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宋秋明坐回驾驶座，摘到了墨镜，心情复杂，那是个无厘头的梦，他确定他并不认识梦中的那个女人，眼前的人为什么会从他梦中走出来。
她为何知道，梦中的那个人长这个样子呢？
林汐看出了对方的纠结，小心试探道，“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宋秋明深情严肃，“你是谁？”
没法解释，“梦中情人。”
宋秋明无奈叹了口气，有人入梦，事情过于荒诞，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找我什么事？”
林汐也不再绕弯子，“救马连。”
林汐从头到尾，把看似荒诞的事情说了一通，宋秋明在万分纠结中听完，“走，我们先找马连聊聊。”
接着发动机打响，但是遮阳布挡住了视线。
这么快做出了决定，林汐有点没跟上，呆了一下，宋秋明已经下车收起了遮阳布，放进了后备箱。
“先去接李曼。”宋秋明上车后，林汐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他们在找马连的时候，李曼出事，就算找到了毒药也白搭。
宋秋明的手按下启动键，“李曼坠楼不是晚上的事情吗？还早。”
“不行。”林汐坚持自己的观点，她要带上李曼，她希望李曼能和马连重归于好，这样殉情的问题就解决了。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两人分开单单是因为恋情无法公开吗？如果两人可以当面吐露心声，解除彼此心中的隔阂就好了。
但是，当他们到达娱乐公司的时候，李曼还在开会，根本走不开。
林汐探头看了看玻璃会议室里，一圈人围着会议桌，有人在主讲台上说话，张玉林也在。
这应该是争吵的现场吧，时间视乎提前了。
来得正好，这样可以鉴证之前网络上新闻的真假。
林汐把宋秋明带到了楼梯口，将之前网络上两人争吵的新闻说了一遍。
宋秋明明显还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那种不想相信又无力反驳的挣扎，在他听林汐述说的过程中，在眼神的变化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去顶楼看看。”林汐一直认为这里才是案发现场，看看现在和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同。
宋秋明已经成了被好奇牵引着的跟班，“嗯。”
斜阳下的顶楼，被红色的光芒笼罩着，和夜晚冷风下形成反差。那些设备箱还在，只是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中，略显老旧。
林汐抬眼看向天台的边缘，那个绿色的油漆桶竟然不在。墙体已经刷新了百分之九十，还有一处墙壁上的涂层剥落一地，看起来是人工拆除的。
这是在翻新天台，而且是快完工了。
那最后收尾的人是谁？那个人最可疑。TA和李曼有什么过节呢？
“以后离这个张大小姐远一点，她可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
“是，你没她看李曼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对方，这是情敌见面分为眼红啊。”
楼梯口传来两人闲聊的声音，视乎喝着饮料往顶楼走。
林汐转头看过去，两个年轻的女孩，端着咖啡杯，出现在了门口，看到有人，犹豫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还是决定退了回去。
林汐看了眼宋秋明，她下意识觉得，楼下一定是出事了。
开个会，好好的，也不至于分外眼红。
但是，楼下一片宁静，是那种诡异的宁静，暴风雨过后的还在调整中的间歇性宁静。
果然，不一会儿，办公室里泛起了骚动声，林汐下意识看手机信息。
李曼和张玉林打完架了，新闻已经出来了。
他们又错过了现场。
林汐把新闻送到宋秋明面前，宋秋明抑制不住地咬了咬后槽牙，现在，他不得不相信林汐的话。
林汐推开了三四个房间的门，才找到了李曼。
屋里没有别人，许欢没有陪着她，只有她自己正在整理凌乱的头发，看到林汐，眼圈泛红。
“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欢呢？”林汐走过去，抚了抚李曼的背。
“被张玉林叫走了。下个片子的女主角被她抢走了。”李曼不甘心地说道。
林汐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公司艺人很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纪人。张玉林怎么就跑出来抢李曼的资源？
而且张玉林如果想要，还需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
“那也没必要和她动手，不值得。”林汐想知道两人扭打真得向新闻说的那样？
李曼抹了把脸，眼神恍惚，“哪里是我对她动手，我打算解约，赔偿也不演女二。你知道那个故事讲的什么吗？
女二抢了男主，被女主羞辱。她这是在干什么，就是向世人拨乱反正？人她都抢走了，还要通过剧昭告天下，一个婚礼还不够吗？我真是怀疑马连的眼光。”
“.……你还放不下他？”林汐试探地问。
“他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放不下也该放下了。”李曼又摸了一把脸。
抑郁症好了？
“唉，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吧。”
没好，情绪不稳定。
“想和他复合吗？”林汐继续试探，“婚礼之前，剧被她抢走了，你不想把新郎抢回来？”
显然李曼的反应是没想过，磕磕绊绊说道，“什……什么？”
“把马连抢回来。”林汐又强调一次。
李曼转个脸看向窗外，“还回得去吗？”
林汐靠近她，“回得去，我看马连一直很爱你。”
“爱我？爱我还和张玉林订婚？呵，林汐，是你放不下过去吗？”李曼的声音缓慢而幽怨。
不过，怎么还提到她的感情了，她有过什么放不下的感情？
难不成还有重大发现？
“你指什么？”
李曼笑了，开玩笑道，“你可真够渣的，放不下的太多了，是吗？”
林汐挠了挠头，她真不知道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需要先说服李曼，“说你呢，我帮你。”
“不了，他既然选择了，证明那就是他想要的。”
林汐不放弃，拉住李曼的胳膊晃了晃，“你是怎么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呢？”
“相信我，马连真得爱你。他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就像欧米罗一样，家族反对。
不过，人家欧米罗可是坚持到底。
想想又觉得马连太逊了，如果是真爱怎么可以放弃。
李曼还是摇头，推开椅子往外走，“我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林汐哪里会让她一个人走，快步跟出去，李曼正往天台上走。
一个身穿灰色制服提着油漆桶的人跟在了她的身后，林汐警觉地大喊一声，“曼曼。”
李曼幽怨地眼神看她，晃了晃手中的烟，“一根烟时间就下来。”
一根烟时间就GAMEOVER了。
林汐追过去，瞅了一眼油漆工人，“我陪你一起。”
随又喊了一声坐在过道椅子上的宋秋明。她担心自己一个人制衡不了那个工人。
搞不好两个人都被他给推下去。
无人证，有伪证。
可以预料，第二天的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李曼因抑郁症跳楼自杀，其好友阻拦未果，因体力不支不幸一同坠楼。
看到三个人一前一后同时上楼，那个工人果然犹豫了，他放下油漆头，看看前面的李曼，又看看后面堵在通道门口的宋秋明，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
经过宋秋明的身边时，礼貌地点点头，还挤出了一个笑脸。
李曼坠楼的意外总算是破解了。
林汐极力撮合李曼和马连的感情，殉情还不说明一切。
可是无论林汐如何摆事实讲道理，李曼都不同意。
是自己没说到点上，还是李曼真得死心了？
“那这样，从今天晚上到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婚礼结束，你必须一直和我在一起。”
没办法说服两人复合，至少要保证李曼安全，不触发马连殉情的事。
李曼叹气，“好啊，你能陪我，我当然很开心。”
等到李曼手中的烟燃烧殆尽，他们才一同下楼，去找马连。
开车去找马连的路上，林汐收到了马连发来的终稿，还标注了是让王伟修订过的，并抄送了王伟。
很快王伟回复了邮件，谦虚地表示自己跟着老师学习，能有今天的成绩，老师功不可没。
很好，王伟活着，看来已经回学校了。
林汐再次将文稿放入指定的文件中，但是依旧得到了那句提示：【合理但不完美】。眼前的世界没有丝毫的变化。
林汐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唉，真是没完了。”
宋秋明透过后视镜看她，“稿子都是越改越好。”
“已经改了无数遍了，没有变化。”
李曼在涂口红，“你那么优秀，还有改不出来的？你不是写过一本叫什么八百种可能，那就该他个百八种结局。”
“我这是翻译稿，又不是自己创作，还能把原著改了？”
咯噔一声，把原著改了这几个字，像是击中了靶心。也许最不可能的选择就是最终的答案。
但是，眼前的可是沙翁的名著啊，林汐捏了捏手中，不敢轻易下笔。
试试！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不了从头再来。
车子停在校园外的马路上，偶尔的秋风吹落梧桐树叶，摇摇摆摆中坠落下来。
宋秋明扶着方向盘，单手抵在下巴，耳边听着键盘的敲击声。
李曼偶尔看一眼奋笔疾书的林汐，手中的化妆品没有停，一会调整唇线，一会涂一涂眼影。
林汐则大胆地把BE改成了HE。
她为何知道，梦中的那个人长这个样子呢？
林汐看出了对方的纠结，小心试探道，“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宋秋明深情严肃，“你是谁？”
没法解释，“梦中情人。”
宋秋明无奈叹了口气，有人入梦，事情过于荒诞，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找我什么事？”
林汐也不再绕弯子，“救马连。”
林汐从头到尾，把看似荒诞的事情说了一通，宋秋明在万分纠结中听完，“走，我们先找马连聊聊。”
接着发动机打响，但是遮阳布挡住了视线。
这么快做出了决定，林汐有点没跟上，呆了一下，宋秋明已经下车收起了遮阳布，放进了后备箱。
“先去接李曼。”宋秋明上车后，林汐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他们在找马连的时候，李曼出事，就算找到了毒药也白搭。
宋秋明的手按下启动键，“李曼坠楼不是晚上的事情吗？还早。”
“不行。”林汐坚持自己的观点，她要带上李曼，她希望李曼能和马连重归于好，这样殉情的问题就解决了。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两人分开单单是因为恋情无法公开吗？如果两人可以当面吐露心声，解除彼此心中的隔阂就好了。
但是，当他们到达娱乐公司的时候，李曼还在开会，根本走不开。
林汐探头看了看玻璃会议室里，一圈人围着会议桌，有人在主讲台上说话，张玉林也在。
这应该是争吵的现场吧，时间视乎提前了。
来得正好，这样可以鉴证之前网络上新闻的真假。
林汐把宋秋明带到了楼梯口，将之前网络上两人争吵的新闻说了一遍。
宋秋明明显还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那种不想相信又无力反驳的挣扎，在他听林汐述说的过程中，在眼神的变化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去顶楼看看。”林汐一直认为这里才是案发现场，看看现在和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同。
宋秋明已经成了被好奇牵引着的跟班，“嗯。”
斜阳下的顶楼，被红色的光芒笼罩着，和夜晚冷风下形成反差。那些设备箱还在，只是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中，略显老旧。
林汐抬眼看向天台的边缘，那个绿色的油漆桶竟然不在。墙体已经刷新了百分之九十，还有一处墙壁上的涂层剥落一地，看起来是人工拆除的。
这是在翻新天台，而且是快完工了。
那最后收尾的人是谁？那个人最可疑。TA和李曼有什么过节呢？
“以后离这个张大小姐远一点，她可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
“是，你没她看李曼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对方，这是情敌见面分为眼红啊。”
楼梯口传来两人闲聊的声音，视乎喝着饮料往顶楼走。
林汐转头看过去，两个年轻的女孩，端着咖啡杯，出现在了门口，看到有人，犹豫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还是决定退了回去。
林汐看了眼宋秋明，她下意识觉得，楼下一定是出事了。
开个会，好好的，也不至于分外眼红。
但是，楼下一片宁静，是那种诡异的宁静，暴风雨过后的还在调整中的间歇性宁静。
果然，不一会儿，办公室里泛起了骚动声，林汐下意识看手机信息。
李曼和张玉林打完架了，新闻已经出来了。
他们又错过了现场。
林汐把新闻送到宋秋明面前，宋秋明抑制不住地咬了咬后槽牙，现在，他不得不相信林汐的话。
林汐推开了三四个房间的门，才找到了李曼。
屋里没有别人，许欢没有陪着她，只有她自己正在整理凌乱的头发，看到林汐，眼圈泛红。
“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欢呢？”林汐走过去，抚了抚李曼的背。
“被张玉林叫走了。下个片子的女主角被她抢走了。”李曼不甘心地说道。
林汐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公司艺人很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纪人。张玉林怎么就跑出来抢李曼的资源？
而且张玉林如果想要，还需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
“那也没必要和她动手，不值得。”林汐想知道两人扭打真得向新闻说的那样？
李曼抹了把脸，眼神恍惚，“哪里是我对她动手，我打算解约，赔偿也不演女二。你知道那个故事讲的什么吗？
女二抢了男主，被女主羞辱。她这是在干什么，就是向世人拨乱反正？人她都抢走了，还要通过剧昭告天下，一个婚礼还不够吗？我真是怀疑马连的眼光。”
“.……你还放不下他？”林汐试探地问。
“他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放不下也该放下了。”李曼又摸了一把脸。
抑郁症好了？
“唉，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吧。”
没好，情绪不稳定。
“想和他复合吗？”林汐继续试探，“婚礼之前，剧被她抢走了，你不想把新郎抢回来？”
显然李曼的反应是没想过，磕磕绊绊说道，“什……什么？”
“把马连抢回来。”林汐又强调一次。
李曼转个脸看向窗外，“还回得去吗？”
林汐靠近她，“回得去，我看马连一直很爱你。”
“爱我？爱我还和张玉林订婚？呵，林汐，是你放不下过去吗？”李曼的声音缓慢而幽怨。
不过，怎么还提到她的感情了，她有过什么放不下的感情？
难不成还有重大发现？
“你指什么？”
李曼笑了，开玩笑道，“你可真够渣的，放不下的太多了，是吗？”
林汐挠了挠头，她真不知道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需要先说服李曼，“说你呢，我帮你。”
“不了，他既然选择了，证明那就是他想要的。”
林汐不放弃，拉住李曼的胳膊晃了晃，“你是怎么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呢？”
“相信我，马连真得爱你。他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就像欧米罗一样，家族反对。
不过，人家欧米罗可是坚持到底。
想想又觉得马连太逊了，如果是真爱怎么可以放弃。
李曼还是摇头，推开椅子往外走，“我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林汐哪里会让她一个人走，快步跟出去，李曼正往天台上走。
一个身穿灰色制服提着油漆桶的人跟在了她的身后，林汐警觉地大喊一声，“曼曼。”
李曼幽怨地眼神看她，晃了晃手中的烟，“一根烟时间就下来。”
一根烟时间就GAMEOVER了。
林汐追过去，瞅了一眼油漆工人，“我陪你一起。”
随又喊了一声坐在过道椅子上的宋秋明。她担心自己一个人制衡不了那个工人。
搞不好两个人都被他给推下去。
无人证，有伪证。
可以预料，第二天的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李曼因抑郁症跳楼自杀，其好友阻拦未果，因体力不支不幸一同坠楼。
看到三个人一前一后同时上楼，那个工人果然犹豫了，他放下油漆头，看看前面的李曼，又看看后面堵在通道门口的宋秋明，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
经过宋秋明的身边时，礼貌地点点头，还挤出了一个笑脸。
李曼坠楼的意外总算是破解了。
林汐极力撮合李曼和马连的感情，殉情还不说明一切。
可是无论林汐如何摆事实讲道理，李曼都不同意。
是自己没说到点上，还是李曼真得死心了？
“那这样，从今天晚上到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婚礼结束，你必须一直和我在一起。”
没办法说服两人复合，至少要保证李曼安全，不触发马连殉情的事。
李曼叹气，“好啊，你能陪我，我当然很开心。”
等到李曼手中的烟燃烧殆尽，他们才一同下楼，去找马连。
开车去找马连的路上，林汐收到了马连发来的终稿，还标注了是让王伟修订过的，并抄送了王伟。
很快王伟回复了邮件，谦虚地表示自己跟着老师学习，能有今天的成绩，老师功不可没。
很好，王伟活着，看来已经回学校了。
林汐再次将文稿放入指定的文件中，但是依旧得到了那句提示：【合理但不完美】。眼前的世界没有丝毫的变化。
林汐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唉，真是没完了。”
宋秋明透过后视镜看她，“稿子都是越改越好。”
“已经改了无数遍了，没有变化。”
李曼在涂口红，“你那么优秀，还有改不出来的？你不是写过一本叫什么八百种可能，那就该他个百八种结局。”
“我这是翻译稿，又不是自己创作，还能把原著改了？”
咯噔一声，把原著改了这几个字，像是击中了靶心。也许最不可能的选择就是最终的答案。
但是，眼前的可是沙翁的名著啊，林汐捏了捏手中，不敢轻易下笔。
试试！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不了从头再来。
车子停在校园外的马路上，偶尔的秋风吹落梧桐树叶，摇摇摆摆中坠落下来。
宋秋明扶着方向盘，单手抵在下巴，耳边听着键盘的敲击声。
李曼偶尔看一眼奋笔疾书的林汐，手中的化妆品没有停，一会调整唇线，一会涂一涂眼影。
林汐则大胆地把BE改成了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