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陆升没有开灯，窗帘被他在走之前拉上，屋内没有一丝光亮，一片黑暗。
他走到窗边，伸手拉开半扇窗帘。
外面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让屋子里稍微亮了一点。
他靠坐在沙发背上，看着窗外。
半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想起第一天在会议室里看到宋非喻的样子。
想起她看到自己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脸上转瞬即逝的空白。
想起她接下来的镇定自若，仿佛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想起她面对自己的疑问时，脸上娴熟客套的笑容，她看着他，对他说：“可能是您记错了。”
......
和以前相比，她的变化很大。
以前的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倔劲。
他还记得高中时的她在面对高年级学长插队时的义正言辞，记得她被老师冤枉时眼框里含着泪和老师讲道理。
也记得她面对自己时总是摆出一张臭脸，好像随时准备着上来揍他一拳。
那时候的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时就笑，发愁时就苦着脸，愤怒时就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难过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蔫蔫儿的。
陆升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吐出一口烟，敛起笑意。
晚上的事不自觉浮现在脑海里。
宋非喻站在一旁一副局外人的吃瓜态度，在车里自以为是的解释和说辞，以及之后敷衍的沉默。
烟灰掉落在手背上，陆升回过神。
面前的窗户敞开着，阵阵风吹进屋内，打在他脸上。
他却突然觉得有些闷。
围读很快就结束了。
正式拍戏的前一天下午，霍思铭把大家叫到会议室里开会，其中包括演员和重要部门的工作人员。
“说一下明天的安排啊，明天早上七点半楼下集合，九点钟开始拍戏，所以在此之前，大家记得提前检查一下布景、道具和装备，化妆和服装组记得提前和演员沟通，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影响拍摄进程。”
昨天晚上和苏楚涵聊完剧本已经挺晚了，今早又早早被煤球蹬着脸叫起来。
宋非喻觉得自己严重睡眠不足。
加上会议室里相比平时有些拥挤，在这样环境下她越发昏昏欲睡。
她就那么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听着。
一场会下来，她只记住了和自己相关的，其他的听完就忘。
开完会霍思铭把宋非喻叫住。
“宋编剧，是这样的，剧组人比较多，你又是新来的，所以你明天跟陆升的车去片场吧。”
宋非喻困意散去，满脸问号。
霍思铭：“正好陆升最近不是不方便开车吗，你顺便给他当个司机。”
“他助理不是到了吗？”
开会的时候有看到陆升后边跟着一个挺健壮的男的，他总不会也不能开车吧。
霍思铭一本正经：“那助理不是还要忙别的事嘛，要照顾演员、对接剧组，哪有功夫开车。”
“......”
宋非喻站在陆升门口，抬手敲门。
是一个胖胖的男人开的门，就是开会时她看到的陆升的那个助理，叫李石。
李石面相看起来有些凶，脸上却带着憨厚的笑。
“宋编剧，有什么事吗？”
宋非喻犹豫了一下：“呃......陆升在吗？”
不等李石回答，房间里传来陆升的声音。
“进来。”
李石侧过身，给宋非喻让开地方，示意她进去。
宋非喻站在原地没动。
“霍导说让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片场，给你当司机。”
陆升从桌子上的电脑前转头看过来，看了宋非喻一会儿。
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哦。”
宋非喻点点头：“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冲李石笑笑，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手机在旁边闪个不停，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宋非喻有些烦躁地点开那些消息。
岁月静好：之之，你最近怎么样？
岁月静好：你都多久没回家了，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一个。
岁月静好：别忘了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岁月静好：最近家里忙着准备你弟弟的婚事，你回来也能帮帮我们。
......
宋非喻想了一下，之前好像确实说过，许成龙在外地谈了个女朋友，两家商量之后把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
她把手机摁灭，丢到一边。
李芸知道她不会回去的。
但就像每年春节那样，明知道结果，她还会发消息来问。
每当这个时候，只要宋非喻把钱转过去，甚至不需要找一句不回家的借口，李芸就不会再说什么。
她只会点击收款，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所以在宋非喻看来，李芸只不过是在提醒她，过年了，该给钱了。
此时此刻也一样。
李芸只是想告诉她，你弟弟要结婚了，别忘了随礼。
可能他们想要的还不只是随礼。
其实宋非喻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只需要拿出来一点钱，就不会有人来烦她。
没有人对她的生活指指点点，她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考虑谁的感受、看谁的脸色。
她可以活得随心所欲。
宋非喻没把李芸的话放在心上，只抱着煤球。
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给煤球洗澡。
她戳戳煤球的肚皮。
“你都臭了。”
宋非喻睡得很早。
第二天早上起来给煤球准备了充分的食水，确保一切无误才出了门。
到楼下时已经快七点了，人员基本上已经全部到齐，霍思铭在一辆大货车旁边跟人说着什么。
宋非喻看到不远处停着陆升的车，她小跑着过去。
陆升坐在后排，手里拿着剧本，李石不在车里。
宋非喻系上安全带，坐着没动。
“早餐在旁边。”
宋非喻掀起眼皮，看了眼副驾驶位子上的酸奶和三明治，又从后视镜里看过去。
陆升还低着头，翻了一页手里的剧本。
“李石多买了的。”
“哦，谢谢。”
没多久，酒店门前的车开始陆陆续续开走。
陆升把手里的剧本合上放在一旁。
“走吧。”
“你助理呢？不一起吗？”
“他还有事，坐别的车过去。”
宋非喻没说话，发动车子跟在一辆车后面。
她以前看过网上的一些视频，以往明星出行坐的都是保姆车。
但这次可能因为几个主演都是新人，大家开的都是普通车子。
宋非喻早上起来不想说话，陆升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越往后路越不平，一行人拐七拐八来到郊区的一片林子里。
场地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布置好了，林子里临时搭了个带小院的木屋。
木屋的院子里面围满了人，李石站在院门口向他们挥着手。
“陆哥，化妆师在屋里。”
陆升“嗯”了一声，往木屋走去。
宋非喻没事干，找了块大石头坐着刷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准备工作已经做好，演员们也一个个从木屋里出来。
宋非喻抬眼看过去。
不远处的陆升穿着一件墨色长衫，发套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低低地束在一起，发尾随着他的举动飘逸。
陆升弯下腰，一缕发丝从他的耳后掠下，垂落在肩膀上。
宋非喻看得出了神。
这可真是......惊为天人。
他们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陆升扮演的沈瑄在凡间历劫时与苏楚涵扮演的花妖青禾成亲，举行婚礼。
一个家境贫寒、只身一人的书生和一个刚幻化成人形、不谙人事的花妖。
两个人连成婚的婚服都没有。
沈瑄找出自己最得体的一件墨色长衫，用仅有的家当给花妖买了身新衣裳。
在无人祝福的角落里，贫寒的书生和他的爱人完成了婚礼仪式。
宋非喻看着镜头里两人俯身对拜，再抬眸时看向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一阵风吹过，两人的长发被风拂起，在空中飞舞着互相交缠。
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好般配。”
拍完第一场戏后，两位主演在树荫底下休息，化妆师在一旁给他们补妆。
霍思铭招呼着工作人员帮忙挪动器材。
林子里蚊虫多，宋非喻又向来是个招蚊虫的体质，没一会儿就被咬得满胳膊蚊子包。
宋非喻一边在心里问候蚊子的十八代祖宗，一边坐在石头上抖动四肢，试图让蚊子在她身上没有落脚点。
一旁李石跑了过来。
“宋小姐，”李石从胸前的包里掏出一个罐子，“这个给你，防蚊虫叮咬的。”
宋非喻伸手接过。
“谢谢。”
第二场戏比第一场难拍一些。
讲的是沈瑄发现了青禾与他成亲的真实目的。
青禾知道他是仙君下凡历劫，为了日后更好地修行才设计与他相遇直到成亲。
沈瑄无意中得知此事，一时愤怒悲伤，在后山的树林里迷了路，被陈思思扮演的狐妖绿夭所伤。
沈瑄被蛇妖伤了之后跌下了山崖，后来被青禾找到。
陆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发现被青禾欺骗之后他先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是随着事件越来越清晰，他脸上的难以置信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着的悲痛。
霍思铭看着镜头里的陆升，嘴里忍不住赞叹。
“不愧是影帝，这个感情递进太完美了。”
“啧啧啧，这眼睛说红就红，都快滴血了。”
确实，宋非喻看着被好几个机位围绕着的陆升。
虽然她有点近视，看不太清楚陆升脸上的表情，也没看到霍思铭说的“眼眶说红就红”，但是
从陆升的身形上也能看出那种惊慌又失魂落魄的情绪。
沈瑄踉跄着离开家，慌不择路之下朝后山的林子里走去。
陈思思饰演的绿夭上线，她应该是蛰伏了很久，一路跟在沈瑄身后，趁沈瑄不注意直接扑了上去，像是要吸干他的精气。
沈瑄本就走得踉跄，直接被绿夭这一下扑倒在地，慌乱之下摔下了山崖。
后面的剧情需要吊威亚。
霍思铭喊了停，工作人员上前往陆升的腰上套了绳索。
他走到窗边，伸手拉开半扇窗帘。
外面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让屋子里稍微亮了一点。
他靠坐在沙发背上，看着窗外。
半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想起第一天在会议室里看到宋非喻的样子。
想起她看到自己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脸上转瞬即逝的空白。
想起她接下来的镇定自若，仿佛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想起她面对自己的疑问时，脸上娴熟客套的笑容，她看着他，对他说：“可能是您记错了。”
......
和以前相比，她的变化很大。
以前的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倔劲。
他还记得高中时的她在面对高年级学长插队时的义正言辞，记得她被老师冤枉时眼框里含着泪和老师讲道理。
也记得她面对自己时总是摆出一张臭脸，好像随时准备着上来揍他一拳。
那时候的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时就笑，发愁时就苦着脸，愤怒时就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难过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蔫蔫儿的。
陆升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吐出一口烟，敛起笑意。
晚上的事不自觉浮现在脑海里。
宋非喻站在一旁一副局外人的吃瓜态度，在车里自以为是的解释和说辞，以及之后敷衍的沉默。
烟灰掉落在手背上，陆升回过神。
面前的窗户敞开着，阵阵风吹进屋内，打在他脸上。
他却突然觉得有些闷。
围读很快就结束了。
正式拍戏的前一天下午，霍思铭把大家叫到会议室里开会，其中包括演员和重要部门的工作人员。
“说一下明天的安排啊，明天早上七点半楼下集合，九点钟开始拍戏，所以在此之前，大家记得提前检查一下布景、道具和装备，化妆和服装组记得提前和演员沟通，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影响拍摄进程。”
昨天晚上和苏楚涵聊完剧本已经挺晚了，今早又早早被煤球蹬着脸叫起来。
宋非喻觉得自己严重睡眠不足。
加上会议室里相比平时有些拥挤，在这样环境下她越发昏昏欲睡。
她就那么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听着。
一场会下来，她只记住了和自己相关的，其他的听完就忘。
开完会霍思铭把宋非喻叫住。
“宋编剧，是这样的，剧组人比较多，你又是新来的，所以你明天跟陆升的车去片场吧。”
宋非喻困意散去，满脸问号。
霍思铭：“正好陆升最近不是不方便开车吗，你顺便给他当个司机。”
“他助理不是到了吗？”
开会的时候有看到陆升后边跟着一个挺健壮的男的，他总不会也不能开车吧。
霍思铭一本正经：“那助理不是还要忙别的事嘛，要照顾演员、对接剧组，哪有功夫开车。”
“......”
宋非喻站在陆升门口，抬手敲门。
是一个胖胖的男人开的门，就是开会时她看到的陆升的那个助理，叫李石。
李石面相看起来有些凶，脸上却带着憨厚的笑。
“宋编剧，有什么事吗？”
宋非喻犹豫了一下：“呃......陆升在吗？”
不等李石回答，房间里传来陆升的声音。
“进来。”
李石侧过身，给宋非喻让开地方，示意她进去。
宋非喻站在原地没动。
“霍导说让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片场，给你当司机。”
陆升从桌子上的电脑前转头看过来，看了宋非喻一会儿。
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哦。”
宋非喻点点头：“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冲李石笑笑，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手机在旁边闪个不停，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宋非喻有些烦躁地点开那些消息。
岁月静好：之之，你最近怎么样？
岁月静好：你都多久没回家了，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一个。
岁月静好：别忘了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岁月静好：最近家里忙着准备你弟弟的婚事，你回来也能帮帮我们。
......
宋非喻想了一下，之前好像确实说过，许成龙在外地谈了个女朋友，两家商量之后把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
她把手机摁灭，丢到一边。
李芸知道她不会回去的。
但就像每年春节那样，明知道结果，她还会发消息来问。
每当这个时候，只要宋非喻把钱转过去，甚至不需要找一句不回家的借口，李芸就不会再说什么。
她只会点击收款，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所以在宋非喻看来，李芸只不过是在提醒她，过年了，该给钱了。
此时此刻也一样。
李芸只是想告诉她，你弟弟要结婚了，别忘了随礼。
可能他们想要的还不只是随礼。
其实宋非喻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只需要拿出来一点钱，就不会有人来烦她。
没有人对她的生活指指点点，她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考虑谁的感受、看谁的脸色。
她可以活得随心所欲。
宋非喻没把李芸的话放在心上，只抱着煤球。
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给煤球洗澡。
她戳戳煤球的肚皮。
“你都臭了。”
宋非喻睡得很早。
第二天早上起来给煤球准备了充分的食水，确保一切无误才出了门。
到楼下时已经快七点了，人员基本上已经全部到齐，霍思铭在一辆大货车旁边跟人说着什么。
宋非喻看到不远处停着陆升的车，她小跑着过去。
陆升坐在后排，手里拿着剧本，李石不在车里。
宋非喻系上安全带，坐着没动。
“早餐在旁边。”
宋非喻掀起眼皮，看了眼副驾驶位子上的酸奶和三明治，又从后视镜里看过去。
陆升还低着头，翻了一页手里的剧本。
“李石多买了的。”
“哦，谢谢。”
没多久，酒店门前的车开始陆陆续续开走。
陆升把手里的剧本合上放在一旁。
“走吧。”
“你助理呢？不一起吗？”
“他还有事，坐别的车过去。”
宋非喻没说话，发动车子跟在一辆车后面。
她以前看过网上的一些视频，以往明星出行坐的都是保姆车。
但这次可能因为几个主演都是新人，大家开的都是普通车子。
宋非喻早上起来不想说话，陆升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越往后路越不平，一行人拐七拐八来到郊区的一片林子里。
场地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布置好了，林子里临时搭了个带小院的木屋。
木屋的院子里面围满了人，李石站在院门口向他们挥着手。
“陆哥，化妆师在屋里。”
陆升“嗯”了一声，往木屋走去。
宋非喻没事干，找了块大石头坐着刷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准备工作已经做好，演员们也一个个从木屋里出来。
宋非喻抬眼看过去。
不远处的陆升穿着一件墨色长衫，发套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低低地束在一起，发尾随着他的举动飘逸。
陆升弯下腰，一缕发丝从他的耳后掠下，垂落在肩膀上。
宋非喻看得出了神。
这可真是......惊为天人。
他们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陆升扮演的沈瑄在凡间历劫时与苏楚涵扮演的花妖青禾成亲，举行婚礼。
一个家境贫寒、只身一人的书生和一个刚幻化成人形、不谙人事的花妖。
两个人连成婚的婚服都没有。
沈瑄找出自己最得体的一件墨色长衫，用仅有的家当给花妖买了身新衣裳。
在无人祝福的角落里，贫寒的书生和他的爱人完成了婚礼仪式。
宋非喻看着镜头里两人俯身对拜，再抬眸时看向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一阵风吹过，两人的长发被风拂起，在空中飞舞着互相交缠。
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好般配。”
拍完第一场戏后，两位主演在树荫底下休息，化妆师在一旁给他们补妆。
霍思铭招呼着工作人员帮忙挪动器材。
林子里蚊虫多，宋非喻又向来是个招蚊虫的体质，没一会儿就被咬得满胳膊蚊子包。
宋非喻一边在心里问候蚊子的十八代祖宗，一边坐在石头上抖动四肢，试图让蚊子在她身上没有落脚点。
一旁李石跑了过来。
“宋小姐，”李石从胸前的包里掏出一个罐子，“这个给你，防蚊虫叮咬的。”
宋非喻伸手接过。
“谢谢。”
第二场戏比第一场难拍一些。
讲的是沈瑄发现了青禾与他成亲的真实目的。
青禾知道他是仙君下凡历劫，为了日后更好地修行才设计与他相遇直到成亲。
沈瑄无意中得知此事，一时愤怒悲伤，在后山的树林里迷了路，被陈思思扮演的狐妖绿夭所伤。
沈瑄被蛇妖伤了之后跌下了山崖，后来被青禾找到。
陆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发现被青禾欺骗之后他先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是随着事件越来越清晰，他脸上的难以置信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着的悲痛。
霍思铭看着镜头里的陆升，嘴里忍不住赞叹。
“不愧是影帝，这个感情递进太完美了。”
“啧啧啧，这眼睛说红就红，都快滴血了。”
确实，宋非喻看着被好几个机位围绕着的陆升。
虽然她有点近视，看不太清楚陆升脸上的表情，也没看到霍思铭说的“眼眶说红就红”，但是
从陆升的身形上也能看出那种惊慌又失魂落魄的情绪。
沈瑄踉跄着离开家，慌不择路之下朝后山的林子里走去。
陈思思饰演的绿夭上线，她应该是蛰伏了很久，一路跟在沈瑄身后，趁沈瑄不注意直接扑了上去，像是要吸干他的精气。
沈瑄本就走得踉跄，直接被绿夭这一下扑倒在地，慌乱之下摔下了山崖。
后面的剧情需要吊威亚。
霍思铭喊了停，工作人员上前往陆升的腰上套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