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慕丹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柔纤弱的女人，她黑长发用抓夹简单盘着，浅色针织外套长裙摆，笑时眼里总含着光。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
眼前晃过什么，她回过神：“小枝，你听谁说的？别乱说话。”
容小枝瘪嘴：“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是真的，就前几天的事。”
前几天？那不就是她绯闻满天飞的时候？
慕丹予转头看沈骞，他还站在那，白衬衣挽在臂弯处，整整齐齐一窄条。
他也不走近，只对她笑。
沈骞骨子和他妈妈是一样的人，温柔，正派。
似乎看出她有话要说，沈骞眉心皱了下，低头摆弄几下手机，举着手机敲屏幕。
慕丹予拿回手机，看到沈骞发来的信息。
-先好好拍戏，有什么话忙完说。
上场戏里，秦朗为了易宁杀了尼尔，破坏团里的规矩，他必须要带易宁离开这里。
何源：“A！”
从小屋出来时，尼尔的尸体已经被拖到院子里。
有人往尸体附近堆柴火，有人浇汽油。红发卷毛一路盯着慕丹予走，点燃手中的火把。
慕丹予抱着朗朗，紧跟着赵汉卿走到院子口。
红发卷毛高喊着：“朗，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赵汉卿站定。
卷毛突然情绪激动：“千万别让我抓到你，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别落在我手里，会死的很惨。”赵汉卿丢下这句话，就没再回头。
身后传来火焰窜燃的声响，热气朝背后扑来，慕丹予转头。
熊熊燃烧的火光直逼二楼，周围空气和人影不规则的扭曲着，烧焦味很快蔓延开。
镜头在此时拉远。
监视器中，两人走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前，像是两根随时可以被火海吞没的火柴棍。
他们要穿过一整片丛林去隔壁村，没有交通工具。
野生丛林的草比慕丹予膝盖都高，她一脚深一脚浅跟在赵汉卿身后。他根本不等她，她本就吃力，又碰上暴雨。
头发全被淋透紧紧贴着皮肤，慕丹予不停抿眼前，才勉强能看见路。
她脚底打滑，连人带猫摔进泥潭里。
赵汉卿这才匆匆折回来，手刚碰到慕丹予的手，她就猛地挣开。
他要拉她，她偏不让他碰，结果才爬起来，就又跌坐到泥潭里。
慕丹予气得直扑腾，泥水溅得两人满身满脸：“你回来干什么啊？不是飞得挺快吗？你继续飞啊！”
赵汉卿在泥潭边坐下来，任她扑腾。
等她扑腾不动了，他才抿一把眼角的泥：“你之前一直圈在小土楼里，根本不知道这的环境有多险恶。下个雨，你就要打滚撒泼。后面要是遇到埋伏，被人追杀，你是要拖着我一起死吗？”
慕丹予看着赵汉卿，突然笑了：“所以你要送我走，是怕我拖累你……”
“是。”赵汉卿不耐烦地打断她，“老子还他妈的没活够。”
慕丹予点点头，突然凑过去，拔出赵汉卿腰间的匕首，引导他握住刀柄比上她脖子：“既然怕我拖累你，直接杀了我不是更方便？”
赵汉卿眸光顿了下，猛地掐住她脖子，刀刃逼得更紧：“你别后悔。”
“来啊。”慕丹予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刺向自己。赵汉卿被她吓到，他猛地抽出匕首，匕首深深扎进他斜后方的树干里。
“你疯了！”他吼出声。
“你输了。”她笑。
赵汉卿按在慕丹予颈侧的指腹定住，他呆怔着看她。
雨声在树林里回荡，淋透的发丝紧紧粘着皮肤。雨水伺机滑过脸颊从下颌出逃，在泥潭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慕丹予撑着赵汉卿肩膀，从泥潭里爬起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些烂借口，我早在电视里见过八百回了，没劲。”
赵汉卿还坐在原地，有点恼：“那你刚刚还……”
“我不这样你会承认吗？”
“……”
“有时间瞎琢磨怎么赶走我，还不如想想我们待会吃什么。”慕丹予双手捧着接雨水，给小朗朗抹把脸，大声抱怨，“走这么久水都没喝一口，哎，肚子好饿。”
似乎不肯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看破，还被占了上风。
赵汉卿别别扭扭跟上来，不耐烦：“事真多。”
“是啊是啊，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的。”慕丹予很骄傲，“谁让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呢？就活该被宠到老……”
话没说完，她就被赵汉卿扛到肩上。
慕丹予慌忙搂住差点掉下去的朗朗：“喂！你都在讨好我了，就不能温柔点？”
“不能！”赵汉卿后知后觉咂下嘴，“老子怎么他妈就是在讨好你了？”
“好好好，没有，你没有。”慕丹予拍拍赵汉卿肩膀，“哎，我教你怎么宠我好不好？”
“不，好。”
慕丹予有点习惯了，手肘撑在赵汉卿背后支着下巴，缓解脖子的酸痛：“死脑筋。”
赵汉卿停下来：“我现在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你自己下来走？”
“……我什么都没说。”
驯化野兽需要耐心，慕丹予如是安慰自己。
“这一片没有野猪，只能遇到什么吃什么。”
慕丹予怔半天：“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赵汉卿有点恼。
慕丹予要笑抽了：“我那句话不是要吃猪肉的意思，天老爷欸，真没想到和同龄人说话也会有代沟。”
赵汉卿放慕丹予下来：“自己走。”
说完，他已经大跨步走远。
慕丹予愣半天，气得原地跺脚：“哎哎，你真扔下我一个人啊？这万一有蛇什么的咬死我怎么办？喂！”
何源：“咔。”
赵汉卿折回来，走到慕丹予身前时，恰好沈骞举着伞走过来。
赵汉卿要拉慕丹予手的动作和她的话同时出现。
“我有话要和沈骞说。”
悬在半空的手握了个空，赵汉卿盯着慕丹予看半天，静默点点头，径直从她身侧走过去，头也不回。
-
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角落。
慕丹予握紧咖啡杯：“所以沈老师真的……”
“嗯。”沈骞点头，语气很平静，“出了场车祸，之后就一直卧床。前几天，撑不住了。”
慕丹予惊得合不拢嘴：“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她完全没听说……
沈骞垂眸，喝口咖啡：“去年。”
去年，沈唯的阿尔兹海默症突然恶化。绝大部分时间里，她连他都认不出来。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她就像是一个从八十年代孤身穿越过来的人，对自己和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她陷入恐慌中无法自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被一个陌生男人锁着。
从前那么温柔理智的人，渐渐变得歇斯底里。
他不放心，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出事那天，他原本是要去参加《绛尘》剧组聚会的。
他到了饭店门口，隔着玻璃窗看见赵汉卿夹着慕丹予的筷子不肯放。然后他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说沈唯不见了。
他猜测，当时的沈唯是很高兴的。
因为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是终于逃出了他的牢笼。
但她很快就会被这个完全陌生的当下惊得无所适从，然后她在十字路口突然愣了神，被一辆以为她会让路的私家车撞飞。
再后来，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沈唯在抢救。
好像所有的事都扎堆发生在同一天。
那天沈唯从抢救室转到ICU，他在剧组群里看到慕丹予吃菌子中du的消息。很巧，她和沈唯被送到了同一家医院，让他有机会下去看她一眼。
然后他在急诊室里，听到了赵汉卿在追慕丹予的消息……
“所以拍完《绛尘》之后，你就没再接新的活？”
沈骞回过神：“嗯，她的情况时好时坏，离不开人。”
慕丹予手里的纸巾抠得一条一条的，犹犹豫豫：“我能……去看看她吗？”
-
画面很糊，声音也不太清楚。
姚夏丽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谁？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昨儿晚上拐走了我们家闺女？”
满屋子老师都被镇住了，人群里走出个穿浅色针织外套的纤弱女人。
女人语气温柔，气势却不输：“这位家长，您不能为了赚钱，连孩子生病都不管不顾。”
姚夏丽把桌面拍的啪、啪响：“你怎么知道我不管！我自己的闺女，我会害她吗！倒是你，深更半夜扣住我闺女，不让她回家，到底安的什么鬼心思！我现在就去校长室举报你拐、卖儿童！”
“妈，妈！”小慕丹予慌忙冲进办公室，往门外拽姚夏丽，“活动马上就开始，要来不及了！”
“不行。”姚夏丽推的慕丹予一个趔趄，“我今天非让她再也干不成老师不可！”
“我都说了，我昨晚是在麦当劳里蹲了一宿，我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慕丹予指着那个女人，“你也不想想，她都不教我，为什么要帮我啊？你要是不想赚钱算了，刚好我今天也不想去。”
姚夏丽被激到，揪着她往门外走：“你个死孩子，话也不说清楚，害得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回家收拾你！”
最后，慕丹予偷瞄眼那个女人。
画面竟在这一刻突然清晰数倍，沈唯惊诧的表情放大怼到她眼前。
耳畔灌满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真切。
慕丹予惊醒，双手扶额冷静半天，确定敲门声还在，才翻身下床。
确认了来的人是谁，她打开门。
下一刻，赵汉卿整个人朝她扑过来，扑得她一个趔趄……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
眼前晃过什么，她回过神：“小枝，你听谁说的？别乱说话。”
容小枝瘪嘴：“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是真的，就前几天的事。”
前几天？那不就是她绯闻满天飞的时候？
慕丹予转头看沈骞，他还站在那，白衬衣挽在臂弯处，整整齐齐一窄条。
他也不走近，只对她笑。
沈骞骨子和他妈妈是一样的人，温柔，正派。
似乎看出她有话要说，沈骞眉心皱了下，低头摆弄几下手机，举着手机敲屏幕。
慕丹予拿回手机，看到沈骞发来的信息。
-先好好拍戏，有什么话忙完说。
上场戏里，秦朗为了易宁杀了尼尔，破坏团里的规矩，他必须要带易宁离开这里。
何源：“A！”
从小屋出来时，尼尔的尸体已经被拖到院子里。
有人往尸体附近堆柴火，有人浇汽油。红发卷毛一路盯着慕丹予走，点燃手中的火把。
慕丹予抱着朗朗，紧跟着赵汉卿走到院子口。
红发卷毛高喊着：“朗，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赵汉卿站定。
卷毛突然情绪激动：“千万别让我抓到你，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别落在我手里，会死的很惨。”赵汉卿丢下这句话，就没再回头。
身后传来火焰窜燃的声响，热气朝背后扑来，慕丹予转头。
熊熊燃烧的火光直逼二楼，周围空气和人影不规则的扭曲着，烧焦味很快蔓延开。
镜头在此时拉远。
监视器中，两人走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前，像是两根随时可以被火海吞没的火柴棍。
他们要穿过一整片丛林去隔壁村，没有交通工具。
野生丛林的草比慕丹予膝盖都高，她一脚深一脚浅跟在赵汉卿身后。他根本不等她，她本就吃力，又碰上暴雨。
头发全被淋透紧紧贴着皮肤，慕丹予不停抿眼前，才勉强能看见路。
她脚底打滑，连人带猫摔进泥潭里。
赵汉卿这才匆匆折回来，手刚碰到慕丹予的手，她就猛地挣开。
他要拉她，她偏不让他碰，结果才爬起来，就又跌坐到泥潭里。
慕丹予气得直扑腾，泥水溅得两人满身满脸：“你回来干什么啊？不是飞得挺快吗？你继续飞啊！”
赵汉卿在泥潭边坐下来，任她扑腾。
等她扑腾不动了，他才抿一把眼角的泥：“你之前一直圈在小土楼里，根本不知道这的环境有多险恶。下个雨，你就要打滚撒泼。后面要是遇到埋伏，被人追杀，你是要拖着我一起死吗？”
慕丹予看着赵汉卿，突然笑了：“所以你要送我走，是怕我拖累你……”
“是。”赵汉卿不耐烦地打断她，“老子还他妈的没活够。”
慕丹予点点头，突然凑过去，拔出赵汉卿腰间的匕首，引导他握住刀柄比上她脖子：“既然怕我拖累你，直接杀了我不是更方便？”
赵汉卿眸光顿了下，猛地掐住她脖子，刀刃逼得更紧：“你别后悔。”
“来啊。”慕丹予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刺向自己。赵汉卿被她吓到，他猛地抽出匕首，匕首深深扎进他斜后方的树干里。
“你疯了！”他吼出声。
“你输了。”她笑。
赵汉卿按在慕丹予颈侧的指腹定住，他呆怔着看她。
雨声在树林里回荡，淋透的发丝紧紧粘着皮肤。雨水伺机滑过脸颊从下颌出逃，在泥潭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慕丹予撑着赵汉卿肩膀，从泥潭里爬起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些烂借口，我早在电视里见过八百回了，没劲。”
赵汉卿还坐在原地，有点恼：“那你刚刚还……”
“我不这样你会承认吗？”
“……”
“有时间瞎琢磨怎么赶走我，还不如想想我们待会吃什么。”慕丹予双手捧着接雨水，给小朗朗抹把脸，大声抱怨，“走这么久水都没喝一口，哎，肚子好饿。”
似乎不肯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看破，还被占了上风。
赵汉卿别别扭扭跟上来，不耐烦：“事真多。”
“是啊是啊，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的。”慕丹予很骄傲，“谁让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呢？就活该被宠到老……”
话没说完，她就被赵汉卿扛到肩上。
慕丹予慌忙搂住差点掉下去的朗朗：“喂！你都在讨好我了，就不能温柔点？”
“不能！”赵汉卿后知后觉咂下嘴，“老子怎么他妈就是在讨好你了？”
“好好好，没有，你没有。”慕丹予拍拍赵汉卿肩膀，“哎，我教你怎么宠我好不好？”
“不，好。”
慕丹予有点习惯了，手肘撑在赵汉卿背后支着下巴，缓解脖子的酸痛：“死脑筋。”
赵汉卿停下来：“我现在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你自己下来走？”
“……我什么都没说。”
驯化野兽需要耐心，慕丹予如是安慰自己。
“这一片没有野猪，只能遇到什么吃什么。”
慕丹予怔半天：“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赵汉卿有点恼。
慕丹予要笑抽了：“我那句话不是要吃猪肉的意思，天老爷欸，真没想到和同龄人说话也会有代沟。”
赵汉卿放慕丹予下来：“自己走。”
说完，他已经大跨步走远。
慕丹予愣半天，气得原地跺脚：“哎哎，你真扔下我一个人啊？这万一有蛇什么的咬死我怎么办？喂！”
何源：“咔。”
赵汉卿折回来，走到慕丹予身前时，恰好沈骞举着伞走过来。
赵汉卿要拉慕丹予手的动作和她的话同时出现。
“我有话要和沈骞说。”
悬在半空的手握了个空，赵汉卿盯着慕丹予看半天，静默点点头，径直从她身侧走过去，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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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角落。
慕丹予握紧咖啡杯：“所以沈老师真的……”
“嗯。”沈骞点头，语气很平静，“出了场车祸，之后就一直卧床。前几天，撑不住了。”
慕丹予惊得合不拢嘴：“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她完全没听说……
沈骞垂眸，喝口咖啡：“去年。”
去年，沈唯的阿尔兹海默症突然恶化。绝大部分时间里，她连他都认不出来。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她就像是一个从八十年代孤身穿越过来的人，对自己和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她陷入恐慌中无法自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被一个陌生男人锁着。
从前那么温柔理智的人，渐渐变得歇斯底里。
他不放心，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出事那天，他原本是要去参加《绛尘》剧组聚会的。
他到了饭店门口，隔着玻璃窗看见赵汉卿夹着慕丹予的筷子不肯放。然后他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说沈唯不见了。
他猜测，当时的沈唯是很高兴的。
因为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是终于逃出了他的牢笼。
但她很快就会被这个完全陌生的当下惊得无所适从，然后她在十字路口突然愣了神，被一辆以为她会让路的私家车撞飞。
再后来，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沈唯在抢救。
好像所有的事都扎堆发生在同一天。
那天沈唯从抢救室转到ICU，他在剧组群里看到慕丹予吃菌子中du的消息。很巧，她和沈唯被送到了同一家医院，让他有机会下去看她一眼。
然后他在急诊室里，听到了赵汉卿在追慕丹予的消息……
“所以拍完《绛尘》之后，你就没再接新的活？”
沈骞回过神：“嗯，她的情况时好时坏，离不开人。”
慕丹予手里的纸巾抠得一条一条的，犹犹豫豫：“我能……去看看她吗？”
-
画面很糊，声音也不太清楚。
姚夏丽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谁？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昨儿晚上拐走了我们家闺女？”
满屋子老师都被镇住了，人群里走出个穿浅色针织外套的纤弱女人。
女人语气温柔，气势却不输：“这位家长，您不能为了赚钱，连孩子生病都不管不顾。”
姚夏丽把桌面拍的啪、啪响：“你怎么知道我不管！我自己的闺女，我会害她吗！倒是你，深更半夜扣住我闺女，不让她回家，到底安的什么鬼心思！我现在就去校长室举报你拐、卖儿童！”
“妈，妈！”小慕丹予慌忙冲进办公室，往门外拽姚夏丽，“活动马上就开始，要来不及了！”
“不行。”姚夏丽推的慕丹予一个趔趄，“我今天非让她再也干不成老师不可！”
“我都说了，我昨晚是在麦当劳里蹲了一宿，我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慕丹予指着那个女人，“你也不想想，她都不教我，为什么要帮我啊？你要是不想赚钱算了，刚好我今天也不想去。”
姚夏丽被激到，揪着她往门外走：“你个死孩子，话也不说清楚，害得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回家收拾你！”
最后，慕丹予偷瞄眼那个女人。
画面竟在这一刻突然清晰数倍，沈唯惊诧的表情放大怼到她眼前。
耳畔灌满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真切。
慕丹予惊醒，双手扶额冷静半天，确定敲门声还在，才翻身下床。
确认了来的人是谁，她打开门。
下一刻，赵汉卿整个人朝她扑过来，扑得她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