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来，还是在这里听了许久？
当那个声音连名带姓唤李漪时，空气仿佛瞬间抽空，让人窒息难耐。
她顶着胸腔要涌上的情绪，第一次感觉到心脏被撕扯的疼痛。尽管不悲不喜，无声无息，但依旧感到每分每秒煎熬至极。
池霖掐着烟，没抽也没捻灭，任烟草被火光燃烧。
他抬眸淡淡望着她，一洼死水，与先前看不知何人的嘉宾河马时别无两样。
李漪脸色苍白，眼周零星散落着毛细血管扩张后的红斑，发丝微微湿润黏在额间，明明已楚楚可怜，却于他眼底不见半分怜惜。
然而越是漠然，越令人心痛。
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半分当年模样。
“对不起，当年我．．．．．．”她克制着颤抖的音色，想要靠近他。
“不用道歉，都过去了。”池霖打断她，用指腹狠狠压过烟灰，语气满不在乎。
李漪愣住，他们荒废已久的感情就如同烟蒂，无论是否抽过，只要灭了就会被扔进垃圾桶。
“顺便通知一下，你刚刚提议的事情，我作为导师慎重思考过，待会助理会把程序员的联系方式给你。”
说完，池霖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把自己和李漪划分开来，仅仅是导师和学生而已。
李漪失神良久，追了上去。
六年了，她有很多话压在心里，但这些都在此刻只化作一句话，无论他想不想听，她都要说出来。
她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几近哀求，“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任何话，但我真的想过要和你去看摩尔曼斯克的极光。”
池霖缓缓转身，目光青灰，语气寡薄无情，“李小姐，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句话轻描淡写抹去一切，在李漪脑海中回荡迂久。
门终还是轻轻合上，不带一丝情绪，理智地屏蔽掉她。
当一个人完全放下上段感情，连同与之相关的旧记忆被新记忆替代，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池霖在门前倚了好一会儿，环胸垂眸。
助理刚才隐约听见自家老板开门时，好像和河马嘉宾又碰见说了什么，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于是试探性问：“池总，您说找程序员的事情，现在还办吗？”
“林远，我现在说话要讲第二遍？”
池霖侧眼瞥来，吓得林远脊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记得上次这个眼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远急忙点头，匆匆打开电脑，“明白，我现在就办。”
池霖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唯一一张点亮红心收藏的照片。
昏暗的酒吧里，少女托着腮浅浅微笑，身后的台球桌前，少年正俯身击球。
他点在旁边的红色按钮上，蹦出一行字：[删除后无法恢复，您是否删除照片？]
*
休息室内，李漪紧紧盯着Y与Z的数据，他们应该已达成某种协议，所以收益增长基本持平，只有她遥遥落后。
距离任务截止，还剩二十小时。
她甚至没时间去思考遇见池霖时发生的事情。
李漪打开会议直播，点了进去，李漪的头像旁边还有一个已经进来的头像，是程序员。
“哈喽，能听到吗？”
“可以，今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你有需求就提，我来解决，林助理刚才给了我协调别的部门人员的权利。”
李漪投屏共享了一张自己做的思维导图，讲解道：
“我的初步思路是，在小程序内增加小游戏，具体内容是命运指引测试，来获得你的指引饮品。将所有饮品以答案命名，购买后可以观看详细内容。
除此外，我需要让每个登录小程序的用户都能随机生成过往下单信息，模拟成为购买过饮品的老客户，并根据下单数量转换成消费券。”
程序员答：“你提的需求没问题，多少时间要呢？”
李漪仰面叹气，不好意思地说：“我这边时间很紧，最好六个小时内能给我。”
节目组给了二十四小时，但一旦到凌晨时间段，销量会大幅下降，相当于她只剩下十四个小时。
再分走六小时更新小程序，她就只有八小时黄金销售时间。
“时间有点赶哎，我这边尽力吧，如果太赶，可能页面会做得比较仓促，因为还得协调设计和文案组的时间。”程序员实话实说。
李漪明白他的苦衷，十分理解，“我明白，页面可以精简，但是一定得完成能够连续操作完成下单的初版，拜托了。”
会议结束，她先把小程序上所有含有植脂末的饮品价格下调百分之五十，又发布了一条公关文案。
【X牌饮品店官方】：
尊敬的各位消费者，本店针对此次植脂末事件，向各位诚挚道歉。
本店由于市场调查不力，致使使用植脂末的饮品与市场上使用奶制品的饮品价格相似。本店确实一直在使用植脂末制作饮品，对此我们已进行反思，日后将把植脂末饮品与奶制品饮品价格严格划分开来，我们已将所有含植脂末的饮品价格下调百分之五十。
【数不尽的青春车站】：呵呵了，说什么调查不力，其实就是故意多赚赚消费者们的钱。
【垃圾X饮品店】：消费者的身体已经受到损害了，前几天查出糖尿病，你们赔吗？
【树】：楼上也别太过激，植脂末虽然有伤害，但没喝太多也不至于因此得糖尿病。
【王大哥】：谁能证明不是喝他们植脂末喝出来的糖尿病啊，黑心商家，还有圣母替他们说话。
【第一周】：只有我看到那句价格下调百分之五十吗？我不常喝饮料，也不舍得买饮料喝，以前二十才能喝到的饮料现在十块，我很知足，立马下单。
【电子蝴蝶】：我觉得只要让消费者自己选择就ok，价格产生差异本身也能产生不同的受益群体，是好事，知错就改就好。
【叶子】：+1，以前确实干的缺德事，但是只要能保证区分二者价格，我还愿意买，毕竟确实比Y店好喝。
评论两极分化，但李漪能看到小程序的销售额明显提高。
目前Ｙ店铺转化收益８８万，Ｚ账号转化收益１００万，她的Ｘ店铺转化５０万。
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迎来晚间消费高潮。
如今现在李漪能做的仅仅是把接下来的公关文案写好，等小程序更新完成，立马发布公关消息，投放第一波推广。
距离任务截止，还剩十四小时。
Ｙ店铺意识到李漪的销量追赶，主动推出活动，价格下调百分之十。
“漪漪姐！Ｙ店铺的转化收益真的出现问题了，你怎么想到这点的，太厉害了！”肖肖激动起来。
李漪看着Ｙ店转化收益的不正常升高，断定Ｙ为了瓜分她店铺的奶制品消费者，还为了超越正义化身的Ｚ，只能孤注一掷。
“第一次打开店家小程序时，我就发现每个饮品的制作步骤可以进行选项调整。”
她拿出纸和笔算了笔账，展示在肖肖面前。
“如果Ｙ店铺将奶制品改为植脂末，成本会降低五到十倍，而他只需要降低百分之十的价格来吸引消费者，让那些自以为买到奶制品的人喝植脂末饮品。
通过打假账号Ｚ认定Ｙ店是真奶制品的消费者，根本不会有所怀疑。我想，这也是节目组安排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李漪收到消息，她的小程序更新完成。
【Ｘ牌饮品店官方】：
尊敬的各位消费者，我店在小程序推出命运指引测试小游戏，你是否有烦心又不敢和别人提起的事情？是否有难以作出抉择的困扰？
命运指引测试会给你答案，通过测试获得你的专属饮品，解锁命运给你的安排吧。
并且，所有在我店购买过饮品的顾客，将根据购买数量获得价值不等的小Ｘ谢罪券，大家记得使用谢罪券购买更便宜哦。
发完这条公关文案，李漪没再关注评论区动向，而是专注在其余事情上。
“肖肖，咱们的小号准备好了吗？”李漪问道。
肖肖一脸兴奋：“准备好了，而且我把Ｙ店的异常转化收益提供给方导，方导给了我隐藏线索，一份Ｙ店饮品鉴定，上面明确说了该饮品使用植脂末！”
李漪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接下来就是她的主场。她双手合拢于唇前，紧紧盯着舆论风云变幻。
十分钟后，“打假人Ｚ虚假推广，Ｙ饮品店使用植脂末”冲上热搜。
“这号是谁的啊！联系Ｙ店没？”拿着Ｚ账号的鹰怒声道。
“联、联系了，那边没接电话，可能自顾不暇了。”
“狐狸真他妈傻，早知道不和他合作了！”
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徒手捏爆了塑料瓶，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阳哥，不好了，咱们这边账号的点赞量不仅不增，还往下掉了。”助理弱弱地提醒。
戴着鹰面具的付熠阳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齿，“没关系，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凌晨的消费下滑期了，Ｘ店铺追平我都悬．．．．．．那女生倒有一手，小看她了。”
助理尝试提出建议，“那我们要不要找她们求和？”
付熠阳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意，但还是被失落填满，“哎，早上打电话给她一顿谴责，后来她没再找咱们商量，是个倔脾气，这次任务肯定不会给咱们机会了。”
＊
第二天早上，二十四小时任务彻底结束。
最后半小时的时候，三方数据都进入瓶颈期，Ｙ店转化收益增长到９２万，Ｚ账号在１００万反复横跳，李漪所在的Ｘ店迅猛增长至９８万。
李漪一晚未眠，眼眶下肿出一圈暗紫色，略显疲惫。
她的数据以０.１万的差距，败给了Ｚ。上天似乎没有眷顾她，奇迹也并未发生。
不甘心是真的，但这次的任务时间和难度实在让她筋疲力尽。她躺在沙发上看着数据，眼皮开始打架，最后沉沉睡去。
刚睡醒的肖肖看到方导联系自己，急匆匆准备过去。看见熟睡的李漪，给她盖上薄毯，没多打扰。
路上，肖肖刷着热搜，眼睛忽然瞪大，不敢置信。
【吸薄荷的猫】：
［图片ｊｐｇ］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做的对比图，早上八点的时候，Ｘ的数据停在９９.８，Ｚ的数据停在１００.１。九点的时候，明明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一个小时了，但Ｘ的数据一下子跳到１００.５。
＠度假村ｏｆｆｅｒ，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明目张胆给选手做票吗？
【减肥猪猪】：天哪，博主好细节！
【葵肆】：不会吧，这么大个节目，做票这么ｌｏｗ？方正扬不想干了？
【ｐａｎ】：突然想起来＠娱乐新知识这个博主说得话，有人记得不。
【用户８８７２】：我记得，她说有渠道得知，这个节目的导师和一个嘉宾是相好，可能会有黑幕。
【云】：细思极恐，梁煜和喻恬都是打工人，应该没啥话语权。但是导师池霖是投资方，男性，他的两位嘉宾学员一男一女，偏偏是河马的数据出了问题。
【ｖｉｓａ】：有点认同，而且虽然节目还没播出，但你们没发现就河马的小程序搞得很花哨吗？就好像别的嘉宾没这个权利，只有她可以做到一样。
当那个声音连名带姓唤李漪时，空气仿佛瞬间抽空，让人窒息难耐。
她顶着胸腔要涌上的情绪，第一次感觉到心脏被撕扯的疼痛。尽管不悲不喜，无声无息，但依旧感到每分每秒煎熬至极。
池霖掐着烟，没抽也没捻灭，任烟草被火光燃烧。
他抬眸淡淡望着她，一洼死水，与先前看不知何人的嘉宾河马时别无两样。
李漪脸色苍白，眼周零星散落着毛细血管扩张后的红斑，发丝微微湿润黏在额间，明明已楚楚可怜，却于他眼底不见半分怜惜。
然而越是漠然，越令人心痛。
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半分当年模样。
“对不起，当年我．．．．．．”她克制着颤抖的音色，想要靠近他。
“不用道歉，都过去了。”池霖打断她，用指腹狠狠压过烟灰，语气满不在乎。
李漪愣住，他们荒废已久的感情就如同烟蒂，无论是否抽过，只要灭了就会被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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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漪失神良久，追了上去。
六年了，她有很多话压在心里，但这些都在此刻只化作一句话，无论他想不想听，她都要说出来。
她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几近哀求，“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任何话，但我真的想过要和你去看摩尔曼斯克的极光。”
池霖缓缓转身，目光青灰，语气寡薄无情，“李小姐，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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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轻描淡写抹去一切，在李漪脑海中回荡迂久。
门终还是轻轻合上，不带一丝情绪，理智地屏蔽掉她。
当一个人完全放下上段感情，连同与之相关的旧记忆被新记忆替代，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池霖在门前倚了好一会儿，环胸垂眸。
助理刚才隐约听见自家老板开门时，好像和河马嘉宾又碰见说了什么，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于是试探性问：“池总，您说找程序员的事情，现在还办吗？”
“林远，我现在说话要讲第二遍？”
池霖侧眼瞥来，吓得林远脊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记得上次这个眼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远急忙点头，匆匆打开电脑，“明白，我现在就办。”
池霖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唯一一张点亮红心收藏的照片。
昏暗的酒吧里，少女托着腮浅浅微笑，身后的台球桌前，少年正俯身击球。
他点在旁边的红色按钮上，蹦出一行字：[删除后无法恢复，您是否删除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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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李漪紧紧盯着Y与Z的数据，他们应该已达成某种协议，所以收益增长基本持平，只有她遥遥落后。
距离任务截止，还剩二十小时。
她甚至没时间去思考遇见池霖时发生的事情。
李漪打开会议直播，点了进去，李漪的头像旁边还有一个已经进来的头像，是程序员。
“哈喽，能听到吗？”
“可以，今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你有需求就提，我来解决，林助理刚才给了我协调别的部门人员的权利。”
李漪投屏共享了一张自己做的思维导图，讲解道：
“我的初步思路是，在小程序内增加小游戏，具体内容是命运指引测试，来获得你的指引饮品。将所有饮品以答案命名，购买后可以观看详细内容。
除此外，我需要让每个登录小程序的用户都能随机生成过往下单信息，模拟成为购买过饮品的老客户，并根据下单数量转换成消费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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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漪仰面叹气，不好意思地说：“我这边时间很紧，最好六个小时内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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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漪明白他的苦衷，十分理解，“我明白，页面可以精简，但是一定得完成能够连续操作完成下单的初版，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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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消费者，本店针对此次植脂末事件，向各位诚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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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尽的青春车站】：呵呵了，说什么调查不力，其实就是故意多赚赚消费者们的钱。
【垃圾X饮品店】：消费者的身体已经受到损害了，前几天查出糖尿病，你们赔吗？
【树】：楼上也别太过激，植脂末虽然有伤害，但没喝太多也不至于因此得糖尿病。
【王大哥】：谁能证明不是喝他们植脂末喝出来的糖尿病啊，黑心商家，还有圣母替他们说话。
【第一周】：只有我看到那句价格下调百分之五十吗？我不常喝饮料，也不舍得买饮料喝，以前二十才能喝到的饮料现在十块，我很知足，立马下单。
【电子蝴蝶】：我觉得只要让消费者自己选择就ok，价格产生差异本身也能产生不同的受益群体，是好事，知错就改就好。
【叶子】：+1，以前确实干的缺德事，但是只要能保证区分二者价格，我还愿意买，毕竟确实比Y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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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迎来晚间消费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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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店铺意识到李漪的销量追赶，主动推出活动，价格下调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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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漪看着Ｙ店转化收益的不正常升高，断定Ｙ为了瓜分她店铺的奶制品消费者，还为了超越正义化身的Ｚ，只能孤注一掷。
“第一次打开店家小程序时，我就发现每个饮品的制作步骤可以进行选项调整。”
她拿出纸和笔算了笔账，展示在肖肖面前。
“如果Ｙ店铺将奶制品改为植脂末，成本会降低五到十倍，而他只需要降低百分之十的价格来吸引消费者，让那些自以为买到奶制品的人喝植脂末饮品。
通过打假账号Ｚ认定Ｙ店是真奶制品的消费者，根本不会有所怀疑。我想，这也是节目组安排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李漪收到消息，她的小程序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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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条公关文案，李漪没再关注评论区动向，而是专注在其余事情上。
“肖肖，咱们的小号准备好了吗？”李漪问道。
肖肖一脸兴奋：“准备好了，而且我把Ｙ店的异常转化收益提供给方导，方导给了我隐藏线索，一份Ｙ店饮品鉴定，上面明确说了该饮品使用植脂末！”
李漪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接下来就是她的主场。她双手合拢于唇前，紧紧盯着舆论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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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联系了，那边没接电话，可能自顾不暇了。”
“狐狸真他妈傻，早知道不和他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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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不好了，咱们这边账号的点赞量不仅不增，还往下掉了。”助理弱弱地提醒。
戴着鹰面具的付熠阳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齿，“没关系，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凌晨的消费下滑期了，Ｘ店铺追平我都悬．．．．．．那女生倒有一手，小看她了。”
助理尝试提出建议，“那我们要不要找她们求和？”
付熠阳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意，但还是被失落填满，“哎，早上打电话给她一顿谴责，后来她没再找咱们商量，是个倔脾气，这次任务肯定不会给咱们机会了。”
＊
第二天早上，二十四小时任务彻底结束。
最后半小时的时候，三方数据都进入瓶颈期，Ｙ店转化收益增长到９２万，Ｚ账号在１００万反复横跳，李漪所在的Ｘ店迅猛增长至９８万。
李漪一晚未眠，眼眶下肿出一圈暗紫色，略显疲惫。
她的数据以０.１万的差距，败给了Ｚ。上天似乎没有眷顾她，奇迹也并未发生。
不甘心是真的，但这次的任务时间和难度实在让她筋疲力尽。她躺在沙发上看着数据，眼皮开始打架，最后沉沉睡去。
刚睡醒的肖肖看到方导联系自己，急匆匆准备过去。看见熟睡的李漪，给她盖上薄毯，没多打扰。
路上，肖肖刷着热搜，眼睛忽然瞪大，不敢置信。
【吸薄荷的猫】：
［图片ｊｐｇ］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做的对比图，早上八点的时候，Ｘ的数据停在９９.８，Ｚ的数据停在１００.１。九点的时候，明明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一个小时了，但Ｘ的数据一下子跳到１００.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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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肆】：不会吧，这么大个节目，做票这么ｌｏｗ？方正扬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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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８８７２】：我记得，她说有渠道得知，这个节目的导师和一个嘉宾是相好，可能会有黑幕。
【云】：细思极恐，梁煜和喻恬都是打工人，应该没啥话语权。但是导师池霖是投资方，男性，他的两位嘉宾学员一男一女，偏偏是河马的数据出了问题。
【ｖｉｓａ】：有点认同，而且虽然节目还没播出，但你们没发现就河马的小程序搞得很花哨吗？就好像别的嘉宾没这个权利，只有她可以做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