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婴塔7
苏渝探究的视线在他身上放了会儿，直入正题道：“村子是什么时候出现鬼婴的？”
“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鬼婴，你们快给我滚！”他一手指着门外，表情狰狞地吼道，话语间口水四溅。
“行，不说这个。”苏渝手臂微微举起，双手张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我们那儿丢了个孩子，就是死的那人准备扔掉的那个女婴，这事儿你有什么头绪吗？”
见他不再聊鬼婴的事，村长脸色缓和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他赶人似的朝苏渝摆了摆手，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不知道，没见过。”说完就想往楼上走。
看他这幅样子，老太婆急眼了，撑起身子就想去抓他的手，嘴里喊着：“等一下，我这宝贝孙子可是实打实被他们伤着了，这事你不能不管啊！”
那男孩很配合地大声嚎叫起来，作秀似的在地上打滚，带起了一股沙尘。
不等村长说话，苏渝先开口了，语气温和，视线往村长腹下三寸的位置扫了扫，意有所指道：“这孩子刚刚的行为若再有下次，我保证那双手以后不会长在他身上。”
村长下意识夹紧双腿，瞪了眼撒泼打滚的一老一小，迁怒般咆哮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快起来，像什么话！看看这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老太婆被他吓到了，当即闭上了嘴，悻悻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伸手想把孙子拉起来。
那小男孩却是一把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变本加厉地闹腾，高举着折了的手腕，像条蛆一样在泥地上扭动，大声叫着：“我不管我手好疼，快把他们给我打一顿！”
“老子给你惯的！”
村长怒了，徒手把他拎了起来，手法粗暴地给他腕子正了骨，然后在他腿上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踹的跪趴在地上。
“好好给老子跪着反省反省。”
林姝微微皱眉，拉着几人退了出去，等走的远了些，低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看看那男孩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的样儿，对比下来她的这几个好大儿身上稍微有那么一些小缺点也完全可以忽视。
果然，对比产生美。
“不管怎么样，这群人肯定早就知道鬼婴的存在。”男苏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小臂，脸上略带愠怒。
女苏晴两根手指拎着衣角，朝女季晟求助道：“可以借一下剑吗？”
诛邪剑刃锋利，很快就把印有油渍的衣角砍落，她长叹了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林姝抚了抚她的背，以示安慰。
苏渝：“那孩子估计暂时是找不着了，鬼婴的事或许可以从刚刚那些围观的老人那儿找突破口。”
男苏晴望着天感慨道：“围观的都是老人啊……连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那些妇人却是闭门不出，这村子……还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这群老人刚才听到鬼婴的时候都被吓成什么样了？本身也快死了不好用武力，还是找昨天被我打伤的那人吧。”
“找村口那个吧。”女沈炀赞同道。
林姝也支持她的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老人经不起折腾，万一被问出点什么事来，麻烦的是他们，单村长一家就已经够烦的了。
那个村民依旧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叼着一杆旱烟，他鼻梁骨中间包了块白布，下边敷了草药，隐隐透出深绿色的汁液，黢黑的脸上能看出青紫的淤血。
这人一看到女季晟，嘴里的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怕的来不及站起身，颤抖着转过头四肢撑地往屋里爬。
“老流氓，跑什么？”
女季晟断眉扬起，大步走上前，在他快要摸上房门的那一刻横脚，挡住了他的手。
趴在地上的人梗着个脖子，色厉内荏道：“你打都打过了，还想咋滴！老子就贱命一条，你有本事把我弄死啊！”
“别急啊，就是来找你问点事。”男季晟走到他身前蹲下，笑眯眯补了句：“当然，如果你想找死，我也可以代劳。”
“不早说……”原来是有求于他。
这人换上了副大爷模样，慢悠悠地翻了个身，躺靠在门框上，眯起眼看向几人。
“哎，舒坦~你们要问什么？”
“鬼婴。”
他脸上安逸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两只手无措地搓着布衣上的补丁，眼珠子四处乱瞟，嘴里含糊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对，别问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模一样的两柄古剑一左一右架上了他的脖子，如恶魔低语般的男女叠声响起：“再好好想想，真的不知道吗？”
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烟杆，“把烟给我……”
林姝挑眉，弯下腰亲自把烟杆子递了过去。
“你们让我先缓缓……这事儿吧，不好讲……”
他咬着烟嘴深吸了口，陷入了回忆。
“我们这村，几年前还不叫隆子村，叫王庄村。后来发生了件事儿才改的名。”
“少说废话。”
“咳，就是村长家，生了俩娃，一男一女，女的那个刚出生就死了，谁知道死了还不安生，尸体都凉了还没扔呢，第二天早上不知怎的重新爬回了她娘的肚子里，结果那女的也死了。”
“后来我们村就生不出男娃了，村里人愁的啊，给村子改了名儿，还特地建了个塔用来烧生出来不要的女婴。”
“所以那个女孩就是村子里的第一个鬼婴？”
“可不是吗，邪门的很，据说是村长家亏心事干的太多了，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那女娃娃的身，还给村子招来了不幸……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还让他继续当村长……”
苏渝目光如炬，唇角挑了抹笑，半弯着腰和他对视，“你知道的还挺多啊，现场看到的？”
“咳，现场那肯定是没看到……”
男人心虚的别开头，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不过给那女的接生的婆子是个碎嘴子，我听她说的，要是不相信你们找她去。”
“哦？那婆子住哪？”
“死……死了……”
苏渝表情一滞，眸光发暗，笑容愈发瘆人，“你在…玩我？”
男季晟抿唇，握剑的手臂抬的很稳，剑刃横斜往他肉里挪了一寸，顿时血花四溅。
“没玩，没玩，我错了还不行，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他说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个婆子接生后没多久就死了，晚上死的，她男人就睡在旁边，啥也没听到，第二天醒来看到身旁的人肚子被刨开，里面还塞了副小孩骨头，当场就被吓死了。”
“等一下，”林姝眉头紧锁，“为什么被鬼婴报复的都是女人？孩子的父亲呢？”
“这我哪知道啊，我就一老光棍，又没婆娘又没孩子的……”
苏渝审视的目光放在了他脸上，良久后朝林姝摇了摇头。
没说谎啊。
林姝了然地颔首，遥遥望向弃婴塔的方向，“那之后呢，鬼婴还杀过什么人？”
“没了……哦，昨天在弃婴塔那死了个人，村长说是你们杀的，结果自己偷偷摸摸烧了一次塔，把我们当傻子了。”
“那鬼婴和她母亲的尸体在哪你知道吗？”
男人捂着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种脏东西估计老早就烧掉了。”
“嘴上积点德。”林姝冷冷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男人讪讪闭嘴，缩着脖子低头装鹌鹑。
“那个龙凤胎的男孩是不是村长家小卖部那个小胖子？”
“对，对，就是他。”
他头还埋在臂弯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看他这幅模样，也问不出什么话了，林姝使了个眼色，两个季晟齐齐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地跟上了她。
“嘿，邪门了，几个小伙子跟着个女娃子混。生出了这种儿子，家门不幸啊。”
男人悄悄抬起头，脸上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看着几人的背影喃喃自语，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
另一边。
“所以问题是出在村长家吗……我觉得还得再找别人打听打听，这人的话不一定可信。”
苏渝背靠树干，手里拿着从招待所顺的纸笔，垂眸，“沙沙”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关键是找不到可以打听这事的人。”男季晟噙着笑，单臂撑着墙，反驳道。
“一面之词不可信。”女沈炀淡淡道。
“好好好，听你们的，不信。”他站直了身子，似是无奈地举起双手。
女苏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条线索，龙凤胎中死掉的女孩，被报复的母亲和产婆，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鬼婴，村长焚烧弃婴塔想掩藏的真相。”
男苏晴闭上眼睛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可如果这人是在骗我们呢……退一步讲，我们之中还有假货，万一他们也在误导我们呢？”
“别的先不说，刀都架在那人脖子上，他应该不会骗我们。”
“这可不一定。”女季晟双手抱臂，唇角挑了抹讽刺的笑，视线转向林姝，“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到的人一脸懵逼，这她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真的有预知buff。何况这个本她连自己的BOSS孩子都还没找到呢。
林姝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静默了会儿后道：“我怎么看啊，我觉得，中午了该吃饭了。”
女季晟：“……”
“行。”
“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鬼婴，你们快给我滚！”他一手指着门外，表情狰狞地吼道，话语间口水四溅。
“行，不说这个。”苏渝手臂微微举起，双手张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我们那儿丢了个孩子，就是死的那人准备扔掉的那个女婴，这事儿你有什么头绪吗？”
见他不再聊鬼婴的事，村长脸色缓和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他赶人似的朝苏渝摆了摆手，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不知道，没见过。”说完就想往楼上走。
看他这幅样子，老太婆急眼了，撑起身子就想去抓他的手，嘴里喊着：“等一下，我这宝贝孙子可是实打实被他们伤着了，这事你不能不管啊！”
那男孩很配合地大声嚎叫起来，作秀似的在地上打滚，带起了一股沙尘。
不等村长说话，苏渝先开口了，语气温和，视线往村长腹下三寸的位置扫了扫，意有所指道：“这孩子刚刚的行为若再有下次，我保证那双手以后不会长在他身上。”
村长下意识夹紧双腿，瞪了眼撒泼打滚的一老一小，迁怒般咆哮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快起来，像什么话！看看这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老太婆被他吓到了，当即闭上了嘴，悻悻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伸手想把孙子拉起来。
那小男孩却是一把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变本加厉地闹腾，高举着折了的手腕，像条蛆一样在泥地上扭动，大声叫着：“我不管我手好疼，快把他们给我打一顿！”
“老子给你惯的！”
村长怒了，徒手把他拎了起来，手法粗暴地给他腕子正了骨，然后在他腿上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踹的跪趴在地上。
“好好给老子跪着反省反省。”
林姝微微皱眉，拉着几人退了出去，等走的远了些，低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看看那男孩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的样儿，对比下来她的这几个好大儿身上稍微有那么一些小缺点也完全可以忽视。
果然，对比产生美。
“不管怎么样，这群人肯定早就知道鬼婴的存在。”男苏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小臂，脸上略带愠怒。
女苏晴两根手指拎着衣角，朝女季晟求助道：“可以借一下剑吗？”
诛邪剑刃锋利，很快就把印有油渍的衣角砍落，她长叹了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林姝抚了抚她的背，以示安慰。
苏渝：“那孩子估计暂时是找不着了，鬼婴的事或许可以从刚刚那些围观的老人那儿找突破口。”
男苏晴望着天感慨道：“围观的都是老人啊……连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那些妇人却是闭门不出，这村子……还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这群老人刚才听到鬼婴的时候都被吓成什么样了？本身也快死了不好用武力，还是找昨天被我打伤的那人吧。”
“找村口那个吧。”女沈炀赞同道。
林姝也支持她的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老人经不起折腾，万一被问出点什么事来，麻烦的是他们，单村长一家就已经够烦的了。
那个村民依旧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叼着一杆旱烟，他鼻梁骨中间包了块白布，下边敷了草药，隐隐透出深绿色的汁液，黢黑的脸上能看出青紫的淤血。
这人一看到女季晟，嘴里的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怕的来不及站起身，颤抖着转过头四肢撑地往屋里爬。
“老流氓，跑什么？”
女季晟断眉扬起，大步走上前，在他快要摸上房门的那一刻横脚，挡住了他的手。
趴在地上的人梗着个脖子，色厉内荏道：“你打都打过了，还想咋滴！老子就贱命一条，你有本事把我弄死啊！”
“别急啊，就是来找你问点事。”男季晟走到他身前蹲下，笑眯眯补了句：“当然，如果你想找死，我也可以代劳。”
“不早说……”原来是有求于他。
这人换上了副大爷模样，慢悠悠地翻了个身，躺靠在门框上，眯起眼看向几人。
“哎，舒坦~你们要问什么？”
“鬼婴。”
他脸上安逸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两只手无措地搓着布衣上的补丁，眼珠子四处乱瞟，嘴里含糊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对，别问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模一样的两柄古剑一左一右架上了他的脖子，如恶魔低语般的男女叠声响起：“再好好想想，真的不知道吗？”
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烟杆，“把烟给我……”
林姝挑眉，弯下腰亲自把烟杆子递了过去。
“你们让我先缓缓……这事儿吧，不好讲……”
他咬着烟嘴深吸了口，陷入了回忆。
“我们这村，几年前还不叫隆子村，叫王庄村。后来发生了件事儿才改的名。”
“少说废话。”
“咳，就是村长家，生了俩娃，一男一女，女的那个刚出生就死了，谁知道死了还不安生，尸体都凉了还没扔呢，第二天早上不知怎的重新爬回了她娘的肚子里，结果那女的也死了。”
“后来我们村就生不出男娃了，村里人愁的啊，给村子改了名儿，还特地建了个塔用来烧生出来不要的女婴。”
“所以那个女孩就是村子里的第一个鬼婴？”
“可不是吗，邪门的很，据说是村长家亏心事干的太多了，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那女娃娃的身，还给村子招来了不幸……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还让他继续当村长……”
苏渝目光如炬，唇角挑了抹笑，半弯着腰和他对视，“你知道的还挺多啊，现场看到的？”
“咳，现场那肯定是没看到……”
男人心虚的别开头，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不过给那女的接生的婆子是个碎嘴子，我听她说的，要是不相信你们找她去。”
“哦？那婆子住哪？”
“死……死了……”
苏渝表情一滞，眸光发暗，笑容愈发瘆人，“你在…玩我？”
男季晟抿唇，握剑的手臂抬的很稳，剑刃横斜往他肉里挪了一寸，顿时血花四溅。
“没玩，没玩，我错了还不行，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他说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个婆子接生后没多久就死了，晚上死的，她男人就睡在旁边，啥也没听到，第二天醒来看到身旁的人肚子被刨开，里面还塞了副小孩骨头，当场就被吓死了。”
“等一下，”林姝眉头紧锁，“为什么被鬼婴报复的都是女人？孩子的父亲呢？”
“这我哪知道啊，我就一老光棍，又没婆娘又没孩子的……”
苏渝审视的目光放在了他脸上，良久后朝林姝摇了摇头。
没说谎啊。
林姝了然地颔首，遥遥望向弃婴塔的方向，“那之后呢，鬼婴还杀过什么人？”
“没了……哦，昨天在弃婴塔那死了个人，村长说是你们杀的，结果自己偷偷摸摸烧了一次塔，把我们当傻子了。”
“那鬼婴和她母亲的尸体在哪你知道吗？”
男人捂着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种脏东西估计老早就烧掉了。”
“嘴上积点德。”林姝冷冷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男人讪讪闭嘴，缩着脖子低头装鹌鹑。
“那个龙凤胎的男孩是不是村长家小卖部那个小胖子？”
“对，对，就是他。”
他头还埋在臂弯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看他这幅模样，也问不出什么话了，林姝使了个眼色，两个季晟齐齐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地跟上了她。
“嘿，邪门了，几个小伙子跟着个女娃子混。生出了这种儿子，家门不幸啊。”
男人悄悄抬起头，脸上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看着几人的背影喃喃自语，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
另一边。
“所以问题是出在村长家吗……我觉得还得再找别人打听打听，这人的话不一定可信。”
苏渝背靠树干，手里拿着从招待所顺的纸笔，垂眸，“沙沙”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关键是找不到可以打听这事的人。”男季晟噙着笑，单臂撑着墙，反驳道。
“一面之词不可信。”女沈炀淡淡道。
“好好好，听你们的，不信。”他站直了身子，似是无奈地举起双手。
女苏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条线索，龙凤胎中死掉的女孩，被报复的母亲和产婆，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鬼婴，村长焚烧弃婴塔想掩藏的真相。”
男苏晴闭上眼睛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可如果这人是在骗我们呢……退一步讲，我们之中还有假货，万一他们也在误导我们呢？”
“别的先不说，刀都架在那人脖子上，他应该不会骗我们。”
“这可不一定。”女季晟双手抱臂，唇角挑了抹讽刺的笑，视线转向林姝，“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到的人一脸懵逼，这她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真的有预知buff。何况这个本她连自己的BOSS孩子都还没找到呢。
林姝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静默了会儿后道：“我怎么看啊，我觉得，中午了该吃饭了。”
女季晟：“……”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