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孟雨穹透过绘梨衣的视界望着路鸣泽，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这个少年，在她记忆中......似曾相识。倒也罢了，他并不是原先那位尼德霍格，那家伙早已不在。
“虽说是超世界，不过这里的时间流逝由我们共同操控......所以，哥哥趁现在好好和绘梨衣酱玩会吧！”
路鸣泽瞥了眼路明非与绘梨衣，泯然一笑。
瞥向绘梨衣时，孟雨穹颤身。她眼神一凛，发现他正与自己对眼凝望......瞳孔中绚丽的金曼陀罗花流转，金色的花瓣中绽放一幅幅画面：有崇山峻岭，有汪洋大海，有裂谷深渊，有广袤草原，有碧玉苍森，有黄沙戈壁......画面空无一人，却像是某人的回忆视角，透着斑驳与沧桑。每张由曼陀罗花瓣承载着的、渺小而又浩瀚的画面之中，无不传达着那股强烈的，穿越万千时空的愧念与思绪......
......怎么......为何......
......你是谁......明明......完全不同......
孟雨穹怔怔望着那双万花筒般变换绝伦的金瞳。
她有些不明所以，青白眸子旁闪烁晶莹而不自知。
......
听闻建议，路明非只是默不作声。随即他将那些贝壳与海螺装进沙滩旁的玻璃罐中，又从遮阳伞柄旁拿了两柄铁锹来，转手递给绘梨衣一柄。
“绘梨衣，要不要来堆点沙雕呢？很好玩的。”
“好，但我没有玩过。”绘梨衣歪歪脑袋，接过铁锹。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玩。不过小时候老妈带我去少年宫玩过模拟沙雕。那这样，我先不教你，绘梨衣酱自己试试看吧！”路明非用左手挠了挠乌发笑道。
......
“路明非哥哥，是这样吗？”一个钟过后，绘梨衣望向路明非。
路明非瞪大了双眼：“额......绘梨衣酱当真没有玩过沙雕么？”
“没有呀......”绘梨衣有些疑惑，摇摇头道。
“天才......绘梨衣酱，你是百分百的天才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大卫头像。是的，没错，沙子铸成的大卫头像。那标志性深邃的眼窝，微微斜视的双眸，俊朗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头卷翘秀发......可以说除了材质是沙子以外，接近一比一的还原......
“我之前在学校图书馆看过一本讲雕塑的书，这个是那本书的封面。”绘梨衣道。
路明非看看自己那少年宫水准一板一眼的城堡，再看看眼前的大卫头像，顿感无课可教。
想来也是，混血种的血统越高，对于各方面的天赋与能力均会成倍地凌驾于普通人类。像一些表世界的富豪达官贵人或者著名作家艺术家，便是混杂了不少混血种。但在普通人占绝大多数的世界中，大家心照不宣，对于龙族的秘密闭口不提。
绘梨衣的血统经过龙骨结晶的稳定，按理来说早已超越她爹上杉越，是为完美之皇。不同的混血种个体所擅长的方面是不同的，譬如风间琉璃在歌舞伎领域的造诣便是皇的级别，无人能与其左右。所以说，绘梨衣能够有这样的艺术造诣也并非怪事。
“想看断臂的维纳斯。”路明非笑道。
绘梨衣睁着双大眼睛，干劲十足地点点头。她操起铁锹铲沙堆叠，不一会儿，维纳斯婀娜的姿态雏形便被她塑造出来。因为是全身雕像，首先要保证结构的稳定与正确性，接着才是雕琢细节部分。而维纳斯圆润柔和的胴体与肌肤则是雕琢的难点。
三个钟过去，在路明非的协助之下，绘梨衣终于完工。
看着如艺术品般的沙雕，绘梨衣接过路明非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路明非在一旁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接着便拿来小EVA，溜着圈儿找着好看的角度，给维纳斯以及绘梨衣拍照留念。
金沙铸成的维纳斯与穿着米白色吊带泳衣的绘梨衣，一人一物的曼妙身姿在落日余晖中交相辉映。路明非静静望着晚霞中熠熠闪光的女孩与沙塑，仿若置身于一种介于莫奈与鲁本斯之间的油画。
......
马尔代夫的夜空深邃泛蓝，如同置身深海，夜幕间星光点缀。夜很宁静，只听见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温潮海风缓缓吹拂。偶尔有游人经过，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不一会儿便被海浪与风抚平。一些不起眼的坑洼中住着寄居蟹，它们偶尔探出双钳子又缩回去。远处的饮品铺子零零散散有好几家，陆陆续续亮起了招牌上的灯光，老板热情吆喝说着听不懂的单词，宣传着自家的饮品。路明非还有路鸣泽绘梨衣往小镇街道走去，孟雨穹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低空飘荡着。
“哥哥，晚饭打算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哦。”路鸣泽双手背着脑袋，说道。
“我随意，绘梨衣酱想吃什么？”路明非踢皮球。
“啊，还是路明非哥哥你来选吧，我不挑食。”绘梨衣道，这里不是霓虹国，想必没有熟悉的日料......她除了对五目炒饭异常执着外，对于其他食物一视同仁。
“好吧，海边不吃特色海鲜说不过去，去镇上看看海鲜排挡好了。”路明非道。
来到当地镇上，路明非一眼相中一家海鲜主题餐厅，龙虾造型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他拉着绘梨衣的手便走进这家餐厅。路鸣泽双手抱胸，一脸平静地跟在后头。他看了眼店招牌轻轻点头，认可了路明非如今的品味。
餐厅内饰风格具有浓郁的东南亚风情，表面涂了清漆的棕榈木骨架撑起了这只巨无霸“龙虾”，而较细的小木龙骨则被涂成红色与绿色相间隔。外墙由独木舟木板用铆钉拼接而成，外面被涂上了耐腐蚀的橙色油漆，内侧则是原汁原味的木色。虽说是“龙虾”，侧身还是开了两排不大的窗子，不然白天内部采光堪忧......
三人坐在一顶靠窗的圆木桌前。孟雨穹隐去身形，坐在路鸣泽与绘梨衣之间的空位中。
一位服务员递来了菜单。路明非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与其余二人讨论着。
“盐焗青龙搭配柠檬芝士酱，咖喱鲣鱼大杂脍，菠萝饭（大锅），以及一份咖尔迪亚，三大杯梦幻青柠。”
稍许片刻过后，路明非将菜单递还给一旁等候的服务员。
“好的，客人请稍等。”服务员礼貌微笑道，转身离去。
......
“哥哥，问你个问题。”路鸣泽望着路明非，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问吧......弟弟。”路明非低垂着眼眸，双手搭在桌上。
“你头一次叫我弟弟......”路鸣泽有些诧异。
“不行么......”
“太行了......”
“以后都这么称呼你，路鸣泽是和我住了几年的小胖子，而你是我弟弟。”路明非淡淡说道，他扭头看了眼窗外。
“啊，原来如此。”路鸣泽淡淡地笑道。
“你觉得，我们的终点在哪？”旋即他问道。
“我觉得我们都会痛苦地死去，饱含孤独与悔恨。”路明非面无表情道。
“嗯......也许之前我有些矫枉过正了。哥哥倒也不必如此悲观......”
“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
“还记得你在梅津寺町对绘梨衣酱说的话么？”
“如果这个世界不喜欢你，那这个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对，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自己。谁想杀了你，我们就让他下地狱。”
“加图索，校董会那些屠龙世家，卡塞尔学院，我爹，他们似乎都想置我于死地。”
“那就一个个，一个个，将他们，全部抹杀。”
“听起来我们像是反派。”
“反派？呵呵呵呵呵呵——哥哥，你装傻太久了。你似乎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更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
“我是魔鬼......
......
而你......
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原来如此......难怪星际我的绝活是虫族，可我觉得人族和神族也是一样的。即时战略类游戏没有什么正反派，谁赢了，谁的屏幕上才会出现令人愉悦的Victory。”
“不错，哥哥终于悟了。所以，你就把加图索还有校董会，卡塞尔还有路麟城当做你的星际对手。利用你的聪明才智与力量，将他们逐步击溃。”
“星际最讲究的就是平衡，这可完全不平衡。不说我们1vN，单是奥丁这个在人类历史暗中活跃了千余年的家伙，就是非常棘手啊！”路明非轻轻叹气。
“安啦......并不是你一个人面对，还有我在。而且，虽说这些人都希望你消失，但他们并非一条船上的人，他们目的不同，势力不同，龙血带来的孤傲也无法让他们团结一心。互相之间都藏着后手，互相间暗算着彼此。与其说1vN，不如说是自由遭遇战。”
“弟弟，我们先去找我爹吧，从黑海实验室得到的那本书里，所谓的巴比伦计划，我很好奇他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奥丁对我来说更难对付，凯撒他们在格陵兰，暂时还有余地......”路明非道。
“判断错误，哥哥。凯撒那边的情况瞬息万变。反倒是路麟城，他很沉得住气，而且他会一直等你，因为你对他的研究异常重要。”
“......”
“别灰心，多动脑状态就回来了，哥哥。”
“哎......其实我知道......是我有些不想面对凯撒......”
“安啦，大方点，告诉凯撒诺诺在东京，安全得很。到时候见面，记得也给他介绍一下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路鸣泽瞟了眼绘梨衣，绘梨衣一惊，小脸霎时变得通红。她转而看向路明非，结果这家伙脸更红......
“所以，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哥哥？”路鸣泽道。
......
“提议通过，确实是凯撒那边更优先。”半晌，路明非缓过神来，点头道。
“那么，吃完这顿饱含东南亚风情的海鲜大餐，我们便动身格陵兰。”
随着路鸣泽的响指，丰盛的菜肴被服务员一道道端上。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享用晚餐。孟雨穹双手托着脑袋靠在桌上望着他们，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孟雨穹透过绘梨衣的视界望着路鸣泽，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这个少年，在她记忆中......似曾相识。倒也罢了，他并不是原先那位尼德霍格，那家伙早已不在。
“虽说是超世界，不过这里的时间流逝由我们共同操控......所以，哥哥趁现在好好和绘梨衣酱玩会吧！”
路鸣泽瞥了眼路明非与绘梨衣，泯然一笑。
瞥向绘梨衣时，孟雨穹颤身。她眼神一凛，发现他正与自己对眼凝望......瞳孔中绚丽的金曼陀罗花流转，金色的花瓣中绽放一幅幅画面：有崇山峻岭，有汪洋大海，有裂谷深渊，有广袤草原，有碧玉苍森，有黄沙戈壁......画面空无一人，却像是某人的回忆视角，透着斑驳与沧桑。每张由曼陀罗花瓣承载着的、渺小而又浩瀚的画面之中，无不传达着那股强烈的，穿越万千时空的愧念与思绪......
......怎么......为何......
......你是谁......明明......完全不同......
孟雨穹怔怔望着那双万花筒般变换绝伦的金瞳。
她有些不明所以，青白眸子旁闪烁晶莹而不自知。
......
听闻建议，路明非只是默不作声。随即他将那些贝壳与海螺装进沙滩旁的玻璃罐中，又从遮阳伞柄旁拿了两柄铁锹来，转手递给绘梨衣一柄。
“绘梨衣，要不要来堆点沙雕呢？很好玩的。”
“好，但我没有玩过。”绘梨衣歪歪脑袋，接过铁锹。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玩。不过小时候老妈带我去少年宫玩过模拟沙雕。那这样，我先不教你，绘梨衣酱自己试试看吧！”路明非用左手挠了挠乌发笑道。
......
“路明非哥哥，是这样吗？”一个钟过后，绘梨衣望向路明非。
路明非瞪大了双眼：“额......绘梨衣酱当真没有玩过沙雕么？”
“没有呀......”绘梨衣有些疑惑，摇摇头道。
“天才......绘梨衣酱，你是百分百的天才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大卫头像。是的，没错，沙子铸成的大卫头像。那标志性深邃的眼窝，微微斜视的双眸，俊朗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头卷翘秀发......可以说除了材质是沙子以外，接近一比一的还原......
“我之前在学校图书馆看过一本讲雕塑的书，这个是那本书的封面。”绘梨衣道。
路明非看看自己那少年宫水准一板一眼的城堡，再看看眼前的大卫头像，顿感无课可教。
想来也是，混血种的血统越高，对于各方面的天赋与能力均会成倍地凌驾于普通人类。像一些表世界的富豪达官贵人或者著名作家艺术家，便是混杂了不少混血种。但在普通人占绝大多数的世界中，大家心照不宣，对于龙族的秘密闭口不提。
绘梨衣的血统经过龙骨结晶的稳定，按理来说早已超越她爹上杉越，是为完美之皇。不同的混血种个体所擅长的方面是不同的，譬如风间琉璃在歌舞伎领域的造诣便是皇的级别，无人能与其左右。所以说，绘梨衣能够有这样的艺术造诣也并非怪事。
“想看断臂的维纳斯。”路明非笑道。
绘梨衣睁着双大眼睛，干劲十足地点点头。她操起铁锹铲沙堆叠，不一会儿，维纳斯婀娜的姿态雏形便被她塑造出来。因为是全身雕像，首先要保证结构的稳定与正确性，接着才是雕琢细节部分。而维纳斯圆润柔和的胴体与肌肤则是雕琢的难点。
三个钟过去，在路明非的协助之下，绘梨衣终于完工。
看着如艺术品般的沙雕，绘梨衣接过路明非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路明非在一旁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接着便拿来小EVA，溜着圈儿找着好看的角度，给维纳斯以及绘梨衣拍照留念。
金沙铸成的维纳斯与穿着米白色吊带泳衣的绘梨衣，一人一物的曼妙身姿在落日余晖中交相辉映。路明非静静望着晚霞中熠熠闪光的女孩与沙塑，仿若置身于一种介于莫奈与鲁本斯之间的油画。
......
马尔代夫的夜空深邃泛蓝，如同置身深海，夜幕间星光点缀。夜很宁静，只听见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温潮海风缓缓吹拂。偶尔有游人经过，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不一会儿便被海浪与风抚平。一些不起眼的坑洼中住着寄居蟹，它们偶尔探出双钳子又缩回去。远处的饮品铺子零零散散有好几家，陆陆续续亮起了招牌上的灯光，老板热情吆喝说着听不懂的单词，宣传着自家的饮品。路明非还有路鸣泽绘梨衣往小镇街道走去，孟雨穹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低空飘荡着。
“哥哥，晚饭打算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哦。”路鸣泽双手背着脑袋，说道。
“我随意，绘梨衣酱想吃什么？”路明非踢皮球。
“啊，还是路明非哥哥你来选吧，我不挑食。”绘梨衣道，这里不是霓虹国，想必没有熟悉的日料......她除了对五目炒饭异常执着外，对于其他食物一视同仁。
“好吧，海边不吃特色海鲜说不过去，去镇上看看海鲜排挡好了。”路明非道。
来到当地镇上，路明非一眼相中一家海鲜主题餐厅，龙虾造型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他拉着绘梨衣的手便走进这家餐厅。路鸣泽双手抱胸，一脸平静地跟在后头。他看了眼店招牌轻轻点头，认可了路明非如今的品味。
餐厅内饰风格具有浓郁的东南亚风情，表面涂了清漆的棕榈木骨架撑起了这只巨无霸“龙虾”，而较细的小木龙骨则被涂成红色与绿色相间隔。外墙由独木舟木板用铆钉拼接而成，外面被涂上了耐腐蚀的橙色油漆，内侧则是原汁原味的木色。虽说是“龙虾”，侧身还是开了两排不大的窗子，不然白天内部采光堪忧......
三人坐在一顶靠窗的圆木桌前。孟雨穹隐去身形，坐在路鸣泽与绘梨衣之间的空位中。
一位服务员递来了菜单。路明非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与其余二人讨论着。
“盐焗青龙搭配柠檬芝士酱，咖喱鲣鱼大杂脍，菠萝饭（大锅），以及一份咖尔迪亚，三大杯梦幻青柠。”
稍许片刻过后，路明非将菜单递还给一旁等候的服务员。
“好的，客人请稍等。”服务员礼貌微笑道，转身离去。
......
“哥哥，问你个问题。”路鸣泽望着路明非，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问吧......弟弟。”路明非低垂着眼眸，双手搭在桌上。
“你头一次叫我弟弟......”路鸣泽有些诧异。
“不行么......”
“太行了......”
“以后都这么称呼你，路鸣泽是和我住了几年的小胖子，而你是我弟弟。”路明非淡淡说道，他扭头看了眼窗外。
“啊，原来如此。”路鸣泽淡淡地笑道。
“你觉得，我们的终点在哪？”旋即他问道。
“我觉得我们都会痛苦地死去，饱含孤独与悔恨。”路明非面无表情道。
“嗯......也许之前我有些矫枉过正了。哥哥倒也不必如此悲观......”
“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
“还记得你在梅津寺町对绘梨衣酱说的话么？”
“如果这个世界不喜欢你，那这个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对，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自己。谁想杀了你，我们就让他下地狱。”
“加图索，校董会那些屠龙世家，卡塞尔学院，我爹，他们似乎都想置我于死地。”
“那就一个个，一个个，将他们，全部抹杀。”
“听起来我们像是反派。”
“反派？呵呵呵呵呵呵——哥哥，你装傻太久了。你似乎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更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
“我是魔鬼......
......
而你......
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原来如此......难怪星际我的绝活是虫族，可我觉得人族和神族也是一样的。即时战略类游戏没有什么正反派，谁赢了，谁的屏幕上才会出现令人愉悦的Victory。”
“不错，哥哥终于悟了。所以，你就把加图索还有校董会，卡塞尔还有路麟城当做你的星际对手。利用你的聪明才智与力量，将他们逐步击溃。”
“星际最讲究的就是平衡，这可完全不平衡。不说我们1vN，单是奥丁这个在人类历史暗中活跃了千余年的家伙，就是非常棘手啊！”路明非轻轻叹气。
“安啦......并不是你一个人面对，还有我在。而且，虽说这些人都希望你消失，但他们并非一条船上的人，他们目的不同，势力不同，龙血带来的孤傲也无法让他们团结一心。互相之间都藏着后手，互相间暗算着彼此。与其说1vN，不如说是自由遭遇战。”
“弟弟，我们先去找我爹吧，从黑海实验室得到的那本书里，所谓的巴比伦计划，我很好奇他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奥丁对我来说更难对付，凯撒他们在格陵兰，暂时还有余地......”路明非道。
“判断错误，哥哥。凯撒那边的情况瞬息万变。反倒是路麟城，他很沉得住气，而且他会一直等你，因为你对他的研究异常重要。”
“......”
“别灰心，多动脑状态就回来了，哥哥。”
“哎......其实我知道......是我有些不想面对凯撒......”
“安啦，大方点，告诉凯撒诺诺在东京，安全得很。到时候见面，记得也给他介绍一下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路鸣泽瞟了眼绘梨衣，绘梨衣一惊，小脸霎时变得通红。她转而看向路明非，结果这家伙脸更红......
“所以，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哥哥？”路鸣泽道。
......
“提议通过，确实是凯撒那边更优先。”半晌，路明非缓过神来，点头道。
“那么，吃完这顿饱含东南亚风情的海鲜大餐，我们便动身格陵兰。”
随着路鸣泽的响指，丰盛的菜肴被服务员一道道端上。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享用晚餐。孟雨穹双手托着脑袋靠在桌上望着他们，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