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烦的家庭也是残缺的。父亲家暴，母亲精神分裂，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
沈厌与她初遇是在初中。
初中的沈厌，沉默寡言，没朋友。
而赵烦和她一样，只是多了坏学生的标签。抽烟，打架，纹身，成绩烂，她一样没落。
深冬的一个下午，沈厌被几个人堵在阴暗角落，耳边的头发被风吹动，模糊了她的脸，看不出表情。
沈厌不想说话，只是握紧了吉他包背带。
此时，赵烦路过这里，她与沈厌对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
赵烦嘴里叼着烟，问：“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沈厌的面前的女生回了话，道：“消遣下。”
“这是我朋友，放一马？”
女生淡淡看了眼沈厌，“行，看在你面子。”
几个人转身离开，沈厌依旧站在原地。
赵烦问：“叫什么？”
沈厌抿了抿唇，没说话。
赵烦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她胸前的班牌。她道：“你叫沈厌啊？谁给取的？真难听。”
沈厌微微点头。
一会儿过去，沈厌解释说：“我外婆挺讨厌我的，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赵烦笑了笑，道：“差不多。”
当时赵烦比她高半头，赵烦弯腰和她说话：“学音乐的？”
沈厌抬眸看她，道：“会一点。”
“行，给我弹一首。”
沈厌觉察到她并不是坏人，拿出包里的吉他，整理了下。
沈厌问：“想听什么？”
赵烦思考后，道：“《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当时比较火的一首歌曲，沈厌刚好练过谱子。
沈厌波动吉他弦，开始弹。
冬日初雪落下，拍过她们的肩，脸颊，嘴唇，留下温热。
…
不久的一天，赵烦转到了她的班级，没有人再敢欺负沈厌。
后来，赵烦拼了命想和她上一个高中，可是并没有奇迹发生。
接着，沈厌退出公司。两人也赌气断了联系。
两个人分开的两年，沈厌偶尔想起她。
后来竟然脑中她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了，幸好——两人重逢了。
***
离开咖啡店时，已经距离放学一个半小时了。
沈厌看了眼时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她与陈炽约定在放学后一起走，而自己却先行离开了。
他应该走了吧？
或者，他还在等？
思索过后，沈厌还是决定跑回学校。
等到沈厌气喘吁吁到达校门口时，早就人烟消散，四处充满了寂静。
陈炽也许走了。他不可能傻到一直等。
算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沈厌进去学校那临走时落下的语文课本。
她跑到抚宁一中校外一处隐蔽的角落，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才翻墙进去。
等到进去学校，非常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她快速跑到教学楼，啪嗒啪嗒踩着楼梯上了三楼的教室。
到了教室前，她轻轻推开门探进身子。
紧接着，抬眼望见了陈炽。
陈炽正在听着英语听力，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进来教室。
沈厌也没有打算打扰到他，决定拿了书就到门外等他，然后和他解释。
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翻找了几遍桌洞，终于找到了语文书，她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一句话：
“你又跑。”
声音低沉，语气很平静。
沈厌停住了步子，回眸看他。
少年的一只胳膊撑着头，正在懒散地歪头看她。
沈厌有点焉了似的，声音很小道：“报歉，我没打算——”
陈炽打断她，“嗯，你当然没打算。”
“你是果断，是么？”
这不免让陈炽怀疑，上午两人的那段话，沈厌是故意的。故意气左亦的。
她还是按照左亦说的，去找了左亦。
“我可以解释的”这句话堵在沈厌心口，她不知为什么，看见陈炽的脸，她不想说出口了。
陈炽看了眼她的表情，没打算追究。
喜欢的人能与普通人相比吗？
自然是不能。
陈炽自顾自收拾了书包，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理解。”
“而且，我没等很长时间。”
沈厌默了默，看了他刚做的题和答案，一张试卷只做了十个听力题，前七个全对，到了后面三个都错了，甚至写得心不在焉。
他是不是早就察觉沈厌进来了，只是在等她的道歉。
没想到沈厌一句解释也不给他，而是转身离开。
沈厌拉住了即将出教室门的陈炽道：“陈炽，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好吗？”
陈炽停住了动作。
这算道歉吗…
陈炽皱了皱眉。
陈炽答道：“嗯。”
这么好哄吗？
沈厌终于放了心，和他在学校旁随便找了个米线店。
沈厌进门去服务台点餐，看了眼菜单，对服务人员说：“一份番茄米线。”
接着转头问陈炽：“陈炽，你要过来点单吗？”
陈炽淡淡地看她，道：“和你一样。”
沈厌对店员说：“两份番茄米线”
店员点点头，问道：“两位是情侣吗？在我们店拍张情侣照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
沈厌没敢说话，回头看了眼陈炽，问道：“我们能是情侣吗…”
沈厌本想说不的，可是有八折优惠。
陈炽听见这话顿时一惊，随即明白了沈厌的意思。笑着点头道：“嗯，我们是。”
店员指了指一处装饰过的角落，“好，请到这里拍照。”
两个人站在那里，谁也不敢动。
店员说，“两位可以靠近一些。”
两个人也很听话的像对方靠，一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肩。
沈厌一顿脸红。
两分钟过去，终于拍完，两个人尴尬地躲开对方。
沈厌去冰柜里拿饮料，因为尴尬，随手拿了两瓶绿茶。
去到餐桌上，她问陈炽：“你喝吗？”
陈炽随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喝了口。看见沈厌的那瓶，又夺过来帮她拧开。
沈厌接过，“谢谢。”
“嗯。”
等餐的时间很无聊，沈厌干脆拿出了手机登了微博。
最新视频点赞已经五十万赞，她点开了评论区。
点赞最高的一句评论：听说沈老师不爱回消息嘛？
头像是沈厌的Q版画像，蛮可爱的。
沈厌打字回复：“假的。”
第二条评论：“沈厌，今天在学校看见你啦！”
沈厌回复：“你是学姐还是学妹呢？”
第三条：看我主页！！！
沈厌有点好奇，点进去看，是一张她在长晴驻唱时的照片。
评论：求求哪位大神告诉我酒吧名字。
沈厌回复她：“港门街长晴酒吧。”
最后，她发布一条评论，然后置顶。
“谢谢喜欢我的你们，学业繁忙，望理解。欢迎来长晴听我唱歌。”
随后，她关了手机。
恰好，米线也上来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沈厌打破寂静，问陈炽：“你抽烟是吗，我有时候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陈炽手里吃米线的动作停住，果断答道：“没，可能身旁有同学抽烟，染上了。”
陈炽不敢承认。
沈厌是不太相信的，因为某次无意间撇到他的的垃圾桶，里面滚出来许多烟灰和烟头。
从林栖迟发现她抽烟以后，她就没再继续抽了。
沈厌继续说：“我们以前好像一个初中的，你有注意到我吗？”
“没有。”
陈炽十分果断说出了这两个字。
“哦。”沈厌答道：“但是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挺出名的。”
“……”
陈炽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嗯，然后？”
“以前有过同学让我帮忙给你情书，我拒绝了。”
话音落地，陈炽抬眼看她。沈厌感觉到，与他对视。
眼神十分冰冷。
“我的意思是你很优秀，但是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沈厌解释道。
陈炽声音渐渐低沉，道：“嗯，不想听。”
这么说，两个人本来能认识的。只不过沈厌依旧不想搭理他罢了。
可笑极了。
陈炽记得，沈厌和左亦初中就纠缠了。沈厌当时也许满眼都是他，注意不到任何人。
沈厌没再说话。
“该我问你了。”陈炽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说：“你和左亦什么关系？”
沈厌没想到他也会问，回复：“朋友。”
应该能算是朋友。
“他为什么喜欢你？”
沈厌思考一瞬，道：“他看到过我在酒吧里唱歌。”
“见色起意？”
沈厌顿了顿，的确有可能的，因为左亦以前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沈厌乖乖回答：“也许。”
陈炽突然笑了，问道：“你对他呢？也是见色起意？”
沈厌被问得有些懵，这是什么问题？问题就离不开他了吗？
“他…还”
刚想着对他的颜值进行评价，沈厌也发觉不对，赶忙解释道：“我不喜欢他。”
“是么。”陈炽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冷冷道：“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回答问题，要过心。懂了？”
沈厌依旧不说话，望着陈炽离开的背影。
沈厌开始多想，低喃着：“他讨厌左亦吗？还是讨厌我？但是前段时间对我那么好，或者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生着气吗？”
她不该多嘴的，让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也讨厌她了。
算了，两个人或许连好朋友也不是，陈炽也许只是看在沈樱的面子来照顾她。
想着，眼睛突然有些酸痛。
在米线店里待了一会儿，沈厌起身，也离开了店里。
坐在街旁休息时，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恍惚间的抬眸，看到一位女生站在斑马线上捡拾地上的掉落的水果，正带着蓝牙耳机与人聊天。
抬头看，绿灯只剩了十秒，可她还是慢慢悠悠的，似乎并没有发觉。
沈厌顿时清醒，立马边喊边冲了过去，女生依旧听不到。
绿灯时间停止，一位汽车马上要经过，女生似乎有往另一边走的意思。马上就要相撞。
瞬时，沈厌冲到路中央用力推开了女生，自己却因为力的作用被反弹到路中央。
“砰——”
沈厌与汽车相撞，顿时飞出五米。
朦胧时，她看清了女生的脸。
沈厌与她初遇是在初中。
初中的沈厌，沉默寡言，没朋友。
而赵烦和她一样，只是多了坏学生的标签。抽烟，打架，纹身，成绩烂，她一样没落。
深冬的一个下午，沈厌被几个人堵在阴暗角落，耳边的头发被风吹动，模糊了她的脸，看不出表情。
沈厌不想说话，只是握紧了吉他包背带。
此时，赵烦路过这里，她与沈厌对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
赵烦嘴里叼着烟，问：“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沈厌的面前的女生回了话，道：“消遣下。”
“这是我朋友，放一马？”
女生淡淡看了眼沈厌，“行，看在你面子。”
几个人转身离开，沈厌依旧站在原地。
赵烦问：“叫什么？”
沈厌抿了抿唇，没说话。
赵烦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她胸前的班牌。她道：“你叫沈厌啊？谁给取的？真难听。”
沈厌微微点头。
一会儿过去，沈厌解释说：“我外婆挺讨厌我的，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赵烦笑了笑，道：“差不多。”
当时赵烦比她高半头，赵烦弯腰和她说话：“学音乐的？”
沈厌抬眸看她，道：“会一点。”
“行，给我弹一首。”
沈厌觉察到她并不是坏人，拿出包里的吉他，整理了下。
沈厌问：“想听什么？”
赵烦思考后，道：“《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当时比较火的一首歌曲，沈厌刚好练过谱子。
沈厌波动吉他弦，开始弹。
冬日初雪落下，拍过她们的肩，脸颊，嘴唇，留下温热。
…
不久的一天，赵烦转到了她的班级，没有人再敢欺负沈厌。
后来，赵烦拼了命想和她上一个高中，可是并没有奇迹发生。
接着，沈厌退出公司。两人也赌气断了联系。
两个人分开的两年，沈厌偶尔想起她。
后来竟然脑中她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了，幸好——两人重逢了。
***
离开咖啡店时，已经距离放学一个半小时了。
沈厌看了眼时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她与陈炽约定在放学后一起走，而自己却先行离开了。
他应该走了吧？
或者，他还在等？
思索过后，沈厌还是决定跑回学校。
等到沈厌气喘吁吁到达校门口时，早就人烟消散，四处充满了寂静。
陈炽也许走了。他不可能傻到一直等。
算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沈厌进去学校那临走时落下的语文课本。
她跑到抚宁一中校外一处隐蔽的角落，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才翻墙进去。
等到进去学校，非常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她快速跑到教学楼，啪嗒啪嗒踩着楼梯上了三楼的教室。
到了教室前，她轻轻推开门探进身子。
紧接着，抬眼望见了陈炽。
陈炽正在听着英语听力，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进来教室。
沈厌也没有打算打扰到他，决定拿了书就到门外等他，然后和他解释。
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翻找了几遍桌洞，终于找到了语文书，她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一句话：
“你又跑。”
声音低沉，语气很平静。
沈厌停住了步子，回眸看他。
少年的一只胳膊撑着头，正在懒散地歪头看她。
沈厌有点焉了似的，声音很小道：“报歉，我没打算——”
陈炽打断她，“嗯，你当然没打算。”
“你是果断，是么？”
这不免让陈炽怀疑，上午两人的那段话，沈厌是故意的。故意气左亦的。
她还是按照左亦说的，去找了左亦。
“我可以解释的”这句话堵在沈厌心口，她不知为什么，看见陈炽的脸，她不想说出口了。
陈炽看了眼她的表情，没打算追究。
喜欢的人能与普通人相比吗？
自然是不能。
陈炽自顾自收拾了书包，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理解。”
“而且，我没等很长时间。”
沈厌默了默，看了他刚做的题和答案，一张试卷只做了十个听力题，前七个全对，到了后面三个都错了，甚至写得心不在焉。
他是不是早就察觉沈厌进来了，只是在等她的道歉。
没想到沈厌一句解释也不给他，而是转身离开。
沈厌拉住了即将出教室门的陈炽道：“陈炽，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好吗？”
陈炽停住了动作。
这算道歉吗…
陈炽皱了皱眉。
陈炽答道：“嗯。”
这么好哄吗？
沈厌终于放了心，和他在学校旁随便找了个米线店。
沈厌进门去服务台点餐，看了眼菜单，对服务人员说：“一份番茄米线。”
接着转头问陈炽：“陈炽，你要过来点单吗？”
陈炽淡淡地看她，道：“和你一样。”
沈厌对店员说：“两份番茄米线”
店员点点头，问道：“两位是情侣吗？在我们店拍张情侣照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
沈厌没敢说话，回头看了眼陈炽，问道：“我们能是情侣吗…”
沈厌本想说不的，可是有八折优惠。
陈炽听见这话顿时一惊，随即明白了沈厌的意思。笑着点头道：“嗯，我们是。”
店员指了指一处装饰过的角落，“好，请到这里拍照。”
两个人站在那里，谁也不敢动。
店员说，“两位可以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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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一顿脸红。
两分钟过去，终于拍完，两个人尴尬地躲开对方。
沈厌去冰柜里拿饮料，因为尴尬，随手拿了两瓶绿茶。
去到餐桌上，她问陈炽：“你喝吗？”
陈炽随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喝了口。看见沈厌的那瓶，又夺过来帮她拧开。
沈厌接过，“谢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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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视频点赞已经五十万赞，她点开了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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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打字回复：“假的。”
第二条评论：“沈厌，今天在学校看见你啦！”
沈厌回复：“你是学姐还是学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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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喜欢我的你们，学业繁忙，望理解。欢迎来长晴听我唱歌。”
随后，她关了手机。
恰好，米线也上来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沈厌打破寂静，问陈炽：“你抽烟是吗，我有时候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陈炽手里吃米线的动作停住，果断答道：“没，可能身旁有同学抽烟，染上了。”
陈炽不敢承认。
沈厌是不太相信的，因为某次无意间撇到他的的垃圾桶，里面滚出来许多烟灰和烟头。
从林栖迟发现她抽烟以后，她就没再继续抽了。
沈厌继续说：“我们以前好像一个初中的，你有注意到我吗？”
“没有。”
陈炽十分果断说出了这两个字。
“哦。”沈厌答道：“但是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挺出名的。”
“……”
陈炽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嗯，然后？”
“以前有过同学让我帮忙给你情书，我拒绝了。”
话音落地，陈炽抬眼看她。沈厌感觉到，与他对视。
眼神十分冰冷。
“我的意思是你很优秀，但是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沈厌解释道。
陈炽声音渐渐低沉，道：“嗯，不想听。”
这么说，两个人本来能认识的。只不过沈厌依旧不想搭理他罢了。
可笑极了。
陈炽记得，沈厌和左亦初中就纠缠了。沈厌当时也许满眼都是他，注意不到任何人。
沈厌没再说话。
“该我问你了。”陈炽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说：“你和左亦什么关系？”
沈厌没想到他也会问，回复：“朋友。”
应该能算是朋友。
“他为什么喜欢你？”
沈厌思考一瞬，道：“他看到过我在酒吧里唱歌。”
“见色起意？”
沈厌顿了顿，的确有可能的，因为左亦以前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沈厌乖乖回答：“也许。”
陈炽突然笑了，问道：“你对他呢？也是见色起意？”
沈厌被问得有些懵，这是什么问题？问题就离不开他了吗？
“他…还”
刚想着对他的颜值进行评价，沈厌也发觉不对，赶忙解释道：“我不喜欢他。”
“是么。”陈炽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冷冷道：“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回答问题，要过心。懂了？”
沈厌依旧不说话，望着陈炽离开的背影。
沈厌开始多想，低喃着：“他讨厌左亦吗？还是讨厌我？但是前段时间对我那么好，或者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生着气吗？”
她不该多嘴的，让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也讨厌她了。
算了，两个人或许连好朋友也不是，陈炽也许只是看在沈樱的面子来照顾她。
想着，眼睛突然有些酸痛。
在米线店里待了一会儿，沈厌起身，也离开了店里。
坐在街旁休息时，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恍惚间的抬眸，看到一位女生站在斑马线上捡拾地上的掉落的水果，正带着蓝牙耳机与人聊天。
抬头看，绿灯只剩了十秒，可她还是慢慢悠悠的，似乎并没有发觉。
沈厌顿时清醒，立马边喊边冲了过去，女生依旧听不到。
绿灯时间停止，一位汽车马上要经过，女生似乎有往另一边走的意思。马上就要相撞。
瞬时，沈厌冲到路中央用力推开了女生，自己却因为力的作用被反弹到路中央。
“砰——”
沈厌与汽车相撞，顿时飞出五米。
朦胧时，她看清了女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