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6个喇叭遍布车内，钢琴柔和轻敲，一遍遍，从四面八方环绕着，压不住一颗躁动的心。
赵汉卿握紧方向盘，转动，皮卡变道直奔服务区。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身边的人不答，渴求答案的心思更加燥热。
赵汉卿一路卡着限速开到服务区，车停歪了，他急切地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又僵在那。问话卡在喉咙，他合上双唇，嘴角依然扬着。
小姑娘头微微偏向车门，双眼轻合躺睡得安稳。
阳光偏爱她，铺满素净的小脸，一笔笔画下睫毛的阴影，树枝摇晃的影悄悄拨动她额角碎发。
赵汉卿小心拨开那绺碎发，指尖轻滑过她的眼尾，情绪顺着血脉流淌，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
是梦话吗？
可梦话也是她亲口说的，不是都说有所思有所梦？
至少，她今天没喝酒，也没吃菌子。
赵汉卿脱掉冲锋衣轻盖到慕丹予身上，起身按动按钮，把她的座椅缓缓放平。
他撑在高处看她，将眉眼细细描摹。
音乐断了又续，他俯身一点点凑近，轻合双眼吻了吻她浓密的睫毛。
怕惊醒她，他声音低了又低，在她眼前，冲着她的耳朵说：“只有一点不够，再多一点，多喜欢我一点。”
小姑娘忽然深吸口气，头在靠背里蹭了蹭，哼唧一声。
赵汉卿凝着慕丹予，恶劣的，和梦话应和：“你答应了？”
小姑娘似乎又睡得安稳，不理他。
赵汉卿轻笑出声，坐回去戴好帽子口罩，下了车。
关门声后，藏在冲锋衣下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手机，骤然紊乱的呼吸，混进钢琴声中突兀，却又暗暗迎合了曲名——你的心河。
-
《绛尘》开播，点击率和收视率一骑绝尘，讨论度和热度完全碾压同期其他电视剧。
泥爸爸再次上线，各种CP向剪辑更到飞起。
蛋清夫妇CP粉真正过大年。
【卧槽赵总这满身血吓死个人！】
【凑近脖子细闻那里好涩呀】
同月，奇幻爱情剧《对你很热爱》官宣演员阵容。慕丹予饰演易宁，赵汉卿饰演秦朗，姜仁野饰演于颂……
配合剧做宣传，主演发博互动。
赵汉卿：@慕丹予易宁，这次换你来追我。
慕丹予：@赵汉卿秦朗，弱水三千，我就喜欢你这个瓢。
【希望剧方懂点事，农历新年就给我们安排上[点烟]】
【超级大反转！大鱼反过来追我赵总！】
【卧槽卧槽一整个期待住了！】
【易宁你好皮啊哈哈哈哈】
姜仁野：@赵汉卿@慕丹予你俩好啊，我是大怨种。
【野子一上来整个画风都不对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叮！搞笑人已上线！】
《对你很热爱》剧组的主要选景地在天江一中。
食堂里，慕丹予正喝着水，看到姜仁野这条@，差点呛死。
她拿开水杯，猛地咳嗽好几声：“谁告诉你这么互动的？”
姜仁野摊手，振振有词：“于颂那么喜欢易宁，但是易宁只拿于颂当哥们儿，于颂因此还一直被秦朗当眼中钉肉中刺，这不就是妥妥的大怨种吗？”
慕丹予竟无力反驳。
姜仁野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我听说秦朗的人设不是普通学生啊？”
这话题勾起了慕丹予的兴趣：“我也觉得不是，但是何导只给了我前面的剧本。”
姜仁野打个响指：“巧了，我也是。”
慕丹予挑眉。
哦豁，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从她拿到的剧本来看，故事基本可以总结为：
女主易宁出车祸后意外穿进一个真爱系统，要攻略男主秦朗成功，她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易宁看着戴眼镜的秦朗，觉得攻略这个书呆子简直轻而易举。从此，易宁开启了撩拨秦朗之路。但是撩着撩着，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开始怀疑，秦朗真的只是个纯纯的书呆子吗？
合上剧本，慕丹予还有另一个疑问。
让赵汉卿演书呆子，真的不会开场就崩人设吗？
门口走来个个子很高，戴眼镜的男生。
男生黑色长款羽绒服裹着蓝白校服，怀里抱着几本书，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学生。
又走近些，慕丹予眼睛瞬间瞪大。
居然是赵汉卿！
赵汉卿头发剪短了些，顺毛刘海刚好到黑色半框眼睛上沿，看上去乖的不行。他推下镜框，朝他们看来，眼神里竟空空的，还含着几分怯。
很像学生时代，被喜欢的女生揉乱了头发，只会腼腆着说句“别闹”。
会屁颠屁颠跟在女生身后，偷偷关注喜欢，偷偷帮忙，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的那种……忠心的小傻狗？
慕丹予抿紧唇努力憋笑，又忍不住想。
学生时代的感情恐怕是最纯真，最难得的。人一旦进到社会，想的多了，心也就散了。
姜仁野惊呼：“雾草，这还是我卿哥吗？”
转瞬，飞来一本物理书，直中他脑壳。
-
梧林市南街十八号，丘治摄影工作室。
白忆挑了下慕丹予下巴：“小美人，又来啦？”
慕丹予扬起嘴角，脸颊微微发烫。
“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白忆捏起慕丹予下巴，对着镜子看，笑着咂嘴，“这脸红的小模样真勾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对你爱不释手。”
慕丹予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不明所以：“这不就是普通的脸红？”
白忆朝镜子一角瞥，嘴角笑意更浓：“你不了解男人哦。”
慕丹予跟随白忆视线，透过镜子撞、上赵汉卿的视线。他慵懒地倚着门框，白衬衣恣意敞开一半，黑发凌乱堆在眼前。
她呼吸一窒，怎么又是刚被蹂、躏过的感觉……
白忆挑眉，压低声音：“还没在一起？”
慕丹予耳根发烫，偷偷拽白忆衣角。
“这次已经不是不清白的眼神了。”白忆凑近她耳畔，“他想吃了你，或者让你吃了他。”
慕丹予整个人要炸了：“忆姐！”
白忆连连摇头：“你现在就脸红成这样，待会可怎么办？”
“待会？”
一小时后，慕丹予终于明白白忆为什么那么说了。
丘治要她亲手在赵汉卿身上写字，从脸颊写到胸口，而且要拍全过程！
摄影棚里循环播放一首粤语歌，女声缱绻，娓娓道来。
“前世都已经早知到，要发生，像某种直觉，解开，封印……”
阳台很矮，赵汉卿支脚倚坐在其上，白衬衣扣子只系一半，黑发凌乱堆在眼前。
窗外打着落日余晖般橙黄的光，他整个人都落在余晖中，只留下几道窗框和花枝的影子分落在喉结、锁骨和胸口。
慕丹予长发随意披散，男式白衬衣的弧形底摆，侧面只遮到腿、根。她跪坐在阳台旁的毛毯上，一手拿诗集，一手握软笔毛笔，浑身僵硬，像个人形支架。
丘治举起单反：“靠近点。”
慕丹予听指挥靠近些，腿外侧便贴紧了赵汉卿的裤线。
“赵汉卿衣领再拽开点。”
赵汉卿垂眸凝着慕丹予笑，慢条理斯解开一颗扣子，拽了拽衣领：“开始吧。”
慕丹予脑海里自动接上一句“开始享用我吧”，而且是赵汉卿原声。
她咽下唾沫，赶忙做心理建设。
只是拍照，是工作。慕丹予你是专业的，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慕丹予勉强压住胸口翻腾的情绪，和疯狂叫嚣要烧起来的耳根，凑近赵汉卿，笔尖落上他脸颊。
全程，她不敢多瞟他一眼，只专心写字，比高考还紧张。
头顶传来低沉声音：“别抖，会痒。”
“……”
“赵汉卿用手拢起她的头发。”丘治说。
赵汉卿起身凑近，青柠混合着茗香轻扰鼻尖。慕丹予再也无法忽略，他的左侧从脸颊颈侧，一直蔓延到胸口，全是她一笔笔写上的字。
他手臂悬在她耳侧，指尖插、进发丝间又穿过，引起一阵阵酥、麻，一股热意从额头直窜到脖子根。他细细拢好她的头发，用手当发圈固定在脑后，她颈后已经浮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整个人烧得滚烫。
丘治：“来，对视。”
“……”
慕丹予僵硬抬起头，四目相对，赵汉卿漆黑的瞳仁凝着她，她心跳疯狂加速。
丘治：“很好，再凑近点，要亲但不亲的感觉？明白吗？”
什？么！要亲但不亲的感觉！
慕丹予额角瞬间渗出汗来。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丘治拍的CP成真概率那么高了，他也太会了吧！
赵汉卿今天听话得很，缓缓凑近她，还“好心”帮她扬起下巴，调整了角度。
她眼神混乱飘，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承接不了他眼里漾着的缱绻。两双唇近在咫尺，稍有不慎就会贴上。呼吸交织又交换，滚烫，痒痒的，她口中全是他气息的味道。
丘治：“很好，收工。”
听到这话，慕丹予身子一下子瘫软，书和笔全掉了。赵汉卿伸手捞了她一下，她才没摔倒。
赵汉卿的声音低哑诱、人：“今天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音乐未停，女声还在耳畔绕。
“让我拥着你，继续，下沉，沉到底避开不想见的人……”
理智沉了又沉，慕丹予手撑在他怀里，抓紧了衬衣，鬼使神差地扬起头：“见色起意算吗？”
赵汉卿握紧方向盘，转动，皮卡变道直奔服务区。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身边的人不答，渴求答案的心思更加燥热。
赵汉卿一路卡着限速开到服务区，车停歪了，他急切地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又僵在那。问话卡在喉咙，他合上双唇，嘴角依然扬着。
小姑娘头微微偏向车门，双眼轻合躺睡得安稳。
阳光偏爱她，铺满素净的小脸，一笔笔画下睫毛的阴影，树枝摇晃的影悄悄拨动她额角碎发。
赵汉卿小心拨开那绺碎发，指尖轻滑过她的眼尾，情绪顺着血脉流淌，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
是梦话吗？
可梦话也是她亲口说的，不是都说有所思有所梦？
至少，她今天没喝酒，也没吃菌子。
赵汉卿脱掉冲锋衣轻盖到慕丹予身上，起身按动按钮，把她的座椅缓缓放平。
他撑在高处看她，将眉眼细细描摹。
音乐断了又续，他俯身一点点凑近，轻合双眼吻了吻她浓密的睫毛。
怕惊醒她，他声音低了又低，在她眼前，冲着她的耳朵说：“只有一点不够，再多一点，多喜欢我一点。”
小姑娘忽然深吸口气，头在靠背里蹭了蹭，哼唧一声。
赵汉卿凝着慕丹予，恶劣的，和梦话应和：“你答应了？”
小姑娘似乎又睡得安稳，不理他。
赵汉卿轻笑出声，坐回去戴好帽子口罩，下了车。
关门声后，藏在冲锋衣下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手机，骤然紊乱的呼吸，混进钢琴声中突兀，却又暗暗迎合了曲名——你的心河。
-
《绛尘》开播，点击率和收视率一骑绝尘，讨论度和热度完全碾压同期其他电视剧。
泥爸爸再次上线，各种CP向剪辑更到飞起。
蛋清夫妇CP粉真正过大年。
【卧槽赵总这满身血吓死个人！】
【凑近脖子细闻那里好涩呀】
同月，奇幻爱情剧《对你很热爱》官宣演员阵容。慕丹予饰演易宁，赵汉卿饰演秦朗，姜仁野饰演于颂……
配合剧做宣传，主演发博互动。
赵汉卿：@慕丹予易宁，这次换你来追我。
慕丹予：@赵汉卿秦朗，弱水三千，我就喜欢你这个瓢。
【希望剧方懂点事，农历新年就给我们安排上[点烟]】
【超级大反转！大鱼反过来追我赵总！】
【卧槽卧槽一整个期待住了！】
【易宁你好皮啊哈哈哈哈】
姜仁野：@赵汉卿@慕丹予你俩好啊，我是大怨种。
【野子一上来整个画风都不对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叮！搞笑人已上线！】
《对你很热爱》剧组的主要选景地在天江一中。
食堂里，慕丹予正喝着水，看到姜仁野这条@，差点呛死。
她拿开水杯，猛地咳嗽好几声：“谁告诉你这么互动的？”
姜仁野摊手，振振有词：“于颂那么喜欢易宁，但是易宁只拿于颂当哥们儿，于颂因此还一直被秦朗当眼中钉肉中刺，这不就是妥妥的大怨种吗？”
慕丹予竟无力反驳。
姜仁野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我听说秦朗的人设不是普通学生啊？”
这话题勾起了慕丹予的兴趣：“我也觉得不是，但是何导只给了我前面的剧本。”
姜仁野打个响指：“巧了，我也是。”
慕丹予挑眉。
哦豁，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从她拿到的剧本来看，故事基本可以总结为：
女主易宁出车祸后意外穿进一个真爱系统，要攻略男主秦朗成功，她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易宁看着戴眼镜的秦朗，觉得攻略这个书呆子简直轻而易举。从此，易宁开启了撩拨秦朗之路。但是撩着撩着，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开始怀疑，秦朗真的只是个纯纯的书呆子吗？
合上剧本，慕丹予还有另一个疑问。
让赵汉卿演书呆子，真的不会开场就崩人设吗？
门口走来个个子很高，戴眼镜的男生。
男生黑色长款羽绒服裹着蓝白校服，怀里抱着几本书，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学生。
又走近些，慕丹予眼睛瞬间瞪大。
居然是赵汉卿！
赵汉卿头发剪短了些，顺毛刘海刚好到黑色半框眼睛上沿，看上去乖的不行。他推下镜框，朝他们看来，眼神里竟空空的，还含着几分怯。
很像学生时代，被喜欢的女生揉乱了头发，只会腼腆着说句“别闹”。
会屁颠屁颠跟在女生身后，偷偷关注喜欢，偷偷帮忙，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的那种……忠心的小傻狗？
慕丹予抿紧唇努力憋笑，又忍不住想。
学生时代的感情恐怕是最纯真，最难得的。人一旦进到社会，想的多了，心也就散了。
姜仁野惊呼：“雾草，这还是我卿哥吗？”
转瞬，飞来一本物理书，直中他脑壳。
-
梧林市南街十八号，丘治摄影工作室。
白忆挑了下慕丹予下巴：“小美人，又来啦？”
慕丹予扬起嘴角，脸颊微微发烫。
“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白忆捏起慕丹予下巴，对着镜子看，笑着咂嘴，“这脸红的小模样真勾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对你爱不释手。”
慕丹予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不明所以：“这不就是普通的脸红？”
白忆朝镜子一角瞥，嘴角笑意更浓：“你不了解男人哦。”
慕丹予跟随白忆视线，透过镜子撞、上赵汉卿的视线。他慵懒地倚着门框，白衬衣恣意敞开一半，黑发凌乱堆在眼前。
她呼吸一窒，怎么又是刚被蹂、躏过的感觉……
白忆挑眉，压低声音：“还没在一起？”
慕丹予耳根发烫，偷偷拽白忆衣角。
“这次已经不是不清白的眼神了。”白忆凑近她耳畔，“他想吃了你，或者让你吃了他。”
慕丹予整个人要炸了：“忆姐！”
白忆连连摇头：“你现在就脸红成这样，待会可怎么办？”
“待会？”
一小时后，慕丹予终于明白白忆为什么那么说了。
丘治要她亲手在赵汉卿身上写字，从脸颊写到胸口，而且要拍全过程！
摄影棚里循环播放一首粤语歌，女声缱绻，娓娓道来。
“前世都已经早知到，要发生，像某种直觉，解开，封印……”
阳台很矮，赵汉卿支脚倚坐在其上，白衬衣扣子只系一半，黑发凌乱堆在眼前。
窗外打着落日余晖般橙黄的光，他整个人都落在余晖中，只留下几道窗框和花枝的影子分落在喉结、锁骨和胸口。
慕丹予长发随意披散，男式白衬衣的弧形底摆，侧面只遮到腿、根。她跪坐在阳台旁的毛毯上，一手拿诗集，一手握软笔毛笔，浑身僵硬，像个人形支架。
丘治举起单反：“靠近点。”
慕丹予听指挥靠近些，腿外侧便贴紧了赵汉卿的裤线。
“赵汉卿衣领再拽开点。”
赵汉卿垂眸凝着慕丹予笑，慢条理斯解开一颗扣子，拽了拽衣领：“开始吧。”
慕丹予脑海里自动接上一句“开始享用我吧”，而且是赵汉卿原声。
她咽下唾沫，赶忙做心理建设。
只是拍照，是工作。慕丹予你是专业的，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慕丹予勉强压住胸口翻腾的情绪，和疯狂叫嚣要烧起来的耳根，凑近赵汉卿，笔尖落上他脸颊。
全程，她不敢多瞟他一眼，只专心写字，比高考还紧张。
头顶传来低沉声音：“别抖，会痒。”
“……”
“赵汉卿用手拢起她的头发。”丘治说。
赵汉卿起身凑近，青柠混合着茗香轻扰鼻尖。慕丹予再也无法忽略，他的左侧从脸颊颈侧，一直蔓延到胸口，全是她一笔笔写上的字。
他手臂悬在她耳侧，指尖插、进发丝间又穿过，引起一阵阵酥、麻，一股热意从额头直窜到脖子根。他细细拢好她的头发，用手当发圈固定在脑后，她颈后已经浮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整个人烧得滚烫。
丘治：“来，对视。”
“……”
慕丹予僵硬抬起头，四目相对，赵汉卿漆黑的瞳仁凝着她，她心跳疯狂加速。
丘治：“很好，再凑近点，要亲但不亲的感觉？明白吗？”
什？么！要亲但不亲的感觉！
慕丹予额角瞬间渗出汗来。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丘治拍的CP成真概率那么高了，他也太会了吧！
赵汉卿今天听话得很，缓缓凑近她，还“好心”帮她扬起下巴，调整了角度。
她眼神混乱飘，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承接不了他眼里漾着的缱绻。两双唇近在咫尺，稍有不慎就会贴上。呼吸交织又交换，滚烫，痒痒的，她口中全是他气息的味道。
丘治：“很好，收工。”
听到这话，慕丹予身子一下子瘫软，书和笔全掉了。赵汉卿伸手捞了她一下，她才没摔倒。
赵汉卿的声音低哑诱、人：“今天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音乐未停，女声还在耳畔绕。
“让我拥着你，继续，下沉，沉到底避开不想见的人……”
理智沉了又沉，慕丹予手撑在他怀里，抓紧了衬衣，鬼使神差地扬起头：“见色起意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