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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对不起啦,大家,最近家中装修,累啊~~所以很久没有更新,我会尽量抽时间更新的~~抱歉啦~~<hr size=1 />

    </div>  第二日清晨。

    麻生家民宿的后院,被用作贮藏室而废弃多年的室内体育馆。

    “这样就可以了吗?”扔下手中的拖把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速水充大口喘着气问道。

    “嗯,差不多就行了。”靳男扔下手中的抹布,揉揉酸痛的肩膀,转头向那红发男孩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喔,害你也一夜没睡帮我打扫。”

    那灿烂的笑脸令速水充窘迫地红了脸。低下头掩盖从耳际延伸到下颌不自然的绯红,他呢喃道:“没关系啦。反正在车里被蚊子咬也是睡不着。再说我也很期侍那两个人的对决——而且——而且”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站起身来,面向她大声说道:“我——我对你——我——你——”

    靳男有些好笑地看着面部肌肉不正常扭曲的红发男孩,微微侧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侧头一笑令憋足了劲闷涨得面红耳赤的那人如同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一般瞬间泄了气,于是他支支吾吾的别过头,别扭道:“我是想问——你——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他们俩啊——”靳男眯起眼睛,“理论上说,这么多年没接受专业训练的仙道,一定会输给一直打NBA的流川枫,可是——流川枫自己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也不知道,总觉得——”

    她接下来的话被打断在推开的门后涌进的千丝万缕的阳光里。

    一个慵懒的声音,却偏偏拖着长长的尾调,在安静的场馆里响起:“还真是能将就啊——”

    她睁眼,仙道那张懒散无谓的笑脸便映入眼帘。他的身边,流川枫依然冷着那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脸。

    冷淡无波的视线扫过面前草草打扫过的场馆,只是简单地将原先贮藏的杂物移到场地另一边,只留下了半边场地,一只篮球架供他们比赛。于是他缓缓点头,算是同意了仙道的说法。

    靳男无所谓地拍拍手,大声道:“好啦,凑和也好,将就也罢,总之我算是功成身退了。你们比赛的情形,和我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我们先走,场外等。”

    然后她轻松一笑,拉过仍一脸呆愣地速水充便要离开场馆。

    “我会赢的。”经过那两人身边时,流川枫的声音淡淡响起,却仿佛带着某种特别意味的宣誓,令她的脚步稍微一滞。

    她转头,越过那男孩清俊的侧脸和高挺的鼻梁,看到仙道那一道若有似无一直缠绕着她的玩味目光。

    “等着我吃饭啊。”那人的目光与她的接上,左边的嘴角便慵懒扬了上去。

    这家伙!她狠狠回敬他一记白眼,便拖着速水充快步走出门外。

    合上的门后,传来某人一阵爽快愉悦的笑声。

    场馆外,拉上场馆大门的靳男,背靠着门屈膝坐下。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旁边看?”速水挠挠头,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右手摭挡门外那渐渐炽热的阳光。

    像那样骄傲的两个人啊。结果,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样就好。

    场馆内,流川枫和仙道对视的眼神里,似若隐约有电光浮动。

    “终于,又可以和你比赛了。”长长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眼眸里,分明燃烧着某种炽热渴望的光芒。

    仙道盯着那双只有在篮球场上才会炽烈燃烧的眼睛,一直扬起的嘴角上浮现淡淡无奈:“其实我不想比这一场。”

    这时候两个人的脑海里都掠过三年前在纽约暗巷里那个不堪回首的月夜。

    流川枫抿紧嘴唇,良久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你是怕我赢了你以后就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了吗?”

    仙道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不会的。”不理会仙道的回答,流川枫继续道,“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只是,这场比赛的输赢,对我依旧很重要,所以,”

    若有所思地凝望流川枫说这番话时不自觉投向门外的视线,仙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很快重新挂上了他那招牌的懒散微笑,接过他的话头轻描淡写道:“所以,今天的比赛我会尽全力的,放心吧,我不会手下留情。”

    流川枫带着篮球飞掠的身形便在他话音停止时越过仙道身侧。

    “那就来吧。”冷冷的声音回响在只有两人的球场里。

    “速水,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藏着什么秘密?”门外并肩而坐的两个人,在良久的相对无语后,被靳男的问话打破了沉默。

    “啊?!”从关上门后便一直盯着自己刚刚被那女孩拉过的右手发呆的速水,再次陷入无措的迷惘中。

    这时候突然响起的沉厚男声,拯救了速水的窘迫。

    “小蓝,你怎么在这边?”面前是戴着长方形黑框眼镜的高大男子略显诧异的神情。

    “花形——”靳男兴奋地跳起来,投进了那男子张开的宽大双臂中,“你可算是来了,哈哈——”

    东京。代官山的高级公寓里。

    再度幽会完的两人并肩半躺在床上,一时沉默无语。

    “优子最近,情绪和身体都不太稳定,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这样见面——等她的情况好一些——”成田贺一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

    美和子撇嘴浮上一抹冷笑:“恐怕不是因为优子吧,我听说,槿蓝差不多快回来了——真讽刺呢,现在你对优子的关心,居然只剩下这种程度了吗?当年你是怎样坚定地在我们三个人面前发誓,说要照顾保护她一辈子——其实如果优子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你应该会更开心吧?”

    卧室门外的阴影里,因从医检处提前回来而在门外怔仲已久的那人隐没在黑暗里,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苦涩笑意。是啊,真讽刺呢。曾经发誓要一辈子照顾保护她的丈夫,曾经约定要永远在一起的两个好友,竟然这么轻易就都背叛她了呢。

    是啊,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她知道她无法永远掌控成田,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别人,她只是希望,这抢去他的人他的心的女人不要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两个好友。真讽刺呢,最讽刺的不是他们的背叛,而是明知他们背叛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粉饰太平以求得一点点可悲的怜爱和愧疚的自己。

    这时候成田的回答终于在门的那边响起:“如果没有这个孩子——”

    太残忍了。门外阴影里的优子只觉得天晕地旋。一瞬间,腹痛如绞。太残忍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可是,身体孱弱又患有轻度抑郁的她,为了得到这个孩子,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几乎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现在他却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

    户濑优子渐渐软倒的双脚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和精神的重量,扶着门框缓缓滑倒,她绝望地看着浓郁的红色从自己的身体下漫出来。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朝着门内发出凄厉的叫喊,生平第一次这样大声愤恨地称呼她的丈夫,不再是万年不变的成田君,而是一句绝望崩溃的:“成田!”

    冲绳。麻生家民宿后院的体育馆。

    时间从清晨流到黄昏。体育馆里篮球拍击和脚步移动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止。

    门外并肩而坐的人变成了三个。速水大口往嘴里送着泡面,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藤真小姐你真的不吃点吗?难道你真要等仙道出来一起吃饭?仙道这家伙也真是的,平时说什么也不肯错过一秒饭点,今天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靳男揉揉饿得接近罢工的胃,没好气的想,是啊,我干嘛要那么听那个家伙的话?!

    花形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自己亲眼盯着长大的小妹妹一脸懊恼,心下便有些了然,于是他开口,问:“你希望谁赢?别告诉我你不在意。”

    靳男语塞。理论上说,她自然是希望大BOSS流川枫同学能赢的,要是他老人家输了一个不高兴,不肯接受她专访了,她也没辙啊。可是,为什么,对于花形的这个问题,此刻她竟然无法给出一个干脆利落的答案。

    仙道——脑海里面浮现出那张神清气爽的脸——私心里面,竟然,她是有点希望他赢的吗?是因为天台上那次一对一音乐教学,还是因为在音乐祭舞台上的扶持鼓励,或者是因为那日傍晚和他并坐垂钓时,那幅似曾相识的静谧画面?

    没有再给她剖析自己的时间。休育馆紧闭的大门,在这时候缓缓打开了。

    三个人第一时间站起来,屏息期侍。

    伸着懒腰手长脚长地某人懒洋洋地打着呵欠,走出那扇门来。

    他的脚步是飘移不定,带笑的眼神却始终凝注在她脸上:“走吧,咱们吃好的去,饿死我了。”

    另一个人却很久都没有跟着出来。

    那一刻的花形看见,槿蓝抬头面向那人,露出她自己也从未意识到的灿烂微笑,那喜悦自在仿佛从心底绽放出来。

    “谁管你啊!”她嘴里这么说着,却难得乖巧地任那俊朗男子握了她的手,拉着她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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