生玩起骰子。
覃寒也去玩骰子了，赵沫便端着果汁杯到禾时旁边坐下。
“你男朋友好帅呀。”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桌。”
赵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可能吧，谁会在这种场合带自己同桌来呀，即使不是男女朋友，应该也是暧昧关系吧？”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赵沫意味深长地看着禾时：“你这样想，没准他可不这样想。”
不一会儿，又有四五个女生进了包间，基本都是过生日那男生的朋友。
人来得多了，有人提议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我看男生女生数量正好差不多，不如我们男生女生间隔坐。”
姜余晖回到了禾时右边的位置。
刚刚新进来的那几个女生中，有一个容貌身材格外出挑的大波□□生，从一进来目光就锁定在了姜余晖的身上，听到这样的提议，便积极地坐到了姜余晖的右边去。
他们找来一副扑克，每人发一张牌，按照斗地主的牌序，牌面最小的自己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然后在对应的游戏转盘上随机转，转到哪个就接受哪个惩罚，如果实在不愿意接受惩罚就自罚一杯。
第一轮，覃寒拿了最小的，选择了大冒险，他转到的惩罚是和身边的人公主抱。
覃寒身边正好是他的女朋友赵沫，对他来说这个惩罚特别简单，但是大家还是热衷于看热闹。
“抱一个抱一个！”
在大家起哄声中，覃寒将赵沫公主抱起，众人一阵掌声。
第二轮，那个容貌出挑的大波□□生拿了最小的，在大家的怂恿下，她也选择了大冒险，转到的题目是邀请身边的异性跳舞。
她眉目娇羞地看着姜余晖：“麻烦了。”
看到她选择姜余晖，大家一片唏嘘。
姜余晖抬眼皱了皱眉，随即端起两杯威士忌，一饮而下：“我把她的那杯也喝了，就不用惩罚了吧？”
大家纷纷愣住，这种场合玩游戏谁都不会这么较真，本来就是简简单单随便跳跳就能搞定，姜余晖偏偏选择喝两杯酒。
“姜爷豪爽！”
包间里又是一阵欢呼。
旁边的女生倒是有点尴尬，向来这种惩罚男生都是很乐意，还第一次被拒绝。
大概玩了好几轮，禾时和姜余晖都侥幸没拿到最小的。
“怕吗？”姜余晖俯在她的耳边，用他俩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接着又说，“放开玩，有我在，我酒量好，大不了帮你喝酒。”
听到姜余晖这样说，禾时终于有底气了一点。
新的一轮，她不负众望地拿了最小的，因为担心大冒险太尴尬，于是选择了真心话。
她紧张地转动着真心话的转盘，指针最后停在了“这里有你感兴趣的异性吗”这个问题上。
男生似乎都对这种问题很热衷，一看到这个题目，都兴奋地叫嚷着催她回答。
禾时的脸颊通红，完全没想到真心话也这么直白且尴尬。
这里她就认识两个异性，姜余晖和覃寒。
大家都知道覃寒有女朋友，而且她和覃寒也不熟。
所以这个问题无非就是在问“你对姜余晖感兴趣吗”。
如果说有，那她的少女心事暴露无遗。
无论是见色起意还是其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
如果说没有，就是撒谎。
游戏的规则是不能撒谎。
一番内心争斗，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准备以喝酒代替。
姜余晖盯着她，眉头微蹙，一把抢过她的酒杯，喉结上下滚了几下，一杯下肚，替她接受了惩罚。
“姜爷牛逼！”
“姜爷隐藏得深啊，平时总说自己喝不得，没想到酒量这么好。”
覃寒故作可怜状调侃道：“姜爷真是怜香惜玉的楷模！等会儿我再受惩罚，要不要也帮我喝一杯啊？”
姜余晖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给老子滚！”
后来又玩了好几轮，禾时倒霉地抽到好几次最小，还好姜余晖都帮她喝了酒接受惩罚，否则那些真心话大冒险项目简直是不堪入目。
换作其他人，大家肯定是不依不饶地要看好戏，但是偏偏是姜余晖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不敢多说什么。
姜余晖起身，左手熟练地拉起禾时的手腕，对着众人：“我得送她回去了，你们玩。”
“这还不到十二点呢，这么早。等下一起吃蛋糕呗。”有人提议。
“小姑娘长身体呢，睡太晚不行。”姜余晖朝禾时侧了侧头，“走吧。”
两人离开包间，姜余晖路过收银台去结了账。
从KTV出来，姜余晖还没有松开禾时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禾时停下脚步拽了拽，头顶路灯将她的影子全数打在脚下。
姜余晖这才松手：“喝得有点儿上头，没注意到。”
“对不起。”禾时努努嘴，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还说要带我来你少喝点，没想到就因为我你喝得最多。”
“没事，大家玩得开心。”
“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别带我来了吧。”
“怎么说？”
禾时想起赵沫说的话。
“谁会带同桌来这种场合啊。”
的确是容易让人多想，不合适。
但她没有说真实的原因，咬了下唇：“反正我来了也没帮上你的忙。”
而且玩游戏她也放不开，很容易让人扫兴。
“谁说的？你要是不来，不到两三点我估计都走不成。”
少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两人都坐在后座上。
姜余晖酒量虽然不错，但是今晚着实喝了不少，加上后面那几杯完全没有兑雪碧，后劲有点猛。
尽管他喝酒不上脸，但是醉意却逐渐地笼了上来。一上车，就埋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