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亲爱的弟弟了。

    不过看不出来啊,长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私底下还真是个斯文败类?真是少见的表里如一……

    在心中哔哔了几句,虞幸把自己逗笑了。

    赵一酒就站在门旁边,看虞幸有起身开门的打算,干脆直接伸手拧开了门。

    虞幸望向门外,就见赵谋刚抬起手,似乎想敲门,可没想到门开得这么快,一时间动作顿了一下。

    与虞幸的视线交汇,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依然“咚咚”敲了两声:“我能进来吗?”

    虞幸看着这披着纯良皮的狐狸,有意开个玩笑:“我要说不能呢。”

    赵谋竟然也很配合:“不能的话,我就要控诉你拐卖我弟弟了。”

    无故躺枪的赵一酒阴阴地看了亲哥一眼,收到了对方回过来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成为推演者后,两人见面次数多了起来,重拾的亲兄弟之间的默契让他瞬间从这个笑中读出了赵谋想表达的意思。

    ——就这么在背后卖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下次去夜店,哥拉上你一起,让你见识见识?

    “……”赵一酒忍住没打人,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离赵谋远了点。

    赵谋将门关上,对弟弟的反应毫无意外。

    “去夜店放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虞幸,你要是有兴趣,我们下次可以约着一起。”他先是笑着接了刚才的话,然后十分自然地指了指房间内面积颇大的议事区:“坐那儿聊聊正事?”

    虞幸站起身:“好啊。”

    也不知他这个“好”中包不包含前半句。

    不多时,三人就在靠近阳台的议事区坐定。

    议事区放着两张仿石小圆桌,分别配了四张设计感十足的藤椅,由于入了冬,藤椅上铺了毛茸茸的坐垫,椅背上也搭着昂贵的绒毯,在细节方面,风故兰庭一直做的很好。

    “三件事。”一坐下,赵谋就直接道。

    他特意把很多杂事往后推,在这个时候来找虞幸,主要就是想跟虞幸聊聊晚上宴会的布置,说点儿注意事项,然后再聊聊孟婆汤的价格,以及后天早上开始的“死亡平行线”。

    赵一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势也就留下来旁听了,直到听见“死亡平行线”五个字,他才心安理得地坐稳,安安静静当他的冷气背景板。

    “晚上宴会在龙跃阁办,这次来参加聚会的,加上外姓成员,一共八十一人,每个家族二十七个名额。”赵谋双手交叉虚放在腹部,坐姿笔直端正,一点也看不到在赵一酒家里葛优瘫时的影子。

    “三大家族的推演者这么多?”

    虞幸对此有些意外,他这里提到的推演者,可是除去了初级中级高级这三个阶段,直接指的分化级。要知道,来参加聚会的,仅仅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一辈啊……要是往上数两辈,那么无论是实力还是数量,都显得过于可怕。

    在他印象里,三大家族即使很强,也没有强得这么离谱。

    “……你说得对,所以,这八十一人中,起码有五分之二都是外姓。”说起这个,赵谋自己都有点想笑。

    声势如此浩大的三大家族聚会,接过接近一般人都不姓赵、洛、许。

    其实所谓的外姓附属,就是三大家族看到潜力大,或者已经展现出强大实力的推演之后,为了充实自己势力的实力而招揽过来的,这一点和公会相似,不过让被招揽者比较舒服的是,加入了三大家族后,仍然可以在推演中选择公会加入。() ()

    可以说,三大家族是现实世界里没有人敢正面对抗庞然大物,公会则更多的代表荒诞世界里的势力分布。在很多年以前,三大家族就有一个必须遵守的约定——不能再荒诞世界里建立以家族为单位的公会,放其他势力一个成长空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庞然大物主动的“退让”给足了其他势力生存空间和面子,情商不可谓不高,也正因如此,这三个家族才能在鼎盛中度过这么多年,没有被极端嫉妒的人捣毁。

    听到外姓成员这么多,虞幸想了想便清楚了,当下不再发表意见,由着赵谋把对晚上宴会的嘱咐说完。

    总结一下,就是这八十一人里,正道线、异化线、堕落线都有,堕落线的主要来源是许家,这个家族同样有很多分支,有些分支崇尚用阴间能力做阳间事,约束自身,有些分支则在与鬼物打交道的途中,逐渐变得心理扭曲。

    这两种都被本家承认,可以说,许家整体对成员的心理问题并不很在意,哪怕你是堕落线,只要不做让家族为难的事,暗戳戳搞些小动作也没什么关系。

    今晚的晚宴途中,会由赵家无偿展示一部分最近一年被关注的“热点事件”和“热点人物”的情报;洛家会赠送其他两家一些自制的,能被系统承认为道具的符纸等小玩意儿,顺带理一理一年来现实世界风水局的变动;许家则要更新鬼物情报,为在场推演者之后可能遇到的各类鬼物打个常识基础。

    这些事情要是被其他推演者势力知道了,随随便便就能掀起一阵狂热风暴,事实上每次十一月的死亡平行线直播结束,三大家族的成员总能收到相熟公会势力的邀约,旁敲侧击聚会内容。

    对此,三大家族没有硬性规定不能往外透露,这大概就是对自家年轻人们的智商有一定信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多少能既卖了面子又不失去自己的优势,全靠自己衡量,这么多年也算是没翻过车。

    “虽然你背后有曲衔青,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赵谋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个既从容又不会让别人有压迫感弧度,“但是这种聚会上,一定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比起赵谋,虞幸的坐姿就显得随意很多,他坐得很靠后,脊椎贴在藤椅椅背上,没骨头似的一点力都不想使:“你在提醒我,名额得来不易,显得你对我很好嘛?”

    “是的。”赵谋很不要脸地承认。

    虞幸:“包括故意忘记请柬?”

    赵谋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中央的位置:“是的。”

    赵一酒:“……”

    “虽然骗不到你的感激,也大概率无法让你产生被重视之后的归属感,但是并非是无用功。”看着虞幸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表现,赵谋的笑容真切了几分,“你在看破之后并不反感我这么做,这让我对你的态度有了更详细的理解,之后要做什么事,我也能把握一个分寸。”

    “哦~看来我的态度,让你的分寸感往肆意妄为那边偏了。”赵谋的打算虞幸心里明镜似的,他确实对这个无所谓,哪怕赵谋天天在他耳朵旁边提醒他——

    赵家好,他赵谋更好,外部出了事帮着赵家怼别家,内部出了事帮他赵谋怼赵家……

    也没关系。

    虞幸就是没什么原则的一个人,他对谁有好感就乐意帮着谁,赵一酒现在属于赵家呢,他有社么好东西自然也会偏给赵家,万一哪天赵谋这个分支离开了赵家,他也就和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别看赵谋好像随时随地都在试图利益最大化,显得好像一直在算计他似的,其实虞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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