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阳光十分灿烂，冬日暖阳会让人的心情特别好。我今天破天荒在闹钟响的第一遍就起了床，一是想到今天新上司到岗第一天，无论如何不能迟到，二是今天可以和苏宇沫一起出门上班，莫名的有些兴奋。
我拿出自己最最职业的套装穿在身上，唉，还是刚上班那一年买的，现在有点紧了。收拾好我自己出了房门，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饭和纸条。
“我今天要早走，不等你了。早饭记得吃。祝你今天顺利。—苏宇沫”
我呆呆的反应了几秒，确定了一下苏宇沫是已经去上班了，小小失落了一下，也就那么一下，然后就眉开眼笑的去拿食品袋把早餐全部装起来，奔向我的小绵羊。苏宇沫给我留的早餐太丰富了，我决定分成两餐吃，中午又可以省一顿午饭钱啦。
今天到公司的路格外顺畅，几乎每个路口都是绿灯，一看今天就会是幸运的一天。到公司门口打卡，把包和吃的放在前台桌上，拐个弯去卫生间梳头化妆，换高跟鞋。骑电瓶车上班就这点最麻烦，不论在家做多好看的造型，头盔一带野风一吹，就啥啥都不是了。所以我就发现其实把这些步骤都放到公司来做，也是极好的。我有个大箱子放在前台的柜子里，里面满满都是我的家当。毕竟我们公司吧，有一个相当霸气的前台桌，但是实际上没有前台这一号人物，作为公司唯一行政的我，自然享有了诸多的储物空间。
待我收拾停当，拿着包走进办公室，好吧，我已经提前十分钟到了，为什么大家已经全部都到了呢？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键盘打得飞快，这装模作样的，项哥你说你一个司机，你用电脑能工作啥？
我也不敢吱声了，默默坐下来用电脑登上微信，给会计王姐发微信：“王姐，什么情况？新领导已经来了？”
王姐：“不知道呢，保洁阿姨说她早上上班的时候就看到老赵和两个年轻人进了里面的会议室。”
要知道，保洁阿姨早上可比我们要早一个小时上班呢，这是来了个劳模领导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办公室里除了打键盘的声音外，安静的可怕。我来公司五年时间了，每天早上都是在满办公室的聊天声中度过的，现在这气氛，坐在这里我脖子都疼。
大约没过了几分钟，会议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老赵从里面走出来，还是从前的调调：“呦，今天大家都挺准时啊，既然都到齐了，就进来大家开个会，新老板已经在里面了。那个，大家不要紧张，来来，都进来。”
说实话，我们几个往里走的时候，我跟在最后面，看大家都是头微低的姿态，心里气鼓鼓的，说好的用工平等呢，怎么见个老板，就跟犯错见了警察一样。想法一闪而过，而后在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我毅然的弯下了我的腰，默默走到了会议室的最尾端，还没来的坐下来，就听到了老赵的声音：“唉，小艾，你怎么跑那么远？你座位不是在最前面么，你坐那么远这会议记录你能录清楚啊？快回你座位上。”
随着他的话音，我一抬头，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苏宇沫！
这一刻大脑是停止的，但是腿脚还是麻利的。于是，苏宇沫坐在会议室最前端，右手下方是我，然后是老赵，左手下方是另一个年轻人，然后是我们业务经理沈哥。在我移动的过程中，我和苏宇沫有过短暂的对视，结果没想到他的眼神比我转开的速度还快，面无表情，气的我差点翻了白眼。
等我坐下，我对面的那个人站了起来。
“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胡涛，是从总部过来协助苏总做先期公司转型的，职位算是特助吧。坐在这里的这一位呢，就是大家的新老板，苏宇沫苏总。在坐的各位在进来开会之前呢，你们赵总已经把你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介绍，所以苏总对大家也都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今天呢，一个是和大家见个面熟悉一下，二是和大家大致说一下今后公司的发展方向。”
我总结了一下，大致胡特助说的内容就三个方面，一，人员保持不变，人员岗位不做调整；二，短时间内公司内部事务依旧由赵总安排，苏总主要负责外部市场，说白了就是只管业务；三，目前公司全体只负责艺术品的开源，就是找有意把收藏品出手的客户，维系上游客户比如当代比较有名的艺术家的关系，好拿到第一手的委托，之后的拍卖流程不再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公司会扩大组建新的部门。
其实说来复杂，对我们而言就是，什么都不变。毕竟像我们之前这家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而言，也一直做的就是这些事儿，拍卖什么的我们也是一直找大的拍卖行代拍的，所以就完全没差。
最后胡涛说完，转向苏宇沫：“苏总要和大家说说么？”
“大家好，我叫苏宇沫”。
苏宇沫接了胡涛的话，我分明从胡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
“我没有太多要说的，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胡特助讲的很清楚了，只补充一个调整，胡特助名义上是我的特助，实际上是总公司那边派来暂时协助我开发H市业务的，他大多数时间主要是应对外围客户以及往返于总公司和H市，所以艾一梦升职为总经理秘书，协助我尽快熟悉我们公司的整体运作，另外，艾一梦你尽快招聘两名新的行政，一名接替你现在的工作，一名公司前台，明白么？艾一梦？”
“哦哦，明白了。”
“好的，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散会。”
说完，苏宇沫就走出了会议室，老赵的办公室上周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现在是苏宇沫在用，老赵则搬到了另一间相对小一点的办公室。
会议室在苏宇沫和胡涛离开后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然后就直接炸开了锅。
“苏总好帅啊！”说话的是张萍，业务部的大姐，近五十的年龄一直保有一颗少女心，她和她老公是丁克家庭，两个人可浪漫了，因为她老公是东北人，所以她虽然是本地人，可说话也带着东北调，性格也格外的开朗。
“就是太冷了，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表情，感觉不好相处啊！”王姐说。王姐的女儿去年刚上大学，一个人考到了美国的学校，本来听说新老板是个年轻海归的时候还想着可以多沟通沟通，了解一下国外的情况，但就目前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了。
“一梦？小艾？艾一梦！你发什么呆呢？眼睛都直了。”
“啊？我？哦。”
“哦什么呀，你想好怎么办了么？你对新老板什么看法？”
“对老板能有什么看法？让干啥干啥呗。哎赵总，你说我这算不算升职了？我也是要有下属的人了呀！这工资咱是不是再谈谈？”我这才算从看到苏宇沫的震惊中缓过来，随后兴奋起来。
“你去跟苏总谈呀，我现在又不做主。”老赵笑得满脸褶子，提着他那一个字都没画的会议记录本走了。
一上午，办公室依旧保持着安静的工作环境，我上招聘网站发了招聘信息，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等着我的新老板召唤他的新秘书，一直等到了上午工作时间快结束，胡特助让我买两份盒饭送到办公室为止。嗯，我的第一份工作，买两份盒饭。
中午写字楼附近吃饭的人实在太多了，两份盒饭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送进办公室的时候胡特助问我：“小艾，你吃饭了没？”
“没有，胡特助，我带午饭了，在外面放着呢。”
“哦，那正好，你把饭拿进来，我们一起吃，这会儿有时间，咱边吃边对接一些事情。”
“好的。”我回答的特别自然，因为这事儿老赵常干，经常在吃午饭的时候喊我进去边吃边交流工作，都是拼命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啊。可当我回座位拿起我的午饭时，我傻眼了。是的，我分明带的是苏宇沫早上给我留的三明治。第一反应是抬头看看谁能和我换，好吧，大家都吃完了。于是我就捧着三明治和酸奶进了办公室。
当我把午饭袋子打开的时候，苏宇沫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这边，把本来埋头吃饭的胡涛眼光都吸引过来了。
胡涛笑着说：“艾秘书，你这是特意自己做的午饭带来的？”
“对，对，我自己做的。”我干笑着拿起来吃，苏宇沫也总算是把目光收回去了。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吃饭时间，太安静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下我的三明治，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那个，胡特助，您之前说的要对接的事情是什么？”
胡涛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苏宇沫，说：“哦，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和你交代一下作为苏总秘书，你可能需要增加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这个苏总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公司一般性事务如果下面员工需要找苏总的，你代为转达；另外你除了在工作方面协助苏总，在生活方面可能也要你多费心，苏总刚回国，也没来过这边，比如这个午饭之类的你要安排一下，记住，少油少盐，清淡健康为主。哦，对了，你家住哪个方向？会不会开车？”
“有驾照但从来没开过车，家的话住观海区那边。”
“观海区？那正好和苏总住一个区啊。那正好，我回头找个司机给苏总调过来，以后上班让司机带着你一起接送一下苏总，你这样上班也方便，我早上看到你带着个粉红色头盔上来的。”
“啊？哦。”
“你目前的工作就是尽快着手把苏总的办公室重新布置一下，太空了，然后这个里面的休息室的家具重新换一下。这一屋子的红木风格，我都受不了。”
“那苏总要换成什么风格？”
“这个你等他吃完问他吧。”
整场对话，我和胡特助进行的特别顺利，好像根本没有苏宇沫这个人存在一样。他只是坐在对面安静的吃着盒饭，吃得很慢，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过。只是我发现我给他选的菜，茄子一口没动，糖醋里脊已经见底了。果然是个吃甜食的。
一直等到苏宇沫抬头，我才默默放下一直放在嘴里吸的空奶瓶，等着他开口。
“我调你来当我秘书，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没问过你意见。所以，你可以接受这样的工作安排吗？”苏宇沫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也很轻，听起来很陌生。
“接受接受，苏总您有什么事尽管安排，我会努力的。”我回答的也是小心翼翼，本来微低的头在讲话的瞬间还是记得抬起，直视着他。
“那好，你就先着手招聘的事情吧，我有需要的时候再叫你。你去忙吧。”
“好的苏总。”
我说完就起身准备走，结果被胡涛叫住：“唉等等，你们这就完了？”
我茫然的想了想，就问：“苏总，你办公室喜欢什么风格的？”
“简单点就行，你看着办吧。”
“好嘞。”说着我继续走，又被胡特助叫住。叫住后他也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反过头面向苏宇沫：“我说苏总，你这就结束了？你突然提一个秘书上来，难道不是帮助你做工作的？我以为你是提拔个自己人，日后方便，结果你什么都不跟人家讲，人家怎么协助你工作？”
安静……整个办公室都是安静……
“唉，好吧，艾秘书你先出去吧，有事儿叫你。”
我战战兢兢的从办公室里出来，没搞明白这一中午除了在里面吃了顿饭，到底干了什么。
回到办公室，大家伙儿都默默聚到了我的跟前，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想干啥，可是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表达。
“反正就是新老大比较忙，遇事都找胡特助。没事儿不要进老大办公室，有东西要签字或者要交给他的，通通放着我来。”
“辛苦小艾了。”
“下午请小艾喝奶茶。”
大家欢欢喜喜的散开了，毕竟公司又有新发展是值得高兴的，新老板不喜欢约谈员工也是值得高兴的。而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要命。看苏宇沫中午在办公室的态度，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俩认识，也确实，要是让大家知道他现在住在我家里，怎么解释都会觉得有那么点奇怪吧。那我之后到底以什么态度面对他呢？在单位就当上司，可是回家之后呢？也把他当苏总？那我不成二十四小时全勤秘书了？反正就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边总经理办公室里，胡涛坐在苏宇沫对面，一脸奇怪地看着苏。
“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会突然想着安排一个秘书在身边，以前你在总公司那边那么忙，不也不要秘书么？”
“耳蜗没装之前，总会不方便的。你又不是时时在这边，总需要一个人了解情况。”
“那你刚才不让我直接告诉你秘书？”
“等两天吧，我自己找个机会和她说。”
“那也行。对了，还有你那个房子，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在市区租个公寓？”
“不用了，房子挺好的。”
我拿出自己最最职业的套装穿在身上，唉，还是刚上班那一年买的，现在有点紧了。收拾好我自己出了房门，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饭和纸条。
“我今天要早走，不等你了。早饭记得吃。祝你今天顺利。—苏宇沫”
我呆呆的反应了几秒，确定了一下苏宇沫是已经去上班了，小小失落了一下，也就那么一下，然后就眉开眼笑的去拿食品袋把早餐全部装起来，奔向我的小绵羊。苏宇沫给我留的早餐太丰富了，我决定分成两餐吃，中午又可以省一顿午饭钱啦。
今天到公司的路格外顺畅，几乎每个路口都是绿灯，一看今天就会是幸运的一天。到公司门口打卡，把包和吃的放在前台桌上，拐个弯去卫生间梳头化妆，换高跟鞋。骑电瓶车上班就这点最麻烦，不论在家做多好看的造型，头盔一带野风一吹，就啥啥都不是了。所以我就发现其实把这些步骤都放到公司来做，也是极好的。我有个大箱子放在前台的柜子里，里面满满都是我的家当。毕竟我们公司吧，有一个相当霸气的前台桌，但是实际上没有前台这一号人物，作为公司唯一行政的我，自然享有了诸多的储物空间。
待我收拾停当，拿着包走进办公室，好吧，我已经提前十分钟到了，为什么大家已经全部都到了呢？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键盘打得飞快，这装模作样的，项哥你说你一个司机，你用电脑能工作啥？
我也不敢吱声了，默默坐下来用电脑登上微信，给会计王姐发微信：“王姐，什么情况？新领导已经来了？”
王姐：“不知道呢，保洁阿姨说她早上上班的时候就看到老赵和两个年轻人进了里面的会议室。”
要知道，保洁阿姨早上可比我们要早一个小时上班呢，这是来了个劳模领导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办公室里除了打键盘的声音外，安静的可怕。我来公司五年时间了，每天早上都是在满办公室的聊天声中度过的，现在这气氛，坐在这里我脖子都疼。
大约没过了几分钟，会议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老赵从里面走出来，还是从前的调调：“呦，今天大家都挺准时啊，既然都到齐了，就进来大家开个会，新老板已经在里面了。那个，大家不要紧张，来来，都进来。”
说实话，我们几个往里走的时候，我跟在最后面，看大家都是头微低的姿态，心里气鼓鼓的，说好的用工平等呢，怎么见个老板，就跟犯错见了警察一样。想法一闪而过，而后在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我毅然的弯下了我的腰，默默走到了会议室的最尾端，还没来的坐下来，就听到了老赵的声音：“唉，小艾，你怎么跑那么远？你座位不是在最前面么，你坐那么远这会议记录你能录清楚啊？快回你座位上。”
随着他的话音，我一抬头，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苏宇沫！
这一刻大脑是停止的，但是腿脚还是麻利的。于是，苏宇沫坐在会议室最前端，右手下方是我，然后是老赵，左手下方是另一个年轻人，然后是我们业务经理沈哥。在我移动的过程中，我和苏宇沫有过短暂的对视，结果没想到他的眼神比我转开的速度还快，面无表情，气的我差点翻了白眼。
等我坐下，我对面的那个人站了起来。
“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胡涛，是从总部过来协助苏总做先期公司转型的，职位算是特助吧。坐在这里的这一位呢，就是大家的新老板，苏宇沫苏总。在坐的各位在进来开会之前呢，你们赵总已经把你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介绍，所以苏总对大家也都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今天呢，一个是和大家见个面熟悉一下，二是和大家大致说一下今后公司的发展方向。”
我总结了一下，大致胡特助说的内容就三个方面，一，人员保持不变，人员岗位不做调整；二，短时间内公司内部事务依旧由赵总安排，苏总主要负责外部市场，说白了就是只管业务；三，目前公司全体只负责艺术品的开源，就是找有意把收藏品出手的客户，维系上游客户比如当代比较有名的艺术家的关系，好拿到第一手的委托，之后的拍卖流程不再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公司会扩大组建新的部门。
其实说来复杂，对我们而言就是，什么都不变。毕竟像我们之前这家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而言，也一直做的就是这些事儿，拍卖什么的我们也是一直找大的拍卖行代拍的，所以就完全没差。
最后胡涛说完，转向苏宇沫：“苏总要和大家说说么？”
“大家好，我叫苏宇沫”。
苏宇沫接了胡涛的话，我分明从胡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
“我没有太多要说的，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胡特助讲的很清楚了，只补充一个调整，胡特助名义上是我的特助，实际上是总公司那边派来暂时协助我开发H市业务的，他大多数时间主要是应对外围客户以及往返于总公司和H市，所以艾一梦升职为总经理秘书，协助我尽快熟悉我们公司的整体运作，另外，艾一梦你尽快招聘两名新的行政，一名接替你现在的工作，一名公司前台，明白么？艾一梦？”
“哦哦，明白了。”
“好的，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散会。”
说完，苏宇沫就走出了会议室，老赵的办公室上周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现在是苏宇沫在用，老赵则搬到了另一间相对小一点的办公室。
会议室在苏宇沫和胡涛离开后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然后就直接炸开了锅。
“苏总好帅啊！”说话的是张萍，业务部的大姐，近五十的年龄一直保有一颗少女心，她和她老公是丁克家庭，两个人可浪漫了，因为她老公是东北人，所以她虽然是本地人，可说话也带着东北调，性格也格外的开朗。
“就是太冷了，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表情，感觉不好相处啊！”王姐说。王姐的女儿去年刚上大学，一个人考到了美国的学校，本来听说新老板是个年轻海归的时候还想着可以多沟通沟通，了解一下国外的情况，但就目前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了。
“一梦？小艾？艾一梦！你发什么呆呢？眼睛都直了。”
“啊？我？哦。”
“哦什么呀，你想好怎么办了么？你对新老板什么看法？”
“对老板能有什么看法？让干啥干啥呗。哎赵总，你说我这算不算升职了？我也是要有下属的人了呀！这工资咱是不是再谈谈？”我这才算从看到苏宇沫的震惊中缓过来，随后兴奋起来。
“你去跟苏总谈呀，我现在又不做主。”老赵笑得满脸褶子，提着他那一个字都没画的会议记录本走了。
一上午，办公室依旧保持着安静的工作环境，我上招聘网站发了招聘信息，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等着我的新老板召唤他的新秘书，一直等到了上午工作时间快结束，胡特助让我买两份盒饭送到办公室为止。嗯，我的第一份工作，买两份盒饭。
中午写字楼附近吃饭的人实在太多了，两份盒饭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送进办公室的时候胡特助问我：“小艾，你吃饭了没？”
“没有，胡特助，我带午饭了，在外面放着呢。”
“哦，那正好，你把饭拿进来，我们一起吃，这会儿有时间，咱边吃边对接一些事情。”
“好的。”我回答的特别自然，因为这事儿老赵常干，经常在吃午饭的时候喊我进去边吃边交流工作，都是拼命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啊。可当我回座位拿起我的午饭时，我傻眼了。是的，我分明带的是苏宇沫早上给我留的三明治。第一反应是抬头看看谁能和我换，好吧，大家都吃完了。于是我就捧着三明治和酸奶进了办公室。
当我把午饭袋子打开的时候，苏宇沫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这边，把本来埋头吃饭的胡涛眼光都吸引过来了。
胡涛笑着说：“艾秘书，你这是特意自己做的午饭带来的？”
“对，对，我自己做的。”我干笑着拿起来吃，苏宇沫也总算是把目光收回去了。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吃饭时间，太安静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下我的三明治，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那个，胡特助，您之前说的要对接的事情是什么？”
胡涛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苏宇沫，说：“哦，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和你交代一下作为苏总秘书，你可能需要增加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这个苏总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公司一般性事务如果下面员工需要找苏总的，你代为转达；另外你除了在工作方面协助苏总，在生活方面可能也要你多费心，苏总刚回国，也没来过这边，比如这个午饭之类的你要安排一下，记住，少油少盐，清淡健康为主。哦，对了，你家住哪个方向？会不会开车？”
“有驾照但从来没开过车，家的话住观海区那边。”
“观海区？那正好和苏总住一个区啊。那正好，我回头找个司机给苏总调过来，以后上班让司机带着你一起接送一下苏总，你这样上班也方便，我早上看到你带着个粉红色头盔上来的。”
“啊？哦。”
“你目前的工作就是尽快着手把苏总的办公室重新布置一下，太空了，然后这个里面的休息室的家具重新换一下。这一屋子的红木风格，我都受不了。”
“那苏总要换成什么风格？”
“这个你等他吃完问他吧。”
整场对话，我和胡特助进行的特别顺利，好像根本没有苏宇沫这个人存在一样。他只是坐在对面安静的吃着盒饭，吃得很慢，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过。只是我发现我给他选的菜，茄子一口没动，糖醋里脊已经见底了。果然是个吃甜食的。
一直等到苏宇沫抬头，我才默默放下一直放在嘴里吸的空奶瓶，等着他开口。
“我调你来当我秘书，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没问过你意见。所以，你可以接受这样的工作安排吗？”苏宇沫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也很轻，听起来很陌生。
“接受接受，苏总您有什么事尽管安排，我会努力的。”我回答的也是小心翼翼，本来微低的头在讲话的瞬间还是记得抬起，直视着他。
“那好，你就先着手招聘的事情吧，我有需要的时候再叫你。你去忙吧。”
“好的苏总。”
我说完就起身准备走，结果被胡涛叫住：“唉等等，你们这就完了？”
我茫然的想了想，就问：“苏总，你办公室喜欢什么风格的？”
“简单点就行，你看着办吧。”
“好嘞。”说着我继续走，又被胡特助叫住。叫住后他也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反过头面向苏宇沫：“我说苏总，你这就结束了？你突然提一个秘书上来，难道不是帮助你做工作的？我以为你是提拔个自己人，日后方便，结果你什么都不跟人家讲，人家怎么协助你工作？”
安静……整个办公室都是安静……
“唉，好吧，艾秘书你先出去吧，有事儿叫你。”
我战战兢兢的从办公室里出来，没搞明白这一中午除了在里面吃了顿饭，到底干了什么。
回到办公室，大家伙儿都默默聚到了我的跟前，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想干啥，可是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表达。
“反正就是新老大比较忙，遇事都找胡特助。没事儿不要进老大办公室，有东西要签字或者要交给他的，通通放着我来。”
“辛苦小艾了。”
“下午请小艾喝奶茶。”
大家欢欢喜喜的散开了，毕竟公司又有新发展是值得高兴的，新老板不喜欢约谈员工也是值得高兴的。而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要命。看苏宇沫中午在办公室的态度，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俩认识，也确实，要是让大家知道他现在住在我家里，怎么解释都会觉得有那么点奇怪吧。那我之后到底以什么态度面对他呢？在单位就当上司，可是回家之后呢？也把他当苏总？那我不成二十四小时全勤秘书了？反正就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边总经理办公室里，胡涛坐在苏宇沫对面，一脸奇怪地看着苏。
“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会突然想着安排一个秘书在身边，以前你在总公司那边那么忙，不也不要秘书么？”
“耳蜗没装之前，总会不方便的。你又不是时时在这边，总需要一个人了解情况。”
“那你刚才不让我直接告诉你秘书？”
“等两天吧，我自己找个机会和她说。”
“那也行。对了，还有你那个房子，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在市区租个公寓？”
“不用了，房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