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慕沐宿醉醒来头疼的不行，强撑着下了床给自己煮了醒酒汤，汤刚煮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把手中的勺子放回碗中，扶着胀疼的头去开了门。
是乔媞莉。
她手里还提着一袋早餐，轻车熟路地从门关的柜子里领出一双拖鞋，换完鞋抬头看慕沐，她惊讶地出声。
“你的脸怎么这么肿？”
慕沐从起床到现在都没照过镜子，也不确定她是真的很肿还是乔媞莉比较夸张。
她微掀眼皮，给她让了空，好让乔媞莉进来。
“喝酒喝的吧。”她淡淡开口。
说完也没等她进了厨房把醒酒汤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递给乔媞莉。
乔媞莉摆摆手，“不用，我刚刚喝了一大杯咖啡，一点也不渴。”
她说完自己坐在慕沐对面的沙发上，把视线放在瓷碗里黑乎乎的液体上，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中药吗？”
慕沐摇了摇头，“醒酒汤，早上起来头太疼了！”
说完捧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很是优雅。
慕沐喝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她，“今天有什么工作？”
乔媞莉冥想了一下，“今天没有工作，明天有个杂志封面。”
慕沐闻言皱眉，没工作她来她家干嘛？实在是诡异。
乔媞莉捕捉到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疑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这是这个月的工资，除了上次拍微电影的片酬没给，其他的都给你打这张卡里了。”
慕沐伸手把卡拿在手里，和她客气道：“谢谢乔姐，要不是乔姐，估计我还在餐厅里呢——”
乔媞莉在签她之前就把她的底细摸清楚了，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人太可怜，母亲早死，父亲赌博成瘾，高中都没上完偷跑到魔都工作，人生也是够惨的。
幸好老天还给她一张漂亮的脸，不然她真的觉得这世界太不公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之前是相辅相成的，你努力工作对我也有好处，我只求你听话安稳点。”
慕沐心里不舒服，她难道还不够听话吗？多么听话才算听话？她对那些意有所图的男人就是抗拒，打心底厌恶，这份工作快把她的耐心用完了，她要快一点挣够钱解约，她不想以后沦为男人的玩物。
慕沐冷着脸点了点头嗯了声，不再和她搭话。
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乔媞莉知道她对她有了意见，但也无所谓，只要她还没解约就得听她的。
她把早餐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个包子，递给她时还冒着热气。
慕沐倒是没拒绝，刚好省一顿饭钱，不吃白不吃。她拿着包子小口吃着，乔媞莉又给她讲了许多娱乐圈里的新人，重点的说了她的竞争对手。他们都是从模特出道，逐渐想往电视剧，电影路线发展的，模特不如演戏挣钱是圈子里公认的，稍微有点名气后都把重心转移到影视圈。乔媞莉当然也不例外，她想把慕沐捧成大明星，倒不是她在痴人做梦，一慕沐长相就有优势，同期女明星和她风格类似的几乎没有。二慕沐还有天赋，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样子，演技虽然稚嫩，但只要日后给她系统学习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总而言之，乔媞莉很看好慕沐。
她说完还提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知不知道上次庆功宴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
“不知道。”慕沐如实回答，但她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个大人物，不然包厢里的制片人一个个都奉承他干嘛，不过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乔媞莉倒是很对她实话实说没什么看法，只顾着说自己最近得消息。
“他可是司氏集团的总经理——司谨川，也是司家的三公子，但听说是私生子。司家三个儿子中就数他最厉害，年纪轻轻就杀伐果断，眼光毒辣，经济新闻上的常客。谁要是攀上他，那就少走多少冤枉路——”
她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慕沐说的，她以为慕沐那天痴痴望着的样子是盯着司谨川，其实慕沐只是醉的太狠导致她站在那里盯着远处发愣而已。不想却被她误会以为她对司谨川有意思，有其他想法。
她怎么敢对这种大人物有想法，万一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慕沐抬眸望向一脸兴奋的乔媞莉，“我对他没有其他想法。”
乔媞莉顿了顿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小声解释。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
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魔都的冬天寒风刺骨，行人缩着脖子，裹着羽绒服在人行道上小跑，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寒风冻僵在原地。
慕沐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象，旁边的虞意正打着游戏，游戏声在狭小的车里飘荡。
乔媞莉找了一个剧组的活儿给她们。酬劳不错，便让他们两人结伴一起去面试。
剧组在拍一部狗血偶像剧，男女主正是流量小生，没什么演技，不过是资本家为了捧他们割低龄粉丝的韭菜罢了。配角还大胆的公开招聘新人，大家闻声而动，都想来刷刷脸，为以后的演绎道路铺垫。
慕沐面试的是男主的初恋，一个反派角色，最多不过两集的就下线的那种。虞意面试的是女三号，女主的闺蜜，还有感情线。
乔媞莉去跟另一个男生了，他刚被签下不久，所以乔媞莉不放心就带带他。今天送她们的是公司里的小张，之前还帮她搬过家，她对他的印象好的不得了，可能都是从小地方来的，她和他话挺投机，时常还能聊聊天。
虞意算是小有名气的18线演员，她已经成功混了脸熟，所以她面试的角色都比慕沐的要重。
和虞意打过几次的交道，她就是一个单纯没心眼的女孩子，今年也就19岁，上次的事全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得罪了林家大公子的原配，后来也不知道乔媞莉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摆平了。
小张把车停到门口，慕沐把车门打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人只打哆嗦。虞意哎呀一声，赶紧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不情不愿地跟在慕沐身后下了车。
慕沐和虞意到房间时人已经来了大半，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干什么的都有，有补妆的，有背台词的，有低头沉思的，还有两人埋头说话的。
慕沐看到角落里有两个位置，带上了虞意朝里面走，几个女生很自觉地给她们让了道。
慕沐道谢后坐了下来，掏出没几句台词的剧本，揣测着人物的情绪。虞意原本想和她搭话，结果见慕沐真认真看剧本也不想打扰她，自己也无聊地掏出剧本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一个年轻瘦高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声地喊了慕沐的名字，慕沐闻声开口道了声在。
“请你到房间里准备试戏。”
“好。”
身旁的虞意还没被叫到，她小声地对慕沐说了声加油。慕沐清冷精致的脸挂上了少有的笑，眼睛眯成月牙状，对她柔声地说了声好。
虞意从来没见过她笑这么开心过，她平常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还伴着些许忧虑，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青春文学里的苦情女主的样子。
今天她一笑，仿佛世界都亮了起来，感觉也可以是甜妹啊。
虞意回过神时慕沐已经进去了，她低着头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叫她，坐这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又冷又无聊。
慕沐表演完，一脸期待地等着导演和其他人的反应。
导演年纪不大，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瘦长的脸型上挂着一副眼镜，抬着头看她一眼又和身边的说了什么，随后其他人都走了，庞大的房间里只剩她和导演两个人。
慕沐在心里疑惑，她这是被拒绝了？还是什么情况？
她也不敢动，继续站在原地等，毕竟还有导演在，他都没开口亲自说，应该还有希望。
真当慕沐尴尬的等待时，导演突然发话。
“你今年17岁？”
慕沐微愣，立马反应过来导演在问她话。
“对，过完年就18了。”
导演听完她的话脸色沉了几分，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不是科班出身，还是高中没毕业，我们有点犹豫，你的演技也一般，没什么出色的。”
“导演，我会努力打磨演技的，我很喜欢这个角色，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导演站了起来走到离慕沐一米处停下，上下打量着她。
少女一身白色的长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支木质素簪固定，几缕散发落脸颊两边，平添几分温柔。清淡的气质配上她绝艳的脸，这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导演看的入神，很久没见过这么娇艳型的美女了，还是纯天然的，更让他心动了。
他把视线停到她微微隆起的浑圆上，又俯身趴在她耳边，湿热的鼻息喷在白皙的脖颈处，抑扬顿挫地说：“你的外形条件不错，如果你要是愿意跟我，女二号都是你的。”说完还伸手把慕沐抱进怀里，脸已经贴在她的额头上，正要俯下身往下去。
慕沐内心恐慌立刻提到嗓子眼，像只惊慌的兔子，下意识地用尽全力推搡着他。
他察觉到她的反抗，立马双臂死死地圈住她发抖的身体，还威胁道：“你要是敢喊出来，我就说你勾引我未果，让圈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卖身的妓。女，看你还怎么混。”
他停顿了下又压低声音吼了声。
“别动，在动我就大声把人都喊进来，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勾引人的。”
慕沐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边哭边挣扎着，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黝黑黝黑的手背，她灵机一动，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随后男人一声惨叫，丢开了她，慕沐趁机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包，迅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群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哭着跑出去的人，以为是没被选上，心里开始害怕，都埋头苦研剧本。
虞意已被叫去另一个房间面试，她还不知道慕沐发生了什么。
跑出去的慕沐停到了未知的巷子里，巷子口还有棵槐花树，因为冬天它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光秃秃地矗立在巷子里。
慕沐扶着树干，大口喘息气，嘴里还冒着白烟。
她大脑的血管像是裂开了一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像冰一样冰凉。
几分钟后，她才慢慢找回思绪，身体随着树干滑落，无望地蹲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又碰见这样图谋不轨的男人。
她一定要解约，想办法解约，她不想整天活在担心受怕中，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逃离这个圈子，太肮脏了。
她把手中的勺子放回碗中，扶着胀疼的头去开了门。
是乔媞莉。
她手里还提着一袋早餐，轻车熟路地从门关的柜子里领出一双拖鞋，换完鞋抬头看慕沐，她惊讶地出声。
“你的脸怎么这么肿？”
慕沐从起床到现在都没照过镜子，也不确定她是真的很肿还是乔媞莉比较夸张。
她微掀眼皮，给她让了空，好让乔媞莉进来。
“喝酒喝的吧。”她淡淡开口。
说完也没等她进了厨房把醒酒汤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递给乔媞莉。
乔媞莉摆摆手，“不用，我刚刚喝了一大杯咖啡，一点也不渴。”
她说完自己坐在慕沐对面的沙发上，把视线放在瓷碗里黑乎乎的液体上，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中药吗？”
慕沐摇了摇头，“醒酒汤，早上起来头太疼了！”
说完捧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很是优雅。
慕沐喝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她，“今天有什么工作？”
乔媞莉冥想了一下，“今天没有工作，明天有个杂志封面。”
慕沐闻言皱眉，没工作她来她家干嘛？实在是诡异。
乔媞莉捕捉到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疑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这是这个月的工资，除了上次拍微电影的片酬没给，其他的都给你打这张卡里了。”
慕沐伸手把卡拿在手里，和她客气道：“谢谢乔姐，要不是乔姐，估计我还在餐厅里呢——”
乔媞莉在签她之前就把她的底细摸清楚了，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人太可怜，母亲早死，父亲赌博成瘾，高中都没上完偷跑到魔都工作，人生也是够惨的。
幸好老天还给她一张漂亮的脸，不然她真的觉得这世界太不公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之前是相辅相成的，你努力工作对我也有好处，我只求你听话安稳点。”
慕沐心里不舒服，她难道还不够听话吗？多么听话才算听话？她对那些意有所图的男人就是抗拒，打心底厌恶，这份工作快把她的耐心用完了，她要快一点挣够钱解约，她不想以后沦为男人的玩物。
慕沐冷着脸点了点头嗯了声，不再和她搭话。
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乔媞莉知道她对她有了意见，但也无所谓，只要她还没解约就得听她的。
她把早餐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个包子，递给她时还冒着热气。
慕沐倒是没拒绝，刚好省一顿饭钱，不吃白不吃。她拿着包子小口吃着，乔媞莉又给她讲了许多娱乐圈里的新人，重点的说了她的竞争对手。他们都是从模特出道，逐渐想往电视剧，电影路线发展的，模特不如演戏挣钱是圈子里公认的，稍微有点名气后都把重心转移到影视圈。乔媞莉当然也不例外，她想把慕沐捧成大明星，倒不是她在痴人做梦，一慕沐长相就有优势，同期女明星和她风格类似的几乎没有。二慕沐还有天赋，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样子，演技虽然稚嫩，但只要日后给她系统学习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总而言之，乔媞莉很看好慕沐。
她说完还提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知不知道上次庆功宴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
“不知道。”慕沐如实回答，但她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个大人物，不然包厢里的制片人一个个都奉承他干嘛，不过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乔媞莉倒是很对她实话实说没什么看法，只顾着说自己最近得消息。
“他可是司氏集团的总经理——司谨川，也是司家的三公子，但听说是私生子。司家三个儿子中就数他最厉害，年纪轻轻就杀伐果断，眼光毒辣，经济新闻上的常客。谁要是攀上他，那就少走多少冤枉路——”
她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慕沐说的，她以为慕沐那天痴痴望着的样子是盯着司谨川，其实慕沐只是醉的太狠导致她站在那里盯着远处发愣而已。不想却被她误会以为她对司谨川有意思，有其他想法。
她怎么敢对这种大人物有想法，万一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慕沐抬眸望向一脸兴奋的乔媞莉，“我对他没有其他想法。”
乔媞莉顿了顿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小声解释。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
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魔都的冬天寒风刺骨，行人缩着脖子，裹着羽绒服在人行道上小跑，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寒风冻僵在原地。
慕沐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象，旁边的虞意正打着游戏，游戏声在狭小的车里飘荡。
乔媞莉找了一个剧组的活儿给她们。酬劳不错，便让他们两人结伴一起去面试。
剧组在拍一部狗血偶像剧，男女主正是流量小生，没什么演技，不过是资本家为了捧他们割低龄粉丝的韭菜罢了。配角还大胆的公开招聘新人，大家闻声而动，都想来刷刷脸，为以后的演绎道路铺垫。
慕沐面试的是男主的初恋，一个反派角色，最多不过两集的就下线的那种。虞意面试的是女三号，女主的闺蜜，还有感情线。
乔媞莉去跟另一个男生了，他刚被签下不久，所以乔媞莉不放心就带带他。今天送她们的是公司里的小张，之前还帮她搬过家，她对他的印象好的不得了，可能都是从小地方来的，她和他话挺投机，时常还能聊聊天。
虞意算是小有名气的18线演员，她已经成功混了脸熟，所以她面试的角色都比慕沐的要重。
和虞意打过几次的交道，她就是一个单纯没心眼的女孩子，今年也就19岁，上次的事全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得罪了林家大公子的原配，后来也不知道乔媞莉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摆平了。
小张把车停到门口，慕沐把车门打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人只打哆嗦。虞意哎呀一声，赶紧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不情不愿地跟在慕沐身后下了车。
慕沐和虞意到房间时人已经来了大半，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干什么的都有，有补妆的，有背台词的，有低头沉思的，还有两人埋头说话的。
慕沐看到角落里有两个位置，带上了虞意朝里面走，几个女生很自觉地给她们让了道。
慕沐道谢后坐了下来，掏出没几句台词的剧本，揣测着人物的情绪。虞意原本想和她搭话，结果见慕沐真认真看剧本也不想打扰她，自己也无聊地掏出剧本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一个年轻瘦高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声地喊了慕沐的名字，慕沐闻声开口道了声在。
“请你到房间里准备试戏。”
“好。”
身旁的虞意还没被叫到，她小声地对慕沐说了声加油。慕沐清冷精致的脸挂上了少有的笑，眼睛眯成月牙状，对她柔声地说了声好。
虞意从来没见过她笑这么开心过，她平常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还伴着些许忧虑，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青春文学里的苦情女主的样子。
今天她一笑，仿佛世界都亮了起来，感觉也可以是甜妹啊。
虞意回过神时慕沐已经进去了，她低着头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叫她，坐这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又冷又无聊。
慕沐表演完，一脸期待地等着导演和其他人的反应。
导演年纪不大，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瘦长的脸型上挂着一副眼镜，抬着头看她一眼又和身边的说了什么，随后其他人都走了，庞大的房间里只剩她和导演两个人。
慕沐在心里疑惑，她这是被拒绝了？还是什么情况？
她也不敢动，继续站在原地等，毕竟还有导演在，他都没开口亲自说，应该还有希望。
真当慕沐尴尬的等待时，导演突然发话。
“你今年17岁？”
慕沐微愣，立马反应过来导演在问她话。
“对，过完年就18了。”
导演听完她的话脸色沉了几分，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不是科班出身，还是高中没毕业，我们有点犹豫，你的演技也一般，没什么出色的。”
“导演，我会努力打磨演技的，我很喜欢这个角色，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导演站了起来走到离慕沐一米处停下，上下打量着她。
少女一身白色的长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支木质素簪固定，几缕散发落脸颊两边，平添几分温柔。清淡的气质配上她绝艳的脸，这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导演看的入神，很久没见过这么娇艳型的美女了，还是纯天然的，更让他心动了。
他把视线停到她微微隆起的浑圆上，又俯身趴在她耳边，湿热的鼻息喷在白皙的脖颈处，抑扬顿挫地说：“你的外形条件不错，如果你要是愿意跟我，女二号都是你的。”说完还伸手把慕沐抱进怀里，脸已经贴在她的额头上，正要俯下身往下去。
慕沐内心恐慌立刻提到嗓子眼，像只惊慌的兔子，下意识地用尽全力推搡着他。
他察觉到她的反抗，立马双臂死死地圈住她发抖的身体，还威胁道：“你要是敢喊出来，我就说你勾引我未果，让圈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卖身的妓。女，看你还怎么混。”
他停顿了下又压低声音吼了声。
“别动，在动我就大声把人都喊进来，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勾引人的。”
慕沐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边哭边挣扎着，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黝黑黝黑的手背，她灵机一动，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随后男人一声惨叫，丢开了她，慕沐趁机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包，迅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群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哭着跑出去的人，以为是没被选上，心里开始害怕，都埋头苦研剧本。
虞意已被叫去另一个房间面试，她还不知道慕沐发生了什么。
跑出去的慕沐停到了未知的巷子里，巷子口还有棵槐花树，因为冬天它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光秃秃地矗立在巷子里。
慕沐扶着树干，大口喘息气，嘴里还冒着白烟。
她大脑的血管像是裂开了一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像冰一样冰凉。
几分钟后，她才慢慢找回思绪，身体随着树干滑落，无望地蹲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又碰见这样图谋不轨的男人。
她一定要解约，想办法解约，她不想整天活在担心受怕中，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逃离这个圈子，太肮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