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是有下辈子的,如果可以真的好希望我们再次相遇。

    阿澜的离开给简冉造成了一个重大的打击,阿澜是她亲手养大的萌新,她如今看着面前的合照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那么的陌生。她望着那张照片脑海里闪过很多和阿澜有关的记忆,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切都是幻想。呆愣了一会电话响了起来“你在哪呢,沫沫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出什么事了,你哥哥说你在生日那天就不对劲了,不要瞒我好吗”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正是娃娃,连续几天的没有消息让简冉身边人都跟着恐慌,那一刻她再也压抑不住憋在心里的委屈跟娃娃哭诉了起来“你还记得阿澜吗,那个在我生日前四天跟你商量要陪我过生日的孩子,她离开了在我十七岁的生日前一天,她朋友阿浔说临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娃娃听到这心中猛地一惊:怎么,怎么会这样,阿澜怎么会离开了呢?简冉见娃娃没有说话,又继续哽咽的说道“你们其实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她,阿姨说有东西要交给我,看完我就回来了”“我陪你去吧,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不必了,我跟小玟去就好了,你那边太远了更何况疫情还在危险期”娃娃没有在反驳些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好吧,那你们去车票钱我来出”简冉说了句谢谢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简冉便跟司玟启程了,路上简冉的手不自觉的发抖,沫沫见她神情不对便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放轻松,我们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她临走前不是也说过了吗,希望你不要难过,如果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得她会走的安心吗”简冉同意的点了点头。到了地方简冉看到了朝她们走过来的阿浔和阿澜的妈妈,阿姨很憔悴眼睛哭的红肿,双眼无神的看着简冉,旁边阿浔搀扶着阿姨开口道“你来了,走吧,等结束了我在和阿姨跟你说是怎么回事”简冉点了点头,和阿浔搀扶着阿姨走了进去。屋子的正中间放着阿澜的照片,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这张照片还是很久之前的,阿浔说阿澜不喜欢拍照。简冉想上前触碰那张照片里的人物,手却不自觉的发抖“乖乖,你才这么小,十几岁的你躺在那个黑漆漆的盒子里是不是很孤独啊,你疼不疼啊乖乖,你不是说好要给我过生日的吗乖乖,我来看你了你起来好不好”简冉说话都在颤抖,右手里的合照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她才十几岁啊,她还有大好青春的啊,为什么啊”“孩子,你别这样,她不想看到你这样,她希望你好好的”简冉转头看向阿澜母亲“阿姨,阿澜她是我朋友也是我在游戏里的崽崽,怪我没有对她关心,阿澜说您也忙,如果我多关心她一下就好了”简冉握着阿姨的手攥的更紧了,她扭头看向那张照片,大脑神经紧绷无意识的晕了过去,耳边只响起阿姨和司玟还有阿浔的呼喊声。

    再次醒来耳边是大夫和沫沫的谈话“她这个是情绪过激导致的,受了她无法承受的刺激才这样的,你们家属还是注意一下吧”“玟,我怎么了”正在谈话的司玟听到身后人醒来安慰她道“你在阿澜葬礼上晕倒了,你情绪太激动了,火化阿澜那天阿姨说不让你过去了想让你照顾好自己身体”简冉满眼哀求的看着沫沫,那眼神就像在说:真的不行吗,我舍不得她,让我去看看她吧。顾沫沫摇了摇头说了句不行便扭头走出了病房。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简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那张已经皱巴巴的合照。到了阿澜火化那天,简冉已经出院了,她苦苦哀求着阿澜的母亲在送她最后一程,阿姨点了点头嘱咐说“孩子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希望你可以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澜澜她不想看到你这样”简冉含泪说了句好就跟着阿姨进了火化场。沫沫怕简冉情绪再次激动,手便紧紧的抓住简冉的胳膊。当看见阿澜被推进去的时候,简冉拼尽全力挣脱沫沫的手,阿姨和阿浔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她“孩子你冷静,你答应过阿姨情绪不会激动的,你这是干什么啊”简冉几乎要哭到昏厥,阿姨在旁边安慰着她才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看着冒出来的烟好像阿澜在临走前抚摸了一下简冉的脸跟她告别。阿姨让工作人员将阿澜的骨灰分成了两份,一份在简冉手里另一份在简冉妈妈那里。简冉抱着那个小小的盒子自言自语道“乖乖,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不会分开了,只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长命百岁”到了车上阿姨跟简冉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阿姨握住简冉的手眼神满眼关心的说道“孩子,澜澜她在疫情传播速度快的第四天开始不停的咳嗽,起初我只认为她是普通的感冒也并没有发烧,就拿了一些治咳嗽的药,可澜澜吃了不见好带着去医院开始打吊瓶。打了几天开始发烧被确诊感染了疫情。她每天都在打却怎么都不见好。二十六号的那天晚上,她打吊瓶突然不动了我们以为她是睡着了觉得她是累了就没有叫醒她,等我们第二天查看她的情况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手都冰了身体都僵了,她手里拿着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或许早就知道了自己要离开,大夫说一开始确实是睡着了的,可能她是想熬到二十七号跟你说生日快乐的,只是犯迷糊睡了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阿澜妈妈开始止不住的哭泣,阿浔一边安慰着阿姨一边将阿澜生前写给简冉的信交给她,她颤抖着打开那封信,看到了信的内容:监护,你不要太伤心哦!我要去天堂享乐了。你知道吗?一位哲学家曾算过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所有的事都将会重演一遍。也就是说我们还会再相遇,虽然时间有点长,但能再见到你,我肯定会好好的珍惜,好啦!不说那么多了,免得你一会儿哭鼻子,拜拜我走了。信看完了简冉的情绪还是难以控制,她明明还那么的小,才十三啊怎么就被疫情带走了啊。

    回到家后简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也不喝的就在那呆呆的坐着,哥哥简笙想去上前安慰被司玟拦下“你别去了,阿澜对她的意义不一般,她现在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让她自己待会吧,你拿些吃的给她放进房间里吧”简笙点了点头转头去拿了些简冉爱吃的送进了房间。沫沫看着她这样只能无奈的叹气却没有办法。简冉的生日跟过年差不了几天,可今年的过年她不会向往常那样了,临走的前一天阿澜妈妈告诉简冉,今年的除夕夜是阿澜的十四岁生日。除夕那天到来了,简冉放了一场烟花,那场烟花很漂亮,那是为阿澜准备的:乖乖,你会看到的对吧。

    死亡是我们倾尽所有也无法跨越的界限,天人永隔说起来轻描淡写,却永远没办法体会被留下的那些人的无助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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