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赚钱事业
黑魔法防御术
回归基本原理
乌姆里奇教授用一根短得出奇的魔杖在黑板上使劲一敲。
“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请把这些话抄下来。”
黑板上出现了课程目标，教室里只听得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在阅读了十几分钟《魔法防御理论》的第一章以后，哈利觉得自己必须向宾斯教授道歉。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简直超越了魔法史，成为他上过的所有课程中最无趣最枯燥的一门。
罗恩的羽毛笔被转飞了出去，在哈利的课本上留下一串墨点子，哈利都没有费劲去擦它们。
他把目光转向右边，一下子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赫敏没有打开《黑魔法防御理论》，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姆里奇教授，一只手高高举起。
乌姆里奇教授的目光却坚定地望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仿佛打定主意不愿意理她。但几分钟之后，全班超过一半的同学都在盯着赫敏，她再也不能假装没看到了。
“亲爱的，你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 她露出又小又尖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问道。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 赫敏说，“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
“赫敏·格兰杰。”
“好吧，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些课程目标写得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它们从头到尾仔细读一遍。” 乌姆里奇教授继续用那种又甜又腻的声音说。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咒。” 许多同学都仔细看着仍然写在黑板上的课程目标。
罗恩趴在课本上呆呆地望着赫敏，哈利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才反应过来。
“使用防御咒？” 乌姆里奇教授轻笑着重复道，“哎呀，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里会出现需要你们使用防御咒的情况，格兰杰小姐。你总不至于认为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
“我们不能使用魔法吗？” 罗恩突然大声说，把哈利吓了一跳。
“在我的班上，学生想要讲话必须先举手，你是——”
“韦斯莱。” 罗恩赶紧举起手。
乌姆里奇教授笑得更慈祥了，她一转身背对着罗恩，哈利和赫敏又马上举起了手。她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了赫敏。
“怎么，格兰杰小姐？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是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咒，是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咒——”
“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是在这个班上你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巫师，确实很不负责任——更不用说，他们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你们被吓得不轻，竟然以为自己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那么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哈利把手高高举起，大声问道。赫敏拉了拉他的衣袖，但他把她的手抖开了。
“没有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先生。你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
“也许……伏地魔？” 哈利假装若有所思地说。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纳威一歪身从板凳上摔了下去，西莫用一种又好气又害怕的目光看着哈利。
乌姆里奇教授只是盯着哈利，脸上露出一种恶狠狠的心满意足的表情。
“关禁闭，波特先生！”她得意洋洋地说，“明天傍晚。五点钟。在我的办公室。我再说一遍，这是无稽之谈。魔法部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如果你们仍然心存疑虑，请务必在课后来找我。如果有人用黑巫师死而复生的鬼话吓唬你们，我倒很愿意听一听。我随时准备帮助你们。我是你们的朋友。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第五页，‘入门基本原理\'。”
今天傍晚，哈利、罗恩和赫敏快速解决了晚饭，在所有同学的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中快步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
雨水敲打着窗户玻璃，赫敏坐到炉火旁松软的扶手椅上，克鲁克山跳上她的膝头，把毛茸茸的大尾巴盘在身上。
他们都无事可做，罗恩和赫敏也不想再吵架。罗恩从书包里拿出羊皮纸，给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写道：
月长石的特性以及它在制药方面的用途
写完，他又在标题下面划了道横线，满怀期待地看着赫敏。
顺着赫敏的目光，他看到公共休息室的那头，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正坐在一群一年级新生中间，从一个大纸袋里掏什么东西，往每个新生嘴里塞。
“太过分了！” 赫敏腾的站起身，走过去威严地说，“今天早晨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不许在同学身上试验你们的这堆垃圾！”
“哦，不……” 罗恩低下脑袋，把自己缩进椅子里。
“我们付钱给他们了！” 弗雷德气愤地说。
“赫敏，你听我说，” 乔治和蔼地说，“你看，他们都很好呀，而且这些糖我们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现在只是想看看每个人的反应是不是都一样。”
赫敏一把把弗雷德的昏迷花糖全夺了过去：“如果你们不停止这么做，我就要——”
?罚我们关禁闭？” 弗雷德嘲讽地说。
“罚我们写句子？” 乔治也生气了。
“不，我要写信给你们的妈妈。” 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大步走回炉火旁的椅子前。
罗恩抱着身体，从胳膊之间的缝隙中偷偷看她。
哈利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仿佛完全被吓坏了，但不久之后，他们的脑袋又凑到了一起。他不禁为赫敏感到担忧起来。
赫敏不再写作业了，她猛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那些形状奇怪的帽子，把它们小心地放在壁炉边的一张桌子上，然后用几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盖住它们。
“我的天，这堆羊毛袋子是什么？” 罗恩坐直了身子，呆呆地望着她。
“给家养小精灵的帽子，” 赫敏尖刻地说，“我暑假里织的。不用魔法，我织东西实在太慢了，现在回到了学校，应该能够再织出一大批了。”
第二天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一大早他们就连上了两节魔咒课和两节魔药课。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分别用了十五分钟来强调OWL考试的重要性，并且前所未有地，弗立维教授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为家庭作业。
午饭时间，哈利和罗恩明显慌了神，他们开始写魔药课作业了。赫敏拿上书包，往图书馆走去，她还在为罗恩诽谤她的帽子生气，并且不想让他直接抄她的论文。
图书馆里几乎全都是五年级的学生。一进门赫敏就看见拉文克劳的级长安东尼·戈德斯坦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羊皮纸里，帕德玛和其他姑娘们也在书架前查阅资料。一小部分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分散在各张小书桌前，还有寥寥几个格兰芬多。
没有热度的魔法蜡烛漂浮在缺乏光照的书架深处，平斯夫人向书架上施放额外的保护咒语，防止学生们损坏或偷窃书籍。
赫敏穿过几排书架，隐形区和禁书区之间曾经有一片洒满日光的自习区，但现在外面阴雨连绵，远处的山脉仿佛黑暗的兽脊起伏，书架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木桌，桌上一盏熄灭的老式玻璃灯罩孤零零地反射出微弱的烛火。
赫敏把沉重的书包放到长凳上，用魔杖点亮了玻璃灯。
“噢——” 微弱的声音从她的书包下传出来。
“哦，对不起！” 赫敏赶紧把书包挪开。
一个男孩坐起来，摘下帽子，揉着脑袋。
“你在尝试杀了我吗，格兰杰？” 德拉科慵懒地调侃道。
“我没想到你在这儿，或者说，我没想到有人在这儿。” 赫敏在他身边坐下，低声说，“桌子上一本书都没有。”
“图书馆并不一定是学习的地方，不是吗？” 德拉科看到赫敏不赞同地扬起眉毛，“我真的需要一些睡眠，五年级的课程安排糟透了，而且昨晚我还没有好好休息。”
“发生什么了？”
“某个男巫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德拉科打了一个哈欠，“当男人陷入一段浪漫关系的时候，你很难期望他们会把注意力和同理心分散给身边的同性。”
“西奥多·诺特？” 赫敏问，她把羊皮纸摊平在桌上，关于月长石的论文已经写了十二英寸，但她觉得还可以再额外补充一页。
“对。” 德拉科拄着脑袋，无聊地翻着她的课本，“看起来他的表现已经明显到让格兰芬多们都注意到了。”
“你不应该制止他吗？学生们不应该在半夜外出，你是一个级长，德拉科。”
“正因为我是一个级长，他才能在外面游荡。” 德拉科直率地说，“我对级长的理解和你的不太相同……”
“好吧，但是如果我在不合适的时间看到他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
“请随意，级长小姐。” 德拉科说，“我们能谈些别的吗？比如……”
“比如海格？” 赫敏试探着问，虽然她十分确信这并不是德拉科想谈的话题，“你知道海格在哪里，对吗？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I don’t think so.” 德拉科皱着眉头说，“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他比你想象得要皮糙肉厚得多——他们那种人的特质。”
赫敏并不喜欢德拉科对海格的形容，但是他说的没错，巨人的皮肤对魔法确实有更高的抵抗性。
“你不想聊聊我吗？” 赫敏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小小的别扭，“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能为你做多少……”
德拉科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他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浅金色的头发落在他的额前，轮廓俊朗的侧脸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赫敏替他拂开眼睛边上的一小缕碎发，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你闻起来不太一样了，是级长盥洗室的香波？”
回归基本原理
乌姆里奇教授用一根短得出奇的魔杖在黑板上使劲一敲。
“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请把这些话抄下来。”
黑板上出现了课程目标，教室里只听得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在阅读了十几分钟《魔法防御理论》的第一章以后，哈利觉得自己必须向宾斯教授道歉。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简直超越了魔法史，成为他上过的所有课程中最无趣最枯燥的一门。
罗恩的羽毛笔被转飞了出去，在哈利的课本上留下一串墨点子，哈利都没有费劲去擦它们。
他把目光转向右边，一下子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赫敏没有打开《黑魔法防御理论》，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姆里奇教授，一只手高高举起。
乌姆里奇教授的目光却坚定地望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仿佛打定主意不愿意理她。但几分钟之后，全班超过一半的同学都在盯着赫敏，她再也不能假装没看到了。
“亲爱的，你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 她露出又小又尖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问道。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 赫敏说，“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
“赫敏·格兰杰。”
“好吧，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些课程目标写得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它们从头到尾仔细读一遍。” 乌姆里奇教授继续用那种又甜又腻的声音说。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咒。” 许多同学都仔细看着仍然写在黑板上的课程目标。
罗恩趴在课本上呆呆地望着赫敏，哈利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才反应过来。
“使用防御咒？” 乌姆里奇教授轻笑着重复道，“哎呀，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里会出现需要你们使用防御咒的情况，格兰杰小姐。你总不至于认为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
“我们不能使用魔法吗？” 罗恩突然大声说，把哈利吓了一跳。
“在我的班上，学生想要讲话必须先举手，你是——”
“韦斯莱。” 罗恩赶紧举起手。
乌姆里奇教授笑得更慈祥了，她一转身背对着罗恩，哈利和赫敏又马上举起了手。她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了赫敏。
“怎么，格兰杰小姐？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是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咒，是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咒——”
“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是在这个班上你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巫师，确实很不负责任——更不用说，他们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你们被吓得不轻，竟然以为自己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那么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哈利把手高高举起，大声问道。赫敏拉了拉他的衣袖，但他把她的手抖开了。
“没有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先生。你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
“也许……伏地魔？” 哈利假装若有所思地说。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纳威一歪身从板凳上摔了下去，西莫用一种又好气又害怕的目光看着哈利。
乌姆里奇教授只是盯着哈利，脸上露出一种恶狠狠的心满意足的表情。
“关禁闭，波特先生！”她得意洋洋地说，“明天傍晚。五点钟。在我的办公室。我再说一遍，这是无稽之谈。魔法部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如果你们仍然心存疑虑，请务必在课后来找我。如果有人用黑巫师死而复生的鬼话吓唬你们，我倒很愿意听一听。我随时准备帮助你们。我是你们的朋友。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第五页，‘入门基本原理\'。”
今天傍晚，哈利、罗恩和赫敏快速解决了晚饭，在所有同学的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中快步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
雨水敲打着窗户玻璃，赫敏坐到炉火旁松软的扶手椅上，克鲁克山跳上她的膝头，把毛茸茸的大尾巴盘在身上。
他们都无事可做，罗恩和赫敏也不想再吵架。罗恩从书包里拿出羊皮纸，给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写道：
月长石的特性以及它在制药方面的用途
写完，他又在标题下面划了道横线，满怀期待地看着赫敏。
顺着赫敏的目光，他看到公共休息室的那头，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正坐在一群一年级新生中间，从一个大纸袋里掏什么东西，往每个新生嘴里塞。
“太过分了！” 赫敏腾的站起身，走过去威严地说，“今天早晨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不许在同学身上试验你们的这堆垃圾！”
“哦，不……” 罗恩低下脑袋，把自己缩进椅子里。
“我们付钱给他们了！” 弗雷德气愤地说。
“赫敏，你听我说，” 乔治和蔼地说，“你看，他们都很好呀，而且这些糖我们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现在只是想看看每个人的反应是不是都一样。”
赫敏一把把弗雷德的昏迷花糖全夺了过去：“如果你们不停止这么做，我就要——”
?罚我们关禁闭？” 弗雷德嘲讽地说。
“罚我们写句子？” 乔治也生气了。
“不，我要写信给你们的妈妈。” 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大步走回炉火旁的椅子前。
罗恩抱着身体，从胳膊之间的缝隙中偷偷看她。
哈利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仿佛完全被吓坏了，但不久之后，他们的脑袋又凑到了一起。他不禁为赫敏感到担忧起来。
赫敏不再写作业了，她猛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那些形状奇怪的帽子，把它们小心地放在壁炉边的一张桌子上，然后用几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盖住它们。
“我的天，这堆羊毛袋子是什么？” 罗恩坐直了身子，呆呆地望着她。
“给家养小精灵的帽子，” 赫敏尖刻地说，“我暑假里织的。不用魔法，我织东西实在太慢了，现在回到了学校，应该能够再织出一大批了。”
第二天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一大早他们就连上了两节魔咒课和两节魔药课。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分别用了十五分钟来强调OWL考试的重要性，并且前所未有地，弗立维教授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为家庭作业。
午饭时间，哈利和罗恩明显慌了神，他们开始写魔药课作业了。赫敏拿上书包，往图书馆走去，她还在为罗恩诽谤她的帽子生气，并且不想让他直接抄她的论文。
图书馆里几乎全都是五年级的学生。一进门赫敏就看见拉文克劳的级长安东尼·戈德斯坦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羊皮纸里，帕德玛和其他姑娘们也在书架前查阅资料。一小部分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分散在各张小书桌前，还有寥寥几个格兰芬多。
没有热度的魔法蜡烛漂浮在缺乏光照的书架深处，平斯夫人向书架上施放额外的保护咒语，防止学生们损坏或偷窃书籍。
赫敏穿过几排书架，隐形区和禁书区之间曾经有一片洒满日光的自习区，但现在外面阴雨连绵，远处的山脉仿佛黑暗的兽脊起伏，书架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木桌，桌上一盏熄灭的老式玻璃灯罩孤零零地反射出微弱的烛火。
赫敏把沉重的书包放到长凳上，用魔杖点亮了玻璃灯。
“噢——” 微弱的声音从她的书包下传出来。
“哦，对不起！” 赫敏赶紧把书包挪开。
一个男孩坐起来，摘下帽子，揉着脑袋。
“你在尝试杀了我吗，格兰杰？” 德拉科慵懒地调侃道。
“我没想到你在这儿，或者说，我没想到有人在这儿。” 赫敏在他身边坐下，低声说，“桌子上一本书都没有。”
“图书馆并不一定是学习的地方，不是吗？” 德拉科看到赫敏不赞同地扬起眉毛，“我真的需要一些睡眠，五年级的课程安排糟透了，而且昨晚我还没有好好休息。”
“发生什么了？”
“某个男巫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德拉科打了一个哈欠，“当男人陷入一段浪漫关系的时候，你很难期望他们会把注意力和同理心分散给身边的同性。”
“西奥多·诺特？” 赫敏问，她把羊皮纸摊平在桌上，关于月长石的论文已经写了十二英寸，但她觉得还可以再额外补充一页。
“对。” 德拉科拄着脑袋，无聊地翻着她的课本，“看起来他的表现已经明显到让格兰芬多们都注意到了。”
“你不应该制止他吗？学生们不应该在半夜外出，你是一个级长，德拉科。”
“正因为我是一个级长，他才能在外面游荡。” 德拉科直率地说，“我对级长的理解和你的不太相同……”
“好吧，但是如果我在不合适的时间看到他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
“请随意，级长小姐。” 德拉科说，“我们能谈些别的吗？比如……”
“比如海格？” 赫敏试探着问，虽然她十分确信这并不是德拉科想谈的话题，“你知道海格在哪里，对吗？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I don’t think so.” 德拉科皱着眉头说，“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他比你想象得要皮糙肉厚得多——他们那种人的特质。”
赫敏并不喜欢德拉科对海格的形容，但是他说的没错，巨人的皮肤对魔法确实有更高的抵抗性。
“你不想聊聊我吗？” 赫敏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小小的别扭，“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能为你做多少……”
德拉科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他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浅金色的头发落在他的额前，轮廓俊朗的侧脸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赫敏替他拂开眼睛边上的一小缕碎发，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你闻起来不太一样了，是级长盥洗室的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