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
夏日的炎热总是让人觉得格外难熬，宫里的地面都被晒得滚烫，路过的人脚步匆匆，殿内也早已摆上了大盆大盆的冰块来降温。
国公府内却是一片风雨欲来，一片低压笼罩，昨日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国公府。
“陛下真的有意赐婚君竹和那漠北公主？”沈国公眉头紧锁，恨不能立即冲进宫里去质问皇帝。
“是，奴才听的真真的，昨日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说，陛下还特意提到了公子，说公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国公府的奴才跪在大厅正中，如实回道。
“荒唐！”沈国公气的猛地拍了桌子，“漠北这三年里频频进犯我朝，大小战争不断。如今突然求和，谁知抱着什么样的想法，陛下居然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我国公府，这怎么可以！”
沈夫人在旁边拉住了他的袖子：“老爷慎言，隔墙有耳，别叫人抓住了把柄。”
“君竹若为皇夫，不但可以帮衬国公府，还可以让家族有更大的权力，如果真的娶了漠北公主，岂不是坏了大事！”沈国公眉头紧锁，却也是放低了些声音。
沈君兰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道：“父亲不必太过激动，两国联姻是大事，陛下也不会如此草率的决定。不如让女儿进宫去打探一下陛下的想法，到时父亲再作打算也不迟。”
沈国公重重的叹了口气，默许了女儿的意见。
养心殿里大盆大盆的冰块让整个殿内都一片清凉，温黎面前摆着一盘葡萄，颗颗上面都带着晶莹的水汽，只是看着就已经感觉到清凉和甜美。修长白皙的手指为这些葡萄去皮后放在了殷文瑜身边的盘子里。
“最近天气实在过于炎热，你身子还弱，就不要在外面长时间走动了，习武这等事也不着急，你会一些能防身便足够了，万一因此中暑，倒是更加得不偿失。”
殷文瑜坐在桌案旁，眼睛还在书本上，头也不抬的对温黎说道。
这孩子被殷文瑜精心养了三个月，身上也是长了些肉，但是由于底子实在太差，依旧是受不得热，不过晒久了些便会头晕脑胀。
温黎闻言，知晓陛下也是担心他，乖巧应道：“是，奴记得了。”
“陛下，国公府沈小姐求见。”
殷文瑜一顿：“沈君兰？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沈小姐只说想要见一见陛下。”
“让她进来。”放下书卷，殷文瑜对温黎道，“你先回去，等朕忙完了再去看你。”
温黎点头：“奴告退。”
门外的沈君兰正巧看到了那个离开的身影，暗自疑惑了一下，陛下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子，而且看起来年岁不大，还未及弱冠。
“君兰，怎么这个时辰来宫里了，是有什么事吗？”殷文瑜一边摆手让她不必多礼，一边让宫人把刚刚温黎留下的茶水撤下去。
“回陛下，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很久没进宫来问安了，也该来看望陛下。”沈君兰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接过宫女新上的茶水，打开盖子闻了闻。
“好香的茶，想必是今年新进贡的茶叶吧。”
“既然喜欢，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多谢陛下，臣女父亲向来爱茶，他一定也会喜欢的。”沈君兰笑盈盈地谢恩。
还父亲，你父亲才不稀罕呢。殷文瑜心道。
“国公府的好东西向来不少，区区茶叶，想来沈国公早已品尝过了吧。”
听出殷文瑜话里的嘲讽，沈君兰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赔笑：“陛下言重了，国公府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眼见话题不对起来，她又连忙打住了话头，想要说些别的。
“刚刚臣女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知陛下身边什么时候添了新人？”
硬生生忍住皱眉的冲动，殷文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个小孩子罢了，不是什么新人。”
“这样啊……”看出皇上不想多回答这个问题，沈君兰决定还是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直戳重点。
“臣女听说漠北有与我朝联姻的想法，不知陛下怎么看，是否已有合适的人选？”
“君兰久居深闺，消息倒是灵通。”而且还是没什么脑子。不过最后一句话殷文瑜还是没说出口。
“朕能怎么看，人选还是要和大臣们共同商议决定，何况漠北皇帝已经传来国书，三月后派使臣前来商讨联姻事宜，漠北公主亦会亲自前来，若是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那就是指定的人选了。”说着，殷文瑜观察着她的反应。
沈君兰一惊，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可能家中还来不及想出什么应对的方法，漠北的使臣就会来了。
想要的消息已经得到，沈君兰见好就收，没再与皇上多说，便称家中有事，告退了。
回到国公府，来不及等父亲叫她，她就急匆匆的去了沈国公的书房。
“三个月，这简直就是告诉我们不要白费心思，看来我们只能祈祷那个漠北公主不要看上君竹了，不然这事就无回旋之地。”沈国公捏着茶盏，一脸愁容。
沈君兰略微思索，建议，道：“父亲，如果君竹在这三个月中惹出一些事端，公主或许就不会看中他了呢？毕竟联姻的对象也需要是优中择优。”
“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惹出事端定不能很过分，否则君竹不被陛下所喜，日后在商议皇夫之事时，更加不占优势。此事为父会与君竹好好讨论，做好了确为一举两得之法。”
沈君兰点头，觉得有必要跟父亲提一下今日所见的人：“父亲，今日女儿在养心殿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从里面出来，看起来年岁不大，陛下不愿说，女儿也没有问出来此人是谁。”
沈国公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敷衍女儿道：“知道了，为父会派人去查，你先回去吧。”
看着父亲心不在焉的模样，沈君兰无法多说什么，只能起身告退。
沈君兰从养心殿离开后，殷文瑜也没了精神再去看书，闭着眼睛倚在榻上休息，茯苓上前轻轻的为她按揉着头部。
“没想到沈国公居然会让沈君兰来探听消息，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想必这三个月里他们会有所动作。茯苓，你让人去看好国公府，别让他们闹出大乱子来。”她想了想，又交代道，“去跟温黎说，今晚朕先不去他那里了，让他早点休息，另外，别让国公府的人再看到他。”
“是，奴婢记住了。”
不过几日之后，宫外便传开了国公府世子荒淫无度，当街伤人的消息。
普通世家公子尚且不能如此行事，更何况是以往被人人称赞的国公世子，一时间宫里宫外议论纷纷。
殷文瑜得到消息的时候，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君竹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去躲避联姻，不过想必背后也是有沈国公的授意，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胆。
“陛下，沈国公求见。”
“臣拜见陛下。”沈国公急匆匆的进来，还未等殷文瑜开口，便自己告罪道，“陛下，犬子犯下如此大错，是臣管教不力，请陛下责罚。还望陛下开恩，饶恕犬子一次，臣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殷文瑜冷笑一声，想是沈国公也没料到自己儿子竟然敢做到这种程度，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顺手把几道上奏的折子扔在沈国公面前。
“好好看看，看看大臣们都是怎么说的。沈君竹作为世家公子，言行无状，公然调戏青楼女子，还为了一个女子跟人当街大打出手，如今已经引得人人不满。沈国公，如此行径，不知你准备如何处置？”
沈国公跪在地上，脸色逐渐铁青，他心里明白儿子做的混账事也是自己默许的，所以无话可说，更是不知道如何处罚儿子才能让皇帝满意。
为了保住儿子，沈国公咬了咬牙，还是叩首道：“臣会亲自带犬子上门赔罪，以家法处置，关犬子禁闭，让他在祠堂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但是三个月之后款待漠北使臣的宴会上，朕要看到完好无损的沈世子，想来国公心中有数。在这之前，不要再让朕听到任何他闯祸的消息！”
想借禁闭之名让沈君竹避开与使臣见面，真是痴心妄想。殷文瑜不着痕迹的勾唇，暗道沈国公这次真是马失前蹄。
一听这话，沈国公按耐不住抬起了头，脸上的惊诧无法掩盖，也顾不上仔细斟酌言辞：“陛下，犬子德行有亏，禁闭之后出现在国宴上，难免有损皇家形象啊，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不必再说了，回去吧，好好管教你儿子，朕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次！”
见殷文瑜态度强硬，沈国公只得叩头告退。
据说那日沈国公父子去道歉不但吃了闭门羹，还赔了不少银两，才取得了那户人家的原谅，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难搞人家，回去之后还使了家法，杖责之后让世子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没有三个月是无法随意行走了。
“杖责八十，沈大人居然下得了手。”茯苓半跪在皇帝身边，手法轻柔的为她按摩着腿部，一边和她说着话。
“下不去手又能如何，他知道如果朕不满意，就不是杖责这么简单的事了，恐怕还会被打入牢狱。”殷文瑜看了一眼沈国公呈上来的折子，随手扔在一边，“这次是他失策，朕已经敲打过他，希望他们不会再有大动作。”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漠北使臣即将进宫，最后几日宫中众人忙的脚不沾地，礼部尚书更是日日不见人影，在宫中准备双方见面和晚宴的布置陈设。
皇帝和众臣各怀心思，都在等待着这不寻常的见面。
国公府内却是一片风雨欲来，一片低压笼罩，昨日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国公府。
“陛下真的有意赐婚君竹和那漠北公主？”沈国公眉头紧锁，恨不能立即冲进宫里去质问皇帝。
“是，奴才听的真真的，昨日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说，陛下还特意提到了公子，说公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国公府的奴才跪在大厅正中，如实回道。
“荒唐！”沈国公气的猛地拍了桌子，“漠北这三年里频频进犯我朝，大小战争不断。如今突然求和，谁知抱着什么样的想法，陛下居然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我国公府，这怎么可以！”
沈夫人在旁边拉住了他的袖子：“老爷慎言，隔墙有耳，别叫人抓住了把柄。”
“君竹若为皇夫，不但可以帮衬国公府，还可以让家族有更大的权力，如果真的娶了漠北公主，岂不是坏了大事！”沈国公眉头紧锁，却也是放低了些声音。
沈君兰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道：“父亲不必太过激动，两国联姻是大事，陛下也不会如此草率的决定。不如让女儿进宫去打探一下陛下的想法，到时父亲再作打算也不迟。”
沈国公重重的叹了口气，默许了女儿的意见。
养心殿里大盆大盆的冰块让整个殿内都一片清凉，温黎面前摆着一盘葡萄，颗颗上面都带着晶莹的水汽，只是看着就已经感觉到清凉和甜美。修长白皙的手指为这些葡萄去皮后放在了殷文瑜身边的盘子里。
“最近天气实在过于炎热，你身子还弱，就不要在外面长时间走动了，习武这等事也不着急，你会一些能防身便足够了，万一因此中暑，倒是更加得不偿失。”
殷文瑜坐在桌案旁，眼睛还在书本上，头也不抬的对温黎说道。
这孩子被殷文瑜精心养了三个月，身上也是长了些肉，但是由于底子实在太差，依旧是受不得热，不过晒久了些便会头晕脑胀。
温黎闻言，知晓陛下也是担心他，乖巧应道：“是，奴记得了。”
“陛下，国公府沈小姐求见。”
殷文瑜一顿：“沈君兰？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沈小姐只说想要见一见陛下。”
“让她进来。”放下书卷，殷文瑜对温黎道，“你先回去，等朕忙完了再去看你。”
温黎点头：“奴告退。”
门外的沈君兰正巧看到了那个离开的身影，暗自疑惑了一下，陛下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子，而且看起来年岁不大，还未及弱冠。
“君兰，怎么这个时辰来宫里了，是有什么事吗？”殷文瑜一边摆手让她不必多礼，一边让宫人把刚刚温黎留下的茶水撤下去。
“回陛下，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很久没进宫来问安了，也该来看望陛下。”沈君兰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接过宫女新上的茶水，打开盖子闻了闻。
“好香的茶，想必是今年新进贡的茶叶吧。”
“既然喜欢，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多谢陛下，臣女父亲向来爱茶，他一定也会喜欢的。”沈君兰笑盈盈地谢恩。
还父亲，你父亲才不稀罕呢。殷文瑜心道。
“国公府的好东西向来不少，区区茶叶，想来沈国公早已品尝过了吧。”
听出殷文瑜话里的嘲讽，沈君兰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赔笑：“陛下言重了，国公府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眼见话题不对起来，她又连忙打住了话头，想要说些别的。
“刚刚臣女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知陛下身边什么时候添了新人？”
硬生生忍住皱眉的冲动，殷文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个小孩子罢了，不是什么新人。”
“这样啊……”看出皇上不想多回答这个问题，沈君兰决定还是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直戳重点。
“臣女听说漠北有与我朝联姻的想法，不知陛下怎么看，是否已有合适的人选？”
“君兰久居深闺，消息倒是灵通。”而且还是没什么脑子。不过最后一句话殷文瑜还是没说出口。
“朕能怎么看，人选还是要和大臣们共同商议决定，何况漠北皇帝已经传来国书，三月后派使臣前来商讨联姻事宜，漠北公主亦会亲自前来，若是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那就是指定的人选了。”说着，殷文瑜观察着她的反应。
沈君兰一惊，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可能家中还来不及想出什么应对的方法，漠北的使臣就会来了。
想要的消息已经得到，沈君兰见好就收，没再与皇上多说，便称家中有事，告退了。
回到国公府，来不及等父亲叫她，她就急匆匆的去了沈国公的书房。
“三个月，这简直就是告诉我们不要白费心思，看来我们只能祈祷那个漠北公主不要看上君竹了，不然这事就无回旋之地。”沈国公捏着茶盏，一脸愁容。
沈君兰略微思索，建议，道：“父亲，如果君竹在这三个月中惹出一些事端，公主或许就不会看中他了呢？毕竟联姻的对象也需要是优中择优。”
“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惹出事端定不能很过分，否则君竹不被陛下所喜，日后在商议皇夫之事时，更加不占优势。此事为父会与君竹好好讨论，做好了确为一举两得之法。”
沈君兰点头，觉得有必要跟父亲提一下今日所见的人：“父亲，今日女儿在养心殿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从里面出来，看起来年岁不大，陛下不愿说，女儿也没有问出来此人是谁。”
沈国公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敷衍女儿道：“知道了，为父会派人去查，你先回去吧。”
看着父亲心不在焉的模样，沈君兰无法多说什么，只能起身告退。
沈君兰从养心殿离开后，殷文瑜也没了精神再去看书，闭着眼睛倚在榻上休息，茯苓上前轻轻的为她按揉着头部。
“没想到沈国公居然会让沈君兰来探听消息，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想必这三个月里他们会有所动作。茯苓，你让人去看好国公府，别让他们闹出大乱子来。”她想了想，又交代道，“去跟温黎说，今晚朕先不去他那里了，让他早点休息，另外，别让国公府的人再看到他。”
“是，奴婢记住了。”
不过几日之后，宫外便传开了国公府世子荒淫无度，当街伤人的消息。
普通世家公子尚且不能如此行事，更何况是以往被人人称赞的国公世子，一时间宫里宫外议论纷纷。
殷文瑜得到消息的时候，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君竹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去躲避联姻，不过想必背后也是有沈国公的授意，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胆。
“陛下，沈国公求见。”
“臣拜见陛下。”沈国公急匆匆的进来，还未等殷文瑜开口，便自己告罪道，“陛下，犬子犯下如此大错，是臣管教不力，请陛下责罚。还望陛下开恩，饶恕犬子一次，臣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殷文瑜冷笑一声，想是沈国公也没料到自己儿子竟然敢做到这种程度，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顺手把几道上奏的折子扔在沈国公面前。
“好好看看，看看大臣们都是怎么说的。沈君竹作为世家公子，言行无状，公然调戏青楼女子，还为了一个女子跟人当街大打出手，如今已经引得人人不满。沈国公，如此行径，不知你准备如何处置？”
沈国公跪在地上，脸色逐渐铁青，他心里明白儿子做的混账事也是自己默许的，所以无话可说，更是不知道如何处罚儿子才能让皇帝满意。
为了保住儿子，沈国公咬了咬牙，还是叩首道：“臣会亲自带犬子上门赔罪，以家法处置，关犬子禁闭，让他在祠堂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但是三个月之后款待漠北使臣的宴会上，朕要看到完好无损的沈世子，想来国公心中有数。在这之前，不要再让朕听到任何他闯祸的消息！”
想借禁闭之名让沈君竹避开与使臣见面，真是痴心妄想。殷文瑜不着痕迹的勾唇，暗道沈国公这次真是马失前蹄。
一听这话，沈国公按耐不住抬起了头，脸上的惊诧无法掩盖，也顾不上仔细斟酌言辞：“陛下，犬子德行有亏，禁闭之后出现在国宴上，难免有损皇家形象啊，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不必再说了，回去吧，好好管教你儿子，朕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次！”
见殷文瑜态度强硬，沈国公只得叩头告退。
据说那日沈国公父子去道歉不但吃了闭门羹，还赔了不少银两，才取得了那户人家的原谅，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难搞人家，回去之后还使了家法，杖责之后让世子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没有三个月是无法随意行走了。
“杖责八十，沈大人居然下得了手。”茯苓半跪在皇帝身边，手法轻柔的为她按摩着腿部，一边和她说着话。
“下不去手又能如何，他知道如果朕不满意，就不是杖责这么简单的事了，恐怕还会被打入牢狱。”殷文瑜看了一眼沈国公呈上来的折子，随手扔在一边，“这次是他失策，朕已经敲打过他，希望他们不会再有大动作。”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漠北使臣即将进宫，最后几日宫中众人忙的脚不沾地，礼部尚书更是日日不见人影，在宫中准备双方见面和晚宴的布置陈设。
皇帝和众臣各怀心思，都在等待着这不寻常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