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恨得牙痒，他记得第一次晏迟让他查张威行踪时，他还跟人八卦张威狗血的过往，当时他问原因晏迟怎么说来着？惹着他弟妹了！
王斌半信半疑，以为是张威无意间得罪这少爷了，绝对没想到随口八卦的女生就是晏迟女朋友，只看调查资料，这两个人明显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你都知道了，还多此一举喊我过来干嘛？”晏迟坐下，扬手要了杯水。
“真是亲表弟哈，使唤起我来不见外，瞒起我来倒是滴水不漏，听着女朋友过往八卦都能不露声色，你可真行！真沉得住气！”
“咱俩断绝表亲关系吧，这兄弟没法处了。”王斌冷哼道，他就是太信任晏迟，才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亏得当时你没说什么过份的话，要不咱早断绝了。”晏迟道。
王斌难以置信，“有异性没人性！你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在我家时就盯上人家了？我说你之前怎么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当时还未成年，你这个禽兽！”
“没有三天两头，也就一年两趟。”晏迟扶额，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脆不洗了！
“所以你让我过来的意义就是为了当面批判我？”
“这个是其次，主要是表达一下我的震惊和愤怒。”王斌道。
“表达完了，我走了。”
“别啊，”王斌制止道，“我想请示一下，以后要是再见面，我以啥身份相处合适，你画个道我好心里有数。”
“她是林画，我女朋友，除此之外没别的身份，你也一样。”晏迟道。
“得嘞，兄弟，我了解了。”王斌举杯和他碰了下，看来林画的记忆里并没有晏迟，这么一想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刚刚他等人的间隙翻了翻林画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别说那个吃软饭的张威配不上这姑娘，客观来说自家这个猪也拱了颗好白菜。
“话说，人姑娘要是知道你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盯了人家好几年，真不会跟你闹分手吗？”王斌心血来潮，以关心弟弟的大哥口吻问道。
——他发誓不是为了看好戏。
“我不确定啊。”晏迟语气寻常道，“不过我知道她心软，真生气了，我跪个几天键盘应该就会原谅了。”
“你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把下跪说得如此随便，王斌以眼神鄙视他，而且他真没从资料上看出林画心软，只看到了稳准狠的眼光和手段，可见情侣眼里自带八米厚的滤镜。
“你傻吧，黄金有老婆重要？！”晏迟回以鄙夷，感觉和这单身狗沟通不良。
“那你坦白呗，看你俩那粘糊劲儿，没准不生气会感动呢，电视里都这么演的。”王斌搜刮脑海里看过的只鳞片爪恋爱剧。
“不敢。”晏迟叹气，“开始是觉得没必要，现在则是不敢。”
虽然林画的坦诚并不单纯，但因为坦诚，试探可以忽略不计，相比较而言，他的隐瞒就显得别有目的了。
那小姑娘心智坚定目标明确，要是觉得自己能改变她什么，实属往脸上贴金了。
因爱而生怖，佛祖诚不欺我。
“刚还说人心软，装！继续装！”王斌大笑，总算听到句认怂的话。
“你好，麻烦把我存的酒拿过来。”王斌冲服务员招手，然后问晏迟：“明天不上班吧？喝点？”
“不上，不喝。”晏迟喝口水站起身道：“你自己慢用，记得找代驾。”
他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不和孤家寡人一起浪费光阴，有这时间不如回家想想万一林画生气了怎么弥补更实在。
——————
“林总，孔律师到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传出秘书声音。
“请她进来。”
孔翎一身干练装扮提着公文包，高跟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人未到声先到推门进来。
“喝什么？老样子？”林画问。
“麻烦换成黑咖啡，谢谢。”
“最近很忙？”林画走近了才发现孔翎脸上妆容遮不住的黑眼圈。
“大概是过年时给财神爷烧的香显灵了，最近的案子一个接一个，早知道神仙这么有求必应，我应该去求彩票号码的。”孔翎一口气灌下半杯咖啡道。
“点心，垫垫。”
缓过来一口气，孔翎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林画：“这是童静解约的最新进展，目前看来那边并不同意和平解决，还是咬着解约金不放。”
“那我们就走法律途径，这可是你最擅长的。”林画翻着资料道：“经纪公司并不知道你手里掌握哪些证据吧？”
要不然口气不会这么强硬。
“当然，底牌最后使出来才有杀伤力。”孔翎手指做了个手-枪的形状，虚晃一枪朝枪口吹了口气道。
“你对那边法务透露一点，挑些隐秘不为人知曝光了感觉疼又不伤筋动骨的，让他知道我们还有杀手锏但不确定是哪些，疑神疑鬼才更好谈判。”林画道。
“攻心为上！”孔翎点头，“反正最终目的是还童静自由身。”
“娱乐圈就这么大，她以后还要在里面混，和平解决最好，何必把人得罪死，能多个朋友就别多个敌人。”
“知道你是为她着想，但那个圈子人脉错综复杂，现实可能没有这么理想化。”孔翎拿出另一叠纸，“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些比较靠谱没什么乱七八糟传闻的经纪公司资料可供她参考，但据我了解，小公司没实力也就没竞争力，大公司对像童静这样本身并不怎么出名的三线小艺人，还敢豁的出去把金牌制片拉下马，且又和前东家对簿公堂一看就不好掌控的通常会再三考虑，或者签上细则明确的合同以防重蹈覆辙，这样一来艺人本身就会失去很大自主权。”
“所以我不打算让她再签公司。”林画道。
“退圈？不能吧？！”孔翎惊讶。
“想什么呢？你看童静像是玩够的样子吗？”林画无语，“我打算让她开个工作室。”
“挂靠公司吗？这样也不错，共享资源还有一定的自主和选择性。”孔翎思考道。
“是单独、完全独立、归属于童静个人所有，不被人干预和任何经纪公司都没关系的工作室。”
孔翎眨眨眼，一时没听懂，“这是什么模式？娱乐圈有先例吗？”
林画想了想，“现在好像没有，过几年会比较盛行。”
“所以你是打算开个经纪公司，里面的人只为童静一个人服务！”孔翎确认。
“只是工作室，再次申明。”林画强调。
“据我所知，很多影帝影后们表面光鲜其实都是提线木偶，合约攥在公司手里，接什么戏对外说什么话上电视怎么宣传，完全身不由己，资源分配看人下菜碟。你让一个勉强三线的小粉红在那个深水潭里单打独斗自个扑腾？我怕会淹死。”孔翎直言不讳并不看好，这么做明显分了很多人的蛋糕，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句话一点不夸张，况且童静也没红到不可取代，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林画理解，上辈子第一个开工作室的女星可比现在的童静红多了，艳光四射风华绝代，照样被人各种攻击。
“怎么会是单打独斗？咱们童静可是自带资本，更何况还有你呢，合同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上当受骗。”
“对哦，童静是个小富婆，背后还有你这个大富婆做后盾。”孔翎忍不住可怜自己净瞎操心。
“童静就是单纯喜欢那份工作，红不红的她并不在意，是我当初逼她入行，可不得负责到底。”林画玩笑道，“而且养成的快乐你不懂。”
为了不被人欺负，干脆完全护在羽翼之下，童静上辈子是拯救了全世界吧。
“你知道商场那种可以玩换装游戏的芭比娃娃吗？”孔翎问。
“嗯哼！”
“你比我们都牛，我们只有玩偶，你是直接打扮真人，养成的快乐我是不懂，打扮洋娃娃的快乐我大概可以理解了。”
两个人待在温度适宜空气清新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聊着天，她们口中的洋娃娃本娃正在片场灰头土脸努力搬砖赶进度，抬头看看刺眼的太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往阴凉地儿挪挪。
“你说，我死了后投胎来得及做你女儿吗？”孔翎带着怨念幽幽地问，想做林画的女儿怕不是要先拯救银河系了。
“？”林画一时没跟上孔翎的脑回路。
“可能来不及，等你死最起码要六十年以后了，没听说哪家老太太七老八十还能生孩子的，现在投胎倒是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和晏医生已经发展到可以造小人儿的程度了？”要不投胎也找不到落脚地啊，孔律师神反应，没想到晏迟效率这么快，孔翎唾弃：“小白脸确实没有好心眼。”
“我的意思是你得从现在开始排队，毕竟想当我女儿的肯定不止你一个，要先到先得。”林画微笑。
“晏医生行不行啊？这么美的女朋友在身边居然还能做柳下惠，别是外强中干吧。”孔翎翻脸开始嫌弃。
林画无语，正反话都让她说完了，还让别人说什么？
“涉及隐私拒绝透露，好朋友也不行，换下一个话题。”
王斌半信半疑，以为是张威无意间得罪这少爷了，绝对没想到随口八卦的女生就是晏迟女朋友，只看调查资料，这两个人明显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你都知道了，还多此一举喊我过来干嘛？”晏迟坐下，扬手要了杯水。
“真是亲表弟哈，使唤起我来不见外，瞒起我来倒是滴水不漏，听着女朋友过往八卦都能不露声色，你可真行！真沉得住气！”
“咱俩断绝表亲关系吧，这兄弟没法处了。”王斌冷哼道，他就是太信任晏迟，才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亏得当时你没说什么过份的话，要不咱早断绝了。”晏迟道。
王斌难以置信，“有异性没人性！你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在我家时就盯上人家了？我说你之前怎么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当时还未成年，你这个禽兽！”
“没有三天两头，也就一年两趟。”晏迟扶额，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脆不洗了！
“所以你让我过来的意义就是为了当面批判我？”
“这个是其次，主要是表达一下我的震惊和愤怒。”王斌道。
“表达完了，我走了。”
“别啊，”王斌制止道，“我想请示一下，以后要是再见面，我以啥身份相处合适，你画个道我好心里有数。”
“她是林画，我女朋友，除此之外没别的身份，你也一样。”晏迟道。
“得嘞，兄弟，我了解了。”王斌举杯和他碰了下，看来林画的记忆里并没有晏迟，这么一想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刚刚他等人的间隙翻了翻林画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别说那个吃软饭的张威配不上这姑娘，客观来说自家这个猪也拱了颗好白菜。
“话说，人姑娘要是知道你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盯了人家好几年，真不会跟你闹分手吗？”王斌心血来潮，以关心弟弟的大哥口吻问道。
——他发誓不是为了看好戏。
“我不确定啊。”晏迟语气寻常道，“不过我知道她心软，真生气了，我跪个几天键盘应该就会原谅了。”
“你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把下跪说得如此随便，王斌以眼神鄙视他，而且他真没从资料上看出林画心软，只看到了稳准狠的眼光和手段，可见情侣眼里自带八米厚的滤镜。
“你傻吧，黄金有老婆重要？！”晏迟回以鄙夷，感觉和这单身狗沟通不良。
“那你坦白呗，看你俩那粘糊劲儿，没准不生气会感动呢，电视里都这么演的。”王斌搜刮脑海里看过的只鳞片爪恋爱剧。
“不敢。”晏迟叹气，“开始是觉得没必要，现在则是不敢。”
虽然林画的坦诚并不单纯，但因为坦诚，试探可以忽略不计，相比较而言，他的隐瞒就显得别有目的了。
那小姑娘心智坚定目标明确，要是觉得自己能改变她什么，实属往脸上贴金了。
因爱而生怖，佛祖诚不欺我。
“刚还说人心软，装！继续装！”王斌大笑，总算听到句认怂的话。
“你好，麻烦把我存的酒拿过来。”王斌冲服务员招手，然后问晏迟：“明天不上班吧？喝点？”
“不上，不喝。”晏迟喝口水站起身道：“你自己慢用，记得找代驾。”
他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不和孤家寡人一起浪费光阴，有这时间不如回家想想万一林画生气了怎么弥补更实在。
——————
“林总，孔律师到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传出秘书声音。
“请她进来。”
孔翎一身干练装扮提着公文包，高跟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人未到声先到推门进来。
“喝什么？老样子？”林画问。
“麻烦换成黑咖啡，谢谢。”
“最近很忙？”林画走近了才发现孔翎脸上妆容遮不住的黑眼圈。
“大概是过年时给财神爷烧的香显灵了，最近的案子一个接一个，早知道神仙这么有求必应，我应该去求彩票号码的。”孔翎一口气灌下半杯咖啡道。
“点心，垫垫。”
缓过来一口气，孔翎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林画：“这是童静解约的最新进展，目前看来那边并不同意和平解决，还是咬着解约金不放。”
“那我们就走法律途径，这可是你最擅长的。”林画翻着资料道：“经纪公司并不知道你手里掌握哪些证据吧？”
要不然口气不会这么强硬。
“当然，底牌最后使出来才有杀伤力。”孔翎手指做了个手-枪的形状，虚晃一枪朝枪口吹了口气道。
“你对那边法务透露一点，挑些隐秘不为人知曝光了感觉疼又不伤筋动骨的，让他知道我们还有杀手锏但不确定是哪些，疑神疑鬼才更好谈判。”林画道。
“攻心为上！”孔翎点头，“反正最终目的是还童静自由身。”
“娱乐圈就这么大，她以后还要在里面混，和平解决最好，何必把人得罪死，能多个朋友就别多个敌人。”
“知道你是为她着想，但那个圈子人脉错综复杂，现实可能没有这么理想化。”孔翎拿出另一叠纸，“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些比较靠谱没什么乱七八糟传闻的经纪公司资料可供她参考，但据我了解，小公司没实力也就没竞争力，大公司对像童静这样本身并不怎么出名的三线小艺人，还敢豁的出去把金牌制片拉下马，且又和前东家对簿公堂一看就不好掌控的通常会再三考虑，或者签上细则明确的合同以防重蹈覆辙，这样一来艺人本身就会失去很大自主权。”
“所以我不打算让她再签公司。”林画道。
“退圈？不能吧？！”孔翎惊讶。
“想什么呢？你看童静像是玩够的样子吗？”林画无语，“我打算让她开个工作室。”
“挂靠公司吗？这样也不错，共享资源还有一定的自主和选择性。”孔翎思考道。
“是单独、完全独立、归属于童静个人所有，不被人干预和任何经纪公司都没关系的工作室。”
孔翎眨眨眼，一时没听懂，“这是什么模式？娱乐圈有先例吗？”
林画想了想，“现在好像没有，过几年会比较盛行。”
“所以你是打算开个经纪公司，里面的人只为童静一个人服务！”孔翎确认。
“只是工作室，再次申明。”林画强调。
“据我所知，很多影帝影后们表面光鲜其实都是提线木偶，合约攥在公司手里，接什么戏对外说什么话上电视怎么宣传，完全身不由己，资源分配看人下菜碟。你让一个勉强三线的小粉红在那个深水潭里单打独斗自个扑腾？我怕会淹死。”孔翎直言不讳并不看好，这么做明显分了很多人的蛋糕，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句话一点不夸张，况且童静也没红到不可取代，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林画理解，上辈子第一个开工作室的女星可比现在的童静红多了，艳光四射风华绝代，照样被人各种攻击。
“怎么会是单打独斗？咱们童静可是自带资本，更何况还有你呢，合同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上当受骗。”
“对哦，童静是个小富婆，背后还有你这个大富婆做后盾。”孔翎忍不住可怜自己净瞎操心。
“童静就是单纯喜欢那份工作，红不红的她并不在意，是我当初逼她入行，可不得负责到底。”林画玩笑道，“而且养成的快乐你不懂。”
为了不被人欺负，干脆完全护在羽翼之下，童静上辈子是拯救了全世界吧。
“你知道商场那种可以玩换装游戏的芭比娃娃吗？”孔翎问。
“嗯哼！”
“你比我们都牛，我们只有玩偶，你是直接打扮真人，养成的快乐我是不懂，打扮洋娃娃的快乐我大概可以理解了。”
两个人待在温度适宜空气清新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聊着天，她们口中的洋娃娃本娃正在片场灰头土脸努力搬砖赶进度，抬头看看刺眼的太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往阴凉地儿挪挪。
“你说，我死了后投胎来得及做你女儿吗？”孔翎带着怨念幽幽地问，想做林画的女儿怕不是要先拯救银河系了。
“？”林画一时没跟上孔翎的脑回路。
“可能来不及，等你死最起码要六十年以后了，没听说哪家老太太七老八十还能生孩子的，现在投胎倒是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和晏医生已经发展到可以造小人儿的程度了？”要不投胎也找不到落脚地啊，孔律师神反应，没想到晏迟效率这么快，孔翎唾弃：“小白脸确实没有好心眼。”
“我的意思是你得从现在开始排队，毕竟想当我女儿的肯定不止你一个，要先到先得。”林画微笑。
“晏医生行不行啊？这么美的女朋友在身边居然还能做柳下惠，别是外强中干吧。”孔翎翻脸开始嫌弃。
林画无语，正反话都让她说完了，还让别人说什么？
“涉及隐私拒绝透露，好朋友也不行，换下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