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怀接到电话有事要忙，徐笑跟他签好合同就离开。
徐笑坐在殡仪馆外面的公交车站等车，一边给孟黎发微信：有没有跟特别厉害的人做朋友的技巧？
孟黎回她：讨厌，你这告白越来越含蓄了，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跟着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徐笑回过去一个你要点脸的表情包
孟黎：哈哈哈。
孟黎：老实交代，看上哪家的哥哥了。
徐笑按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顿，下意识回：哪有。又欲盖弥彰似的加了一句：女生。
发出去后又有点儿心虚，沈矜怀哪里都不像女生吧。
孟黎：你终于对我演厌倦了是吗，呜呜，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徐笑好笑，这个人的戏简直越来越多。她说：那没有，你永远是朕唯一挚爱。
孟黎又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包，接着问：什么样的女生？
徐笑看着女生两个字，心跳加速，感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这样说沈矜怀，肯定会把她拖到益州江沉江。
她硬着头皮回：怎么说呢，看起来有点冷，但相处起来却很舒服。
想了想，又加了句：还喜欢园艺和鱼，有自己的花园那种。
53号的二楼，可以算是个小花园吧。
孟黎：公主啊。
徐笑看着这条回复，顿了一下，过后又想，还真挺像公主的。
孟黎又说：这种公主可不好哄。
徐笑心说可不是吗，贼傲娇，做朋友还看人表现。
孟黎说：投其所好，比如花园里没有的花，或是送她条鱼。
就沈矜怀喂的鱼，徐笑觉得还是算了。
她能支付起的沈矜怀的爱好。
美食？
徐笑记得他更新不多的朋友圈，几乎都是美食照片。
美食，喂鱼，养花……徐笑突然觉得他的生活好像老人啊。
老公主。徐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我大概知道了。
孟黎：追成功了记得请我吃饭。
徐笑：都说了，女生。
孟黎：是吗，那祝你跟这位公主早日成为好朋友。
末了还跟了一个坏笑。
徐笑：……
徐笑刚放下手机，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生站在她面前，一脸羞涩跟她打招呼：“你好。”
徐笑以为对方要推销什么，忙客气地说道：“不用了。”
那女生脸一红，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刚看到你在殡仪馆跟沈教授说话，你认识他吗？”
徐笑不知道对方是要干什么，但还是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女生闻言，松了口气，说：“你好，我叫吴蔚，是这样的……”
“白敏佳的丈夫有几封信要给白敏佳？”徐笑记得之前听说过，白敏佳女士没有结婚，所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之前她听说的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吴蔚说：“是的，我特意从美国回来的，但是程延先生的儿子不愿意见我。我想着能不能找沈教授帮一下忙。”
徐笑想起自己刚进殡仪馆时，白思君似乎正在跟谁置气，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吴蔚。
要是那个叫程延的男人真的跟外面说的一样，白思君不想见跟他有关的人也很正常。
徐笑还是问了一声：“你说的程延先生，他人呢？”都这种时候，为什么不自己来？
吴蔚眼底闪过一丝感伤：“程老师去美国才一个月就去世了，这些信是他弥留之际给我妈妈的，让她一定亲手交给白敏佳女士，可是那些年不好回国，后来我妈妈生病了，也忘记了这件事，一直到一个月前，我整理妈妈的东西时看到了这些信，我决定帮忙送过来，没想到没赶上。”
这么曲折？不过徐笑还是觉得，要是程延真的是抛妻弃子，那就完全没有帮的必要。
吴蔚像是看出她的想法，说：“白思君先生跟他父亲有误会，当年，程延先生去美国，是白女士要求的。”
徐笑诧异。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男人远走，选择一个人抚养小孩长大？
吴蔚叹了口气：“那个年代不太太平，很多人都出去了。白敏佳担心程延先生，所以也逼着他离开。程延先生走的时候并不知道白敏佳女士怀孕了。”
随着这个故事的细节越来越多，徐笑突然有点说不出的伤感。
吴蔚从包包里拿出一沓用牛皮纸包着的信件，和一个透明的瓶子，奇怪的是，瓶子里装着一瓶黄沙。
她说：“这些都是要给白敏佳女士的。我明天晚上的飞机，要回去工作，所以，想着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
徐笑看着那些东西，感觉扑面而来的历史沉重感。
她说：“我不能帮你送。但是我可以带你去问问沈矜……教授，看他愿不愿意帮忙。”
吴蔚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甚至忍不住冲上来一把抱住徐笑：“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了。”
徐笑不习惯跟陌生人这样亲密接触，整个人僵住。
*
徐笑带着吴蔚去找沈矜怀，没想到刚一进殡仪馆，就碰到了白思君的女儿白欣欣，也是之前殡葬厅跟徐笑她们接触过的家属。
白欣欣一看到吴蔚，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们不想见你！”
吴蔚尴尬，却还是上前道：“还请你听我解释。”
白欣欣：“谁要听你解释，他做的事情整个益州谁不知道！你赶紧走，不然别怪我报警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人嫌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人！”
吴蔚还想要解释，白欣欣已经开口叫起来：“保安，保安呢？把这个女人赶出去，烦死了！”
徐笑伸手拉了吴蔚一下，示意她别解释了。
她拉着吴蔚退出去。
这时候白思君闻声走了过来，问白欣欣：“欣欣，怎么了？”
白欣欣没好气地说：“那个人又来了，真讨厌。”
白思君眉头一皱，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吴蔚走出去，旁边跟着个熟悉的人。他认出来，是刚才在殡仪馆的院子里安慰他的徐笑。
*
徐笑给沈矜怀发去消息：你空吗，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帮忙。
沈矜怀回过来消息：在哪？
徐笑说自己在殡仪馆大门口。
沈矜怀回：等着。
简单的两个字，却莫名让徐笑内心多了股踏实感。
她抬头对吴蔚说：“沈教授马上过来。”
吴蔚刚才被凶了，眼底微红，还是强挤着笑：“谢谢，你是个好人。”
徐笑心想，你才是好人。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送信，这种情况也没放弃。
过了一会，沈矜怀出来了。他双手抄着口袋，先看着徐笑，唇底带着一丝浅笑，又看到徐笑旁边站着个人，笑意渐收。
徐笑看他站在那里没动，怕被里面的人看到，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想着将他带到一边说话。
沈矜怀看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小手，那点笑意又回到了脸上。
他懒洋洋地说：“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徐笑说：“重要，超级重要。”
将沈矜怀拉到一边的角落，她就叫吴蔚：“吴蔚，你来说。”
吴蔚看着两个人互动，有些愣。
她前面有试着找过沈矜怀，当时看到男人一脸淡漠站在屋檐下抽着烟，她没敢上前去打招呼。
此时，站在徐笑身边的沈教授，好像变得没当时看起来那么不好接触了。
吴蔚想着，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目的和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矜怀听完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徐笑一眼。
徐笑听到故事的全经过，眼眶直接发红。
沈矜怀看到她那样子，叹了口气，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跟他说。”
说完，他突然伸出手在徐笑头上揉了揉。
温厚的手掌给徐笑的头发揉的有些乱。
徐笑一愣，等他转身进去了，她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徐笑直脑筋，不理解，却又因为对方肯帮忙，心里一阵开心，没把这当一回事。
这时候吴蔚问了句：“他是你男朋友？”
徐笑当即就否定：“不是！”
吴蔚心想不对啊，又问：“是新式关系？”
“什么新式关系？”徐笑疑惑。
吴蔚想着国内可能有其他的表达方法，就直言：“就是只上床，不谈感情。”
徐笑的耳朵咻一下红了：“你瞎说什么呢！”
吴蔚被她的反应逗笑：“你还挺可爱的。”
徐笑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沈矜怀给徐笑打来电话。她想起吴蔚的话，迟疑了一下才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沈矜怀磁性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搞定了？”徐笑有点不可思议。
“嗯。”
“你真棒！”徐笑脱口而出。
沈矜怀那边沉默一下，接着回了声：“还行。”
有股淡淡的大尾巴狼装淡定的感觉。
徐笑挂断电话，对吴蔚说：“你进去吧。”
吴蔚满脸欣喜：“他们愿意见我了？太好了，谢谢你。”
说着，她又抱了徐笑一下，然后说：“我们一起进去？”
徐笑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说：“不了吧，你进去吧，我还有事。”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她拿出手机。徐笑跟她加了微信好友。她称自己新申请的微信。徐笑看了下，名字叫植物学家吴蔚。
等她进去后，徐笑又跟沈矜怀发去消息：谢谢。
沈矜怀回过来消息：就这么谢我？
徐笑看着那行字，都能想到他那副调笑的慵懒语气。
她说：等你结束了，请你吃饭，一家特别好吃的烧烤店，你绝对会喜欢。
这一次，他回了一个字：好。
谢天谢地，他没有拒绝。
徐笑一边用手顺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又想起他刚才那个动作。
他那是干什么，把她当小孩子呢，还摸头的。
徐笑坐在殡仪馆外面的公交车站等车，一边给孟黎发微信：有没有跟特别厉害的人做朋友的技巧？
孟黎回她：讨厌，你这告白越来越含蓄了，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跟着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徐笑回过去一个你要点脸的表情包
孟黎：哈哈哈。
孟黎：老实交代，看上哪家的哥哥了。
徐笑按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顿，下意识回：哪有。又欲盖弥彰似的加了一句：女生。
发出去后又有点儿心虚，沈矜怀哪里都不像女生吧。
孟黎：你终于对我演厌倦了是吗，呜呜，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徐笑好笑，这个人的戏简直越来越多。她说：那没有，你永远是朕唯一挚爱。
孟黎又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包，接着问：什么样的女生？
徐笑看着女生两个字，心跳加速，感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这样说沈矜怀，肯定会把她拖到益州江沉江。
她硬着头皮回：怎么说呢，看起来有点冷，但相处起来却很舒服。
想了想，又加了句：还喜欢园艺和鱼，有自己的花园那种。
53号的二楼，可以算是个小花园吧。
孟黎：公主啊。
徐笑看着这条回复，顿了一下，过后又想，还真挺像公主的。
孟黎又说：这种公主可不好哄。
徐笑心说可不是吗，贼傲娇，做朋友还看人表现。
孟黎说：投其所好，比如花园里没有的花，或是送她条鱼。
就沈矜怀喂的鱼，徐笑觉得还是算了。
她能支付起的沈矜怀的爱好。
美食？
徐笑记得他更新不多的朋友圈，几乎都是美食照片。
美食，喂鱼，养花……徐笑突然觉得他的生活好像老人啊。
老公主。徐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我大概知道了。
孟黎：追成功了记得请我吃饭。
徐笑：都说了，女生。
孟黎：是吗，那祝你跟这位公主早日成为好朋友。
末了还跟了一个坏笑。
徐笑：……
徐笑刚放下手机，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生站在她面前，一脸羞涩跟她打招呼：“你好。”
徐笑以为对方要推销什么，忙客气地说道：“不用了。”
那女生脸一红，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刚看到你在殡仪馆跟沈教授说话，你认识他吗？”
徐笑不知道对方是要干什么，但还是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女生闻言，松了口气，说：“你好，我叫吴蔚，是这样的……”
“白敏佳的丈夫有几封信要给白敏佳？”徐笑记得之前听说过，白敏佳女士没有结婚，所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之前她听说的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吴蔚说：“是的，我特意从美国回来的，但是程延先生的儿子不愿意见我。我想着能不能找沈教授帮一下忙。”
徐笑想起自己刚进殡仪馆时，白思君似乎正在跟谁置气，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吴蔚。
要是那个叫程延的男人真的跟外面说的一样，白思君不想见跟他有关的人也很正常。
徐笑还是问了一声：“你说的程延先生，他人呢？”都这种时候，为什么不自己来？
吴蔚眼底闪过一丝感伤：“程老师去美国才一个月就去世了，这些信是他弥留之际给我妈妈的，让她一定亲手交给白敏佳女士，可是那些年不好回国，后来我妈妈生病了，也忘记了这件事，一直到一个月前，我整理妈妈的东西时看到了这些信，我决定帮忙送过来，没想到没赶上。”
这么曲折？不过徐笑还是觉得，要是程延真的是抛妻弃子，那就完全没有帮的必要。
吴蔚像是看出她的想法，说：“白思君先生跟他父亲有误会，当年，程延先生去美国，是白女士要求的。”
徐笑诧异。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男人远走，选择一个人抚养小孩长大？
吴蔚叹了口气：“那个年代不太太平，很多人都出去了。白敏佳担心程延先生，所以也逼着他离开。程延先生走的时候并不知道白敏佳女士怀孕了。”
随着这个故事的细节越来越多，徐笑突然有点说不出的伤感。
吴蔚从包包里拿出一沓用牛皮纸包着的信件，和一个透明的瓶子，奇怪的是，瓶子里装着一瓶黄沙。
她说：“这些都是要给白敏佳女士的。我明天晚上的飞机，要回去工作，所以，想着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
徐笑看着那些东西，感觉扑面而来的历史沉重感。
她说：“我不能帮你送。但是我可以带你去问问沈矜……教授，看他愿不愿意帮忙。”
吴蔚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甚至忍不住冲上来一把抱住徐笑：“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了。”
徐笑不习惯跟陌生人这样亲密接触，整个人僵住。
*
徐笑带着吴蔚去找沈矜怀，没想到刚一进殡仪馆，就碰到了白思君的女儿白欣欣，也是之前殡葬厅跟徐笑她们接触过的家属。
白欣欣一看到吴蔚，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们不想见你！”
吴蔚尴尬，却还是上前道：“还请你听我解释。”
白欣欣：“谁要听你解释，他做的事情整个益州谁不知道！你赶紧走，不然别怪我报警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人嫌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人！”
吴蔚还想要解释，白欣欣已经开口叫起来：“保安，保安呢？把这个女人赶出去，烦死了！”
徐笑伸手拉了吴蔚一下，示意她别解释了。
她拉着吴蔚退出去。
这时候白思君闻声走了过来，问白欣欣：“欣欣，怎么了？”
白欣欣没好气地说：“那个人又来了，真讨厌。”
白思君眉头一皱，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吴蔚走出去，旁边跟着个熟悉的人。他认出来，是刚才在殡仪馆的院子里安慰他的徐笑。
*
徐笑给沈矜怀发去消息：你空吗，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帮忙。
沈矜怀回过来消息：在哪？
徐笑说自己在殡仪馆大门口。
沈矜怀回：等着。
简单的两个字，却莫名让徐笑内心多了股踏实感。
她抬头对吴蔚说：“沈教授马上过来。”
吴蔚刚才被凶了，眼底微红，还是强挤着笑：“谢谢，你是个好人。”
徐笑心想，你才是好人。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送信，这种情况也没放弃。
过了一会，沈矜怀出来了。他双手抄着口袋，先看着徐笑，唇底带着一丝浅笑，又看到徐笑旁边站着个人，笑意渐收。
徐笑看他站在那里没动，怕被里面的人看到，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想着将他带到一边说话。
沈矜怀看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小手，那点笑意又回到了脸上。
他懒洋洋地说：“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徐笑说：“重要，超级重要。”
将沈矜怀拉到一边的角落，她就叫吴蔚：“吴蔚，你来说。”
吴蔚看着两个人互动，有些愣。
她前面有试着找过沈矜怀，当时看到男人一脸淡漠站在屋檐下抽着烟，她没敢上前去打招呼。
此时，站在徐笑身边的沈教授，好像变得没当时看起来那么不好接触了。
吴蔚想着，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目的和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矜怀听完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徐笑一眼。
徐笑听到故事的全经过，眼眶直接发红。
沈矜怀看到她那样子，叹了口气，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跟他说。”
说完，他突然伸出手在徐笑头上揉了揉。
温厚的手掌给徐笑的头发揉的有些乱。
徐笑一愣，等他转身进去了，她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徐笑直脑筋，不理解，却又因为对方肯帮忙，心里一阵开心，没把这当一回事。
这时候吴蔚问了句：“他是你男朋友？”
徐笑当即就否定：“不是！”
吴蔚心想不对啊，又问：“是新式关系？”
“什么新式关系？”徐笑疑惑。
吴蔚想着国内可能有其他的表达方法，就直言：“就是只上床，不谈感情。”
徐笑的耳朵咻一下红了：“你瞎说什么呢！”
吴蔚被她的反应逗笑：“你还挺可爱的。”
徐笑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沈矜怀给徐笑打来电话。她想起吴蔚的话，迟疑了一下才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沈矜怀磁性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搞定了？”徐笑有点不可思议。
“嗯。”
“你真棒！”徐笑脱口而出。
沈矜怀那边沉默一下，接着回了声：“还行。”
有股淡淡的大尾巴狼装淡定的感觉。
徐笑挂断电话，对吴蔚说：“你进去吧。”
吴蔚满脸欣喜：“他们愿意见我了？太好了，谢谢你。”
说着，她又抱了徐笑一下，然后说：“我们一起进去？”
徐笑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说：“不了吧，你进去吧，我还有事。”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她拿出手机。徐笑跟她加了微信好友。她称自己新申请的微信。徐笑看了下，名字叫植物学家吴蔚。
等她进去后，徐笑又跟沈矜怀发去消息：谢谢。
沈矜怀回过来消息：就这么谢我？
徐笑看着那行字，都能想到他那副调笑的慵懒语气。
她说：等你结束了，请你吃饭，一家特别好吃的烧烤店，你绝对会喜欢。
这一次，他回了一个字：好。
谢天谢地，他没有拒绝。
徐笑一边用手顺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又想起他刚才那个动作。
他那是干什么，把她当小孩子呢，还摸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