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余悸收回视线，看向前排的琴酒。他把手头电脑拿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像是个电子地图，上面有个红点一闪一闪，停着不动。仔细一看，坐标就在警视厅大楼。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不由惊讶：“这么快就发现了？”
“毕竟是像狐狸一样狡猾的侦探。”琴酒阴笑，“不过无所谓，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他点上根烟咬在嘴里，在黑暗里闪点星红的光。
我把电脑还给他，问：“工藤新一的事你告诉那位大人了吗？”
“已经说过了。”琴酒打开一线车窗，吐出烟雾，“那位大人让我们把工藤新一抓住送去实验室，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诶？真的？！
我睁大眼，一时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
BOSS竟然懂我！
“哼。”琴酒从眼角瞥我，扯起嘴角，笑得吓人，“这应该很和你心意吧。”
“欸，是嘛？”我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都快飞天上去了。
本以为先告诉琴酒后，按他的风格肯定要杀工藤新一，我都准备好置生死于度外，拿他的把柄和他battle了。没想到他居然反应这么快，而BOSS简直瞌睡送枕头，让事情变得这么顺利。
“那，其他人就别动了吧。”我说，“柯南身边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组织的事，也不知道柯南是变小的工藤新一。既然要神不知鬼不觉，那就不用牵扯他身边的人了吧。”
琴酒冷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组织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也消失得不留痕迹。”
我一听有些着急。伏特加说：“是啊，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可疑的人，说不定他们也和那个小鬼一起隐瞒呢？”
“怎么会？我和他们接触，能很清楚感觉到他们确实是不知情的人。”我坐起来按住前排座椅靠背，凑到琴酒肩膀边上，“而且他们将工藤新一和柯南完全当成两个人。”
我正是通过让小兰当着柯南的面给工藤新一打电话确认了二者是同一个人，如果她真的知情，要帮着隐瞒，完全可以坚持拒绝立刻打电话的要求。
“而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说，“其中一些是真正的小孩子，本来我就利用了他们，如果再害他们被杀的话，我会心里很难受的。何况，工藤新一那样正义出名的侦探，也不会将这种事告诉他们的。”
琴酒抽着烟不说话，完全不打算答应我。我心一横，一把按在他肩膀上，伏特加被我这动作吓了一跳。
琴酒射来要杀人的眼神，我梗着脖子，其实心里已经弱了一半，努力让感情牌听上去理直气壮一点：“我生怕别人知道工藤新一没死的事会对你不利，亲自冒险去调查，有了结果第一个告诉你。你怎么这么无情？”
琴酒皱了一下眉头，但居然看上去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他把捏在他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语气凶凶的：“滚回去坐好。”
“其他人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但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不行。”
我：“为什么？”
“是因为大哥之前就怀疑他和FBI有关系了吧。”伏特加说，“之前FBI将我们引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狙击……等等！那个时候的小孩？！”
伏特加像是猛的想通了某种事。琴酒语气阴沉沉的：“是啊，那时候的小孩，大概就是工藤新一吧。”
伏特加结结巴巴：“可是那次，贝尔摩得不是说……”
“哼，那个女人……”琴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用力碾了两下，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暴虐，让人胆战心惊，“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还能有什么理由。”
他们聊天真的很跳跃，到现在为止，我仍未能知道琴酒脸上那道疤到底是哪来的。
琴酒阴着脸说：“工藤新一变成小孩活了下来，躲在沉睡的小五郎家。FBI将我们引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狙击。赤井秀一假死之后一直躲在工藤新一家……这么明显的证据，恐怕他们早就串通起来了。”
我一听好像确实很有道理，也不好硬劝，总之他不杀少年侦探团的孩子就好。
“但现在他又和公安联手了，会不会不好抓？”我担心，如果工藤新一之前就和FBI合作，现在又加上公安，他们不会设下什么埋伏等着琴酒上门吧？
“哼，那我倒是更期待了——”琴酒的脸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带着兴奋饱含杀戮的笑意，“这样就能让我有机会好好杀掉某只老鼠了。”
我：？
我：“你是说波本吗？”
“是啊，上次让他逃掉了。”
“其实那次是基尔提前通知了赤井秀一，暴露了我们的行动。没想到那个女人早就和FBI串通好了。”伏特加不爽道，“不过那个女人就逃不掉了，被我们解决掉扔到赤井秀一藏身的地方，一把火烧掉了。”
我回忆当时的电视报道，应该就是在工藤家别墅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原来是被琴酒杀掉的组织的人。
伏特加问我：“不过雅文邑，你给了那家伙什么药？”
这个嘛，其实药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给他发信器——
“我骗他说是APTX4869的解药，但其实……”
-------------------------------
“可恶——！”柯南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一拳砸在墙上。
报告上清楚简洁写着一个词组：Bacillus licheniformis（地衣芽孢杆菌）。
连看错的可能性都没有。吃完别说不能恢复变大，吃多了还有可能便秘。
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拿叔叔一家和元太他们威胁，她早就已经怀疑自己了！
柯南愤愤咬牙，大脑飞速运转，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
对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把解药给他，那个发信器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小小的发信器被大半瓶胶囊掩盖着藏在最低下，如果不是他和降谷先生警觉，让对方跟踪他到——不，不对！
“降谷先生——”他大喊。
已经恢复公安身份的降谷零面色严肃冲他点头，“别担心，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周围，会保护好毛利先生的。毕竟——”
他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他可是我的老师啊。”
“降谷先生，你对组织里的雅文邑有什么印象吗？”柯南想尽力找到反击措施，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不，我完全不了解。”降谷零说，“就连这个代号都是从贝尔摩得口中听来的，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组织里有这么号人物。”
看她谨慎狠毒的手段，是个和琴酒一样难对付的角色。柯南低头思考，想起赤井先生曾经透露给他的消息。
组织里的基尔，也就是CIA谍报员水无怜奈曾经传递过一条情报：组织里出现了一号人物，查不到长相和名字，更为甚者竟然代号也查不到。唯一得到的线索是通过伏特加某次说的话推测，这个「无名的黑影」应该和琴酒走的很近。
“降谷先生，你之前也完全没察觉到她可能是组织的人吗？”
降谷零苦笑，这也是他的严重失误。组织的人身上都带着那种气息，尤其是代号成员，但是，“我完全没在她身上感觉到组织的气息，她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研究生。”
就连那种憔悴戚戚然都和真正的研究生一模一样。
“而且从体格和姿态也能看出来，她并没有经过训练，不像贝尔摩得那样身手敏捷的杀手。”
柯南：“那么关于她那个研究生的假身份……”
降谷零说：“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正说着，风见推门进来，对降谷零说：“帝都大学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说根本没有这号人。”
柯南和降谷零面色严肃对视一眼。组织这么快就已经动手清除痕迹了吗？
柯南扒着桌子急切地问：“被雅文邑监视的其他人和那些孩子呢？组织的人很有可能也会对他们下手。”
风见裕也说道：“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据他们说，两周之前，他们的家附近都有新搬来的邻居，我们破门而入调查了一番，已经全部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指纹之类的东西。”
果然，是组织的人。为什么撤退，是不打算杀他们了吗？
柯南希望事实如此，但他没法把希望寄托在黑暗组织的打算上。
他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眼下绝对不能再回到毛利叔叔和小兰身边。雅文邑没有拿阿笠博士作威胁，很有可能说明组织暂时还没发现这个人，也不能去阿笠博士那里把危险带给他。
可恶，可恶，要怎么办？难道等着吗？
！等等——
柯南猛然抬头，一道灵光穿过脑袋，“难道是……难道她和灰原一样，是黑暗组织的科学家？”
他如同打开真相的大门，阻塞的道路瞬间通畅无阻。
琴酒一开始是不知道APTX4869真正作用的，将这个药物制作出来的灰原一开始也是抱着自杀的目的吞下药物，可见连她自己一开始也不确定药物的效果。可是雅文邑却那么笃定，甚至说出了“解药”这个词。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灰原逃离组织后，一直是由雅文邑来继续APTX4869药物的研发，并且很可能到现阶段，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稳定效果。
那么灰原呢？她被组织重新抓住后，是继续为他们工作，还是说……他难以想下去那个更坏的可能。
柯南一咬牙，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待下去了，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他必须主动出击，他一定要把这群黑衣的家伙一网打尽，然后拿到解药，真正回到小兰身边。
“降谷先生。”
柯南拿出手机，拨出「赤井秀一」的电话。
“我有一个计划。”
-------------------------------
保时捷356A在黑夜里行驶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夜色渐深，商场陆续关门，留下灯光最亮的门店是24小时便利店。
保时捷356A在一个路边停车场停下，伏特加问琴酒：“大哥，还是老样子吗？”
琴酒「嗯」了一声，伏特加回头问我：“雅文邑，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这两个人下午刚完成一场交易，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我叫来了。
我：“不了……能帮我带瓶水吗？我有点渴。”
“没问题。”伏特加下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吃的。
我按亮手机屏幕，看着BOSS不久前给我发的消息：
「回到实验室去，不要再去其他地方。」
——被禁足了啊。
我盯着前排那个宽阔结实高大的冷峻银发背影，他正在等电话，组织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真羡慕他们这种能整天满世界跑的……这难道就是「围城」？
“琴酒，等下方便送我回实验室吗？”我问。
琴酒回头瞥我一眼，语调扬了一下：“你要回实验室？”
我苦兮兮把手机里BOSS的信息给他看，屏幕蓝光打在惨白的肌肤上，显得琴酒有点朦胧。
他嘴角轻抽了一下，露出种想笑又不想笑的古怪表情，“知道了。”
伏特加提着几瓶水和一堆三明治回来，看样子打算和他大哥在车上解决掉晚餐。
他将买来的东西交给琴酒先挑，然后拿出自己那份，将其他递给了我。
“雅文邑，随便拿，然后放在后面就可以了。”
“谢谢。”我说。我隔着袋子一摸，三明治居然全是加热过的，心想这还挺生活的。
“伏特加，等下先去研究所。”琴酒说。
伏特加：“好的，大哥。”
这两位飞快解决掉晚餐，保时捷356A继续飞驰深夜的高架上，琴酒接打了几次电话，全是在指挥什么行动。
伏特加问：“雅文邑，你今晚住在实验室吗？”
“是啊。”我说，“有住处。”
之前偶尔待太晚我也会在实验室留宿，那里什么都有，虽然没有组织给我安排的高级公寓舒服就是了。既然目前公寓回不去，回实验室住一晚还是比较安全的……
等等，BOSS应该不是之后都让我住实验室的意思吧？
这样的话我可是要闹的（叉腰
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贝尔摩得早就等在那里。她穿着紧身的黑皮衣，露着白皙的锁骨，靠在摩托上。不远处路灯的光投射在浅金色发丝上，像暗夜惑人的恶魔女郎。
我们一下车，她就走过来，半质问道：“怎么回事，琴酒？”
琴酒示意我进去。
我刷开研究所大门，回身关门时往外看了一眼。
贝尔摩得背对着琴酒在接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题外话：
这次黑红战前情报交手差不多算是一半一半吧，双方秘密都互相猜的差不多：）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不由惊讶：“这么快就发现了？”
“毕竟是像狐狸一样狡猾的侦探。”琴酒阴笑，“不过无所谓，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他点上根烟咬在嘴里，在黑暗里闪点星红的光。
我把电脑还给他，问：“工藤新一的事你告诉那位大人了吗？”
“已经说过了。”琴酒打开一线车窗，吐出烟雾，“那位大人让我们把工藤新一抓住送去实验室，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诶？真的？！
我睁大眼，一时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
BOSS竟然懂我！
“哼。”琴酒从眼角瞥我，扯起嘴角，笑得吓人，“这应该很和你心意吧。”
“欸，是嘛？”我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都快飞天上去了。
本以为先告诉琴酒后，按他的风格肯定要杀工藤新一，我都准备好置生死于度外，拿他的把柄和他battle了。没想到他居然反应这么快，而BOSS简直瞌睡送枕头，让事情变得这么顺利。
“那，其他人就别动了吧。”我说，“柯南身边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组织的事，也不知道柯南是变小的工藤新一。既然要神不知鬼不觉，那就不用牵扯他身边的人了吧。”
琴酒冷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组织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也消失得不留痕迹。”
我一听有些着急。伏特加说：“是啊，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可疑的人，说不定他们也和那个小鬼一起隐瞒呢？”
“怎么会？我和他们接触，能很清楚感觉到他们确实是不知情的人。”我坐起来按住前排座椅靠背，凑到琴酒肩膀边上，“而且他们将工藤新一和柯南完全当成两个人。”
我正是通过让小兰当着柯南的面给工藤新一打电话确认了二者是同一个人，如果她真的知情，要帮着隐瞒，完全可以坚持拒绝立刻打电话的要求。
“而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说，“其中一些是真正的小孩子，本来我就利用了他们，如果再害他们被杀的话，我会心里很难受的。何况，工藤新一那样正义出名的侦探，也不会将这种事告诉他们的。”
琴酒抽着烟不说话，完全不打算答应我。我心一横，一把按在他肩膀上，伏特加被我这动作吓了一跳。
琴酒射来要杀人的眼神，我梗着脖子，其实心里已经弱了一半，努力让感情牌听上去理直气壮一点：“我生怕别人知道工藤新一没死的事会对你不利，亲自冒险去调查，有了结果第一个告诉你。你怎么这么无情？”
琴酒皱了一下眉头，但居然看上去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他把捏在他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语气凶凶的：“滚回去坐好。”
“其他人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但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不行。”
我：“为什么？”
“是因为大哥之前就怀疑他和FBI有关系了吧。”伏特加说，“之前FBI将我们引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狙击……等等！那个时候的小孩？！”
伏特加像是猛的想通了某种事。琴酒语气阴沉沉的：“是啊，那时候的小孩，大概就是工藤新一吧。”
伏特加结结巴巴：“可是那次，贝尔摩得不是说……”
“哼，那个女人……”琴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用力碾了两下，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暴虐，让人胆战心惊，“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还能有什么理由。”
他们聊天真的很跳跃，到现在为止，我仍未能知道琴酒脸上那道疤到底是哪来的。
琴酒阴着脸说：“工藤新一变成小孩活了下来，躲在沉睡的小五郎家。FBI将我们引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狙击。赤井秀一假死之后一直躲在工藤新一家……这么明显的证据，恐怕他们早就串通起来了。”
我一听好像确实很有道理，也不好硬劝，总之他不杀少年侦探团的孩子就好。
“但现在他又和公安联手了，会不会不好抓？”我担心，如果工藤新一之前就和FBI合作，现在又加上公安，他们不会设下什么埋伏等着琴酒上门吧？
“哼，那我倒是更期待了——”琴酒的脸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带着兴奋饱含杀戮的笑意，“这样就能让我有机会好好杀掉某只老鼠了。”
我：？
我：“你是说波本吗？”
“是啊，上次让他逃掉了。”
“其实那次是基尔提前通知了赤井秀一，暴露了我们的行动。没想到那个女人早就和FBI串通好了。”伏特加不爽道，“不过那个女人就逃不掉了，被我们解决掉扔到赤井秀一藏身的地方，一把火烧掉了。”
我回忆当时的电视报道，应该就是在工藤家别墅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原来是被琴酒杀掉的组织的人。
伏特加问我：“不过雅文邑，你给了那家伙什么药？”
这个嘛，其实药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给他发信器——
“我骗他说是APTX4869的解药，但其实……”
-------------------------------
“可恶——！”柯南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一拳砸在墙上。
报告上清楚简洁写着一个词组：Bacillus licheniformis（地衣芽孢杆菌）。
连看错的可能性都没有。吃完别说不能恢复变大，吃多了还有可能便秘。
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拿叔叔一家和元太他们威胁，她早就已经怀疑自己了！
柯南愤愤咬牙，大脑飞速运转，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
对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把解药给他，那个发信器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小小的发信器被大半瓶胶囊掩盖着藏在最低下，如果不是他和降谷先生警觉，让对方跟踪他到——不，不对！
“降谷先生——”他大喊。
已经恢复公安身份的降谷零面色严肃冲他点头，“别担心，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周围，会保护好毛利先生的。毕竟——”
他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他可是我的老师啊。”
“降谷先生，你对组织里的雅文邑有什么印象吗？”柯南想尽力找到反击措施，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不，我完全不了解。”降谷零说，“就连这个代号都是从贝尔摩得口中听来的，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组织里有这么号人物。”
看她谨慎狠毒的手段，是个和琴酒一样难对付的角色。柯南低头思考，想起赤井先生曾经透露给他的消息。
组织里的基尔，也就是CIA谍报员水无怜奈曾经传递过一条情报：组织里出现了一号人物，查不到长相和名字，更为甚者竟然代号也查不到。唯一得到的线索是通过伏特加某次说的话推测，这个「无名的黑影」应该和琴酒走的很近。
“降谷先生，你之前也完全没察觉到她可能是组织的人吗？”
降谷零苦笑，这也是他的严重失误。组织的人身上都带着那种气息，尤其是代号成员，但是，“我完全没在她身上感觉到组织的气息，她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研究生。”
就连那种憔悴戚戚然都和真正的研究生一模一样。
“而且从体格和姿态也能看出来，她并没有经过训练，不像贝尔摩得那样身手敏捷的杀手。”
柯南：“那么关于她那个研究生的假身份……”
降谷零说：“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正说着，风见推门进来，对降谷零说：“帝都大学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说根本没有这号人。”
柯南和降谷零面色严肃对视一眼。组织这么快就已经动手清除痕迹了吗？
柯南扒着桌子急切地问：“被雅文邑监视的其他人和那些孩子呢？组织的人很有可能也会对他们下手。”
风见裕也说道：“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据他们说，两周之前，他们的家附近都有新搬来的邻居，我们破门而入调查了一番，已经全部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指纹之类的东西。”
果然，是组织的人。为什么撤退，是不打算杀他们了吗？
柯南希望事实如此，但他没法把希望寄托在黑暗组织的打算上。
他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眼下绝对不能再回到毛利叔叔和小兰身边。雅文邑没有拿阿笠博士作威胁，很有可能说明组织暂时还没发现这个人，也不能去阿笠博士那里把危险带给他。
可恶，可恶，要怎么办？难道等着吗？
！等等——
柯南猛然抬头，一道灵光穿过脑袋，“难道是……难道她和灰原一样，是黑暗组织的科学家？”
他如同打开真相的大门，阻塞的道路瞬间通畅无阻。
琴酒一开始是不知道APTX4869真正作用的，将这个药物制作出来的灰原一开始也是抱着自杀的目的吞下药物，可见连她自己一开始也不确定药物的效果。可是雅文邑却那么笃定，甚至说出了“解药”这个词。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灰原逃离组织后，一直是由雅文邑来继续APTX4869药物的研发，并且很可能到现阶段，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稳定效果。
那么灰原呢？她被组织重新抓住后，是继续为他们工作，还是说……他难以想下去那个更坏的可能。
柯南一咬牙，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待下去了，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他必须主动出击，他一定要把这群黑衣的家伙一网打尽，然后拿到解药，真正回到小兰身边。
“降谷先生。”
柯南拿出手机，拨出「赤井秀一」的电话。
“我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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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356A在黑夜里行驶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夜色渐深，商场陆续关门，留下灯光最亮的门店是24小时便利店。
保时捷356A在一个路边停车场停下，伏特加问琴酒：“大哥，还是老样子吗？”
琴酒「嗯」了一声，伏特加回头问我：“雅文邑，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这两个人下午刚完成一场交易，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我叫来了。
我：“不了……能帮我带瓶水吗？我有点渴。”
“没问题。”伏特加下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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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了啊。
我盯着前排那个宽阔结实高大的冷峻银发背影，他正在等电话，组织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真羡慕他们这种能整天满世界跑的……这难道就是「围城」？
“琴酒，等下方便送我回实验室吗？”我问。
琴酒回头瞥我一眼，语调扬了一下：“你要回实验室？”
我苦兮兮把手机里BOSS的信息给他看，屏幕蓝光打在惨白的肌肤上，显得琴酒有点朦胧。
他嘴角轻抽了一下，露出种想笑又不想笑的古怪表情，“知道了。”
伏特加提着几瓶水和一堆三明治回来，看样子打算和他大哥在车上解决掉晚餐。
他将买来的东西交给琴酒先挑，然后拿出自己那份，将其他递给了我。
“雅文邑，随便拿，然后放在后面就可以了。”
“谢谢。”我说。我隔着袋子一摸，三明治居然全是加热过的，心想这还挺生活的。
“伏特加，等下先去研究所。”琴酒说。
伏特加：“好的，大哥。”
这两位飞快解决掉晚餐，保时捷356A继续飞驰深夜的高架上，琴酒接打了几次电话，全是在指挥什么行动。
伏特加问：“雅文邑，你今晚住在实验室吗？”
“是啊。”我说，“有住处。”
之前偶尔待太晚我也会在实验室留宿，那里什么都有，虽然没有组织给我安排的高级公寓舒服就是了。既然目前公寓回不去，回实验室住一晚还是比较安全的……
等等，BOSS应该不是之后都让我住实验室的意思吧？
这样的话我可是要闹的（叉腰
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贝尔摩得早就等在那里。她穿着紧身的黑皮衣，露着白皙的锁骨，靠在摩托上。不远处路灯的光投射在浅金色发丝上，像暗夜惑人的恶魔女郎。
我们一下车，她就走过来，半质问道：“怎么回事，琴酒？”
琴酒示意我进去。
我刷开研究所大门，回身关门时往外看了一眼。
贝尔摩得背对着琴酒在接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题外话：
这次黑红战前情报交手差不多算是一半一半吧，双方秘密都互相猜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