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在鹿知微的提议之下，第一个教室的练习生们已经陆续套着垃圾袋回来了。
池早鸿是第一个回来的，他不为了争夺奖励，而是觉得鹿知微没安好心，他要替别人扛雷。
然而观众们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这是什么害羞小狗，第一个跑回来，但是又不敢跟鹿总站得太近】
【鹿总我老婆prpr】
【好耶，我就是为了欣赏鹿总的盛世美颜！】
鹿知微并不知道她旁边站着的是谁，但是给出了自己的赠礼，一条开过光的手串。
鹿知微送出自己的真挚祝福：“这是一条带着祝愿的手串，祝你勇夺第一。”
碍于直播压力，池早鸿心不甘情不愿地戴上了，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手腕上有点痒，生怕鹿知微在里面加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很奇怪的是，从鹿知微出现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听过一句鹿知微的心声。
池早鸿不禁疑惑：是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想，还是自己的金手指失灵了？
池早鸿退回练习生堆里，躲在人群背后，直勾勾盯着鹿知微。
导演让人拿来变声话筒，允许大家展示才艺。
鹿知微瞥过一众练习生们，看到苏万钱的时候，后者朝她笑得灿烂。
鹿知微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垃圾袋还是能看到脸的，要不然给他们换一个更厚实点的？”
这让池早鸿十分纠结：她是故意装作没认出来自己，还是根本就没看他？
一众练习生们连连摆手：“不不不，已经很厚实了，再套垃圾袋就没法呼吸了——”
况且他们知道，在这种垃圾袋里呼吸，会让他们的形象变得很丑，对爱豆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形象管理。
工作人员反复确认，直播间内并不能透过垃圾袋看到练习生们的脸，但还是默不作声地把镜头调低了点，只保证鹿知微的脸能入镜。
不一会儿，鹿知微购买的头套到货了。
直播间内从一群垃圾袋变成了一群怪兽，各种蟾蜍、河童、马、猪、猴等等，以及各式各样的不知名怪兽。
直播间内引发了新一轮的爆笑，以及若干觉得辣眼睛的评论。
【我觉得可能还是垃圾袋好一点（点烟）】
【谁能想到，这居然是即将出道的爱豆们】
【我已经预料到出道后，大家来翻黑历史了】
【第一个教室里的人好歹还有过垃圾袋体验，后面的人直接丑头套（不忍直视）】
池早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愈加绝望，她肯定是想看自己出丑！
她故意把手串给自己，这样节目一旦开始，大家就能通过手串精准定位到他，然后放大研究他的一举一动。
池早鸿捏着拳头，怨气冲天。
——就知道鹿知微想着办法害他！
鹿知微小声自言自语：“我可真是个天才，有头套之后，大家就不用被遮挡视线了。”
她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心声，能说出口的话尽量说出口，不能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去想。
提前练习，免得裴时昱回来之后，她除了刷屏背诗以外别无选择。
毕竟一直背诗也有点累。
但池早鸿不知情，他一心觉得鹿知微想害自己，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忽然听不到鹿知微的心声，让他更加不安，一直小心翼翼提防着鹿知微。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僵硬和紧张，包括直播间的观众们。
但是大多数都误解了，以为他是想靠近但是又不敢。
鹿知微没察觉他的异样，跟观众朋友们安利：“虽然都蒙着脸，但是大家能看出来身材不错。”
她说完，练习生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收腹挺胸憋气，努力让自己的肌肉更加明显。
【哈哈哈他们真的很听鹿总的话！鹿总指哪打哪，说东绝不往西】
【糟糕，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感觉鹿总在给我们展示她的私家美男（？）】
【楼上的，裴时昱马上扛着飞机来追杀你】
【标题太朴素了，什么“鹿大小姐探班”？给我改成“鹿总和她的小鲜肉们”！】
【面首？（顶锅盖）】
工作人员看着弹幕逐渐失控，且走向离奇，又拿不准鹿知微的态度，干脆递了一个能看直播弹幕的手机给鹿知微。
工作人员递手机的时候细节没有做到位，导致手机屏幕画面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观众们一看鹿知微看弹幕，瞬间激情四射，弹幕量多了十倍。
鹿知微茫然地看着手机：“怎么了？”
是画面配比出问题了吗？没有，在专业人士的打光下，她绝美，皮肤白皙，五官美艳，每一个毛孔都是完美的。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小声提醒：“是想让您看看弹幕，和观众们交流。”
工作人员也不能直白挑明观众们的奇怪言论。
鹿知微直说：“太快了，看不清。”
这些弹幕“嗖嗖嗖”就刷过去了，根本没有停顿，能看见的只有一些大面积的重复话语，比如满屏的“啊”，想不看见都难。
甚至直播界面开始卡顿。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抱歉，下次给您换个大屏幕。”
鹿知微将手机还给工作人员，回应观众们说：“虽然看不到大家说了什么，但是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了。”
池早鸿更是不高兴，近乎于直勾勾的瞪着鹿知微——虽然只是个小插曲，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落到她身上了！
不是来捧练习生的吗？哪有人一直只顾自己出风头的？
苏万钱倒是欢快地跳到了鹿知微旁边，用变声话筒说：“鹿总，我会跳眉毛舞！但是现在展示不了。”
他顶着一张马脸头套，说话的时候马头一晃一晃的，看着有些弱智。
【哈哈哈，这一听就是鹿知微自家的艺人，不然谁会叫“鹿总”啊？都是叫发起人，哦不，发瓜人】
【感觉这哥们年纪应该是最小的那个，苏万钱？】
【这活泼的语调，想掩饰身份都难啊。】
导演组捏了把冷汗，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掉马了，观众们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拿着放大镜看直播呢。
鹿知微冷淡回应：“那你留着以后再展示。”
池早鸿捏着拳头，替苏万钱鸣不平，鹿知微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连自家艺人的面子都不给，多伤人心啊？
苏万钱依然活力满满：“好的鹿总！一定不给您丢脸！”
【自爆了！傻儿子！】
【是故意暴露身份的吧？好心机一男的】
【不好意思我儿子是真傻，他光顾着长个了忘了长脑子，大家担待一下。】
鹿知微拍拍他的肩膀：“那你下次要注意，规则是不可以暴露身份。”
“对哦！”苏万钱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头，语气瞬间变得低落，“那我不是违规了吗？是不是要被淘汰？”
鹿知微指着摄像头，说：“罚你在面罩不掉落的情况下，给大家表演三连翻。”
池早鸿一愣，鹿知微居然是在给新人表现机会？
这怎么都不像是鹿知微会做的事情，她肯定是还有别的阴谋。
她是不是想让苏万钱成为众矢之的，一开始就光芒万丈，引起其他练习生们的嫉妒，在节目里被人穿小鞋、受人欺负？
池早鸿一惊，觉得鹿知微实在是太心机了，这是要杀人于无形啊？
苏万钱为了让马头不掉，咬着头套的马嘴，在直播间表演了一个非常炫酷的三连翻。
【好酷！】
【看到弟弟下颚线了，好白好嫩好锋利！我喜欢】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鹿知微拍拍手，莞尔，有意逗他：“但是露出了下半张脸，得换个惩罚，怎么办呢？”
苏万钱有些为难，他知道三连翻对他们这些练舞蹈的人来说不过是基本功，在场的很少有不会的。
他表演基本功已经算是占大便宜了，他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表演的特殊才艺了，唱歌跳舞这些技能在这里都不算出众。
苏万钱小声求助：“姐姐，我好像没有技能了。”
鹿知微：“这不就是吗？你对着镜头撒个娇，跟大家好好道个歉。”
“能行吗？”苏万钱犹豫地看向镜头，他现在可是顶着一张马脸，没有颜值加成，感觉做什么都很恶心。
池早鸿觉得鹿知微是在故意为难人，顶着丑脸撒娇卖萌只会留下黑历史，甚至会被黑粉们骂油腻。
苏万钱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说不定会承受不住网暴，心理崩溃。
池早鸿一个大跨步，主动站出来，挡在苏万钱前面，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我可以替他。”
【怎么又是这个人？他好像很喜欢抢镜头】
【挡住弟弟的镜头了QAQ！我真的很想听弟弟撒娇卖萌，我都做好录屏的准备了】
【哪里来的戏精？】
弹幕瞬间骂声一片。
鹿知微和自家艺人互动，在观众眼里是姐弟之间的玩笑，但是外人来横插一脚，就破坏了先前玩闹的氛围，过于不合时宜。
“也行。”鹿知微一视同仁，回头看向其他练习生们，“还有人想来教教他吗？”
“我我我，可以教弟弟怎么倒立行走劈叉！”
“我能教弟弟肚皮表情舞！”
“我能教弟弟一口吃完巨辣火鸡面！”
“火鸡面算什么，我能喝火锅底料！”
只一句话的功夫，鹿知微轻松化解了现场的尴尬氛围，弹幕也变得正向活跃起来。
【好家伙，你们组团来着骗吃骗喝了是吧？】
【这样吧，弟弟一边倒立劈叉行走一边吃火鸡面一边喝火锅底料，同时还能跳肚皮舞】
【鹿总只想让弟弟展示才艺，你们是想让弟弟死啊。】
鹿知微看着他们，和弹幕不谋而合：“一起学吧。”
“？！”
苏万钱一脸惊疑地看向自家老板，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声：“鹿总？！”
【自家老板坑自家员工才是最不留情面的】
【毕竟都是自家人，完全不需要手软哈哈哈哈】
随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弹幕量也激增，鹿知微的探班直播已经爬上了当前热度榜的第一名。
导演组当即安排了抽奖，送相关周边，比如同款训练服，或是赞助商的各种商品。
鹿知微问：“只能抽同款对吧？”
她在头套和手串之间犹豫了一下，说：“那抽一百个手串？”
导演组没想到鹿知微这么大气，要知道他们给鹿知微的工资可能都不够她抽奖。
鹿知微并没有在这间教室里待太久，但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挤满了偷偷围观的练习生们。
门刚一打开，练习生们懵了两秒，连忙作鸟兽散。
鹿知微小声自言自语：“那大家先都知道套路了，岂不是得重新想？”
鹿知微思索两秒，说：“那就增强随机性，让大家玩借物游戏、击鼓传花和舞蹈接力！我可真是个天才。”
弹幕纷纷应和她的话，并拉踩导演组：
【哈哈哈直接抢了导演组的活】
【所以导演组干什么吃的？什么都没提前准备好】
【还是我们家鹿总太有用了】
只有池早鸿一脸茫然，久久不能回神：鹿知微就这样就走了？不再搞点事情吗？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作风。
换她上辈子高高在上的作风，她可能会让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堂，然后她站在中心，看所有练习生在地上爬。
池早鸿摇摇头，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叮嘱苏万钱：“鹿知微不是好人，你还是和她保持距离比较好。”
苏万钱还没有摘下马头，一脸天真：“怎么会呢？鹿姐明明很好呀，她还给你送礼物了呀。”
其他练习生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能听到：“白眼狼。”
路过池早鸿旁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裴时昱终于清净下来，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又不想让助理知道自己很关注鹿知微，干脆上网搜索，总会有网友们偶遇，或者是同剧组的工作人员出来爆料。
谁知他刚打开软件，就看见鹿知微的大名挂在热搜榜单上——
#鹿知微和她的一百位花美男#
#裴总不在家，就是玩的花#
裴时昱：？
什么东西？
池早鸿是第一个回来的，他不为了争夺奖励，而是觉得鹿知微没安好心，他要替别人扛雷。
然而观众们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这是什么害羞小狗，第一个跑回来，但是又不敢跟鹿总站得太近】
【鹿总我老婆prpr】
【好耶，我就是为了欣赏鹿总的盛世美颜！】
鹿知微并不知道她旁边站着的是谁，但是给出了自己的赠礼，一条开过光的手串。
鹿知微送出自己的真挚祝福：“这是一条带着祝愿的手串，祝你勇夺第一。”
碍于直播压力，池早鸿心不甘情不愿地戴上了，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手腕上有点痒，生怕鹿知微在里面加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很奇怪的是，从鹿知微出现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听过一句鹿知微的心声。
池早鸿不禁疑惑：是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想，还是自己的金手指失灵了？
池早鸿退回练习生堆里，躲在人群背后，直勾勾盯着鹿知微。
导演让人拿来变声话筒，允许大家展示才艺。
鹿知微瞥过一众练习生们，看到苏万钱的时候，后者朝她笑得灿烂。
鹿知微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垃圾袋还是能看到脸的，要不然给他们换一个更厚实点的？”
这让池早鸿十分纠结：她是故意装作没认出来自己，还是根本就没看他？
一众练习生们连连摆手：“不不不，已经很厚实了，再套垃圾袋就没法呼吸了——”
况且他们知道，在这种垃圾袋里呼吸，会让他们的形象变得很丑，对爱豆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形象管理。
工作人员反复确认，直播间内并不能透过垃圾袋看到练习生们的脸，但还是默不作声地把镜头调低了点，只保证鹿知微的脸能入镜。
不一会儿，鹿知微购买的头套到货了。
直播间内从一群垃圾袋变成了一群怪兽，各种蟾蜍、河童、马、猪、猴等等，以及各式各样的不知名怪兽。
直播间内引发了新一轮的爆笑，以及若干觉得辣眼睛的评论。
【我觉得可能还是垃圾袋好一点（点烟）】
【谁能想到，这居然是即将出道的爱豆们】
【我已经预料到出道后，大家来翻黑历史了】
【第一个教室里的人好歹还有过垃圾袋体验，后面的人直接丑头套（不忍直视）】
池早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愈加绝望，她肯定是想看自己出丑！
她故意把手串给自己，这样节目一旦开始，大家就能通过手串精准定位到他，然后放大研究他的一举一动。
池早鸿捏着拳头，怨气冲天。
——就知道鹿知微想着办法害他！
鹿知微小声自言自语：“我可真是个天才，有头套之后，大家就不用被遮挡视线了。”
她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心声，能说出口的话尽量说出口，不能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去想。
提前练习，免得裴时昱回来之后，她除了刷屏背诗以外别无选择。
毕竟一直背诗也有点累。
但池早鸿不知情，他一心觉得鹿知微想害自己，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忽然听不到鹿知微的心声，让他更加不安，一直小心翼翼提防着鹿知微。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僵硬和紧张，包括直播间的观众们。
但是大多数都误解了，以为他是想靠近但是又不敢。
鹿知微没察觉他的异样，跟观众朋友们安利：“虽然都蒙着脸，但是大家能看出来身材不错。”
她说完，练习生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收腹挺胸憋气，努力让自己的肌肉更加明显。
【哈哈哈他们真的很听鹿总的话！鹿总指哪打哪，说东绝不往西】
【糟糕，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感觉鹿总在给我们展示她的私家美男（？）】
【楼上的，裴时昱马上扛着飞机来追杀你】
【标题太朴素了，什么“鹿大小姐探班”？给我改成“鹿总和她的小鲜肉们”！】
【面首？（顶锅盖）】
工作人员看着弹幕逐渐失控，且走向离奇，又拿不准鹿知微的态度，干脆递了一个能看直播弹幕的手机给鹿知微。
工作人员递手机的时候细节没有做到位，导致手机屏幕画面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观众们一看鹿知微看弹幕，瞬间激情四射，弹幕量多了十倍。
鹿知微茫然地看着手机：“怎么了？”
是画面配比出问题了吗？没有，在专业人士的打光下，她绝美，皮肤白皙，五官美艳，每一个毛孔都是完美的。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小声提醒：“是想让您看看弹幕，和观众们交流。”
工作人员也不能直白挑明观众们的奇怪言论。
鹿知微直说：“太快了，看不清。”
这些弹幕“嗖嗖嗖”就刷过去了，根本没有停顿，能看见的只有一些大面积的重复话语，比如满屏的“啊”，想不看见都难。
甚至直播界面开始卡顿。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抱歉，下次给您换个大屏幕。”
鹿知微将手机还给工作人员，回应观众们说：“虽然看不到大家说了什么，但是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了。”
池早鸿更是不高兴，近乎于直勾勾的瞪着鹿知微——虽然只是个小插曲，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落到她身上了！
不是来捧练习生的吗？哪有人一直只顾自己出风头的？
苏万钱倒是欢快地跳到了鹿知微旁边，用变声话筒说：“鹿总，我会跳眉毛舞！但是现在展示不了。”
他顶着一张马脸头套，说话的时候马头一晃一晃的，看着有些弱智。
【哈哈哈，这一听就是鹿知微自家的艺人，不然谁会叫“鹿总”啊？都是叫发起人，哦不，发瓜人】
【感觉这哥们年纪应该是最小的那个，苏万钱？】
【这活泼的语调，想掩饰身份都难啊。】
导演组捏了把冷汗，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掉马了，观众们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拿着放大镜看直播呢。
鹿知微冷淡回应：“那你留着以后再展示。”
池早鸿捏着拳头，替苏万钱鸣不平，鹿知微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连自家艺人的面子都不给，多伤人心啊？
苏万钱依然活力满满：“好的鹿总！一定不给您丢脸！”
【自爆了！傻儿子！】
【是故意暴露身份的吧？好心机一男的】
【不好意思我儿子是真傻，他光顾着长个了忘了长脑子，大家担待一下。】
鹿知微拍拍他的肩膀：“那你下次要注意，规则是不可以暴露身份。”
“对哦！”苏万钱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头，语气瞬间变得低落，“那我不是违规了吗？是不是要被淘汰？”
鹿知微指着摄像头，说：“罚你在面罩不掉落的情况下，给大家表演三连翻。”
池早鸿一愣，鹿知微居然是在给新人表现机会？
这怎么都不像是鹿知微会做的事情，她肯定是还有别的阴谋。
她是不是想让苏万钱成为众矢之的，一开始就光芒万丈，引起其他练习生们的嫉妒，在节目里被人穿小鞋、受人欺负？
池早鸿一惊，觉得鹿知微实在是太心机了，这是要杀人于无形啊？
苏万钱为了让马头不掉，咬着头套的马嘴，在直播间表演了一个非常炫酷的三连翻。
【好酷！】
【看到弟弟下颚线了，好白好嫩好锋利！我喜欢】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鹿知微拍拍手，莞尔，有意逗他：“但是露出了下半张脸，得换个惩罚，怎么办呢？”
苏万钱有些为难，他知道三连翻对他们这些练舞蹈的人来说不过是基本功，在场的很少有不会的。
他表演基本功已经算是占大便宜了，他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表演的特殊才艺了，唱歌跳舞这些技能在这里都不算出众。
苏万钱小声求助：“姐姐，我好像没有技能了。”
鹿知微：“这不就是吗？你对着镜头撒个娇，跟大家好好道个歉。”
“能行吗？”苏万钱犹豫地看向镜头，他现在可是顶着一张马脸，没有颜值加成，感觉做什么都很恶心。
池早鸿觉得鹿知微是在故意为难人，顶着丑脸撒娇卖萌只会留下黑历史，甚至会被黑粉们骂油腻。
苏万钱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说不定会承受不住网暴，心理崩溃。
池早鸿一个大跨步，主动站出来，挡在苏万钱前面，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我可以替他。”
【怎么又是这个人？他好像很喜欢抢镜头】
【挡住弟弟的镜头了QAQ！我真的很想听弟弟撒娇卖萌，我都做好录屏的准备了】
【哪里来的戏精？】
弹幕瞬间骂声一片。
鹿知微和自家艺人互动，在观众眼里是姐弟之间的玩笑，但是外人来横插一脚，就破坏了先前玩闹的氛围，过于不合时宜。
“也行。”鹿知微一视同仁，回头看向其他练习生们，“还有人想来教教他吗？”
“我我我，可以教弟弟怎么倒立行走劈叉！”
“我能教弟弟肚皮表情舞！”
“我能教弟弟一口吃完巨辣火鸡面！”
“火鸡面算什么，我能喝火锅底料！”
只一句话的功夫，鹿知微轻松化解了现场的尴尬氛围，弹幕也变得正向活跃起来。
【好家伙，你们组团来着骗吃骗喝了是吧？】
【这样吧，弟弟一边倒立劈叉行走一边吃火鸡面一边喝火锅底料，同时还能跳肚皮舞】
【鹿总只想让弟弟展示才艺，你们是想让弟弟死啊。】
鹿知微看着他们，和弹幕不谋而合：“一起学吧。”
“？！”
苏万钱一脸惊疑地看向自家老板，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声：“鹿总？！”
【自家老板坑自家员工才是最不留情面的】
【毕竟都是自家人，完全不需要手软哈哈哈哈】
随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弹幕量也激增，鹿知微的探班直播已经爬上了当前热度榜的第一名。
导演组当即安排了抽奖，送相关周边，比如同款训练服，或是赞助商的各种商品。
鹿知微问：“只能抽同款对吧？”
她在头套和手串之间犹豫了一下，说：“那抽一百个手串？”
导演组没想到鹿知微这么大气，要知道他们给鹿知微的工资可能都不够她抽奖。
鹿知微并没有在这间教室里待太久，但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挤满了偷偷围观的练习生们。
门刚一打开，练习生们懵了两秒，连忙作鸟兽散。
鹿知微小声自言自语：“那大家先都知道套路了，岂不是得重新想？”
鹿知微思索两秒，说：“那就增强随机性，让大家玩借物游戏、击鼓传花和舞蹈接力！我可真是个天才。”
弹幕纷纷应和她的话，并拉踩导演组：
【哈哈哈直接抢了导演组的活】
【所以导演组干什么吃的？什么都没提前准备好】
【还是我们家鹿总太有用了】
只有池早鸿一脸茫然，久久不能回神：鹿知微就这样就走了？不再搞点事情吗？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作风。
换她上辈子高高在上的作风，她可能会让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堂，然后她站在中心，看所有练习生在地上爬。
池早鸿摇摇头，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叮嘱苏万钱：“鹿知微不是好人，你还是和她保持距离比较好。”
苏万钱还没有摘下马头，一脸天真：“怎么会呢？鹿姐明明很好呀，她还给你送礼物了呀。”
其他练习生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能听到：“白眼狼。”
路过池早鸿旁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裴时昱终于清净下来，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又不想让助理知道自己很关注鹿知微，干脆上网搜索，总会有网友们偶遇，或者是同剧组的工作人员出来爆料。
谁知他刚打开软件，就看见鹿知微的大名挂在热搜榜单上——
#鹿知微和她的一百位花美男#
#裴总不在家，就是玩的花#
裴时昱：？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