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相
“是海格，” 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五十年前是海格打开了密室，里德尔都告诉我了。”
他身上的魁地奇队袍还没有换掉，平斯夫人检查了哈利好几遍，确认他身上没有泥巴才肯放他进来。
“什么？” 罗恩震惊地从三年级课程名单上抬起头，一滴墨水滴到了古代如尼文旁边的空格里，他赶紧用手掌擦了擦。
“哦不，我可不想上古代如尼文。” 罗恩哀嚎道。
赫敏利落地施了一个清洁咒：“哈利，快说。”
于是哈利把他如何发现阅读里德尔日记的方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五十年前海格在城堡里饲养了一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怪物，而里德尔则通过威胁告发海格制止了攻击事件。
“如果他们关闭了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麻瓜孤儿院，” 哈利面色凝重地说，“我认为他有足够的理由希望待在霍格沃茨。你知道，有些麻瓜对巫师的存在……”
罗恩咬着羽毛笔尖，焦虑地看了一眼赫敏。他们知道哈利在说他的姨父姨妈。
“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问海格？”
经过一阵长久的沉默，赫敏终于把他们俩都不愿说出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 哈利很快地摇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难受的了。他相信海格绝不会故意把人害死。
“……我们还是先选课吧。” 罗恩觑着哈利的脸色，把课程名单挪到他面前。
随着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赛程逼近，哈利每天晚饭后又多了例行训练。
好在三月里的天气已经不再糟糕了，除了需要花额外的时间应付家庭作业，哈利的心情渐渐轻松起来。
攻击事件似乎也沉寂下去，好像密室又陷入了沉睡，等待着下一个五十年的轮回。
斯普劳特教授在一次晚饭上宣布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的舞会，这意味着它们已经进入了青春期，当它们渴望进入彼此的盆中时，就表明曼德拉草已经彻底成熟，可以用来治疗那些被石化的人了。
甚至厄尼·麦克米兰都在一次草药课上礼貌地请哈利把一桶跳动的伞菌递给他，哈利觉得也许他们永远用不着去问海格当年为什么被开除了。
赫敏仍然捧着那本将近六英寸厚的藏书，里面有许多关于奇特生物的记载，她还在试图通过哈利模糊的描述找出那个密室里的怪物。
“赫敏，” 罗恩严肃地说，“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第二个珀西的。我听说你在所有的科目上都签了名。”
“这有什么不对吗？” 赫敏惊讶地问，“所有的课都是非常重要的，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除了黑魔法防御术，” 罗恩刻薄地说，“除了不要把小精灵放出来，我没有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忽然，哈利和纳威从旋转楼梯上急匆匆地跑了下来。
纳威一脸惊慌，看起来就像被迫选了古代如尼文。
“有人闯进了男生宿舍，里德尔的日记不见了。” 哈利跑到他们身边，压低声音说。
“什么？” 罗恩和赫敏同时惊讶地说。
第二天中午，哈利被伍德逼着吃了两盘牛腰子馅饼才从格兰芬多的餐桌旁下来。
“我会飞不动的。” 哈利打着饱嗝对罗恩和赫敏说，他们正要去收拾哈利的比赛用品，“希望我能在半空中呕吐前抓到金色飞贼。”
“别担心，哈利，” 赫敏安慰他，“去年和赫奇帕奇比赛的时候你五分钟就抓住了金色飞贼。”
“还是在斯内普担任裁判的情况下！”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大声鼓励他。
可是哈利的情绪并没有好起来，相反地，他忽然惊恐地大喊了一声，把赫敏和罗恩都吓了一跳。
“那个声音！我刚才又听见了——你们听见了吗？”
罗恩惊恐地瞪着哈利，摇了摇头。
赫敏却忽然一拍前额，背着书包从他们身旁匆匆跑开了。
斯莱特林餐桌上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赫敏一眼就看到了那头醒目的浅金色头发，旁边的西奥多正在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掉出来一些看起来非常古旧的链子。克拉布和高尔在他们对面一人捧着一只熏咸肉鸡蛋三明治努力地与之奋战。
“Draco。” 西奥多先看到了赫敏，用胳膊肘捅了捅德拉科。
德拉科抬起头看了西奥多一眼，然后顺着他的目光，从两座小山似的克拉布和高尔中间，看到一个棕色的脑袋在远处一蹦一蹦地跳。
德拉科从餐桌旁站起身，西奥多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脸不赞成地看着他：“你不应该去的，德拉科。达芙妮和潘西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球场等着了。”
“十分钟。” 德拉科挣开了他的手，低声说道。
“跟我来。” 还没等德拉科出声，赫敏就急匆匆地拉着他往楼梯上跑，“我真该随身带着那本书的！”
“什么？” 德拉科跟着她来到二楼图书馆门口，赫敏忽然停住了，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德拉科越过她的脑袋，看到走廊拐角处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前面的男生又高又瘦，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胸前的级长徽章闪闪发光。
此刻他也正惊恐地盯着赫敏和德拉科，他身后躲着一个穿拉文克劳袍子的女生，满脸通红，一只手搭在男生的腰上。
“赫敏！” 珀西大步走过来，他的脸几乎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他看看赫敏身后的德拉科，又看看她，低声说：“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成交？”
赫敏感觉到珀西似乎误解了什么，但她还是迅速地点点头，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成交什么？” 德拉科在赫敏对面坐下，看着她从书架上抽出圣诞节的时候看的那本厚书，故意慢吞吞地问道。
赫敏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飞快地翻到其中一页，把书推到德拉科面前，指着其中的一段话：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的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蛇怪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它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要听见公鸡的叫声就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是蛇怪，德拉科！” 赫敏激动地说，“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这学期海格的鸡棚死了两只公鸡，一定是有人为了防止公鸡的叫声杀死蛇怪干的。而且哈利常常说他在墙上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我却听不到，因为他是个蛇佬腔。”
“所以他到底在哪里听到奇怪的声音？” 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Everywhere。” 赫敏说完，又陷入了沉思，“可是为什么哈利能在城堡的各处都听到蛇怪的声音？”
“很简单，因为蛇怪在到处跑。” 德拉科扬起眉毛，仿佛她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 赫敏瞪着图书馆的墙壁，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她发出了小声的惊呼，从书包里抓出一只羽毛笔，匆匆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下一个词“管子”。
“它一直在管道里活动，德拉科。那么到底是谁打开了密室，密室的入口又在哪里？” 赫敏连珠炮似的发问。
德拉科终于跟上了她的思路，他的表情凝重起来，多比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过了许久，德拉科才缓慢地开口：“也许不是人，而是一个东西，一个并不属于霍格沃茨的东西。”
也许属于马尔福家。德拉科没有说下去。
“里德尔的日记！” 赫敏惊叫道，她褐色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激动地难以自制。
“什么日记？” 德拉科不解地看着她。
窗外隐约传来一阵遥远的吵闹声，德拉科匆忙地站起来：“我得走了。”
赫敏点点头，她继续翻着书，试图寻找制服蛇怪的办法。
德拉科有些气恼地看了她一眼，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压在赫敏看的旧书上：“格兰杰，缺乏考虑的勇气叫做鲁莽。”
翻了十几分钟书本之后，赫敏仍旧一无所获，只能查到凤凰的眼泪是蛇怪毒液唯一的解药。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赫敏失望地合上书，眼下唯一有用的就是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哈利和罗恩。她匆忙把书包甩在肩上，一路小跑出了图书馆。
“噢，对不起——” 在图书馆门口附近的走廊拐角，赫敏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高年级女生，对方长而卷曲的头发缠在了赫敏书包的拉链上。
赫敏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她的头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令人尴尬的脸。
那是刚才躲在珀西身后的拉文克劳女孩，胸前佩戴着同样的级长徽章。赫敏显然没有料到她在和珀西接完吻之后还能淡定地在图书馆附近逗留。
“呃……我叫佩内洛·克里瓦特。” 佩内洛马上镇定下来，她朝赫敏笑了一下，友好地向她伸出手。
“赫敏·格兰杰。” 赫敏看着她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感觉有一丝不妙。
“这没什么的，格兰杰小姐。” 佩内洛红着脸说，“珀西觉得在公众场合……会影响他作为级长的威严。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啊，他是个斯莱特林……”
“什么？” 赫敏呼吸急促地否认道，“哦，不。你误会了——”
但是佩内洛完全没有听赫敏说了什么，她指着赫敏的手腕，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赫敏拉起一截袖子，银色的小蛇在她的手腕上疯狂转圈，浑身上下发出淡淡的银光，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被施了变形咒的窥镜。
赫敏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她快速地说：“听我说，佩内洛。现在霍格沃茨非常危险，日记再一次失踪了，这意味着密室随时可能被再次打开。你身上带着望远镜或者镜子什么的吗？”
佩内洛怀疑地看着她，但还是从书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你需要镜子做什么？”
她把镜子放到两人面前，几乎是同一瞬间，两只灯泡般巨大的黄眼睛在镜子中一闪而过。
他身上的魁地奇队袍还没有换掉，平斯夫人检查了哈利好几遍，确认他身上没有泥巴才肯放他进来。
“什么？” 罗恩震惊地从三年级课程名单上抬起头，一滴墨水滴到了古代如尼文旁边的空格里，他赶紧用手掌擦了擦。
“哦不，我可不想上古代如尼文。” 罗恩哀嚎道。
赫敏利落地施了一个清洁咒：“哈利，快说。”
于是哈利把他如何发现阅读里德尔日记的方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五十年前海格在城堡里饲养了一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怪物，而里德尔则通过威胁告发海格制止了攻击事件。
“如果他们关闭了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麻瓜孤儿院，” 哈利面色凝重地说，“我认为他有足够的理由希望待在霍格沃茨。你知道，有些麻瓜对巫师的存在……”
罗恩咬着羽毛笔尖，焦虑地看了一眼赫敏。他们知道哈利在说他的姨父姨妈。
“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问海格？”
经过一阵长久的沉默，赫敏终于把他们俩都不愿说出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 哈利很快地摇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难受的了。他相信海格绝不会故意把人害死。
“……我们还是先选课吧。” 罗恩觑着哈利的脸色，把课程名单挪到他面前。
随着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赛程逼近，哈利每天晚饭后又多了例行训练。
好在三月里的天气已经不再糟糕了，除了需要花额外的时间应付家庭作业，哈利的心情渐渐轻松起来。
攻击事件似乎也沉寂下去，好像密室又陷入了沉睡，等待着下一个五十年的轮回。
斯普劳特教授在一次晚饭上宣布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的舞会，这意味着它们已经进入了青春期，当它们渴望进入彼此的盆中时，就表明曼德拉草已经彻底成熟，可以用来治疗那些被石化的人了。
甚至厄尼·麦克米兰都在一次草药课上礼貌地请哈利把一桶跳动的伞菌递给他，哈利觉得也许他们永远用不着去问海格当年为什么被开除了。
赫敏仍然捧着那本将近六英寸厚的藏书，里面有许多关于奇特生物的记载，她还在试图通过哈利模糊的描述找出那个密室里的怪物。
“赫敏，” 罗恩严肃地说，“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第二个珀西的。我听说你在所有的科目上都签了名。”
“这有什么不对吗？” 赫敏惊讶地问，“所有的课都是非常重要的，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除了黑魔法防御术，” 罗恩刻薄地说，“除了不要把小精灵放出来，我没有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忽然，哈利和纳威从旋转楼梯上急匆匆地跑了下来。
纳威一脸惊慌，看起来就像被迫选了古代如尼文。
“有人闯进了男生宿舍，里德尔的日记不见了。” 哈利跑到他们身边，压低声音说。
“什么？” 罗恩和赫敏同时惊讶地说。
第二天中午，哈利被伍德逼着吃了两盘牛腰子馅饼才从格兰芬多的餐桌旁下来。
“我会飞不动的。” 哈利打着饱嗝对罗恩和赫敏说，他们正要去收拾哈利的比赛用品，“希望我能在半空中呕吐前抓到金色飞贼。”
“别担心，哈利，” 赫敏安慰他，“去年和赫奇帕奇比赛的时候你五分钟就抓住了金色飞贼。”
“还是在斯内普担任裁判的情况下！”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大声鼓励他。
可是哈利的情绪并没有好起来，相反地，他忽然惊恐地大喊了一声，把赫敏和罗恩都吓了一跳。
“那个声音！我刚才又听见了——你们听见了吗？”
罗恩惊恐地瞪着哈利，摇了摇头。
赫敏却忽然一拍前额，背着书包从他们身旁匆匆跑开了。
斯莱特林餐桌上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赫敏一眼就看到了那头醒目的浅金色头发，旁边的西奥多正在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掉出来一些看起来非常古旧的链子。克拉布和高尔在他们对面一人捧着一只熏咸肉鸡蛋三明治努力地与之奋战。
“Draco。” 西奥多先看到了赫敏，用胳膊肘捅了捅德拉科。
德拉科抬起头看了西奥多一眼，然后顺着他的目光，从两座小山似的克拉布和高尔中间，看到一个棕色的脑袋在远处一蹦一蹦地跳。
德拉科从餐桌旁站起身，西奥多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脸不赞成地看着他：“你不应该去的，德拉科。达芙妮和潘西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球场等着了。”
“十分钟。” 德拉科挣开了他的手，低声说道。
“跟我来。” 还没等德拉科出声，赫敏就急匆匆地拉着他往楼梯上跑，“我真该随身带着那本书的！”
“什么？” 德拉科跟着她来到二楼图书馆门口，赫敏忽然停住了，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德拉科越过她的脑袋，看到走廊拐角处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前面的男生又高又瘦，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胸前的级长徽章闪闪发光。
此刻他也正惊恐地盯着赫敏和德拉科，他身后躲着一个穿拉文克劳袍子的女生，满脸通红，一只手搭在男生的腰上。
“赫敏！” 珀西大步走过来，他的脸几乎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他看看赫敏身后的德拉科，又看看她，低声说：“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成交？”
赫敏感觉到珀西似乎误解了什么，但她还是迅速地点点头，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成交什么？” 德拉科在赫敏对面坐下，看着她从书架上抽出圣诞节的时候看的那本厚书，故意慢吞吞地问道。
赫敏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飞快地翻到其中一页，把书推到德拉科面前，指着其中的一段话：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的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蛇怪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它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要听见公鸡的叫声就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是蛇怪，德拉科！” 赫敏激动地说，“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这学期海格的鸡棚死了两只公鸡，一定是有人为了防止公鸡的叫声杀死蛇怪干的。而且哈利常常说他在墙上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我却听不到，因为他是个蛇佬腔。”
“所以他到底在哪里听到奇怪的声音？” 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Everywhere。” 赫敏说完，又陷入了沉思，“可是为什么哈利能在城堡的各处都听到蛇怪的声音？”
“很简单，因为蛇怪在到处跑。” 德拉科扬起眉毛，仿佛她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 赫敏瞪着图书馆的墙壁，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她发出了小声的惊呼，从书包里抓出一只羽毛笔，匆匆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下一个词“管子”。
“它一直在管道里活动，德拉科。那么到底是谁打开了密室，密室的入口又在哪里？” 赫敏连珠炮似的发问。
德拉科终于跟上了她的思路，他的表情凝重起来，多比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过了许久，德拉科才缓慢地开口：“也许不是人，而是一个东西，一个并不属于霍格沃茨的东西。”
也许属于马尔福家。德拉科没有说下去。
“里德尔的日记！” 赫敏惊叫道，她褐色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激动地难以自制。
“什么日记？” 德拉科不解地看着她。
窗外隐约传来一阵遥远的吵闹声，德拉科匆忙地站起来：“我得走了。”
赫敏点点头，她继续翻着书，试图寻找制服蛇怪的办法。
德拉科有些气恼地看了她一眼，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压在赫敏看的旧书上：“格兰杰，缺乏考虑的勇气叫做鲁莽。”
翻了十几分钟书本之后，赫敏仍旧一无所获，只能查到凤凰的眼泪是蛇怪毒液唯一的解药。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赫敏失望地合上书，眼下唯一有用的就是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哈利和罗恩。她匆忙把书包甩在肩上，一路小跑出了图书馆。
“噢，对不起——” 在图书馆门口附近的走廊拐角，赫敏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高年级女生，对方长而卷曲的头发缠在了赫敏书包的拉链上。
赫敏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她的头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令人尴尬的脸。
那是刚才躲在珀西身后的拉文克劳女孩，胸前佩戴着同样的级长徽章。赫敏显然没有料到她在和珀西接完吻之后还能淡定地在图书馆附近逗留。
“呃……我叫佩内洛·克里瓦特。” 佩内洛马上镇定下来，她朝赫敏笑了一下，友好地向她伸出手。
“赫敏·格兰杰。” 赫敏看着她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感觉有一丝不妙。
“这没什么的，格兰杰小姐。” 佩内洛红着脸说，“珀西觉得在公众场合……会影响他作为级长的威严。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啊，他是个斯莱特林……”
“什么？” 赫敏呼吸急促地否认道，“哦，不。你误会了——”
但是佩内洛完全没有听赫敏说了什么，她指着赫敏的手腕，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赫敏拉起一截袖子，银色的小蛇在她的手腕上疯狂转圈，浑身上下发出淡淡的银光，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被施了变形咒的窥镜。
赫敏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她快速地说：“听我说，佩内洛。现在霍格沃茨非常危险，日记再一次失踪了，这意味着密室随时可能被再次打开。你身上带着望远镜或者镜子什么的吗？”
佩内洛怀疑地看着她，但还是从书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你需要镜子做什么？”
她把镜子放到两人面前，几乎是同一瞬间，两只灯泡般巨大的黄眼睛在镜子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