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您记错了。”
宋非喻有些懵。
......有什么话想说？
对不起么？
还是回答要不要这颗糖？
宋非喻：“......什么？”
陆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极了偶像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幽怨的质问。
“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陆升抬手弹了弹袖子上的烟灰，“我看宋小姐有些眼熟。”
宋非喻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下意识回头。
烟散了，她和陆升的眼神直直地对上。
可能是因为安全通道里光线太暗，陆升的眼睛看起来黑漆漆的，像漩涡一样，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却又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宋非喻回头的瞬间脸上已经挂起了笑容。
“啊？没有吧，可能是您记错了。”
半晌，陆升收回视线。
他侧过脸吐出一口烟，烟雾很快被窗边刮来的风吹散。
接着传来一声很浅、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嗯”。
宋非喻从安全通道出来后直接坐电梯到十五楼，趁着休息时间回房间看看煤球，见它状态不错，没什么异常，又给加了食水，然后从行李箱里给自己摸出来个面包。
宋非喻坐在床上边吃面包边撸着煤球尾巴上的毛，煤球吃饱喝足趴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陆升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准。
刚才那一瞬间宋非喻觉得陆升像是认出她来了。
但陆升接下来的反应又好像没认出来，或许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宋非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懒得动脑，干脆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宋非喻拿过来一看，霍思铭给她发了几条消息，还有一个霍思铭拉的七八个人的小群。
霍思铭：不好意思啊宋老师，突然换角没来得及通知您，还请见谅。
宋非喻没想到霍思铭会专门再跟她说这件事，回了句“没事”。
然后点进那个名叫“帝国核心组织”、一看就很中二的群。
有人在群里发自我介绍，苏楚涵、陈思思、陈梓航......
宋非喻也跟着在群里发了自己的名字。
霍思铭在群里发了这几天的安排表。
今天下午没安排，晚上有个聚餐。
宋非喻不喜欢聚餐。
她不喜欢人多。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宋非喻放下煤球下楼去会议室。
后面的会只开了半个小时左右。
霍思铭：“咱们晚上聚个餐啊，能来的都来，地址我到时候发群里。”
苏楚涵和陈思思看起来挺兴奋的，已经在讨论下午去哪玩了。
苏楚涵凑过来：“非鱼老师，你中午想吃什么呀？”
不等宋非喻说话，右边的霍思铭又凑过来。
“咱们一起出去吃呗？还有梓航，你们几个主演先互相交流了解一下。”
说着又转头冲着身后的陆升：“你说对吧，陆大影帝？”
对面的陆升应该是在等霍思铭，站着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后面这半个小时的会，宋非喻总感觉对面的人像是心情不太好，包括现在。
苏楚涵：“真的可以吗？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餐厅我都订好了，”霍思铭又转头看着宋非喻，“宋编剧，一起呗？”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拒绝的话会显得有些没有礼貌，还不给人面子。
但宋非喻是真的抗拒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她会浑身不自在。
宋非喻整理着手上的东西，笑笑：“我就不去了，我带了猫来，它胆小，我得带它熟悉熟悉附近的环境。”
霍思铭继续：“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下午还有一下午时间呢。”
“对啊对啊，”苏楚涵挽着宋非喻的胳膊，“猫猫下午再遛嘛，到时候我和思思陪你。”
唉。
话说到这份儿上，宋非喻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应了下来。
几个人一块儿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除了宋非喻以外的其他五个人都全副武装，帽子、口罩，霍思铭还戴了副墨镜。
三个男生一辆车，三个女生一辆车。
宋非喻她们那辆是苏楚涵开的，陈思思坐副驾驶，宋非喻坐后面。
苏楚涵挺活泼挺话唠的，陈思思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苏楚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陆老师本人呢，他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
陈思思一直举着自己的右手，看起来呆呆的。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陆老师讲话，他还和我握手了，妈呀今天不用洗手了。”
前面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苏楚涵盯着前面霍思铭开的那辆车。
“刚刚休息的时候我听霍导说，是陆老师主动找到他，提出用别的资源资源和张鹏换这部戏，你说这是为什么？”
陈思思点点头，若有所思：“不知道欸，按道理来讲以陆老师的地位应该不会演这样一部全是新人的戏......”
陈思思突然一脸八卦：“哎你说，陆老师该不会暗恋你吧？要不然他怎么会煞费苦心演这部戏。”
苏楚涵叹气：“得了吧，我才演过几部剧，人看都看不到我，还暗恋，还不如说他暗恋导演来的靠谱呢。”
宋非喻靠在窗边，听着她俩越聊越远，时不时地应两句。
要不是记得陆升不是个同/性/恋，她差点就要觉得苏楚涵说得挺有道理了。
霍思铭订了个包厢。
等菜的时候苏楚涵拉着宋非喻说想要看猫。
“非鱼老师，你说的猫是你微博发过的那只吗？就那只小小的、白色的长毛猫？”
宋非喻手里捧着水杯：“嗯，是那只。”
“多大啦？有别的照片吗？我们能看看吗？”
“六个多月，”宋非喻边说边拿出手机，“照片啊......我找找。”
座位之间间隔大，跟宋非喻隔着个苏楚涵的陈思思看得挺费劲。
宋非喻想了想，反正她在手机相册里给煤球专门建了个合集，所以干脆就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让苏楚涵她俩自己拿着看。
“啊啊啊啊好可爱，它眼睛是蓝色的，眼睛好大啊，睫毛也好长。”
“爪爪粉粉的，好好摸的样子。”
“非鱼老师，猫猫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有空能去你房间看看小猫吗？”
“它挠人吗？我能抱抱它吗？”
“......”
俩人本来看得挺高兴，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瞬间让包厢里落针可闻。
霍思铭拉长尾音，语气听起来欠欠的：“哎呦怎么了这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啦？”
苏楚涵把手机递过来：“......非鱼老师，你有短信。”
宋非喻接过手机。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们拍摄地在滨市哪里，我想去看看你。
估计又是林凡。
宋非喻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人手机号怎么这么多，然后直接删除拉黑。
苏楚涵凑过来试探着问了一句：“......非鱼老师，你男朋友吗？他要来看你啊？”
宋非喻笑了笑，没接话。
虽然只跟苏楚涵相处了这几个小时，但她能看出来苏楚涵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恶意。
但是她不喜欢被别人打听隐私，也不喜欢跟别人解释自己的隐私，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
苏楚涵倒是没觉得尴尬，坐在斜对面的霍思铭不知道是打趣还是什么，接了一句。
“宋编剧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也不奇怪。”
宋非喻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就没有反驳。
只是抬头往霍思铭那边看的时候，目光扫到了一旁的陆升，陆升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只打火机，也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一句接一句聊着天，挺热闹的。
宋非喻话不多，只有在涉及到剧本问题的时候会偶尔插一两句。
霍思铭：“宋编剧真有男朋友了？那可太可惜了——”
宋非喻不理解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什么？”
霍思铭先是瞥了一眼旁边的陆升，然后一脸高深莫测。
“可惜了我们陆大影帝，我本来还想着你们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因为剧本原因，宋非喻早几个月前就开始和霍思铭接触了，几个月相处下来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
她知道霍思铭这人平时有些不着调，爱开一些有的没的玩笑。
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着调。
更没想到他是怎么把她和陆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宋非喻下意识抬眸往对面看过去。
陆升正低头夹着面前的菜，仿佛没听到霍思铭的打趣。
宋非喻想到今天的热搜词条，浅笑道：“没什么好可惜的，陆老师身边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霍思铭还想说什么，宋非喻率先起身。
“我去一趟卫生间。”
宋非喻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烟味儿，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陆升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着的烟，正垂眸脚下的看着地面。
看起来有点恹恹的。
宋非喻刚想假装没看到直接走开，陆升便抬眼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正好撞上。
“......”
宋非喻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挂起了笑容：“陆老师出来透气呢？”
陆升看着她，半天“嗯”了一声。
一旁的窗户半开着，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到了宋非喻脸上。
她伸手把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和陆升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见陆升不说话就打算离开。
“那我......”
“霍思铭......”
两人同时开口。
宋非喻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等着对方的下文。
“霍思铭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宋非喻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毕竟刚才霍思铭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她还以为他没听到。
虽然那么大声音他也不太可能听不到。
宋非喻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
陆升看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话里的可信度。
又好像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他没说话，垂着眼睑，把烟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宋非喻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陆升的行为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伸手把烟蒂丢进垃圾桶，然后抬脚从宋非喻身侧走过。
没再看她一眼，也没再说一句话。
就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宋非喻不知道他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话想说？
对不起么？
还是回答要不要这颗糖？
宋非喻：“......什么？”
陆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极了偶像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幽怨的质问。
“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陆升抬手弹了弹袖子上的烟灰，“我看宋小姐有些眼熟。”
宋非喻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下意识回头。
烟散了，她和陆升的眼神直直地对上。
可能是因为安全通道里光线太暗，陆升的眼睛看起来黑漆漆的，像漩涡一样，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却又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宋非喻回头的瞬间脸上已经挂起了笑容。
“啊？没有吧，可能是您记错了。”
半晌，陆升收回视线。
他侧过脸吐出一口烟，烟雾很快被窗边刮来的风吹散。
接着传来一声很浅、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嗯”。
宋非喻从安全通道出来后直接坐电梯到十五楼，趁着休息时间回房间看看煤球，见它状态不错，没什么异常，又给加了食水，然后从行李箱里给自己摸出来个面包。
宋非喻坐在床上边吃面包边撸着煤球尾巴上的毛，煤球吃饱喝足趴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陆升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准。
刚才那一瞬间宋非喻觉得陆升像是认出她来了。
但陆升接下来的反应又好像没认出来，或许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宋非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懒得动脑，干脆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宋非喻拿过来一看，霍思铭给她发了几条消息，还有一个霍思铭拉的七八个人的小群。
霍思铭：不好意思啊宋老师，突然换角没来得及通知您，还请见谅。
宋非喻没想到霍思铭会专门再跟她说这件事，回了句“没事”。
然后点进那个名叫“帝国核心组织”、一看就很中二的群。
有人在群里发自我介绍，苏楚涵、陈思思、陈梓航......
宋非喻也跟着在群里发了自己的名字。
霍思铭在群里发了这几天的安排表。
今天下午没安排，晚上有个聚餐。
宋非喻不喜欢聚餐。
她不喜欢人多。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宋非喻放下煤球下楼去会议室。
后面的会只开了半个小时左右。
霍思铭：“咱们晚上聚个餐啊，能来的都来，地址我到时候发群里。”
苏楚涵和陈思思看起来挺兴奋的，已经在讨论下午去哪玩了。
苏楚涵凑过来：“非鱼老师，你中午想吃什么呀？”
不等宋非喻说话，右边的霍思铭又凑过来。
“咱们一起出去吃呗？还有梓航，你们几个主演先互相交流了解一下。”
说着又转头冲着身后的陆升：“你说对吧，陆大影帝？”
对面的陆升应该是在等霍思铭，站着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后面这半个小时的会，宋非喻总感觉对面的人像是心情不太好，包括现在。
苏楚涵：“真的可以吗？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餐厅我都订好了，”霍思铭又转头看着宋非喻，“宋编剧，一起呗？”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拒绝的话会显得有些没有礼貌，还不给人面子。
但宋非喻是真的抗拒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她会浑身不自在。
宋非喻整理着手上的东西，笑笑：“我就不去了，我带了猫来，它胆小，我得带它熟悉熟悉附近的环境。”
霍思铭继续：“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下午还有一下午时间呢。”
“对啊对啊，”苏楚涵挽着宋非喻的胳膊，“猫猫下午再遛嘛，到时候我和思思陪你。”
唉。
话说到这份儿上，宋非喻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应了下来。
几个人一块儿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除了宋非喻以外的其他五个人都全副武装，帽子、口罩，霍思铭还戴了副墨镜。
三个男生一辆车，三个女生一辆车。
宋非喻她们那辆是苏楚涵开的，陈思思坐副驾驶，宋非喻坐后面。
苏楚涵挺活泼挺话唠的，陈思思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苏楚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陆老师本人呢，他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
陈思思一直举着自己的右手，看起来呆呆的。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陆老师讲话，他还和我握手了，妈呀今天不用洗手了。”
前面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苏楚涵盯着前面霍思铭开的那辆车。
“刚刚休息的时候我听霍导说，是陆老师主动找到他，提出用别的资源资源和张鹏换这部戏，你说这是为什么？”
陈思思点点头，若有所思：“不知道欸，按道理来讲以陆老师的地位应该不会演这样一部全是新人的戏......”
陈思思突然一脸八卦：“哎你说，陆老师该不会暗恋你吧？要不然他怎么会煞费苦心演这部戏。”
苏楚涵叹气：“得了吧，我才演过几部剧，人看都看不到我，还暗恋，还不如说他暗恋导演来的靠谱呢。”
宋非喻靠在窗边，听着她俩越聊越远，时不时地应两句。
要不是记得陆升不是个同/性/恋，她差点就要觉得苏楚涵说得挺有道理了。
霍思铭订了个包厢。
等菜的时候苏楚涵拉着宋非喻说想要看猫。
“非鱼老师，你说的猫是你微博发过的那只吗？就那只小小的、白色的长毛猫？”
宋非喻手里捧着水杯：“嗯，是那只。”
“多大啦？有别的照片吗？我们能看看吗？”
“六个多月，”宋非喻边说边拿出手机，“照片啊......我找找。”
座位之间间隔大，跟宋非喻隔着个苏楚涵的陈思思看得挺费劲。
宋非喻想了想，反正她在手机相册里给煤球专门建了个合集，所以干脆就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让苏楚涵她俩自己拿着看。
“啊啊啊啊好可爱，它眼睛是蓝色的，眼睛好大啊，睫毛也好长。”
“爪爪粉粉的，好好摸的样子。”
“非鱼老师，猫猫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有空能去你房间看看小猫吗？”
“它挠人吗？我能抱抱它吗？”
“......”
俩人本来看得挺高兴，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瞬间让包厢里落针可闻。
霍思铭拉长尾音，语气听起来欠欠的：“哎呦怎么了这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啦？”
苏楚涵把手机递过来：“......非鱼老师，你有短信。”
宋非喻接过手机。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们拍摄地在滨市哪里，我想去看看你。
估计又是林凡。
宋非喻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人手机号怎么这么多，然后直接删除拉黑。
苏楚涵凑过来试探着问了一句：“......非鱼老师，你男朋友吗？他要来看你啊？”
宋非喻笑了笑，没接话。
虽然只跟苏楚涵相处了这几个小时，但她能看出来苏楚涵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恶意。
但是她不喜欢被别人打听隐私，也不喜欢跟别人解释自己的隐私，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
苏楚涵倒是没觉得尴尬，坐在斜对面的霍思铭不知道是打趣还是什么，接了一句。
“宋编剧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也不奇怪。”
宋非喻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就没有反驳。
只是抬头往霍思铭那边看的时候，目光扫到了一旁的陆升，陆升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只打火机，也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一句接一句聊着天，挺热闹的。
宋非喻话不多，只有在涉及到剧本问题的时候会偶尔插一两句。
霍思铭：“宋编剧真有男朋友了？那可太可惜了——”
宋非喻不理解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什么？”
霍思铭先是瞥了一眼旁边的陆升，然后一脸高深莫测。
“可惜了我们陆大影帝，我本来还想着你们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因为剧本原因，宋非喻早几个月前就开始和霍思铭接触了，几个月相处下来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
她知道霍思铭这人平时有些不着调，爱开一些有的没的玩笑。
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着调。
更没想到他是怎么把她和陆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宋非喻下意识抬眸往对面看过去。
陆升正低头夹着面前的菜，仿佛没听到霍思铭的打趣。
宋非喻想到今天的热搜词条，浅笑道：“没什么好可惜的，陆老师身边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霍思铭还想说什么，宋非喻率先起身。
“我去一趟卫生间。”
宋非喻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烟味儿，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陆升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着的烟，正垂眸脚下的看着地面。
看起来有点恹恹的。
宋非喻刚想假装没看到直接走开，陆升便抬眼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正好撞上。
“......”
宋非喻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挂起了笑容：“陆老师出来透气呢？”
陆升看着她，半天“嗯”了一声。
一旁的窗户半开着，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到了宋非喻脸上。
她伸手把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和陆升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见陆升不说话就打算离开。
“那我......”
“霍思铭......”
两人同时开口。
宋非喻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等着对方的下文。
“霍思铭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宋非喻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毕竟刚才霍思铭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她还以为他没听到。
虽然那么大声音他也不太可能听不到。
宋非喻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
陆升看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话里的可信度。
又好像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他没说话，垂着眼睑，把烟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宋非喻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陆升的行为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伸手把烟蒂丢进垃圾桶，然后抬脚从宋非喻身侧走过。
没再看她一眼，也没再说一句话。
就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宋非喻不知道他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