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魇
这一天，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5点钟，不等经理呼唤我加班，便拎起包包跑了。
路过李诺的时候，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也没有叫住我，就这样目送我离开。
而我着急回家验证一些事情，也没有发觉她的眼神。
在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还在想着白天心中的一些猜测，以至于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当开车大叔看到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时，竟露出让人厌恶的表情，吓得我赶紧跑开了。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打开，伸手将小蛇抓了出来。
小蛇还是那种懒洋洋的样子，睁开眼睛，看来人是我以后，又闭上眼睛，一副高冷的样子。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它好像有点，萎靡。
小蛇任凭我抓在手中，细长的尾巴轻轻扫过，那种凉腻的触感，还是让我不禁心中一动。
仅仅一瞬间，我没有太在意这种感觉，仔细打量起小蛇。
一如昨天在宠物店里看到的那样，还是全身的漆黑如墨玉，颗颗鳞片闪烁着异样的光。
可我的眼睛，一下被头顶上的朱红鳞片吸引。
原本艳如烟霞的红色鳞片中的一片，有一片居然变成了一半红一半白，就像褪色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蛇的萎靡和鳞片褪色有关联？
当然，以我的脑细胞，我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甩了甩头，我不再多想，一心想着验证我白天上班时的猜想。
小蛇还是眯着眼，趴扶在我的虎口掌弯处，小信子不时吐出一下。
呼…
我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捏住小蛇的脑袋。
小蛇一惊，猛的睁开双眼，惊恐的看着我，身体则是不安的扭动起来。
我没有理会不安的小蛇，自顾自地捏着小蛇脑袋，另一只手伸进包包里，拿出来一个不透明的小袋子。
小蛇看着我手中的袋子，扭动的幅度更加剧烈，圆溜溜的小眼中的惊恐神情也越来越明显。
我打开袋子，手伸进掏了掏，拿住一个东西缓缓的掏出来。
小蛇扭动不安的身体突然缠住我的手腕，十分用力的缠绕挤压着。
我不解的看向小蛇，不明白为什么它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不就是喂个食嘛。
想着，我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大号的西瓜虫，凑到小蛇的嘴边。
小蛇愣了一下，缠绕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西瓜虫，小信子吐着，探索着气味信息，然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小蛇为啥反应这么强烈。
“哎呀，你快吃吧。”
我拿着西瓜虫又在它嘴边凑了凑，不禁开口催促道。
小蛇这才再次看向西瓜虫，盯着看了许久。
就当我以为它不会吃了，准备拿走西瓜虫的时候，它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西瓜虫叼住，几口吞咽，将西瓜虫整只吞进了肚子里。
就在小蛇张嘴的一瞬间，我也验证了之前的猜想，小蛇的牙齿是并排4颗尖牙，而不是2颗，和我手指上的两个牙痕不匹配。
小蛇还在吞咽着西瓜虫，但是我却陷入了沉思。
正深深思索的我，没有发现小蛇的眼睛竟拟人化的撇了我一眼，仅仅一眼，便又恢复正常，认真的吞咽着西瓜虫。
我想不通，索性不再想，打开盒子将进食完毕的小蛇塞回了盒子里。
吃饱的小蛇继续蜷伏成一团，不再理会我，估计还在生气我刚刚捏住它脑袋。
我歉意的朝它笑了笑，内心又升起一股恐惧。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也越来越坐立难安，但不安恐惧中，却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
估计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指上的牙痕，轻啐一声：坏蛋，就不能告诉我让我自己咬嘛！
我强迫自己不要睡着，无聊的刷着网剧，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三个小时过去了，一点也没记住网剧到底是演了个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唤亮手机看了眼时钟，快十一点了。
以往这个时间，我要准备洗澡睡觉了，可今天的我已然睡意全无。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指针已经指向了零点。
我关掉不知所云的网剧，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网页。
可能不死心，又在度娘输入了白天的问题。
度娘里又赫然出现了白天的那篇回答，甚至是续集！
【我是如何从梦魇袭击中逃脱的】
我迫不及待的点开帖子，但帖子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与其说是逃脱，不如说是我变成了你。】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说…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去看帖子下面的署名，但目光触及到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无颜】
无颜…无…颜…无颜？！
没有…脸？！
这是…无脸怪，梦魇？！
正当我整个人石化的时候，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将我从深深的恐惧之中拉了回来。
“喂？”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接通。
“小童！听见你的声音太好了！”
电话那头是李诺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嗓音，我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我能听得出来，李诺的声音是颤抖的，似乎刚刚哭过。
“是我，是我！李诺，我…”
我刚要说帖子的事情，就被她直接打断…
“小童，你先听我说。我白天和你撒了谎，像你道歉。我承认是我害怕了…你说的，梦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轰！
李诺的话，在我脑海里炸开，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但第六感告诉我，我应该相信李诺。
“我的外婆，之前是很厉害的出马，有一次帮人看‘病’，就是遇到了梦魇，也是那一次我外婆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从我认识李诺的时候，她的外婆就是植物人，直到去世。
李诺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寻找梦魇，已经打败梦魇的方法，为的就是能给我的报仇。”
“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能打败梦魇的方法找到了，但是对于你会有伤及性命的危险，所以…我迟疑了，我骗了你，我不想因此失去你…”
李诺继续喃喃地说道：“如果仅仅是被梦魇在梦中吃掉，也只是会变成植物人，可…”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诺！”
我打断李诺，坚定的说道。
黑衣男子能第一次救我，但是不可能次次救我。
与其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不如相信自己的闺蜜。
“嗯嗯，好！小童，谢谢你相信我！”
李诺的声音明显明亮了许多，她接着说：“能打败梦魇的方法就是…”
正当李诺要说出方法的时候，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
不，不，不要！
我着急忙慌的在包里翻出充电器，接上电源。
赶紧给李诺回过去电话，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正当我火急火燎给李诺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的时候。
突然，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停电了！
刚打开的手机，也黑了下去。
原本沉到肚子里的那个心，又被提了起来。
黑漆漆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平时没有停电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准备蜡烛。
正当我摸黑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居然有了黄蒙蒙的光亮。
但借着光亮，我看清了周围，这不是我家里！
还是那个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是雾蒙蒙的天气，还有现在我对面那个身影…
是梦魇！！！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影影绰绰的身影，时隐时现，本来一张平面的脸上，獠牙巨嘴突然出现。
看在我的眼里，就像咧着嘴嘲笑一般。
或者是，满是得意。
寂静极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如果不是我死命的故作镇定，我甚至怀疑它能跳出来。
我以为我会害怕，可当我再次面对梦魇的时候，我除了恐惧，平静了许多。
浑身依旧在发抖，腿也不受控制，甚至上下牙都在打架。
梦魇再次一笑，似真似幻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瞳孔一缩，满是獠牙的巨口已经罩住了我的脑袋。
我发现，我还是恐惧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我没有哭喊，我知道，我是渺小的，我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闭上了眼，心里祈祷，或许我会再次被黑衣男子解救。
他没有乘着五彩祥云，甚至没有铁棒，但，依然是我的英雄。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嗯？
我茫然的睁开双眼。
梦魇依旧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没有五官的脸上突然出现獠牙巨口。
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蒙了。
情景再现。
下一秒，我的脑袋被梦魇咬掉。
因为，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睛。
可，紧接着。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
我忘记了恐惧，也没有再流泪，因为这一次太诡异了，情景居然循环起来。
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梦魇的身体仿佛膨胀了不少。
嚓！
再一次被咬掉了脑袋。
“小丫头…”
“你我又见面了。”
“嗯？”
可能是我的镇定，也或者是我说出了梦魇的下一句话，他愣住了。
“来吧，咬掉我的脑袋。”
我张开双臂，一副慷慨赴死的态势。
“好好好！成全你！”
他也没想到，我居然还敢挑衅他。
“小…”
“来吧，咬我。”
梦魇带着满脸的问号，咬掉了我的脑袋。
“快快快！别说话，快咬！”
…
第13次的时候，梦魇的身体已经明显膨胀了不少，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也胀大了不少。
终于，再次吞掉我的脑袋以后，梦魇的身体像绚烂的烟花一般，炸裂开来，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在空气中。
大雾消散了，露出原本的街道，一个长相有些丑陋的动物站在我的面前。
它突然口吐人言：“小丫头，算你命大，我以吞梦之术，制造多重梦境才让梦魇胀体而亡，真是险而又险。好了，墨染的人情我还完了，你也该醒了。”
不容分说，昏暗的街道缓缓消失，我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知什么时候，我怕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房间有电，手机也没有关机，甚至电脑打开的网页还没有关闭，只是网页上的内容不见了。
或许，真的是一场梦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手机的通讯录，赫然十几个给李诺拨打的未接通的电话。
我鬼使神差按了过去。
“喂，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
对面传来李诺慵懒的声音。
她在睡觉。
“呼，没事没事，你接着睡吧。”
挂掉电话，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看了眼依然蜷伏睡觉的小蛇，说了句晚安，关上灯，这次我睡的很香甜，甚至没有做梦。
我不知道的是，小蛇在我说晚安后，抬头也看了我一眼。
5点钟，不等经理呼唤我加班，便拎起包包跑了。
路过李诺的时候，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也没有叫住我，就这样目送我离开。
而我着急回家验证一些事情，也没有发觉她的眼神。
在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还在想着白天心中的一些猜测，以至于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当开车大叔看到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时，竟露出让人厌恶的表情，吓得我赶紧跑开了。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打开，伸手将小蛇抓了出来。
小蛇还是那种懒洋洋的样子，睁开眼睛，看来人是我以后，又闭上眼睛，一副高冷的样子。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它好像有点，萎靡。
小蛇任凭我抓在手中，细长的尾巴轻轻扫过，那种凉腻的触感，还是让我不禁心中一动。
仅仅一瞬间，我没有太在意这种感觉，仔细打量起小蛇。
一如昨天在宠物店里看到的那样，还是全身的漆黑如墨玉，颗颗鳞片闪烁着异样的光。
可我的眼睛，一下被头顶上的朱红鳞片吸引。
原本艳如烟霞的红色鳞片中的一片，有一片居然变成了一半红一半白，就像褪色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蛇的萎靡和鳞片褪色有关联？
当然，以我的脑细胞，我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甩了甩头，我不再多想，一心想着验证我白天上班时的猜想。
小蛇还是眯着眼，趴扶在我的虎口掌弯处，小信子不时吐出一下。
呼…
我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捏住小蛇的脑袋。
小蛇一惊，猛的睁开双眼，惊恐的看着我，身体则是不安的扭动起来。
我没有理会不安的小蛇，自顾自地捏着小蛇脑袋，另一只手伸进包包里，拿出来一个不透明的小袋子。
小蛇看着我手中的袋子，扭动的幅度更加剧烈，圆溜溜的小眼中的惊恐神情也越来越明显。
我打开袋子，手伸进掏了掏，拿住一个东西缓缓的掏出来。
小蛇扭动不安的身体突然缠住我的手腕，十分用力的缠绕挤压着。
我不解的看向小蛇，不明白为什么它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不就是喂个食嘛。
想着，我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大号的西瓜虫，凑到小蛇的嘴边。
小蛇愣了一下，缠绕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西瓜虫，小信子吐着，探索着气味信息，然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小蛇为啥反应这么强烈。
“哎呀，你快吃吧。”
我拿着西瓜虫又在它嘴边凑了凑，不禁开口催促道。
小蛇这才再次看向西瓜虫，盯着看了许久。
就当我以为它不会吃了，准备拿走西瓜虫的时候，它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西瓜虫叼住，几口吞咽，将西瓜虫整只吞进了肚子里。
就在小蛇张嘴的一瞬间，我也验证了之前的猜想，小蛇的牙齿是并排4颗尖牙，而不是2颗，和我手指上的两个牙痕不匹配。
小蛇还在吞咽着西瓜虫，但是我却陷入了沉思。
正深深思索的我，没有发现小蛇的眼睛竟拟人化的撇了我一眼，仅仅一眼，便又恢复正常，认真的吞咽着西瓜虫。
我想不通，索性不再想，打开盒子将进食完毕的小蛇塞回了盒子里。
吃饱的小蛇继续蜷伏成一团，不再理会我，估计还在生气我刚刚捏住它脑袋。
我歉意的朝它笑了笑，内心又升起一股恐惧。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也越来越坐立难安，但不安恐惧中，却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
估计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指上的牙痕，轻啐一声：坏蛋，就不能告诉我让我自己咬嘛！
我强迫自己不要睡着，无聊的刷着网剧，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三个小时过去了，一点也没记住网剧到底是演了个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唤亮手机看了眼时钟，快十一点了。
以往这个时间，我要准备洗澡睡觉了，可今天的我已然睡意全无。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指针已经指向了零点。
我关掉不知所云的网剧，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网页。
可能不死心，又在度娘输入了白天的问题。
度娘里又赫然出现了白天的那篇回答，甚至是续集！
【我是如何从梦魇袭击中逃脱的】
我迫不及待的点开帖子，但帖子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与其说是逃脱，不如说是我变成了你。】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说…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去看帖子下面的署名，但目光触及到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无颜】
无颜…无…颜…无颜？！
没有…脸？！
这是…无脸怪，梦魇？！
正当我整个人石化的时候，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将我从深深的恐惧之中拉了回来。
“喂？”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接通。
“小童！听见你的声音太好了！”
电话那头是李诺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嗓音，我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我能听得出来，李诺的声音是颤抖的，似乎刚刚哭过。
“是我，是我！李诺，我…”
我刚要说帖子的事情，就被她直接打断…
“小童，你先听我说。我白天和你撒了谎，像你道歉。我承认是我害怕了…你说的，梦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轰！
李诺的话，在我脑海里炸开，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但第六感告诉我，我应该相信李诺。
“我的外婆，之前是很厉害的出马，有一次帮人看‘病’，就是遇到了梦魇，也是那一次我外婆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从我认识李诺的时候，她的外婆就是植物人，直到去世。
李诺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寻找梦魇，已经打败梦魇的方法，为的就是能给我的报仇。”
“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能打败梦魇的方法找到了，但是对于你会有伤及性命的危险，所以…我迟疑了，我骗了你，我不想因此失去你…”
李诺继续喃喃地说道：“如果仅仅是被梦魇在梦中吃掉，也只是会变成植物人，可…”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诺！”
我打断李诺，坚定的说道。
黑衣男子能第一次救我，但是不可能次次救我。
与其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不如相信自己的闺蜜。
“嗯嗯，好！小童，谢谢你相信我！”
李诺的声音明显明亮了许多，她接着说：“能打败梦魇的方法就是…”
正当李诺要说出方法的时候，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
不，不，不要！
我着急忙慌的在包里翻出充电器，接上电源。
赶紧给李诺回过去电话，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正当我火急火燎给李诺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的时候。
突然，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停电了！
刚打开的手机，也黑了下去。
原本沉到肚子里的那个心，又被提了起来。
黑漆漆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平时没有停电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准备蜡烛。
正当我摸黑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居然有了黄蒙蒙的光亮。
但借着光亮，我看清了周围，这不是我家里！
还是那个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是雾蒙蒙的天气，还有现在我对面那个身影…
是梦魇！！！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影影绰绰的身影，时隐时现，本来一张平面的脸上，獠牙巨嘴突然出现。
看在我的眼里，就像咧着嘴嘲笑一般。
或者是，满是得意。
寂静极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如果不是我死命的故作镇定，我甚至怀疑它能跳出来。
我以为我会害怕，可当我再次面对梦魇的时候，我除了恐惧，平静了许多。
浑身依旧在发抖，腿也不受控制，甚至上下牙都在打架。
梦魇再次一笑，似真似幻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瞳孔一缩，满是獠牙的巨口已经罩住了我的脑袋。
我发现，我还是恐惧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我没有哭喊，我知道，我是渺小的，我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闭上了眼，心里祈祷，或许我会再次被黑衣男子解救。
他没有乘着五彩祥云，甚至没有铁棒，但，依然是我的英雄。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嗯？
我茫然的睁开双眼。
梦魇依旧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没有五官的脸上突然出现獠牙巨口。
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蒙了。
情景再现。
下一秒，我的脑袋被梦魇咬掉。
因为，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睛。
可，紧接着。
“小丫头，你我又见面了。”
！
我忘记了恐惧，也没有再流泪，因为这一次太诡异了，情景居然循环起来。
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梦魇的身体仿佛膨胀了不少。
嚓！
再一次被咬掉了脑袋。
“小丫头…”
“你我又见面了。”
“嗯？”
可能是我的镇定，也或者是我说出了梦魇的下一句话，他愣住了。
“来吧，咬掉我的脑袋。”
我张开双臂，一副慷慨赴死的态势。
“好好好！成全你！”
他也没想到，我居然还敢挑衅他。
“小…”
“来吧，咬我。”
梦魇带着满脸的问号，咬掉了我的脑袋。
“快快快！别说话，快咬！”
…
第13次的时候，梦魇的身体已经明显膨胀了不少，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也胀大了不少。
终于，再次吞掉我的脑袋以后，梦魇的身体像绚烂的烟花一般，炸裂开来，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在空气中。
大雾消散了，露出原本的街道，一个长相有些丑陋的动物站在我的面前。
它突然口吐人言：“小丫头，算你命大，我以吞梦之术，制造多重梦境才让梦魇胀体而亡，真是险而又险。好了，墨染的人情我还完了，你也该醒了。”
不容分说，昏暗的街道缓缓消失，我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知什么时候，我怕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房间有电，手机也没有关机，甚至电脑打开的网页还没有关闭，只是网页上的内容不见了。
或许，真的是一场梦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手机的通讯录，赫然十几个给李诺拨打的未接通的电话。
我鬼使神差按了过去。
“喂，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
对面传来李诺慵懒的声音。
她在睡觉。
“呼，没事没事，你接着睡吧。”
挂掉电话，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看了眼依然蜷伏睡觉的小蛇，说了句晚安，关上灯，这次我睡的很香甜，甚至没有做梦。
我不知道的是，小蛇在我说晚安后，抬头也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