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中午。
食堂的饭菜还在范莲阳的嘴里回甘，她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她们寝室别的长处没有，卫生也搞得一般，但是有个天大的优点，就是“一人睡觉、全寝收声”。
可能是寝室睡觉的氛围太好，也可能是空调的温度太舒适，范莲阳觉得屏幕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手在翻页，眼睛在缓缓合拢。
她睡着了，却异常清醒。她的神识被拉到异空间里，走在一望无际的白色中。
“你好。”
萝莉音在白色的空间内盘旋。
这个场景很像恐怖片，范莲阳并不害怕，她认为自己在做梦，只是醒不过来。
“很高兴见到你，范。请给我们一些你的回应。”
范莲阳心里纳闷得很，想了想自己最近看的作品，不是仙侠文，就是热血体育漫。难道是潜意识告诉她要换换口味，比如科技文？
反正先醒过来，把花钱买的文看了再说，午休时间很紧张的。
“哪里是天台？我要跳楼。”
对面装神弄鬼的系统愣住，果然“雨果”分析得对，她是近期最适合进入教育系统游历的学生。
“范，你不要失去对生命的希望。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即使你现在感到疑惑，在游历过我们的教育系统后，一切都会获得答案。”
范莲阳鬼扯：“你是哪里人？”
萝莉音见她主动开口，满意她的接受度，开始滔滔不绝：
“我们来自尼埃尔奥星系，我们生活在不需要身体的第五维，你们地球人目前是三维。为了早日与你们在大圣灵重聚，脱离三维苦海。尼埃尔奥建立五维教育系统……”
范莲阳开始发呆，这不是西方民科吗？她平时吃饭都嫌这种电子榨菜太无聊。
可能是她某段时间天天沉迷系统快穿文，DNA里有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所以我要穿书、清穿，还是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逆袭打脸？”
“……”
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在范莲阳脸上，她捂住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对面出现一只可爱的粉毛萝莉。众所周知，做梦是看不清人脸的，范莲阳能看清她整张脸。
她惊讶且无奈：“你来真的？”
“那么现在，根据您最喜欢的世界观，我们为您提供网文教育系统，请选择您要进入的世界观。”
“我们这里有：都市青春。”
这里的女主不是做替身就是做卷王，她本身就不是个应试教育的尖子生。除非系统直接把高考题和答案给她，否则她不可能考到××省状元的水平。
“现代幻想。”
这个也不行，范莲阳心想。她非常懒，系统让她做一辈子任务可以，做好几辈子不行，快穿文读者看得爽，主角过得很苦啊！万一穿到年代文里，她是一点印象没有。
“奇幻言情。”
“就这个吧。”范莲阳回答。
修仙文，她很熟悉，最近常看。这里的女主可以咸鱼躺平，不用996。
范莲阳有点缺德地想，修仙文中，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有很多工具人帮忙做事……
“好的，现在为您调配频道。”
只见粉毛萝莉的面前出现一道光屏，她认真地戳戳戳，范莲阳直勾勾地观察着她。太可爱了，她心想。
还没欣赏够粉毛萝莉，范莲阳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她能明显感觉得到，自己被存放在一具身体里，而且这具身体的丹田处，隐隐有一股暖流在来回地绕。
“小孩儿，醒醒。”
温润如玉，听起来是个大帅哥。
范莲阳不想醒过来，她想多听几句，也怕睁眼就是见光死。
系统在她装死的间隙，给她输入了一串人设背景。
范莲阳，孤儿，11岁流落街头被师尊捡到，盒山三代二师姐。天资聪颖，灵根饱满。三天前，范莲阳在街上饿晕，被师尊宋亦竹捡到，见她有修行天赋便收下为徒。
“醒了就别闭着眼，喝药。”
被拆穿后，她尴尬地脚趾蜷缩，范莲阳觉得这个师尊不好糊弄，睁开眼。
她原本已经做好承受颜值冲击的准备，没想到师尊如同女娲自学3D建模的毕业设计。她突然能理解修仙文里的路人甲为什么碰到主角，都会恭敬地称其为“仙君”了。
眼前的人，是个实实在在的“仙君”。他正温和地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能融化冰川。
这就是修仙文咸鱼女主的快乐吗？范莲阳心想。
萝莉音又一次响彻在她的耳边。
“眼前这位男性是您在网文世界观中的师尊。他是我们根据远江文学城排行，一百篇热门男男纯爱文中，提取出高人气特征融合的人物。”
啊？什么文？
范莲阳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穿越进修仙文，难道不是主角？懂了！炮灰女主重生，对吧？
师尊的声音和外形都是那么温柔，灌药的姿势属实简单粗暴。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徒弟的两颊，使她被迫张开嘴，然后把药碗送到嘴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碗倾斜一倒，药顺势滑进小孩的胃里。
好苦。范莲阳忍不住反胃，被宋亦竹一把堵住嘴，另一只手在她的肚子上运气，这样她就想吐也吐不出了。
“你的身子还没大好，今日先不用下床。明日随我回盒山。我已收你做弟子，回山门后，便要刻苦修炼了。”
一个优雅的妈咪，背后一定有一个被鸡到崩溃的衰娃，这点道理，范莲阳还是懂的。于是她趁可以休息的时间果断躺平，不再贪恋基佬美色，乖乖地合上双眼。
宋亦竹觉得这个徒弟听话懂事、不木讷，很是满意，起身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等师尊一走，范莲阳睁开眼，起身、下床、找镜子。
穿书先看脸——这是穿书文的传统，范莲阳不想打破这个代代相传的美德。
明镜中，倒映出一个白到略显病色的小女孩，整张脸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年纪虽小，五官却很立体，下颌线锋利，可能是成长环境太艰苦，孩子脸上的稚气都瘦没了。
好看是好看，有种清冷大美人幼年期的既视感。
范莲阳觉得身体有点支撑不住，小碎步快走到床边，然后吃力地爬上去，躺平，给自己盖好被子。
萝莉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向您演示如何使用教育系统。首先是学员光屏。”
“噔”的一下，范莲阳的面前升起一面光屏，显示她目前的修真境界、任务栏、技能等级等。
戳进任务栏，目前还没发布任务。
“接着，向您介绍教育系统的规则。第一，任务完成得到学分，积累到一定学分可获得奖励。”
“第二，如果不完成任务则无法获得学分，学分未满将进入虚拟轮回，经历下一个世界观的游历。”
“第三，死亡情况可参照第二条。第四，重复虚拟轮回可能会丢失记忆，尤其是现实生活的记忆，请谨慎摆烂。”
“丢失记忆？系统不会提示吗？”范莲阳问。
“很遗憾，曾经有一名学员因屡次作死，丢失记忆后，系统无法和他的大脑终端连接，现处于失联状态。”
说不被吓到都是假的，没人想做虚拟系统的缚地灵。
她从小到大都是按部就班的人，没做过出格的事，家长眼里不用担忧的乖孩子，老师眼里成绩中上、纪律良好的低存在感学生。
即使到了穿书系统，范莲阳也丝毫没有作死的念头，只想完成任务、凑满学分，然后回去看小说。
“所以，我的任务大概是什么类型？”
萝莉系统对于她的积极态度感到非常欣慰。
“我们会提供一段网文，您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段落上你的角色，并帮助主角们完成他们的高光时刻。”
“什么？我不是主角吗？”范莲阳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好意思，您是奇幻古代文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角色——”
“工具人呢！”
范莲阳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坏了，我成工具人了。
萝莉音似乎察觉到宿主的情绪稀碎，开口安慰道：“作为学员，我们布置的任务并不难理解，只用完成系统提供的剧情片段就足够了。请问您需要看看任务奖励吗？”
“看。”
“150平米的神识空间，内含精美家具。”
“这个不错。”
“《五年斩妖，三年练剑》、《符咒词汇闪过》、《丹药学冲刺100分》等多套教辅精装版。”
“呃……”
“神水咖啡，喝完横扫疲惫，无需睡眠。相当于，你能拥有完整的24小时。”
“所以，我就是来你们系统这做牛做马的，是吧？”
萝莉音解释：“是接受五维教育。”
二者神识交流间隙，门外忽然传来哄闹声。师尊淡定的语气在众人的诘难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付了钱，就能带这个孩子走。”
范莲阳不确定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询问系统。系统卡住一会儿，然后回复道：
“不是你，宋亦竹肩上还扛着一个。你的任务点快到了。”
光屏在范莲阳面前纵向展开，任务栏的右上方出现小红点，中间有个罗马数字“1”。小范手指一戳，她看见了目前的小说剧情。
【宋亦竹扛起伤痕累累的顾司璟，无视阻拦的众人，往南风馆外走。南风馆老板大怒，他叫上许多打手，死死堵住宋亦竹的去路。】
【如果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伸出一个指头就能把他碾死，或许就不会这么嚣张。宋亦竹有仙风，更有道骨，他不会在平民面前展露自己的灵力。】
【只见师尊轻而易举地从人墙中间穿过，催动灵力，加速回到客栈。没想到，这老板穷追不舍，找了人抢先堵在宋亦竹的房门口。】
【那脏了心的老板得意地声称，自己在永州府人脉极广，宋亦竹和顾司璟逃不出他眼皮底子。宋亦竹无视他，却也被叨扰得烦了，表示自己付了钱，为何不能带走顾司璟？】
【场面焦灼，老板黑着脸，说顾司璟是他们店的招牌，自己养了这么久，不可能被五十两银子白白打发。宋亦竹想买走这个人，要么留下五千两，要么留下值五千两银子的物件。】
【此时，房间里的范莲阳被门外的人吵醒。她仔细听了片刻，晓得这是南风馆的老板狮子大开口。她年纪不大，刚出生就被人贩子扔给三教九流，其中腌臜事见过不少。】
【她推开门，对气焰嚣张的老板撂下两句话。顿时，那老板的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恶狠狠地剐他们一眼，马不停蹄地走了。】
范莲阳关掉光屏，呆滞，挠头，沉思。
“两句话？”
萝莉音肯定：“对，两句话。”
范莲阳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奔跑的羊驼。
食堂的饭菜还在范莲阳的嘴里回甘，她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她们寝室别的长处没有，卫生也搞得一般，但是有个天大的优点，就是“一人睡觉、全寝收声”。
可能是寝室睡觉的氛围太好，也可能是空调的温度太舒适，范莲阳觉得屏幕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手在翻页，眼睛在缓缓合拢。
她睡着了，却异常清醒。她的神识被拉到异空间里，走在一望无际的白色中。
“你好。”
萝莉音在白色的空间内盘旋。
这个场景很像恐怖片，范莲阳并不害怕，她认为自己在做梦，只是醒不过来。
“很高兴见到你，范。请给我们一些你的回应。”
范莲阳心里纳闷得很，想了想自己最近看的作品，不是仙侠文，就是热血体育漫。难道是潜意识告诉她要换换口味，比如科技文？
反正先醒过来，把花钱买的文看了再说，午休时间很紧张的。
“哪里是天台？我要跳楼。”
对面装神弄鬼的系统愣住，果然“雨果”分析得对，她是近期最适合进入教育系统游历的学生。
“范，你不要失去对生命的希望。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即使你现在感到疑惑，在游历过我们的教育系统后，一切都会获得答案。”
范莲阳鬼扯：“你是哪里人？”
萝莉音见她主动开口，满意她的接受度，开始滔滔不绝：
“我们来自尼埃尔奥星系，我们生活在不需要身体的第五维，你们地球人目前是三维。为了早日与你们在大圣灵重聚，脱离三维苦海。尼埃尔奥建立五维教育系统……”
范莲阳开始发呆，这不是西方民科吗？她平时吃饭都嫌这种电子榨菜太无聊。
可能是她某段时间天天沉迷系统快穿文，DNA里有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所以我要穿书、清穿，还是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逆袭打脸？”
“……”
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在范莲阳脸上，她捂住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对面出现一只可爱的粉毛萝莉。众所周知，做梦是看不清人脸的，范莲阳能看清她整张脸。
她惊讶且无奈：“你来真的？”
“那么现在，根据您最喜欢的世界观，我们为您提供网文教育系统，请选择您要进入的世界观。”
“我们这里有：都市青春。”
这里的女主不是做替身就是做卷王，她本身就不是个应试教育的尖子生。除非系统直接把高考题和答案给她，否则她不可能考到××省状元的水平。
“现代幻想。”
这个也不行，范莲阳心想。她非常懒，系统让她做一辈子任务可以，做好几辈子不行，快穿文读者看得爽，主角过得很苦啊！万一穿到年代文里，她是一点印象没有。
“奇幻言情。”
“就这个吧。”范莲阳回答。
修仙文，她很熟悉，最近常看。这里的女主可以咸鱼躺平，不用996。
范莲阳有点缺德地想，修仙文中，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有很多工具人帮忙做事……
“好的，现在为您调配频道。”
只见粉毛萝莉的面前出现一道光屏，她认真地戳戳戳，范莲阳直勾勾地观察着她。太可爱了，她心想。
还没欣赏够粉毛萝莉，范莲阳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她能明显感觉得到，自己被存放在一具身体里，而且这具身体的丹田处，隐隐有一股暖流在来回地绕。
“小孩儿，醒醒。”
温润如玉，听起来是个大帅哥。
范莲阳不想醒过来，她想多听几句，也怕睁眼就是见光死。
系统在她装死的间隙，给她输入了一串人设背景。
范莲阳，孤儿，11岁流落街头被师尊捡到，盒山三代二师姐。天资聪颖，灵根饱满。三天前，范莲阳在街上饿晕，被师尊宋亦竹捡到，见她有修行天赋便收下为徒。
“醒了就别闭着眼，喝药。”
被拆穿后，她尴尬地脚趾蜷缩，范莲阳觉得这个师尊不好糊弄，睁开眼。
她原本已经做好承受颜值冲击的准备，没想到师尊如同女娲自学3D建模的毕业设计。她突然能理解修仙文里的路人甲为什么碰到主角，都会恭敬地称其为“仙君”了。
眼前的人，是个实实在在的“仙君”。他正温和地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能融化冰川。
这就是修仙文咸鱼女主的快乐吗？范莲阳心想。
萝莉音又一次响彻在她的耳边。
“眼前这位男性是您在网文世界观中的师尊。他是我们根据远江文学城排行，一百篇热门男男纯爱文中，提取出高人气特征融合的人物。”
啊？什么文？
范莲阳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穿越进修仙文，难道不是主角？懂了！炮灰女主重生，对吧？
师尊的声音和外形都是那么温柔，灌药的姿势属实简单粗暴。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徒弟的两颊，使她被迫张开嘴，然后把药碗送到嘴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碗倾斜一倒，药顺势滑进小孩的胃里。
好苦。范莲阳忍不住反胃，被宋亦竹一把堵住嘴，另一只手在她的肚子上运气，这样她就想吐也吐不出了。
“你的身子还没大好，今日先不用下床。明日随我回盒山。我已收你做弟子，回山门后，便要刻苦修炼了。”
一个优雅的妈咪，背后一定有一个被鸡到崩溃的衰娃，这点道理，范莲阳还是懂的。于是她趁可以休息的时间果断躺平，不再贪恋基佬美色，乖乖地合上双眼。
宋亦竹觉得这个徒弟听话懂事、不木讷，很是满意，起身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等师尊一走，范莲阳睁开眼，起身、下床、找镜子。
穿书先看脸——这是穿书文的传统，范莲阳不想打破这个代代相传的美德。
明镜中，倒映出一个白到略显病色的小女孩，整张脸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年纪虽小，五官却很立体，下颌线锋利，可能是成长环境太艰苦，孩子脸上的稚气都瘦没了。
好看是好看，有种清冷大美人幼年期的既视感。
范莲阳觉得身体有点支撑不住，小碎步快走到床边，然后吃力地爬上去，躺平，给自己盖好被子。
萝莉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向您演示如何使用教育系统。首先是学员光屏。”
“噔”的一下，范莲阳的面前升起一面光屏，显示她目前的修真境界、任务栏、技能等级等。
戳进任务栏，目前还没发布任务。
“接着，向您介绍教育系统的规则。第一，任务完成得到学分，积累到一定学分可获得奖励。”
“第二，如果不完成任务则无法获得学分，学分未满将进入虚拟轮回，经历下一个世界观的游历。”
“第三，死亡情况可参照第二条。第四，重复虚拟轮回可能会丢失记忆，尤其是现实生活的记忆，请谨慎摆烂。”
“丢失记忆？系统不会提示吗？”范莲阳问。
“很遗憾，曾经有一名学员因屡次作死，丢失记忆后，系统无法和他的大脑终端连接，现处于失联状态。”
说不被吓到都是假的，没人想做虚拟系统的缚地灵。
她从小到大都是按部就班的人，没做过出格的事，家长眼里不用担忧的乖孩子，老师眼里成绩中上、纪律良好的低存在感学生。
即使到了穿书系统，范莲阳也丝毫没有作死的念头，只想完成任务、凑满学分，然后回去看小说。
“所以，我的任务大概是什么类型？”
萝莉系统对于她的积极态度感到非常欣慰。
“我们会提供一段网文，您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段落上你的角色，并帮助主角们完成他们的高光时刻。”
“什么？我不是主角吗？”范莲阳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好意思，您是奇幻古代文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角色——”
“工具人呢！”
范莲阳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坏了，我成工具人了。
萝莉音似乎察觉到宿主的情绪稀碎，开口安慰道：“作为学员，我们布置的任务并不难理解，只用完成系统提供的剧情片段就足够了。请问您需要看看任务奖励吗？”
“看。”
“150平米的神识空间，内含精美家具。”
“这个不错。”
“《五年斩妖，三年练剑》、《符咒词汇闪过》、《丹药学冲刺100分》等多套教辅精装版。”
“呃……”
“神水咖啡，喝完横扫疲惫，无需睡眠。相当于，你能拥有完整的24小时。”
“所以，我就是来你们系统这做牛做马的，是吧？”
萝莉音解释：“是接受五维教育。”
二者神识交流间隙，门外忽然传来哄闹声。师尊淡定的语气在众人的诘难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付了钱，就能带这个孩子走。”
范莲阳不确定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询问系统。系统卡住一会儿，然后回复道：
“不是你，宋亦竹肩上还扛着一个。你的任务点快到了。”
光屏在范莲阳面前纵向展开，任务栏的右上方出现小红点，中间有个罗马数字“1”。小范手指一戳，她看见了目前的小说剧情。
【宋亦竹扛起伤痕累累的顾司璟，无视阻拦的众人，往南风馆外走。南风馆老板大怒，他叫上许多打手，死死堵住宋亦竹的去路。】
【如果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伸出一个指头就能把他碾死，或许就不会这么嚣张。宋亦竹有仙风，更有道骨，他不会在平民面前展露自己的灵力。】
【只见师尊轻而易举地从人墙中间穿过，催动灵力，加速回到客栈。没想到，这老板穷追不舍，找了人抢先堵在宋亦竹的房门口。】
【那脏了心的老板得意地声称，自己在永州府人脉极广，宋亦竹和顾司璟逃不出他眼皮底子。宋亦竹无视他，却也被叨扰得烦了，表示自己付了钱，为何不能带走顾司璟？】
【场面焦灼，老板黑着脸，说顾司璟是他们店的招牌，自己养了这么久，不可能被五十两银子白白打发。宋亦竹想买走这个人，要么留下五千两，要么留下值五千两银子的物件。】
【此时，房间里的范莲阳被门外的人吵醒。她仔细听了片刻，晓得这是南风馆的老板狮子大开口。她年纪不大，刚出生就被人贩子扔给三教九流，其中腌臜事见过不少。】
【她推开门，对气焰嚣张的老板撂下两句话。顿时，那老板的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恶狠狠地剐他们一眼，马不停蹄地走了。】
范莲阳关掉光屏，呆滞，挠头，沉思。
“两句话？”
萝莉音肯定：“对，两句话。”
范莲阳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奔跑的羊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