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西餐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温暖，大厅中间聚光灯下美人双眼微闭，十指修长，在交错的黑白琴键上跃动，缓缓地滑出缱绻的纯音乐，整个大厅都沉浸在一种静谧而柔和的氛围里。
慕沐一身黑色套裙，长发被盘起，碎发散在脸颊旁，多了几分凌乱美。她手中拖拿着一瓶82年的拉菲，小心翼翼地绕过一路桌子终于走到点酒的客人面前。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声询问客人是否需要现在打开，客人点头并且又点了饭后甜点，慕沐礼貌应下，熟练地把酒打开，动作流畅地把酒倒进醒酒器中，然后对客人说了句用餐愉快后退了出去。
她大步走到柜台对着正在给客人点餐的女人说：“陈姐，9号桌新加一份柠檬挞。”
陈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出单子递给慕沐，并吩咐道：“11号桌的改了菜单，拿给主厨让他重新做。”
“好。”
慕沐拿着单子转向身侧的木门，又往里走了几米才到热火朝天的厨房里。
她把单子贴在主厨身后的柱子上，大声地对正全神贯注在做菜中年男人说：“乔主厨，这是11号桌新变更的菜单。”
乔主厨闻声扭过头扫了她一眼，面色未动，点头，“好，知道了。”
厨房太吵，一群人在拥挤的空间里来回跑动，慕沐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经理撞个满怀，他神情严肃，双眸中带着怒气，厉声大喊：“怎么做事的，这么莽莽撞撞，还想不想干了！”
慕沐连忙往后推了几步，下意识紧抿薄唇，手指无措地摩梭着衣角，低声道歉。
“对不起经理，下次不会了。”
慕沐那天被误以为是应聘者，她半响才反应过来便顺水推舟的应下，她本来就是打算找个工作，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真找到了工作。
这个经理就是当时把她领进这个餐厅工作的人。
黄经理抬眼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双眸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娇艳无比。
每次见到这个少女心都会随之跳动，心动不已，他色眯眯地盯着她，满眼欲望。
慕沐再清楚不过这种眼神了，从小到大，只要见过她的男人都会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她，小时候不懂是什么，直到她上了初中，慕尚志会带一些狐朋狗友到家里来。他们喝醉了酒，就跑到她面前用最淫。秽的语言说她有多招人喜欢，过分时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害怕极了，推搡着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哭着喊着叫慕尚志，刚开始他还替她解脱，后来慕尚志一点也不理睬。
再后来，她开始学到自保，把房门紧锁，或者是出去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一晚。
她逐渐明白，那是一个男人想要得到女人的欲望。这种眼神让她恐惧，她下意识往后又退了几步，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
黄经理瞬间又变得温和起来，他朝她走进了几步，笑呵呵地说：“原来是小慕啊，刚刚有些着急，没控制好情绪，经理给你赔不是，小慕应该会理解吧！”
慕沐只想赶紧离开，她强挤出一个笑，“怎么会，是我太莽撞了，我该向经理道歉才对。”
经理见她如此乖巧温顺，心花怒放，还不忘夸赞了她工作认真负责，他看好她的话。
慕沐听着他的话，心里泛起一阵恶心，表面依旧挂着笑打断他。
“经理，我还要去酒窖里拿酒。”
经理不再忘我地和她攀谈，只是淡淡一笑放她离开。
慕沐摆脱掉经理就进了大厅，在人多的地方她最有安全感，只有人多的地方，别人才无法明目张胆的冒犯她。
她再清楚不过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出于众，谗必随之。
她的美丽被聚焦带给她的不是得意洋洋，傲视群侪的自豪，而是如芒在背的罪恶。
所以她学会低头，学会隐匿在人群中，学会做一个透明不存在的人。只有这样，她的美才不会成为别人伤害她的武器。
步入大厅后慕沐又开始忙碌起来，正是饭点时刻，人都是一波一波的来，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三个小时后陈姐收完最后一位客人的钱，张罗着服务生们开始今天的收尾工作。
慕沐把所有的餐盘都收回餐车上，然后把车子推到洗碗房，里面的阿姨站在水池前，快速地清洗着盘子。另一个阿姨把已经清洗好的盘子重新又冲洗一遍才放到干净的框子里。
慕沐礼貌地和阿姨打了声招呼，把餐车上的盘子放到框子里，把餐车又推回厨房旁，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陈姐这时候在走廊里碰到她，“小慕，要去换衣服啊！”
慕沐点了点头，“是陈姐，你也要下班了啊！”
陈姐拿着手机看了眼信息，漫不经意地回着她。
“对，今天的账好算，下班早。”
话落两人走到更衣室，陈姐的柜子就在慕沐的旁边，两个人边换衣服边聊着天。
这时其他的服务生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看到新来的慕沐不爽地哼了声。
这个女人叫程云，比慕沐大了几岁，慕沐没来之前她是这里漂亮的，她又未婚，一群男人都围着她转，她得意惯了。谁知道半路来了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慕沐，她现在取代了她的位置，那些肤浅的男人又全把注意力放到了慕沐身上，她自然气不过。她只觉得慕沐是个善于伪装的狐狸精，净会睁着她那双水光粼粼的狐狸眼勾人。
所以她故意带头孤立她，有事没事地给她使绊子。这些慕沐都看在眼里，她听陈姐讲了事情的原委，她只觉得程云可怜，把男人当做傍身的底气，说直白点就是太傻。
陈姐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也是在这里工作时间最长的，她说话一般很有分量。她实在看不下去一群女人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所以她主动把小姑娘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时不时和小姑娘聊天说话，那些人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使坏。
陈姐把柜子锁好，扭过头扬声对慕沐说，“小慕啊，今天去姐家里吃饭，尝尝我的手艺！”边说边伸手挽住慕沐的手臂，在众人面前扫了眼，又温声笑语地说：“我和小慕就先走了，明天见。”
这是在提醒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告诉她们，她和慕沐现在关系好，不要轻易动她。一句话就让众人明白，她在给新来的人撑腰。
慕沐乖巧地跟着陈姐走了出去，她知道程云在她身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能也会气急败坏地在背后骂她。
但她只能忍，沉不住气去和她斗最后谁也得不到好处。更何况她刚在魔都落脚，更无人能依靠，只能靠自己。
她心里想，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果真如她所料，她刚走没多久程云就在换衣间发了一通脾气，她气陈姐为慕沐撑腰。
慕沐和陈姐在路口等车，十点多已经快没什么车了，两个人望着马路，并列等待着。
都市的夜晚，一片灯火阑珊，璀璨的灯光和闪烁的广告牌相互映衬，令人目眩神迷。
慕沐把掉落的包带往肩头上提了提，转头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对着身侧的陈姐说了声谢谢。
陈姐一脸心疼地看着羸弱的小姑娘，“不用谢我，你好好的工作，以后总会好的。”
“还是谢谢你陈姐，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待不下去了。”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像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地漂泊。
慕沐真心感谢陈姐，她在她心中已是恩人。
此时陈姐的车已经停到旁边的车站台旁，陈姐挥挥手和她道别，两人分道扬镳。
——
盛夏时节的魔都热的想是个巨大的烤炉，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路旁的树木花草几乎要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
慕沐端着牛排放到客人面前，礼貌退出后站在门口。因为今天客人不是很多，她上完菜就站在门口处送客人离开。
把客人送走后她站着发呆，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昨晚没睡好，她整个人都懒羊羊的，提不起兴致。
转眼间她都在这里工作了两个多月了，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说工作上总有些不如意，但大部分时间是满意的。
前两天还有个女人在餐厅吃饭，塞给她一张名片，说要签她去当平面模特，她当时回绝了。她不喜欢不安稳的工作，现在的工作她很满足，一个月6000多块钱，减掉日常开支她还能存个3000块，所以她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正在发呆时陈姐走到她面前喊了她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她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询问，“怎么了陈姐？”
“黄经理喊你去办公室一趟，你小心点！”陈姐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之所以陈姐这么说是因为经理时不时的对慕沐动手动脚，刚开始还只是说一些暗示的话，后来见慕沐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姑娘，愈发大胆起来。在没人的地方对慕沐动手动脚，但不巧的是他刚上手就被陈姐撞了个正着，他黑着脸躲开了。
慕沐收回思绪，安抚着陈姐，“应该没事，你放心吧。”
陈姐神色认真地对上慕沐的视线，叮嘱道：“他要是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对我说，我进去帮你。”
慕沐和陈姐道谢后进了黄经理的办公室，黄经理抬眼看见她就热情地招呼她坐。
慕沐有些害怕，她不敢太往前，就站在椅子旁，还偷偷地把录音机打开。
黄经理倒是没在意她的小动作，手中拿着茶壶给她倒茶，倒完茶才发现她站的这么远。
他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耐，但也没发脾气，只当是小姑娘家的矜持，他还可以接受带有些许情趣的玩闹，女人嘛，都这样，耐心地哄一哄她就倒入男人的怀抱。
他想到这些，面色缓和了几分，脸上又恢复往日的皮肉不笑的模样，嗓音缓缓的很温和：“过来坐，喝茶。”
慕沐依旧站着不动，“不用了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黄经理耐着性子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侧，把茶递到她跟前，一双黑且亮的双眸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他赤裸裸的意图，他这是想对她动手动脚，慕沐心中警惕拉满，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等着他的下文。
“小慕啊，你来多久了？”
黄经理眼角的细纹因为笑逐渐变得明显起来，慕沐躲开他的视线，磕磕绊绊地开口，“快三个月了，怎么了经理？”
“我待你怎么样？”他又朝她走进了两步，几乎快要和她面贴面。
慕沐下意识地蹿住衣角，黑色的裙摆被她弄皱，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声音恢复正常，“经理对我很照顾，我很感谢经理。”
黄经理眼眸一亮，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拉过去。
慕沐一惊，人已经被他拉进他的怀里，那双充满欲望的黑色双眸看向她，让她浑身颤抖。
黄经理只是虚抱着她，慕沐几乎用尽全力把他推开。
她猛然用力后带着惯性，往后踉跄几步，瞬间和他拉开了距离。
黄经理反应过来，一脸黑线地看着她，眼底涌起愤怒，寒声叫了她的名字。
“慕沐！”
慕沐慌乱地躲他的视线，强忍着泪水说，“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经理。”说完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慕沐一身黑色套裙，长发被盘起，碎发散在脸颊旁，多了几分凌乱美。她手中拖拿着一瓶82年的拉菲，小心翼翼地绕过一路桌子终于走到点酒的客人面前。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声询问客人是否需要现在打开，客人点头并且又点了饭后甜点，慕沐礼貌应下，熟练地把酒打开，动作流畅地把酒倒进醒酒器中，然后对客人说了句用餐愉快后退了出去。
她大步走到柜台对着正在给客人点餐的女人说：“陈姐，9号桌新加一份柠檬挞。”
陈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出单子递给慕沐，并吩咐道：“11号桌的改了菜单，拿给主厨让他重新做。”
“好。”
慕沐拿着单子转向身侧的木门，又往里走了几米才到热火朝天的厨房里。
她把单子贴在主厨身后的柱子上，大声地对正全神贯注在做菜中年男人说：“乔主厨，这是11号桌新变更的菜单。”
乔主厨闻声扭过头扫了她一眼，面色未动，点头，“好，知道了。”
厨房太吵，一群人在拥挤的空间里来回跑动，慕沐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经理撞个满怀，他神情严肃，双眸中带着怒气，厉声大喊：“怎么做事的，这么莽莽撞撞，还想不想干了！”
慕沐连忙往后推了几步，下意识紧抿薄唇，手指无措地摩梭着衣角，低声道歉。
“对不起经理，下次不会了。”
慕沐那天被误以为是应聘者，她半响才反应过来便顺水推舟的应下，她本来就是打算找个工作，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真找到了工作。
这个经理就是当时把她领进这个餐厅工作的人。
黄经理抬眼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双眸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娇艳无比。
每次见到这个少女心都会随之跳动，心动不已，他色眯眯地盯着她，满眼欲望。
慕沐再清楚不过这种眼神了，从小到大，只要见过她的男人都会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她，小时候不懂是什么，直到她上了初中，慕尚志会带一些狐朋狗友到家里来。他们喝醉了酒，就跑到她面前用最淫。秽的语言说她有多招人喜欢，过分时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害怕极了，推搡着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哭着喊着叫慕尚志，刚开始他还替她解脱，后来慕尚志一点也不理睬。
再后来，她开始学到自保，把房门紧锁，或者是出去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一晚。
她逐渐明白，那是一个男人想要得到女人的欲望。这种眼神让她恐惧，她下意识往后又退了几步，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
黄经理瞬间又变得温和起来，他朝她走进了几步，笑呵呵地说：“原来是小慕啊，刚刚有些着急，没控制好情绪，经理给你赔不是，小慕应该会理解吧！”
慕沐只想赶紧离开，她强挤出一个笑，“怎么会，是我太莽撞了，我该向经理道歉才对。”
经理见她如此乖巧温顺，心花怒放，还不忘夸赞了她工作认真负责，他看好她的话。
慕沐听着他的话，心里泛起一阵恶心，表面依旧挂着笑打断他。
“经理，我还要去酒窖里拿酒。”
经理不再忘我地和她攀谈，只是淡淡一笑放她离开。
慕沐摆脱掉经理就进了大厅，在人多的地方她最有安全感，只有人多的地方，别人才无法明目张胆的冒犯她。
她再清楚不过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出于众，谗必随之。
她的美丽被聚焦带给她的不是得意洋洋，傲视群侪的自豪，而是如芒在背的罪恶。
所以她学会低头，学会隐匿在人群中，学会做一个透明不存在的人。只有这样，她的美才不会成为别人伤害她的武器。
步入大厅后慕沐又开始忙碌起来，正是饭点时刻，人都是一波一波的来，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三个小时后陈姐收完最后一位客人的钱，张罗着服务生们开始今天的收尾工作。
慕沐把所有的餐盘都收回餐车上，然后把车子推到洗碗房，里面的阿姨站在水池前，快速地清洗着盘子。另一个阿姨把已经清洗好的盘子重新又冲洗一遍才放到干净的框子里。
慕沐礼貌地和阿姨打了声招呼，把餐车上的盘子放到框子里，把餐车又推回厨房旁，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陈姐这时候在走廊里碰到她，“小慕，要去换衣服啊！”
慕沐点了点头，“是陈姐，你也要下班了啊！”
陈姐拿着手机看了眼信息，漫不经意地回着她。
“对，今天的账好算，下班早。”
话落两人走到更衣室，陈姐的柜子就在慕沐的旁边，两个人边换衣服边聊着天。
这时其他的服务生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看到新来的慕沐不爽地哼了声。
这个女人叫程云，比慕沐大了几岁，慕沐没来之前她是这里漂亮的，她又未婚，一群男人都围着她转，她得意惯了。谁知道半路来了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慕沐，她现在取代了她的位置，那些肤浅的男人又全把注意力放到了慕沐身上，她自然气不过。她只觉得慕沐是个善于伪装的狐狸精，净会睁着她那双水光粼粼的狐狸眼勾人。
所以她故意带头孤立她，有事没事地给她使绊子。这些慕沐都看在眼里，她听陈姐讲了事情的原委，她只觉得程云可怜，把男人当做傍身的底气，说直白点就是太傻。
陈姐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也是在这里工作时间最长的，她说话一般很有分量。她实在看不下去一群女人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所以她主动把小姑娘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时不时和小姑娘聊天说话，那些人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使坏。
陈姐把柜子锁好，扭过头扬声对慕沐说，“小慕啊，今天去姐家里吃饭，尝尝我的手艺！”边说边伸手挽住慕沐的手臂，在众人面前扫了眼，又温声笑语地说：“我和小慕就先走了，明天见。”
这是在提醒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告诉她们，她和慕沐现在关系好，不要轻易动她。一句话就让众人明白，她在给新来的人撑腰。
慕沐乖巧地跟着陈姐走了出去，她知道程云在她身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能也会气急败坏地在背后骂她。
但她只能忍，沉不住气去和她斗最后谁也得不到好处。更何况她刚在魔都落脚，更无人能依靠，只能靠自己。
她心里想，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果真如她所料，她刚走没多久程云就在换衣间发了一通脾气，她气陈姐为慕沐撑腰。
慕沐和陈姐在路口等车，十点多已经快没什么车了，两个人望着马路，并列等待着。
都市的夜晚，一片灯火阑珊，璀璨的灯光和闪烁的广告牌相互映衬，令人目眩神迷。
慕沐把掉落的包带往肩头上提了提，转头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对着身侧的陈姐说了声谢谢。
陈姐一脸心疼地看着羸弱的小姑娘，“不用谢我，你好好的工作，以后总会好的。”
“还是谢谢你陈姐，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待不下去了。”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像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地漂泊。
慕沐真心感谢陈姐，她在她心中已是恩人。
此时陈姐的车已经停到旁边的车站台旁，陈姐挥挥手和她道别，两人分道扬镳。
——
盛夏时节的魔都热的想是个巨大的烤炉，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路旁的树木花草几乎要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
慕沐端着牛排放到客人面前，礼貌退出后站在门口。因为今天客人不是很多，她上完菜就站在门口处送客人离开。
把客人送走后她站着发呆，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昨晚没睡好，她整个人都懒羊羊的，提不起兴致。
转眼间她都在这里工作了两个多月了，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说工作上总有些不如意，但大部分时间是满意的。
前两天还有个女人在餐厅吃饭，塞给她一张名片，说要签她去当平面模特，她当时回绝了。她不喜欢不安稳的工作，现在的工作她很满足，一个月6000多块钱，减掉日常开支她还能存个3000块，所以她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正在发呆时陈姐走到她面前喊了她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她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询问，“怎么了陈姐？”
“黄经理喊你去办公室一趟，你小心点！”陈姐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之所以陈姐这么说是因为经理时不时的对慕沐动手动脚，刚开始还只是说一些暗示的话，后来见慕沐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姑娘，愈发大胆起来。在没人的地方对慕沐动手动脚，但不巧的是他刚上手就被陈姐撞了个正着，他黑着脸躲开了。
慕沐收回思绪，安抚着陈姐，“应该没事，你放心吧。”
陈姐神色认真地对上慕沐的视线，叮嘱道：“他要是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对我说，我进去帮你。”
慕沐和陈姐道谢后进了黄经理的办公室，黄经理抬眼看见她就热情地招呼她坐。
慕沐有些害怕，她不敢太往前，就站在椅子旁，还偷偷地把录音机打开。
黄经理倒是没在意她的小动作，手中拿着茶壶给她倒茶，倒完茶才发现她站的这么远。
他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耐，但也没发脾气，只当是小姑娘家的矜持，他还可以接受带有些许情趣的玩闹，女人嘛，都这样，耐心地哄一哄她就倒入男人的怀抱。
他想到这些，面色缓和了几分，脸上又恢复往日的皮肉不笑的模样，嗓音缓缓的很温和：“过来坐，喝茶。”
慕沐依旧站着不动，“不用了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黄经理耐着性子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侧，把茶递到她跟前，一双黑且亮的双眸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他赤裸裸的意图，他这是想对她动手动脚，慕沐心中警惕拉满，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等着他的下文。
“小慕啊，你来多久了？”
黄经理眼角的细纹因为笑逐渐变得明显起来，慕沐躲开他的视线，磕磕绊绊地开口，“快三个月了，怎么了经理？”
“我待你怎么样？”他又朝她走进了两步，几乎快要和她面贴面。
慕沐下意识地蹿住衣角，黑色的裙摆被她弄皱，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声音恢复正常，“经理对我很照顾，我很感谢经理。”
黄经理眼眸一亮，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拉过去。
慕沐一惊，人已经被他拉进他的怀里，那双充满欲望的黑色双眸看向她，让她浑身颤抖。
黄经理只是虚抱着她，慕沐几乎用尽全力把他推开。
她猛然用力后带着惯性，往后踉跄几步，瞬间和他拉开了距离。
黄经理反应过来，一脸黑线地看着她，眼底涌起愤怒，寒声叫了她的名字。
“慕沐！”
慕沐慌乱地躲他的视线，强忍着泪水说，“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经理。”说完就打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