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他们最后还是陷入了冷战。
与其说冷战，秦湘觉得这更像是杜一舟单方面的闹别扭。
当时秦湘怎么也没想到，杜一舟这个别扭一闹，会一个月都没好。
她坐在椅子上反复看着好感度停在98%不动弹，即便前两天她找茬和杜一舟大吵了一架它也丝毫没有降低。
但是也没有任何可以升高的渠道。
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停滞了半年多了，对于这里和外界时间流速的差异也亳不清楚，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湘姐。”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秘书处的一位同事拿着个文件走了进来：“湘姐，人事那边让我跟你说一声，你带进来的那个人今天离职了。”
秦湘愣了一下，她带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杜一舟。
她接过文件仔细看着，发现早在一个月前杜一舟就申请了辞职。
正是他们不欢而散的第二天。
“湘姐，不然你问一下？”他看秦湘表情不好，试探着提议。
“不用了。”秦湘将文件随手塞进了碎纸机里：“就按正常程序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私下里还是找杜实甫打听了一下。
“那小子不听话，非要自己创业。”杜实甫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透过听筒秦湘可以清楚听见他声音里的高兴：“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他从我这儿拿了笔钱，让他自己弄去吧！”
挂了电话，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杜一舟抱怨她中午不陪他吃饭时说的话。
“……以后你想跟我一起吃午饭都没机会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从那天起他们还真的一顿午饭都没再在一起吃过。
……
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秦湘收到一封猎头发来的邮件，对方是一家成立不久的网络科技公司，聘她去做副总。
比起来她现在所在的地一实业，猎头心里也相当没底——正常人都不会放着有底蕴有资源的企业不要，从而选择一个寂寂无名新开的小公司的。
秦湘没有马上拒绝。
她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将能查到的有关这个公司的信息全部收集整理好。
法人是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其他能查到的信息也都让她毫无头绪。
不过倒是有两点让她颇为在意——一个是这家公司的地址，一个则是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
秦湘打开地图软件搜了一下，果然在这家公司的旁边发现了之前帮尹非买礼物，他们去过的那家商场。
至于网络科技公司……对于攻略对象的真实身份秦湘一直有个怀疑。她脑中隐约浮现出一个让她十分熟悉、无法忘记的身影，紧接着是一张与记忆中十分相似但分外冷漠的脸。
她不止一次将程亭与陈听放在一起比较，理智明明告诉她这应该是两个人，但是直觉却总是将他们混为一谈。
如今，她不得不赌一把——赌攻略对象的真实身份不是那个纨绔子杜景宁、赌陈听其实就是当年的程亭，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对她当年渣了他的报复。
……
秦湘赌对了。
老板椅上，杜一舟冷淡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对走进来的秦湘全当不认识。
“杜总，这位就是秦副总。”
从见面洽谈到签合同，杜一舟丝毫没露面。秦湘似笑非笑地看他，藏的真好。
杜一舟冷着脸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行了，你出去吧，我和秦副总说点事。”
秘书点头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百叶窗将几块玻璃遮挡的严严实实，秦湘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杜一舟的心尖上。
他还努力维持着表情，冷声道：“你干什么？”
秦湘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游移的眼神，笑他：“怎么？五十天没见，不认识我了？怎么不敢看我。”
杜一舟自知理亏，小声辩解：“哪有那么久……我看你也没那么想我。”
秦湘一个扭身直接坐进他的怀里，杜一舟怕摔到她连忙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
秦湘两条胳膊环绕在他脖颈后面，只化着淡妆的脸贴近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冲着他眨。
“杜公子，讲讲良心，我哪里不想你？”
她凑近他耳边，轻轻吹气，声音婉转柔软：“我明明一直在想你。”
杜一舟忍不住将手环地更紧，柔软玲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惹出一阵阵悸动。
杜一舟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嗅着她温软的香气，声音闷闷地传出：“……你不要尹非了？”
秦湘柔顺地靠在他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温声诱哄：“我不喜欢他。”
杜一舟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好像天地之间她的眼睛只能容得下他。
“我喜欢你。”
杜一舟闭了闭眼，他觉得这大概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声音了。
好感度，99%。
……
杜一舟在编程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公司在他和闻卓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很快便闯入了大众的视野。
杜一舟摩挲着刚送过来的请柬，是一个商业酒会。
闻卓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犹豫什么呢？你要不想去我替你去呗？正好最近新交的女朋友对这些很感兴趣，我带她去见见世面。”
杜一舟瞥他一眼，没出声。
对于这些面子功夫的酒会，他确实兴趣不大，但是让他顾虑的却不是这个。
地一实业作为P市本土最大的企业，它的掌权人一定会被邀请吧？
一想起尹非，杜一舟就浑身不自在，如果可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怎么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隐隐地，他又想知道，如果跟他撞上会怎么样。
这大概是炫耀和占有欲在作祟，秦湘选择了他而不是尹非，这让杜一舟总想去尹非面前刷刷存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秦湘就在身边，他每天都能见到、摸到，他们甚至每天都可以亲吻、拥抱，但是他偶尔会生出一种她随时都会离他而去的感觉。
想了想，杜一舟还是把请柬收了起来，无情地拒绝了闻卓：“我和秦湘一起去。”
闻卓在秦湘入职之后不久就知道了这位温柔漂亮的副总就是杜一舟一直藏在心里的恋人。
他嗤笑一声：“用公事哄女人，瞧不起你。”然后赶着杜一舟生气前麻利地溜走。
杜一舟对自己女人宽容可不代表能对他也宽容，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三天后，罗苏尼特庄园。
秦湘将手搭在杜一舟的臂弯，黑色绸缎面料的裙子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一双银色的鞋子成为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
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几缕自然垂下的发丝搭在细白的脖颈边，黑色与白色浓烈的反差就是最简单极致的美。
杜一舟注意到周围人若有似无围绕着秦湘的视线，不太开心：“他们都在看你，真想把你藏起来。”
秦湘笑着拿起一杯果汁，不理他。
杜一舟对她向来无奈，正好另一边有群人招呼他，他只好凑近秦湘耳边叮嘱：“我过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会上多得是衣冠禽兽，不得不防。
秦湘点头，他才稍稍放下心走开。
尹非刚一到就看见了不远处角落里吃着糕点的秦湘。
他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走近轻轻和她碰了一下杯。
“好久不见。”
秦湘扭头看见是他，笑了起来：“确实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尹非无可无不可地笑笑，“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秦湘顿了顿，“看来最近过的还不错，我听说了，上个月地一实业的营业额又涨了。”
尹非自嘲：“情场失意，总得让我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吧？”
秦湘避而不答，眼看着好感度就差1%了，她不想再出别的乱子。
小醋怡情，但是对杜一舟来讲就不存在小醋。
他吃，就是吃陈年老醋，酸的很。
另一边，杜一舟担心秦湘安全问题，时刻注意着那边。
当看到尹非一到场就径直往她身边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小杜总？怎么了？”有杜实甫在前，他在外被称为小杜总。
“没什么。”他向来冷淡，旁边的人也没多想，继续拉着他聊天。
那人口若悬河，讲的唾沫横飞，中心思想就一个字——钱，他有个项目想拉杜一舟入伙。
然而杜一舟左耳进右耳出，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秦湘和尹非。距离太远，旁边的人又太聒噪，他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但是看着秦湘时不时的笑容，后槽牙磨了磨。
当着他面就敢挖墙脚，胆子不小。
“咔哒”，他把香槟杯往旁边一放，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
那人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是全场最惹眼的那位女士，了然一笑，暧昧地冲杜一舟眨眨眼：“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小杜总先去忙吧。”
看着杜一舟急忙离去的背影，眼珠子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杜实甫聪明小心一辈子，养出的儿子半点他老子的能耐都没学到。”他语气里充满不屑，心里盘算着下次单独请杜一舟吃饭时，一定要叫上公司最漂亮的几个女孩作陪。
尹非漫无目的地打量着不远处在舞池中摆动身体的男女们，他心里清楚秦湘的拒绝，但是却迟迟不肯说服自己放弃。
“如果没有他，你是不是能考虑一下我？”
杜一舟迈着长腿快速穿过人群，一走近他就听到尹非这不要脸，明显撬墙角的问话。
他看着秦湘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一阵心慌传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湘的手臂，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及时制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尹总，贪心不足蛇吞象。”杜一舟扯了扯嘴角，脸色依旧沉沉的。
尹非没想到杜一舟会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尴尬。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脸上是官方的微笑：“只要有足够的能力，那就不是贪心而是野心。”
周围的人听着两人打哑迷，但是没人往秦湘身上想。
自从知道秦湘离开地一实业后加入了杜一舟的网络科技公司，尹非就开始将业务往IT行业发展。
但这到底是大势所趋，还是夹杂着个人情感，就不得而知了。
杜一舟冷冷看他一眼，低下头时目光已经变得温柔：“我带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秦湘也早就想拜托尹非，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却没法下手，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她轻轻点头，乖乖任由杜一舟霸道地将她搂紧怀里，向楼上主办方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与其说冷战，秦湘觉得这更像是杜一舟单方面的闹别扭。
当时秦湘怎么也没想到，杜一舟这个别扭一闹，会一个月都没好。
她坐在椅子上反复看着好感度停在98%不动弹，即便前两天她找茬和杜一舟大吵了一架它也丝毫没有降低。
但是也没有任何可以升高的渠道。
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停滞了半年多了，对于这里和外界时间流速的差异也亳不清楚，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湘姐。”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秘书处的一位同事拿着个文件走了进来：“湘姐，人事那边让我跟你说一声，你带进来的那个人今天离职了。”
秦湘愣了一下，她带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杜一舟。
她接过文件仔细看着，发现早在一个月前杜一舟就申请了辞职。
正是他们不欢而散的第二天。
“湘姐，不然你问一下？”他看秦湘表情不好，试探着提议。
“不用了。”秦湘将文件随手塞进了碎纸机里：“就按正常程序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私下里还是找杜实甫打听了一下。
“那小子不听话，非要自己创业。”杜实甫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透过听筒秦湘可以清楚听见他声音里的高兴：“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他从我这儿拿了笔钱，让他自己弄去吧！”
挂了电话，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杜一舟抱怨她中午不陪他吃饭时说的话。
“……以后你想跟我一起吃午饭都没机会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从那天起他们还真的一顿午饭都没再在一起吃过。
……
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秦湘收到一封猎头发来的邮件，对方是一家成立不久的网络科技公司，聘她去做副总。
比起来她现在所在的地一实业，猎头心里也相当没底——正常人都不会放着有底蕴有资源的企业不要，从而选择一个寂寂无名新开的小公司的。
秦湘没有马上拒绝。
她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将能查到的有关这个公司的信息全部收集整理好。
法人是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其他能查到的信息也都让她毫无头绪。
不过倒是有两点让她颇为在意——一个是这家公司的地址，一个则是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
秦湘打开地图软件搜了一下，果然在这家公司的旁边发现了之前帮尹非买礼物，他们去过的那家商场。
至于网络科技公司……对于攻略对象的真实身份秦湘一直有个怀疑。她脑中隐约浮现出一个让她十分熟悉、无法忘记的身影，紧接着是一张与记忆中十分相似但分外冷漠的脸。
她不止一次将程亭与陈听放在一起比较，理智明明告诉她这应该是两个人，但是直觉却总是将他们混为一谈。
如今，她不得不赌一把——赌攻略对象的真实身份不是那个纨绔子杜景宁、赌陈听其实就是当年的程亭，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对她当年渣了他的报复。
……
秦湘赌对了。
老板椅上，杜一舟冷淡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对走进来的秦湘全当不认识。
“杜总，这位就是秦副总。”
从见面洽谈到签合同，杜一舟丝毫没露面。秦湘似笑非笑地看他，藏的真好。
杜一舟冷着脸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行了，你出去吧，我和秦副总说点事。”
秘书点头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百叶窗将几块玻璃遮挡的严严实实，秦湘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杜一舟的心尖上。
他还努力维持着表情，冷声道：“你干什么？”
秦湘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游移的眼神，笑他：“怎么？五十天没见，不认识我了？怎么不敢看我。”
杜一舟自知理亏，小声辩解：“哪有那么久……我看你也没那么想我。”
秦湘一个扭身直接坐进他的怀里，杜一舟怕摔到她连忙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
秦湘两条胳膊环绕在他脖颈后面，只化着淡妆的脸贴近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冲着他眨。
“杜公子，讲讲良心，我哪里不想你？”
她凑近他耳边，轻轻吹气，声音婉转柔软：“我明明一直在想你。”
杜一舟忍不住将手环地更紧，柔软玲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惹出一阵阵悸动。
杜一舟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嗅着她温软的香气，声音闷闷地传出：“……你不要尹非了？”
秦湘柔顺地靠在他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温声诱哄：“我不喜欢他。”
杜一舟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好像天地之间她的眼睛只能容得下他。
“我喜欢你。”
杜一舟闭了闭眼，他觉得这大概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声音了。
好感度，99%。
……
杜一舟在编程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公司在他和闻卓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很快便闯入了大众的视野。
杜一舟摩挲着刚送过来的请柬，是一个商业酒会。
闻卓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犹豫什么呢？你要不想去我替你去呗？正好最近新交的女朋友对这些很感兴趣，我带她去见见世面。”
杜一舟瞥他一眼，没出声。
对于这些面子功夫的酒会，他确实兴趣不大，但是让他顾虑的却不是这个。
地一实业作为P市本土最大的企业，它的掌权人一定会被邀请吧？
一想起尹非，杜一舟就浑身不自在，如果可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怎么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隐隐地，他又想知道，如果跟他撞上会怎么样。
这大概是炫耀和占有欲在作祟，秦湘选择了他而不是尹非，这让杜一舟总想去尹非面前刷刷存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秦湘就在身边，他每天都能见到、摸到，他们甚至每天都可以亲吻、拥抱，但是他偶尔会生出一种她随时都会离他而去的感觉。
想了想，杜一舟还是把请柬收了起来，无情地拒绝了闻卓：“我和秦湘一起去。”
闻卓在秦湘入职之后不久就知道了这位温柔漂亮的副总就是杜一舟一直藏在心里的恋人。
他嗤笑一声：“用公事哄女人，瞧不起你。”然后赶着杜一舟生气前麻利地溜走。
杜一舟对自己女人宽容可不代表能对他也宽容，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三天后，罗苏尼特庄园。
秦湘将手搭在杜一舟的臂弯，黑色绸缎面料的裙子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一双银色的鞋子成为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
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几缕自然垂下的发丝搭在细白的脖颈边，黑色与白色浓烈的反差就是最简单极致的美。
杜一舟注意到周围人若有似无围绕着秦湘的视线，不太开心：“他们都在看你，真想把你藏起来。”
秦湘笑着拿起一杯果汁，不理他。
杜一舟对她向来无奈，正好另一边有群人招呼他，他只好凑近秦湘耳边叮嘱：“我过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会上多得是衣冠禽兽，不得不防。
秦湘点头，他才稍稍放下心走开。
尹非刚一到就看见了不远处角落里吃着糕点的秦湘。
他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走近轻轻和她碰了一下杯。
“好久不见。”
秦湘扭头看见是他，笑了起来：“确实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尹非无可无不可地笑笑，“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秦湘顿了顿，“看来最近过的还不错，我听说了，上个月地一实业的营业额又涨了。”
尹非自嘲：“情场失意，总得让我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吧？”
秦湘避而不答，眼看着好感度就差1%了，她不想再出别的乱子。
小醋怡情，但是对杜一舟来讲就不存在小醋。
他吃，就是吃陈年老醋，酸的很。
另一边，杜一舟担心秦湘安全问题，时刻注意着那边。
当看到尹非一到场就径直往她身边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小杜总？怎么了？”有杜实甫在前，他在外被称为小杜总。
“没什么。”他向来冷淡，旁边的人也没多想，继续拉着他聊天。
那人口若悬河，讲的唾沫横飞，中心思想就一个字——钱，他有个项目想拉杜一舟入伙。
然而杜一舟左耳进右耳出，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秦湘和尹非。距离太远，旁边的人又太聒噪，他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但是看着秦湘时不时的笑容，后槽牙磨了磨。
当着他面就敢挖墙脚，胆子不小。
“咔哒”，他把香槟杯往旁边一放，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
那人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是全场最惹眼的那位女士，了然一笑，暧昧地冲杜一舟眨眨眼：“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小杜总先去忙吧。”
看着杜一舟急忙离去的背影，眼珠子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杜实甫聪明小心一辈子，养出的儿子半点他老子的能耐都没学到。”他语气里充满不屑，心里盘算着下次单独请杜一舟吃饭时，一定要叫上公司最漂亮的几个女孩作陪。
尹非漫无目的地打量着不远处在舞池中摆动身体的男女们，他心里清楚秦湘的拒绝，但是却迟迟不肯说服自己放弃。
“如果没有他，你是不是能考虑一下我？”
杜一舟迈着长腿快速穿过人群，一走近他就听到尹非这不要脸，明显撬墙角的问话。
他看着秦湘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一阵心慌传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湘的手臂，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及时制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尹总，贪心不足蛇吞象。”杜一舟扯了扯嘴角，脸色依旧沉沉的。
尹非没想到杜一舟会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尴尬。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脸上是官方的微笑：“只要有足够的能力，那就不是贪心而是野心。”
周围的人听着两人打哑迷，但是没人往秦湘身上想。
自从知道秦湘离开地一实业后加入了杜一舟的网络科技公司，尹非就开始将业务往IT行业发展。
但这到底是大势所趋，还是夹杂着个人情感，就不得而知了。
杜一舟冷冷看他一眼，低下头时目光已经变得温柔：“我带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秦湘也早就想拜托尹非，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却没法下手，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她轻轻点头，乖乖任由杜一舟霸道地将她搂紧怀里，向楼上主办方准备好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