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唐舒妤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登录《蓝宝石与丝带》，因为她的闺蜜出车祸去世。
那天，如果她早一点点赶到汇合的地方，闺蜜就不会被大货车撞死。
她不愿相信，也好恨云家那些利用亲骨肉牟利的自私鬼，没心情玩游戏。
今天，她想卖掉昂贵但性能一流的游戏舱，回到久违的游戏论坛准备发转售的帖子。
可能是曾经泡游戏论坛时的习惯作祟，她发帖前，忍不住去翻一翻热帖区。
热帖区以幻灯片的形式轮播，只展示图片与标题。
一张玫瑰拱门的照片闪过眼前，她狂按“上一张”的按钮，死死盯着照片里的浪漫拱门。
颤抖的食指点击鼠标，进入帖子查看。
《超浪漫的婚礼场地布置，这么漂亮的玫瑰拱门是谁做的？速速来认！》——这是帖子标题。
唐舒妤把玫瑰拱门的照片放大。
每一朵红、白玫瑰和白色百合的花瓣，都喷了闪烁的金粉，花瓣流光溢彩。
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曾经，她去世的闺蜜说过，市面的银河玫瑰，把红玫瑰花瓣的边缘染成银蓝色，不好看，脏兮兮。如果是她来做银河玫瑰，一定给花瓣喷金粉。
如今，照片里的红玫瑰被喷上金色的粉末。
凑巧？
不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唐舒妤，这道玫瑰拱门跟闺蜜有关。
明知道不符合科学的猜想，她依然选择从心。
她急忙在主帖的底下留言，询问有没有玩家知道，是哪位玩家制作这道玫瑰拱门。
可惜，回复她的玩家都说不知道。
有好心人提醒：“举行婚礼的新娘子应该知道，你进游戏找新娘子吧，或者找这家餐厅的老板问问。”
唐舒妤如梦方醒，彻底打消卖游戏舱的念头，迫不及待地躺进去登录游戏。
城市内，午后猛烈的阳光炙烤银色的天文馆，它像一个巨大的银色鹅蛋，伏在天文地基旁边。
云蓁俨然身处浩瀚的宇宙。
馆内的筒灯只照耀液晶墙上的星体与星体是模型，冲散黑暗的光线则来自屏幕中的恒星们，或者恒星模型。
有紫红色的星云，有橘色的恒星，还有褐色、黄色等等。
漆黑的天花板布满闪闪发亮的“繁星”，星光与恒星的光芒交错，斑斓的色彩把云蓁笼罩其中。
这里太美，她和其他游客一样，拿出手机拍拍拍。
“美丽的小姐，需要我帮你拍照吗？”
听见身后春雨般柔和沉静的男声，她错愕回头。
身染淡紫色灯光的夏云川，笑吟吟地伫立在群星之中，星光为他而至，他被群星簇拥。
深邃的黑眸，像是蕴藏满天星斗。
“夏博士，你也来逛天文馆吗？”
他信步而来。“以前休息日或者交班的时候，我会来看看。我觉得看着星空，很舒服。”
云蓁仰望头顶的一片“繁星”。
似乎，她没怎么留意过真正的星空。
哪怕难得有空，也不会刻意欣赏星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好玩。”
“好玩？”
她回神过来后，已经被夏云川带到8D体验区。
然后，云蓁看着笨重的VR设备陷入深思。
就算她以前不玩游戏，也知道VR设备成为过时的电子产品，已经淘汰，迎来了智脑AI管理城市秩序的时代。
“使用过吗？”歪脑袋过来的他眉眼含笑，像一只怀着别样心思的猫咪。
“没有。”
“那你一定要体验下。”
于是，夏云川陪云蓁排队。
周末的游客很多，亲子和情侣占大部分，孩子兴奋的叫声使体验区吵吵嚷嚷。
“哇哦——啊——”
正在体验8D视觉效果的女子突然尖叫，吓云蓁一跳。
云蓁狐疑地回望夏云川，“到底会看到什么？”
他无辜地眨眼睛。“这里是天文馆，当然是看星星。”
“看星星会尖叫？”
“效果太逼真，她措手不及而已。”说着，他凝神注视她的神色，扬起温柔无害的笑脸。“你害怕了吗？”
“没有。”
“噢，我们继续排，还有三个游客就轮到你。”
云蓁抿紧唇，视线回到感应台上的女子，对方正左摇右晃地发出惊呼。
终于轮到云蓁，她看夏云川一眼，慢吞吞地走上感应台。
娴熟的夏云川帮助她佩戴VR眼镜，帮她穿上感应背心。
背心的背后衔接结实的绳索，以防游客过于激动而摔下台。
云蓁只觉VR眼镜很重，眼前黑漆漆，很没安全感。
“别害怕，我在旁边扶着。”
她的左边响起夏云川如泉清润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眼前突然有了画面——缓慢推进的视野里，是漆黑又无垠的星空。
噢，不是星空，她慢慢看见一颗暗淡的小行星靠近自己。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庞然，似要撞到自己。无论她转头还是侧身，依然避不开这颗行星，她顿时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就在她以为直接撞上行星的时候，突然背后扯动，她猛然向左晃，吓得轻呼一声。
这时，她感到手腕被人轻轻地扶一下。
对方的体温残留于她的皮肤表层。
她还没回神，视野加速推进，许多大小不一的星体在眼前擦过，她下意识地缩肩膀，生怕撞到巨大的星体。
偏偏这时连感应台也开始动，她怕站不稳，连忙伸出双手抓，企图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抓住了，但是形状像……一只手？
她的另一只手也被牵着。
她的手指被温暖宽大的掌心包裹。
“别慌，不会摔的。”
在没有尽头、孤独的宇宙中，她只听见夏云川温柔的声音，只捕获到他的温度。
很快，眼前的一抹刺目的闪光吸引她的注意。
跃动闪烁，橘红张扬。
让她想起拥有相同感觉的盛燃。
视野快速接近闪烁的恒星，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火红。
“太阳？”
云蓁要窒息。
火红的星体表面跃动无数朵火光，它们朝云蓁张牙舞爪，渴望吞噬渺小的有机生物。
酷热的浪潮顿时包围云蓁。
此时此刻，她以为自己会烧成灰烬。
“啊！”
她和前面的游客一样，很没出息地尖叫。
眼前蓦然一黑，体验结束。
夏云川搀扶心有余悸的云蓁下感应台。“是不是很好玩？”
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太刺激了，不能经常玩。”然后她话锋一转：“但是我想看看真实的太阳是不是长这样。”
他驻足，笑而不答。
“这里有没有天文望远镜？”
天文馆的顶层有天文望远镜，但是又要排队，夏云川直接带她到观测基地。
“外人能进来吗？”
他笑了笑：“有我带着你，当然可以。”
云蓁好奇地东张西望。
整洁宽敞的基地中，来往的人很少，冷冷清清，与热闹的天文馆相比，是另一个严谨的学术世界。
她随夏云川搭乘工作人员专用的电梯到四楼，来到基地的天台，这里安放几架形似火.炮的天文望远镜。
“蓝色这一架比较纤细，容易操作，阿蓁，你过来。”
她依言来到蓝色天文望远镜的后端，右边站着比她高一个半头的夏云川。
“这是目镜，你可以在这里观测宇宙的星体。”他轻轻地一指小径的透镜。
“白天可以观测吗？”她稍微弯腰，把右眼凑近目镜，卷发垂落。
“可以观测天体。”夏云川的手指把她披肩的卷发，撩到她的耳朵后，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耳尖。
留下一丝温度。
云蓁怔怔地凝视目镜。
那指腹的温度，似乎留在她身上。
“观测的关键在于地球大气层的散射。但是不能直接看太阳，会很伤眼睛。”
“……没关系，看其他星星也可以……哇，我看到花纹像千层糕的星体！”
夏云川勾起浅笑。“那是木星，花纹是不是也像木纹。”
“对啊，还有‘木眼’，难怪叫木星。旁边的一颗星星叫什么？很小，米粒一样……”
尽管阳光是从头顶洒下，尽管她不能看到太阳，她依然感受到炽热。
旁人炽热的视线像一张燃烧火焰的网，把她整个人攫取，灼她的皮肤，灼她的心扉。
这张网很大，她无处可逃。
“那个‘木眼’叫大红斑，是天体内强劲的风暴造成。风暴每一次的旋转周期，是六个地球日。”
他的身体挡住太阳的方向，投下来的影子笼罩云蓁。“太空是一个包容的母亲，每个天体是任性的孩子，各自的气象变化都不一样。它们不像地球，拥有恒定的四季。”
他的手轻扶天文望远镜的镜筒，俯身下来。
恍惚间，云蓁再次感受到太阳在面前燃烧时的热浪，淹没她整个人。
也像一个紧紧的怀抱。
她喘不过气，正想松开目镜，但见他的另一只手伸来调整焦距。
她稍微抬头。
恰好他也抬头。
四目相接。
彼此鼻尖不到两指的距离。
云蓁能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
能看清楚他清澈的眼底，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她飞快地后退几步，忘了四周还有其他天文望远镜，脚后跟踢到身后的支架。
好疼！
“小心！”
她一个踉跄，被夏云川及时抓住手腕。
咚。
她再次撞上他的胸膛。
撞进他的心里。
那天，如果她早一点点赶到汇合的地方，闺蜜就不会被大货车撞死。
她不愿相信，也好恨云家那些利用亲骨肉牟利的自私鬼，没心情玩游戏。
今天，她想卖掉昂贵但性能一流的游戏舱，回到久违的游戏论坛准备发转售的帖子。
可能是曾经泡游戏论坛时的习惯作祟，她发帖前，忍不住去翻一翻热帖区。
热帖区以幻灯片的形式轮播，只展示图片与标题。
一张玫瑰拱门的照片闪过眼前，她狂按“上一张”的按钮，死死盯着照片里的浪漫拱门。
颤抖的食指点击鼠标，进入帖子查看。
《超浪漫的婚礼场地布置，这么漂亮的玫瑰拱门是谁做的？速速来认！》——这是帖子标题。
唐舒妤把玫瑰拱门的照片放大。
每一朵红、白玫瑰和白色百合的花瓣，都喷了闪烁的金粉，花瓣流光溢彩。
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曾经，她去世的闺蜜说过，市面的银河玫瑰，把红玫瑰花瓣的边缘染成银蓝色，不好看，脏兮兮。如果是她来做银河玫瑰，一定给花瓣喷金粉。
如今，照片里的红玫瑰被喷上金色的粉末。
凑巧？
不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唐舒妤，这道玫瑰拱门跟闺蜜有关。
明知道不符合科学的猜想，她依然选择从心。
她急忙在主帖的底下留言，询问有没有玩家知道，是哪位玩家制作这道玫瑰拱门。
可惜，回复她的玩家都说不知道。
有好心人提醒：“举行婚礼的新娘子应该知道，你进游戏找新娘子吧，或者找这家餐厅的老板问问。”
唐舒妤如梦方醒，彻底打消卖游戏舱的念头，迫不及待地躺进去登录游戏。
城市内，午后猛烈的阳光炙烤银色的天文馆，它像一个巨大的银色鹅蛋，伏在天文地基旁边。
云蓁俨然身处浩瀚的宇宙。
馆内的筒灯只照耀液晶墙上的星体与星体是模型，冲散黑暗的光线则来自屏幕中的恒星们，或者恒星模型。
有紫红色的星云，有橘色的恒星，还有褐色、黄色等等。
漆黑的天花板布满闪闪发亮的“繁星”，星光与恒星的光芒交错，斑斓的色彩把云蓁笼罩其中。
这里太美，她和其他游客一样，拿出手机拍拍拍。
“美丽的小姐，需要我帮你拍照吗？”
听见身后春雨般柔和沉静的男声，她错愕回头。
身染淡紫色灯光的夏云川，笑吟吟地伫立在群星之中，星光为他而至，他被群星簇拥。
深邃的黑眸，像是蕴藏满天星斗。
“夏博士，你也来逛天文馆吗？”
他信步而来。“以前休息日或者交班的时候，我会来看看。我觉得看着星空，很舒服。”
云蓁仰望头顶的一片“繁星”。
似乎，她没怎么留意过真正的星空。
哪怕难得有空，也不会刻意欣赏星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好玩。”
“好玩？”
她回神过来后，已经被夏云川带到8D体验区。
然后，云蓁看着笨重的VR设备陷入深思。
就算她以前不玩游戏，也知道VR设备成为过时的电子产品，已经淘汰，迎来了智脑AI管理城市秩序的时代。
“使用过吗？”歪脑袋过来的他眉眼含笑，像一只怀着别样心思的猫咪。
“没有。”
“那你一定要体验下。”
于是，夏云川陪云蓁排队。
周末的游客很多，亲子和情侣占大部分，孩子兴奋的叫声使体验区吵吵嚷嚷。
“哇哦——啊——”
正在体验8D视觉效果的女子突然尖叫，吓云蓁一跳。
云蓁狐疑地回望夏云川，“到底会看到什么？”
他无辜地眨眼睛。“这里是天文馆，当然是看星星。”
“看星星会尖叫？”
“效果太逼真，她措手不及而已。”说着，他凝神注视她的神色，扬起温柔无害的笑脸。“你害怕了吗？”
“没有。”
“噢，我们继续排，还有三个游客就轮到你。”
云蓁抿紧唇，视线回到感应台上的女子，对方正左摇右晃地发出惊呼。
终于轮到云蓁，她看夏云川一眼，慢吞吞地走上感应台。
娴熟的夏云川帮助她佩戴VR眼镜，帮她穿上感应背心。
背心的背后衔接结实的绳索，以防游客过于激动而摔下台。
云蓁只觉VR眼镜很重，眼前黑漆漆，很没安全感。
“别害怕，我在旁边扶着。”
她的左边响起夏云川如泉清润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眼前突然有了画面——缓慢推进的视野里，是漆黑又无垠的星空。
噢，不是星空，她慢慢看见一颗暗淡的小行星靠近自己。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庞然，似要撞到自己。无论她转头还是侧身，依然避不开这颗行星，她顿时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就在她以为直接撞上行星的时候，突然背后扯动，她猛然向左晃，吓得轻呼一声。
这时，她感到手腕被人轻轻地扶一下。
对方的体温残留于她的皮肤表层。
她还没回神，视野加速推进，许多大小不一的星体在眼前擦过，她下意识地缩肩膀，生怕撞到巨大的星体。
偏偏这时连感应台也开始动，她怕站不稳，连忙伸出双手抓，企图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抓住了，但是形状像……一只手？
她的另一只手也被牵着。
她的手指被温暖宽大的掌心包裹。
“别慌，不会摔的。”
在没有尽头、孤独的宇宙中，她只听见夏云川温柔的声音，只捕获到他的温度。
很快，眼前的一抹刺目的闪光吸引她的注意。
跃动闪烁，橘红张扬。
让她想起拥有相同感觉的盛燃。
视野快速接近闪烁的恒星，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火红。
“太阳？”
云蓁要窒息。
火红的星体表面跃动无数朵火光，它们朝云蓁张牙舞爪，渴望吞噬渺小的有机生物。
酷热的浪潮顿时包围云蓁。
此时此刻，她以为自己会烧成灰烬。
“啊！”
她和前面的游客一样，很没出息地尖叫。
眼前蓦然一黑，体验结束。
夏云川搀扶心有余悸的云蓁下感应台。“是不是很好玩？”
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太刺激了，不能经常玩。”然后她话锋一转：“但是我想看看真实的太阳是不是长这样。”
他驻足，笑而不答。
“这里有没有天文望远镜？”
天文馆的顶层有天文望远镜，但是又要排队，夏云川直接带她到观测基地。
“外人能进来吗？”
他笑了笑：“有我带着你，当然可以。”
云蓁好奇地东张西望。
整洁宽敞的基地中，来往的人很少，冷冷清清，与热闹的天文馆相比，是另一个严谨的学术世界。
她随夏云川搭乘工作人员专用的电梯到四楼，来到基地的天台，这里安放几架形似火.炮的天文望远镜。
“蓝色这一架比较纤细，容易操作，阿蓁，你过来。”
她依言来到蓝色天文望远镜的后端，右边站着比她高一个半头的夏云川。
“这是目镜，你可以在这里观测宇宙的星体。”他轻轻地一指小径的透镜。
“白天可以观测吗？”她稍微弯腰，把右眼凑近目镜，卷发垂落。
“可以观测天体。”夏云川的手指把她披肩的卷发，撩到她的耳朵后，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耳尖。
留下一丝温度。
云蓁怔怔地凝视目镜。
那指腹的温度，似乎留在她身上。
“观测的关键在于地球大气层的散射。但是不能直接看太阳，会很伤眼睛。”
“……没关系，看其他星星也可以……哇，我看到花纹像千层糕的星体！”
夏云川勾起浅笑。“那是木星，花纹是不是也像木纹。”
“对啊，还有‘木眼’，难怪叫木星。旁边的一颗星星叫什么？很小，米粒一样……”
尽管阳光是从头顶洒下，尽管她不能看到太阳，她依然感受到炽热。
旁人炽热的视线像一张燃烧火焰的网，把她整个人攫取，灼她的皮肤，灼她的心扉。
这张网很大，她无处可逃。
“那个‘木眼’叫大红斑，是天体内强劲的风暴造成。风暴每一次的旋转周期，是六个地球日。”
他的身体挡住太阳的方向，投下来的影子笼罩云蓁。“太空是一个包容的母亲，每个天体是任性的孩子，各自的气象变化都不一样。它们不像地球，拥有恒定的四季。”
他的手轻扶天文望远镜的镜筒，俯身下来。
恍惚间，云蓁再次感受到太阳在面前燃烧时的热浪，淹没她整个人。
也像一个紧紧的怀抱。
她喘不过气，正想松开目镜，但见他的另一只手伸来调整焦距。
她稍微抬头。
恰好他也抬头。
四目相接。
彼此鼻尖不到两指的距离。
云蓁能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
能看清楚他清澈的眼底，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她飞快地后退几步，忘了四周还有其他天文望远镜，脚后跟踢到身后的支架。
好疼！
“小心！”
她一个踉跄，被夏云川及时抓住手腕。
咚。
她再次撞上他的胸膛。
撞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