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流云缓动，旭日东升。
演唱会下午开始，沈厌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算了下时间，此时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九个小时。
林栖迟这几天还是住在沈厌家，演唱会完事他就离开抚宁，这样方便不少，也省的再租房子了。
一早，顾甜甜从家里拿来了她的最好用的化妆品，非要给沈厌画个妆。
她问：“沈厌，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妆？”
沈厌默了默，答道：“比较特别的，像是…烟熏妆。”
“……”
顾甜甜沉默过后，还是说：“就是那种眼妆化的特别奇怪的那种吗？你审美绝对有问题。”
沈厌不解：“奇怪？那明明是特别。”
“……。”
顾甜甜无奈，最终还是根据自己对这种妆的理解，试图画了下。
又黑又长的眼线，黑加亮蓝的眼影，裸色唇釉，腮红多打了些。
最后一步，沈厌按照自己的目光挑了一金一蓝的美瞳戴上，完事了。
沈厌拿起小镜子看了看，还行，自己比较满意。
顾甜甜放下手中的化妆刷，仔细观察，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沈厌，我感觉你适合那种纯欲妆。”
顾甜甜的认知里，精致五官就该搭配淡妆，妆容不抢风头才能展现五官的伟大。
沈厌说：“淡妆看起来太乖了，我不喜欢。”
“……”
顾甜甜突然笑了笑，打趣道：“陈炽不就喜欢乖的？”
陈炽上次说过，他初中时喜欢的人有点乖。
“他喜欢的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的耳廓开始变红。
这样还说这么硬气？
顾甜甜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沈厌，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怪不得陈炽说你有点乖。”
沈厌怼她，“你才有点乖。我一点都不乖。”
“好好好。”
顾甜甜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顾甜，你别笑了。”
顾甜甜终于被沈厌逼得笑完，拉着她下了楼，想让楼下两个直男看看自己的化妆技术。
陈炽许淋森两个人一如既往地在打游戏。
“陈炽，你他妈怎么这么废啊，当我队友忒侮辱我了。”
“嗯，你不废，你送十个人头。”
然后，游戏结束，输了。
许淋森暴跳如雷，“我艹，扣了我二十分啊我去。”
陈炽：“该。”
顾甜甜趁机打断他们，说道：“你们先停一下，看看我给沈厌画的妆。”
两个人几乎同时抬头，几秒过去，许淋森顿时没绷住，道：
“我艹，这是女鬼啊？”
沈厌面无表情，说道：“许淋森。你不仅打游戏废，眼光也废。”
许淋森：“……”
顾甜甜：“你好好评价行不行？这是我精心画的。”
“行。”
许淋森重新观察了一遍，说道：“有点.性感，再加个黑丝就好了。”
“……”
你家大冬天穿黑丝是不是？
沈厌点头同意，道：“当然可以。”
“！…”
许淋森顿时慌了，转头看了眼陈炽，他正满眼杀气盯着自己。
许淋森顿时泄气，求饶道：“别别别，你还是穿给陈炽看。”
“……”
陈炽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骂道：“我没那么下流。”
顾甜甜说：“陈炽你评价一下。”
陈炽观察一番，淡淡地说：“嗯，淡妆浓抹总相宜，挺好看的。”
好看的人，浓妆或是淡妆都能突显出人的气质与美貌。
沈厌化了这个妆，很浓，眼神有莫名的攻击感。陈炽也觉得很…性感。
他妈的。
下一秒，他憋不住了，这么好看，非得要所有人都看见，他不想。
顾甜甜问：“陈炽，你这什么表情？感觉你很不爽啊。”
陈炽也不慌，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不爽？”
顾甜甜噗嗤笑了笑，紧接着问沈厌：“沈厌，你觉得为什么？”
沈厌一怔，然后摇头。
她怎么会知道？
另外三个人相视一笑，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
许淋森突然想起来个事，他退出游戏界面，点开校园论坛，说道：“今早一中来了个新帖，校花校草评比。目前校草评比陈炽暂居第一，校花榜，沈厌第三。”
紧接着皱眉，“艹，老子怎么才第五？假的吧。”
顾甜甜好奇，问：“校花榜第一是谁？”
许淋森：“三班李子萱呗，第二是左亦班里那个追他的，叫刘冉冉。”
顾甜甜问：“他们都发照片了，你俩怎么不参加？”
下一秒，陈炽和沈厌齐声：“无聊。”
顾甜甜立马回答：“好，知道了。”
两人：“……”
投个票倒是可以，沈厌也跟着点开了论坛，先找到了校草榜，犹豫了下，一共两票，把票投给了陈炽和许淋森。
接着找到校花榜，往下滑，第十七是顾甜甜，沈厌把两票都投给了她，顿时上升一个名次。
顾甜甜震惊：“我去不对劲啊，前两名咋还化妆了，这些人就合着眼投吧。”
前几名，只有沈厌没有参加，学校系统自动放了无修的证件照。
接着，她手指龙飞凤舞地开始打字，在论坛下面评论：
喜欢生物的人：不公平！李子萱和左冉冉化了妆，第一名该是高二一班沈厌的。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上去，许多人回复同意。
有的人在下面问：
有什么证据，证明沈厌没化妆吗？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会化妆而已。
这条评论火了。
顾甜甜气得原地转圈，“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些柠檬精酸什么！沈厌，去骂她！”
沈厌轻笑一声，随即点头。既然骂了顾甜甜，那就去怼。
沈厌在柠檬精下面回复：
证明化了妆的证据拿出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柠檬精也没再回复。
沈厌还是没打算发自己的照片。
而陈炽给校花校草榜共投了三票，一票许淋森，另两票投给了沈厌。
按照以前，他的票也大概率会投给第一名的李子萱，她确实很好看，长得比沈厌更甜，很斩男。身高一六五，身材比沈厌好很多，性格也好，关键也是个小学霸，高一和陈炽做过同桌，当时一群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
但是现在，他只想投给沈厌。他才发现，沈厌简直漂亮到无可救药。
许淋森被论坛惊到了，说：“我去，李子萱你还记得吧？把票给你了。”
陈炽抬眼：“嗯，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把票投了。”
故意的。
许淋森：“你真不行，人家到现在都还喜欢你，你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陈炽冷笑，坦言道：“我装的。”
“……”
旁边顾甜甜没忍住笑了出来。道：“我记得你当时和她关系挺好的啊。”
陈炽继续说，“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对她没意思。别再提了。”
陈炽对她一点意思没有，也就是同学情，现在连同学情都可能没有了。
沈厌突发奇想，突然开口问：“陈炽，你初中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啊？我帮她投一票。”
沈厌单纯好奇，非要看看这个比李子萱还厉害的人是谁。
陈炽一怔，然后盯沈厌，问道：“为什么想投？”
沈厌干脆说了实话，道：“我想看看比李子萱还厉害的女生是什么样的。”
“……”
这是…吃醋了？
陈炽漫不经心地继续滑动帖子，然后说道：“你猜猜。”
接着补充道：“她、和你长得很像。”
和沈厌长得像？
顾甜甜在一旁附和：“对对对，超级像，简直共用一张脸。”
接着又偷偷地笑。
沈厌仔细想了想，全校她还真没发现和她长得像的女生。
不对劲…
长得像？玩替身吗？
沈厌思考一瞬，平静地说：“猜不到，我不投了。”
然后起身，回了楼上的房间。
“……”
许淋森趁着她上楼踩在楼梯的声音，发出无声的欢呼，然后小声说着：“革命尚未成功，陈炽同志继续努力。”
有点笨啊，这都猜不到是自己？
顾甜甜在一旁偷看，等着楼上的房间的门砰一声关上，她终于能松口：“我去，这一招真有用啊？”
许淋森附和：“陈炽，信我，现在她绝对非你不可。”
陈炽唇角勾着一抹笑，道：“低调。”
许淋森忍不住看了看楼上，道：“陈炽，你真够阴的。”
*
沈厌回到房间，关了门就倒在了床上。
陈炽也是“坏人”。
他也会喜欢而不得？
沈厌还以为他一辈子只能被人舔着追。
其实沈厌没意识到什么是吃醋，就是不爽陈炽把自己当个替身。
如果要是别人，沈厌恐怕直接开喷。
什么屌.丝？也配让我当替身？恐怕数学零分吧。
越想越气。
冷静一会儿过后，她拿出树立在角落里的电吉他，开始弹奏。
不开心就弹吉他，还是音乐治愈。
没弹几个音，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沈厌不想管，弹吉他的力度加大了。
门外的插兜站着的陈炽被这忽大的吉他声逗笑，他轻笑着，说道：“沈厌，刚才的话骗你的。那人和你长得不像。”
就是你。
她当作没听见，根本不回话。
他又接着说：“真的。”
沈厌手下的动作终于停下，但还是不想搭理他。
过了会儿，他话里带着三分笑，问：“哭了？”
“……”
沈厌一顿，还是答道：“嗯，我哭了。”
她继续说：“陈炽，抚宁如果下雨，就是我哭的。”
“……”
这撒娇，满分。
三十秒过去，陈炽开口说：“开门，我进去哄你。”
“……！”
沈厌想拒绝，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还没等沈厌说话，桌子上的手机来了条突兀的短信，是林栖迟发的。
内容：让陈炽闭嘴，吵到我了。
沈厌：。
林栖迟：如果你不让他闭嘴，我让你来哄我。
沈厌：“……”
下一秒，沈厌听到对面门锁打开的声音。
沈厌连忙跑去开了门，开门后赫然看到了林栖迟双手环在胸前，靠着房间的门，正死气沉沉地盯着陈炽的背影。
而陈炽正在盯她，似乎并没有发觉。
沈厌想伸手去拉陈炽进房间，陈炽反手一拽，把她拉进怀里。
沈厌：“……×2”
陈炽和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发现沈厌因为成长环境很缺安全感，而缺安全感的人最喜欢一个紧紧的拥抱，不管是谁，家人朋友亦或是陌生人。
而陈炽的这个个拥抱，是以朋友之名。
沈厌挣扎，道：“陈炽，我哥在后面。”
陈炽：“你骗我。”
沈厌：“……”
这数理化大脑只在学校里有用是吧？
林栖迟放下环在胸前的手，淡淡咬牙道：“没骗你，我在后面。”
话音落地，陈炽一怔，然后缓缓松开了手，接着再缓缓转了头。
真在。
陈炽立马站好，一脸正气说道：“哥，中午好。”
为了女朋友，不想装也得装。
演唱会下午开始，沈厌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算了下时间，此时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九个小时。
林栖迟这几天还是住在沈厌家，演唱会完事他就离开抚宁，这样方便不少，也省的再租房子了。
一早，顾甜甜从家里拿来了她的最好用的化妆品，非要给沈厌画个妆。
她问：“沈厌，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妆？”
沈厌默了默，答道：“比较特别的，像是…烟熏妆。”
“……”
顾甜甜沉默过后，还是说：“就是那种眼妆化的特别奇怪的那种吗？你审美绝对有问题。”
沈厌不解：“奇怪？那明明是特别。”
“……。”
顾甜甜无奈，最终还是根据自己对这种妆的理解，试图画了下。
又黑又长的眼线，黑加亮蓝的眼影，裸色唇釉，腮红多打了些。
最后一步，沈厌按照自己的目光挑了一金一蓝的美瞳戴上，完事了。
沈厌拿起小镜子看了看，还行，自己比较满意。
顾甜甜放下手中的化妆刷，仔细观察，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沈厌，我感觉你适合那种纯欲妆。”
顾甜甜的认知里，精致五官就该搭配淡妆，妆容不抢风头才能展现五官的伟大。
沈厌说：“淡妆看起来太乖了，我不喜欢。”
“……”
顾甜甜突然笑了笑，打趣道：“陈炽不就喜欢乖的？”
陈炽上次说过，他初中时喜欢的人有点乖。
“他喜欢的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的耳廓开始变红。
这样还说这么硬气？
顾甜甜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沈厌，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怪不得陈炽说你有点乖。”
沈厌怼她，“你才有点乖。我一点都不乖。”
“好好好。”
顾甜甜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顾甜，你别笑了。”
顾甜甜终于被沈厌逼得笑完，拉着她下了楼，想让楼下两个直男看看自己的化妆技术。
陈炽许淋森两个人一如既往地在打游戏。
“陈炽，你他妈怎么这么废啊，当我队友忒侮辱我了。”
“嗯，你不废，你送十个人头。”
然后，游戏结束，输了。
许淋森暴跳如雷，“我艹，扣了我二十分啊我去。”
陈炽：“该。”
顾甜甜趁机打断他们，说道：“你们先停一下，看看我给沈厌画的妆。”
两个人几乎同时抬头，几秒过去，许淋森顿时没绷住，道：
“我艹，这是女鬼啊？”
沈厌面无表情，说道：“许淋森。你不仅打游戏废，眼光也废。”
许淋森：“……”
顾甜甜：“你好好评价行不行？这是我精心画的。”
“行。”
许淋森重新观察了一遍，说道：“有点.性感，再加个黑丝就好了。”
“……”
你家大冬天穿黑丝是不是？
沈厌点头同意，道：“当然可以。”
“！…”
许淋森顿时慌了，转头看了眼陈炽，他正满眼杀气盯着自己。
许淋森顿时泄气，求饶道：“别别别，你还是穿给陈炽看。”
“……”
陈炽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骂道：“我没那么下流。”
顾甜甜说：“陈炽你评价一下。”
陈炽观察一番，淡淡地说：“嗯，淡妆浓抹总相宜，挺好看的。”
好看的人，浓妆或是淡妆都能突显出人的气质与美貌。
沈厌化了这个妆，很浓，眼神有莫名的攻击感。陈炽也觉得很…性感。
他妈的。
下一秒，他憋不住了，这么好看，非得要所有人都看见，他不想。
顾甜甜问：“陈炽，你这什么表情？感觉你很不爽啊。”
陈炽也不慌，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不爽？”
顾甜甜噗嗤笑了笑，紧接着问沈厌：“沈厌，你觉得为什么？”
沈厌一怔，然后摇头。
她怎么会知道？
另外三个人相视一笑，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
许淋森突然想起来个事，他退出游戏界面，点开校园论坛，说道：“今早一中来了个新帖，校花校草评比。目前校草评比陈炽暂居第一，校花榜，沈厌第三。”
紧接着皱眉，“艹，老子怎么才第五？假的吧。”
顾甜甜好奇，问：“校花榜第一是谁？”
许淋森：“三班李子萱呗，第二是左亦班里那个追他的，叫刘冉冉。”
顾甜甜问：“他们都发照片了，你俩怎么不参加？”
下一秒，陈炽和沈厌齐声：“无聊。”
顾甜甜立马回答：“好，知道了。”
两人：“……”
投个票倒是可以，沈厌也跟着点开了论坛，先找到了校草榜，犹豫了下，一共两票，把票投给了陈炽和许淋森。
接着找到校花榜，往下滑，第十七是顾甜甜，沈厌把两票都投给了她，顿时上升一个名次。
顾甜甜震惊：“我去不对劲啊，前两名咋还化妆了，这些人就合着眼投吧。”
前几名，只有沈厌没有参加，学校系统自动放了无修的证件照。
接着，她手指龙飞凤舞地开始打字，在论坛下面评论：
喜欢生物的人：不公平！李子萱和左冉冉化了妆，第一名该是高二一班沈厌的。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上去，许多人回复同意。
有的人在下面问：
有什么证据，证明沈厌没化妆吗？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会化妆而已。
这条评论火了。
顾甜甜气得原地转圈，“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些柠檬精酸什么！沈厌，去骂她！”
沈厌轻笑一声，随即点头。既然骂了顾甜甜，那就去怼。
沈厌在柠檬精下面回复：
证明化了妆的证据拿出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柠檬精也没再回复。
沈厌还是没打算发自己的照片。
而陈炽给校花校草榜共投了三票，一票许淋森，另两票投给了沈厌。
按照以前，他的票也大概率会投给第一名的李子萱，她确实很好看，长得比沈厌更甜，很斩男。身高一六五，身材比沈厌好很多，性格也好，关键也是个小学霸，高一和陈炽做过同桌，当时一群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
但是现在，他只想投给沈厌。他才发现，沈厌简直漂亮到无可救药。
许淋森被论坛惊到了，说：“我去，李子萱你还记得吧？把票给你了。”
陈炽抬眼：“嗯，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把票投了。”
故意的。
许淋森：“你真不行，人家到现在都还喜欢你，你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陈炽冷笑，坦言道：“我装的。”
“……”
旁边顾甜甜没忍住笑了出来。道：“我记得你当时和她关系挺好的啊。”
陈炽继续说，“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对她没意思。别再提了。”
陈炽对她一点意思没有，也就是同学情，现在连同学情都可能没有了。
沈厌突发奇想，突然开口问：“陈炽，你初中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啊？我帮她投一票。”
沈厌单纯好奇，非要看看这个比李子萱还厉害的人是谁。
陈炽一怔，然后盯沈厌，问道：“为什么想投？”
沈厌干脆说了实话，道：“我想看看比李子萱还厉害的女生是什么样的。”
“……”
这是…吃醋了？
陈炽漫不经心地继续滑动帖子，然后说道：“你猜猜。”
接着补充道：“她、和你长得很像。”
和沈厌长得像？
顾甜甜在一旁附和：“对对对，超级像，简直共用一张脸。”
接着又偷偷地笑。
沈厌仔细想了想，全校她还真没发现和她长得像的女生。
不对劲…
长得像？玩替身吗？
沈厌思考一瞬，平静地说：“猜不到，我不投了。”
然后起身，回了楼上的房间。
“……”
许淋森趁着她上楼踩在楼梯的声音，发出无声的欢呼，然后小声说着：“革命尚未成功，陈炽同志继续努力。”
有点笨啊，这都猜不到是自己？
顾甜甜在一旁偷看，等着楼上的房间的门砰一声关上，她终于能松口：“我去，这一招真有用啊？”
许淋森附和：“陈炽，信我，现在她绝对非你不可。”
陈炽唇角勾着一抹笑，道：“低调。”
许淋森忍不住看了看楼上，道：“陈炽，你真够阴的。”
*
沈厌回到房间，关了门就倒在了床上。
陈炽也是“坏人”。
他也会喜欢而不得？
沈厌还以为他一辈子只能被人舔着追。
其实沈厌没意识到什么是吃醋，就是不爽陈炽把自己当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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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
冷静一会儿过后，她拿出树立在角落里的电吉他，开始弹奏。
不开心就弹吉他，还是音乐治愈。
没弹几个音，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沈厌不想管，弹吉他的力度加大了。
门外的插兜站着的陈炽被这忽大的吉他声逗笑，他轻笑着，说道：“沈厌，刚才的话骗你的。那人和你长得不像。”
就是你。
她当作没听见，根本不回话。
他又接着说：“真的。”
沈厌手下的动作终于停下，但还是不想搭理他。
过了会儿，他话里带着三分笑，问：“哭了？”
“……”
沈厌一顿，还是答道：“嗯，我哭了。”
她继续说：“陈炽，抚宁如果下雨，就是我哭的。”
“……”
这撒娇，满分。
三十秒过去，陈炽开口说：“开门，我进去哄你。”
“……！”
沈厌想拒绝，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还没等沈厌说话，桌子上的手机来了条突兀的短信，是林栖迟发的。
内容：让陈炽闭嘴，吵到我了。
沈厌：。
林栖迟：如果你不让他闭嘴，我让你来哄我。
沈厌：“……”
下一秒，沈厌听到对面门锁打开的声音。
沈厌连忙跑去开了门，开门后赫然看到了林栖迟双手环在胸前，靠着房间的门，正死气沉沉地盯着陈炽的背影。
而陈炽正在盯她，似乎并没有发觉。
沈厌想伸手去拉陈炽进房间，陈炽反手一拽，把她拉进怀里。
沈厌：“……×2”
陈炽和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发现沈厌因为成长环境很缺安全感，而缺安全感的人最喜欢一个紧紧的拥抱，不管是谁，家人朋友亦或是陌生人。
而陈炽的这个个拥抱，是以朋友之名。
沈厌挣扎，道：“陈炽，我哥在后面。”
陈炽：“你骗我。”
沈厌：“……”
这数理化大脑只在学校里有用是吧？
林栖迟放下环在胸前的手，淡淡咬牙道：“没骗你，我在后面。”
话音落地，陈炽一怔，然后缓缓松开了手，接着再缓缓转了头。
真在。
陈炽立马站好，一脸正气说道：“哥，中午好。”
为了女朋友，不想装也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