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蒋乔这次比赛用的短节目名为《木兰》，算起来也是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青年组使用的节目。
花木兰的故事不用说，每一个华国人都耳熟能详。
当时为了编排这个节目，蒋乔把能找到的和花木兰相关的影片和书籍全部看了一遍。
整理好这些资料，又在想出了无数个切入点之后，她选择了将整个节目的重点放在花木兰在军营里的生活里。
既然是在军营里，那肯定少不了打仗，自古兵戈相见自带振奋人心的气势。
这也是蒋乔选择的原因，旋律快速激烈的音乐总是比舒缓的音乐在第一时间更吸引人。
在赛场上不出名的她，就需要这种第一时间就能抓住人眼球的节目。
眼下，蒋乔的目的已经达成。
仅仅是音乐响起，全场观众的注意力已经到了她这里。
接下来就是表演时刻了！
蒋乔深吸一口气，踩着那突然敲响的鼓点开始滑动压步。
只是简单的滑动，场上的大部分观众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在一旁的裁判们顿时来了兴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些门道，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铿锵的音乐转身一变，一丝丝别离的愁绪传递出来。
蒋乔就是在这样的音乐下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个跳跃。
不管是短节目还是自由滑，大部分的选手都有一个共识，会将自己分数最高的跳跃放到前半部分，这个时候是体力最充沛，也是跳跃完成度最高的时候。
一些顶级选手除外，他们有的不仅仅是对节目完成度的追求，还有着对分数的追求。
节目后半部分的跳跃可以有一个1.1的系数，要知道在花样滑冰的世界里，哪怕只是0.01分也能分出金牌和银牌。
如果是以前的蒋乔，那肯定是用顶级选手的方式来完成节目，但现在…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选择前面一种。
蒋乔的第一个跳跃就是她刚刚尝试过的3F+3T。
她像小精灵一般在冰上舞动，随后她的右足在冰上画出一个半圆，左脚刀刃往内侧一撇，右足刀齿在冰上利落的一点。
哗——
一个3F完成。
熟悉花样滑冰的人知道这还没完。
蒋乔左脚点冰再次起跳。
一圈，两圈，三圈！
“哗——”
又是一个冰刀与冰面撞击的声音，同时也代表着蒋乔这个跳跃的成功！
一旁的岑婷松开攥紧的拳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蒋乔今天的状态确实不错，平时五个能够成功一个的联跳，今天竟然连续成功两次。
跳跃成功是让人欣喜的，但蒋乔有分辨轻重缓急的能力。
她稍稍定神，欣喜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冷静。
整个冰面在眼前浮现，各种动作也一一出现，这一刻，蒋乔脑中的意象与现实相结合。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如果要问蒋乔对《花木兰》这个节目的想法，那么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这首诗。
花木兰是每一个华国人都会听说的人物，而《木兰诗》是华国学生在初中便会接触的一首诗歌。
前者给了蒋乔一个大概印象，后者则让她知道了完整的故事。
“万里赴戎机…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1]
短短的三十个字却描述了花木兰十多年的征战生涯。
初次读到这里，蒋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差了点什么，觉得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描述。
然而这是古人作的诗歌，没有人会去更改，没有人会去因为一个小孩的质疑而更改。
但现在！
蒋乔知道自己可以更改，这是她的节目，所有的内容，所有的表达都由她一个人来决定。
于是，这个七分充斥战争厮杀，三分布满柔情的节目出现了。
对此岑婷颇为纳闷，她还特意围着蒋乔转了一圈。
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没想到品味这么硬气，编舞也这么硬。
全部节目里的那点子柔情即将结束，蒋乔一个急停屈膝站定，双手在胸前倒着交叉。
现场观众一愣，都没有想到现场的音乐会突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是出事故了？”
“不知道诶。”
不远处的观众席上。
一个中年男人和靓丽女人转头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了一丝兴趣。
“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节目？”靓丽女子说道。
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挑眉道：“真是难得啊，我们的白叶女王也会对一个国内的节目感兴趣。”
靓丽女子，也就是华国之前的花滑女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中年男人，她的视线里只有那个小姑娘…和她的教练。
“原来是她…”她喃喃了一句，随后看着中年男人笑了，“宋启明，看来你要捡大便宜了。”
宋启明一脸懵地回头看向白叶，“什…什么？”
捡大便宜？什么大便宜？
白叶笑而不语，又转头继续去看比赛了。
宋启明：“……”
这都什么人呐！
停顿时间不长，长剑出鞘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的还有蒋乔的动作。
她原本呈现倒交叉的姿势在观众们不知不觉间转变为了平行状态，手掌握空，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一样。
在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里，蒋乔的右手向上缓慢抬起，配合着背景音乐，拔剑而起。
下一秒，开始战斗！
在战场上，没有性别，没有人种，有的只是敌我。
蒋乔虚握着‘剑’冲向前，一个气势十足的燕式滑行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代表着‘花木兰’的一往无前。
岑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那不存在的虚汗。
在花滑项目里，燕式滑行一般都是优雅、柔美的代名词，但此刻蒋乔用这么杀气腾腾的表现形式，颇有些让人吃不消。
好在这种形式只是让人愣神一秒，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下一秒观众又被蒋乔拉入到了属于花木兰的战场中。
在这里，所有人眼里只有那个‘花木兰’，她的一切举动都合情合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冰面上的小姑娘停在了中央，而这个时候在场的观众才缓缓回过神来。
顿时，如雷鸣般的掌声在场馆里响起。这是今天的第一场有如此反响的节目，也充分表达了所有观众的满意。
听着这久违的声音，蒋乔嘴角微扬，浑身带着一股子欢快劲儿地朝着观众行礼。
一个短节目进行下来，蒋乔自我感觉还不错，尤其比赛前一直加练的体能没有拖后腿。
谁能想到现在被全场观众鼓掌的女单在三个月前甚至不能跳出三周跳？
观众对这个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活泼劲的女单也有了喜爱，见她蹦蹦跳跳的，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高小文尤其，她疯狂摇着身旁朋友的手臂：“这肯定很好！！！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朋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声音满是不可思议：“确实表现的非常好，三个跳跃都没有任何问题，GOE全部为正，算是一场。”
高小文瞬间笑出声：“你刚刚还说她长得高，滑得肯定不怎么样？”
朋友打了个哈哈，他也没想到这名女单这么猛，完全和他的常识不相符。
“对了！”高小文突然想起来了：“她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赶紧查查。”
在旁边准备告诉她的朋友默默放下了手，看来这次约会是凉了。
另一边的蒋乔慢慢朝着场边滑去，将场地交给下一位选手。
眼见着冰面上的身影越来越近，岑婷快步走到出口的位置，手上还不忘拿着蒋乔的红太狼水杯。
蒋乔来到挡板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眨了眨眼睛，随后伸手握住。
而那只手的主人稍稍用力一拉，把蒋乔拉了过来。
仅剩下那一点点库存体力的蒋乔也乐得借这股力离开了冰面。
要知道平时的岑婷根本没有这么好心，每次都恨不得榨干她的所有体力。
岑婷一点都不知道蒋乔心里的想法，将水杯递给蒋乔，又见蒋乔一副虚弱的模样，她调侃道：“喏，你的红太狼，赶紧喝一口。”
蒋乔一点都不介意岑婷的调侃，哪怕没有什么力气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红太狼’，习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喝完还攒了一点力气感叹道：“多谢‘红太狼’救我狗命。”
岑婷：终究是我和现在年轻人的代沟太深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调皮完，蒋乔跟着岑婷前往等分区，也就是Kiss&Cry。
按理来说，选手需要和教练、编舞以及一名冰协官员一起在这里等待分数，而镜头往往给了前三者。
奈何蒋乔的编舞就是自己，于是镜头显示的就只有两个人，难得一见的场面。
全锦赛的kiss & cry区不算豪华，甚至有点简陋，最显眼的就是一侧放置着的广告商的幕布，幕布前面就是长椅，也就是选手休息等待的地方。
镜头对着选手，也相当于对着金主爸爸，相当的简单粗暴。
蒋乔抱着自己的小灰灰纸巾盒坐在位置上，等得有些无聊，干脆抽了几张纸出来擦汗。
花滑擦汗也是一门技术，女单选手的脸上都有妆，蛮横地擦会花妆，搞不好在镜头前的美丽形象瞬间消失，只剩狼狈。
蒋乔拿着纸巾轻轻在额头等地方按压，让纸巾充分吸收汗水。
岑婷见状准备接过蒋乔擦汗的纸，没想到蒋乔没想着丢，又开始擤鼻涕。
岑婷：“......”
你能再埋汰一点吗？
花木兰的故事不用说，每一个华国人都耳熟能详。
当时为了编排这个节目，蒋乔把能找到的和花木兰相关的影片和书籍全部看了一遍。
整理好这些资料，又在想出了无数个切入点之后，她选择了将整个节目的重点放在花木兰在军营里的生活里。
既然是在军营里，那肯定少不了打仗，自古兵戈相见自带振奋人心的气势。
这也是蒋乔选择的原因，旋律快速激烈的音乐总是比舒缓的音乐在第一时间更吸引人。
在赛场上不出名的她，就需要这种第一时间就能抓住人眼球的节目。
眼下，蒋乔的目的已经达成。
仅仅是音乐响起，全场观众的注意力已经到了她这里。
接下来就是表演时刻了！
蒋乔深吸一口气，踩着那突然敲响的鼓点开始滑动压步。
只是简单的滑动，场上的大部分观众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在一旁的裁判们顿时来了兴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些门道，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铿锵的音乐转身一变，一丝丝别离的愁绪传递出来。
蒋乔就是在这样的音乐下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个跳跃。
不管是短节目还是自由滑，大部分的选手都有一个共识，会将自己分数最高的跳跃放到前半部分，这个时候是体力最充沛，也是跳跃完成度最高的时候。
一些顶级选手除外，他们有的不仅仅是对节目完成度的追求，还有着对分数的追求。
节目后半部分的跳跃可以有一个1.1的系数，要知道在花样滑冰的世界里，哪怕只是0.01分也能分出金牌和银牌。
如果是以前的蒋乔，那肯定是用顶级选手的方式来完成节目，但现在…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选择前面一种。
蒋乔的第一个跳跃就是她刚刚尝试过的3F+3T。
她像小精灵一般在冰上舞动，随后她的右足在冰上画出一个半圆，左脚刀刃往内侧一撇，右足刀齿在冰上利落的一点。
哗——
一个3F完成。
熟悉花样滑冰的人知道这还没完。
蒋乔左脚点冰再次起跳。
一圈，两圈，三圈！
“哗——”
又是一个冰刀与冰面撞击的声音，同时也代表着蒋乔这个跳跃的成功！
一旁的岑婷松开攥紧的拳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蒋乔今天的状态确实不错，平时五个能够成功一个的联跳，今天竟然连续成功两次。
跳跃成功是让人欣喜的，但蒋乔有分辨轻重缓急的能力。
她稍稍定神，欣喜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冷静。
整个冰面在眼前浮现，各种动作也一一出现，这一刻，蒋乔脑中的意象与现实相结合。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如果要问蒋乔对《花木兰》这个节目的想法，那么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这首诗。
花木兰是每一个华国人都会听说的人物，而《木兰诗》是华国学生在初中便会接触的一首诗歌。
前者给了蒋乔一个大概印象，后者则让她知道了完整的故事。
“万里赴戎机…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1]
短短的三十个字却描述了花木兰十多年的征战生涯。
初次读到这里，蒋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差了点什么，觉得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描述。
然而这是古人作的诗歌，没有人会去更改，没有人会去因为一个小孩的质疑而更改。
但现在！
蒋乔知道自己可以更改，这是她的节目，所有的内容，所有的表达都由她一个人来决定。
于是，这个七分充斥战争厮杀，三分布满柔情的节目出现了。
对此岑婷颇为纳闷，她还特意围着蒋乔转了一圈。
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没想到品味这么硬气，编舞也这么硬。
全部节目里的那点子柔情即将结束，蒋乔一个急停屈膝站定，双手在胸前倒着交叉。
现场观众一愣，都没有想到现场的音乐会突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是出事故了？”
“不知道诶。”
不远处的观众席上。
一个中年男人和靓丽女人转头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了一丝兴趣。
“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节目？”靓丽女子说道。
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挑眉道：“真是难得啊，我们的白叶女王也会对一个国内的节目感兴趣。”
靓丽女子，也就是华国之前的花滑女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中年男人，她的视线里只有那个小姑娘…和她的教练。
“原来是她…”她喃喃了一句，随后看着中年男人笑了，“宋启明，看来你要捡大便宜了。”
宋启明一脸懵地回头看向白叶，“什…什么？”
捡大便宜？什么大便宜？
白叶笑而不语，又转头继续去看比赛了。
宋启明：“……”
这都什么人呐！
停顿时间不长，长剑出鞘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的还有蒋乔的动作。
她原本呈现倒交叉的姿势在观众们不知不觉间转变为了平行状态，手掌握空，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一样。
在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里，蒋乔的右手向上缓慢抬起，配合着背景音乐，拔剑而起。
下一秒，开始战斗！
在战场上，没有性别，没有人种，有的只是敌我。
蒋乔虚握着‘剑’冲向前，一个气势十足的燕式滑行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代表着‘花木兰’的一往无前。
岑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那不存在的虚汗。
在花滑项目里，燕式滑行一般都是优雅、柔美的代名词，但此刻蒋乔用这么杀气腾腾的表现形式，颇有些让人吃不消。
好在这种形式只是让人愣神一秒，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下一秒观众又被蒋乔拉入到了属于花木兰的战场中。
在这里，所有人眼里只有那个‘花木兰’，她的一切举动都合情合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冰面上的小姑娘停在了中央，而这个时候在场的观众才缓缓回过神来。
顿时，如雷鸣般的掌声在场馆里响起。这是今天的第一场有如此反响的节目，也充分表达了所有观众的满意。
听着这久违的声音，蒋乔嘴角微扬，浑身带着一股子欢快劲儿地朝着观众行礼。
一个短节目进行下来，蒋乔自我感觉还不错，尤其比赛前一直加练的体能没有拖后腿。
谁能想到现在被全场观众鼓掌的女单在三个月前甚至不能跳出三周跳？
观众对这个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活泼劲的女单也有了喜爱，见她蹦蹦跳跳的，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高小文尤其，她疯狂摇着身旁朋友的手臂：“这肯定很好！！！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朋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声音满是不可思议：“确实表现的非常好，三个跳跃都没有任何问题，GOE全部为正，算是一场。”
高小文瞬间笑出声：“你刚刚还说她长得高，滑得肯定不怎么样？”
朋友打了个哈哈，他也没想到这名女单这么猛，完全和他的常识不相符。
“对了！”高小文突然想起来了：“她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赶紧查查。”
在旁边准备告诉她的朋友默默放下了手，看来这次约会是凉了。
另一边的蒋乔慢慢朝着场边滑去，将场地交给下一位选手。
眼见着冰面上的身影越来越近，岑婷快步走到出口的位置，手上还不忘拿着蒋乔的红太狼水杯。
蒋乔来到挡板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眨了眨眼睛，随后伸手握住。
而那只手的主人稍稍用力一拉，把蒋乔拉了过来。
仅剩下那一点点库存体力的蒋乔也乐得借这股力离开了冰面。
要知道平时的岑婷根本没有这么好心，每次都恨不得榨干她的所有体力。
岑婷一点都不知道蒋乔心里的想法，将水杯递给蒋乔，又见蒋乔一副虚弱的模样，她调侃道：“喏，你的红太狼，赶紧喝一口。”
蒋乔一点都不介意岑婷的调侃，哪怕没有什么力气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红太狼’，习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喝完还攒了一点力气感叹道：“多谢‘红太狼’救我狗命。”
岑婷：终究是我和现在年轻人的代沟太深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调皮完，蒋乔跟着岑婷前往等分区，也就是Kiss&Cry。
按理来说，选手需要和教练、编舞以及一名冰协官员一起在这里等待分数，而镜头往往给了前三者。
奈何蒋乔的编舞就是自己，于是镜头显示的就只有两个人，难得一见的场面。
全锦赛的kiss & cry区不算豪华，甚至有点简陋，最显眼的就是一侧放置着的广告商的幕布，幕布前面就是长椅，也就是选手休息等待的地方。
镜头对着选手，也相当于对着金主爸爸，相当的简单粗暴。
蒋乔抱着自己的小灰灰纸巾盒坐在位置上，等得有些无聊，干脆抽了几张纸出来擦汗。
花滑擦汗也是一门技术，女单选手的脸上都有妆，蛮横地擦会花妆，搞不好在镜头前的美丽形象瞬间消失，只剩狼狈。
蒋乔拿着纸巾轻轻在额头等地方按压，让纸巾充分吸收汗水。
岑婷见状准备接过蒋乔擦汗的纸，没想到蒋乔没想着丢，又开始擤鼻涕。
岑婷：“......”
你能再埋汰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