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古典的棕黑色木门牢牢地镶嵌于高耸的墙壁之里,不管是门把还是门板都雕刻着繁琐庄重的金边花式,像是中世纪的欧式皇家城堡。

    【嗯登登,嗯登登…】

    【迷路的女孩哭哇哇…】

    【让我们快去保护她…】

    四周的墙上贴着橙黄色的墙纸,纸上鳞次栉比地叠涂着大马士革花纹。

    【远离危险就好啦…】

    昏黄的煤油灯挂在墙上的小人雕像手中,小人的全身被盔甲包裹,严整地紧贴着墙壁,笔直地站着,保护着城堡的安全。一只手紧握着煤油灯,另一只手则朝着房间里面的方向指去,若不是指向被堵的是严严实实的墙壁,看起来还真像是引路的仆人。

    【盔甲的小人!指向大门!】

    【透着盔甲!捂着肚子看笑话!】

    一位身穿深黑色长裙的女子,金色的长发被黑色的绸缎束缚着,盘成一团,扎于头顶后部,只留下两道黑色的布条在身后微微飘摇。

    【让我们一起!大笑吧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眼神茫然,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周,发现似乎除了面前的这一扇门,没有别的出路了。

    【哇哈哈!哇哈哈!…】

    她将洁白如雪的双手抬起,紧紧握住大门的两边的门把,用身子的重量带着大门向后拉扯。

    声音逐渐变得细长尖锐,忧怨婉转,灯火也开始疯狂地摇曳了起来,明明这个空间里并没有风。

    【痛苦!绝望!】

    【不断萦绕在耳边!】

    这扇大门如它的样子一般,格外沉重,就像是个十几斤的沙袋,她费劲地打开大门,血管渐渐从雪白的肌肤中浮现。

    【你让我!你让我到底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啊!】

    大门才刚刚打开一丝缝隙,门外的冷气就开始不断地想要挤入温暖的房间里,夹杂着零零星星的雪花,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脸颊,双手,乃至全身。

    【对不起!对不起!】

    【我好害怕,好害怕……】

    凛冽的风雪顺着她的动作,冲开了笨重的大门,风雪一下从门外灌了进来,就似暴雨下溅射开来的水花,夹杂着狂风,又如冰冷的泡沫一般,白色的碎片在空中张狂地挥洒着,淹没了她的视线,淹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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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雪皑皑的一片,除了那片也同样漆黑的天空,星星也没有为之而闪烁,哪怕是本该皎洁的月亮,也不知被哪片乌云藏起来了,只能凭借着那不知从何处微微撒下的银光,勉强看清周围比较近的距离。

    冰冷的雪粘在她赤-裸的脚上,寒冷恐惧无助开始从她的脚底向上蔓延,寒冷染红了她的皮肤,红中透紫,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身体开始变得沉重,眼皮开始渐渐变得疲惫,耷拉着耷拉着,视线渐渐变窄,迷迷糊糊中失去了意识,昏倒于白色的雪地。

    为银白的雪地中平添了一丝黑色,如雪地中乌鸦,晦暗,却又甚是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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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喝杯热茶吧。”

    一道轻声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管家端来一杯香气扑鼻的热可可,把杯托微微倾放于小姐面前的棕灰色的长形方桌上。

    【我在哪?】

    女孩的意识渐渐苏醒了过来,耳边不断传来左手边火炉里木条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的声音,她渐渐睁开双眼,眼皮间的疲倦让她忍不住多眨了眨眼,眉头也不禁向中间皱了皱。

    管家慢步移到小姐的身后,隔着沙发,伸手揉了揉小姐太阳穴与眉间。

    “深呼吸,放松。小姐,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等会还是再回房间睡个回笼觉吧。”

    女孩的发丝散乱地披在脖间,微微把头轻靠于管家的手上,在管家轻柔的按摩下,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管家的手因常年干活,指间,关节都变得比较粗糙,手心手指上都浅浅地长着几个薄茧,每一个动作都着力即差,恰到好处。

    “小姐,不要又在这个地方睡着了,会着凉的。已经离饭点过了很久了,先把中饭吃了再睡,好吗?”

    女孩在温柔的梦乡中隐隐听着管家那温柔低沉的嗓音,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听到了。

    一阵晃荡,等女孩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位于餐桌上。

    “小姐,今天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好好过日子。今天给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肉饼。”

    女孩看着旁边身形因驼背,而略显矮小的老婆婆,老婆婆的面容因岁月的流逝,皱纹逐渐爬上了她的皮肤,但是她的微笑依然温暖和煦,充满着活力与温度。头顶带着高高的厨师帽,身上穿着白净宽大的厨师服。

    【好温柔啊!】

    “好!”

    女孩看着面前银盘子上被酱料染上红润的肉饼,喉结不经意滚动了一下,伸出纤纤玉手拿起桌子上的银制刀叉,缓缓在油润红亮,晶莹剔透的肉上切下小小一块,含进嘴里,细细咀嚼。

    肉香与汤汁在唇齿间四溢,再搭配上旁边的面包充斥着麦香,与微甜的嚼劲,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味道,好熟悉。】

    女孩闭眼细细品尝着第二盆肉饼,一块,两块,三块。

    【这种味道好熟悉,但是又好陌生。】

    【也许我不该那么迷惑,我就是这家的小姐,可是我为什么那么痛苦?】

    【我到底是谁!】

    正当她还在思索那股感觉是从何而来的时候。

    “亲爱的。”

    一道柔软但又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爱恋与思念,从远方向前缓缓贴近。

    女孩睁开了碧绿色的双眸,转头看向右边不断接近的少年。

    少年上身衣着宽阔口的高领黑色西装,穿插着金丝银线绢绣着华丽的图案,在领口V处装饰着带有花边呈现波浪形的漂亮白色领巾,镶嵌着蓝色碎宝石的纽扣用金线排列在对衫的一侧。

    腰身的位置微微紧缩,底口的位置两侧开了两道小口,凸显得少年的身形更加修长,比例匀称,宽肩窄腰。

    卷曲的棕黑色的发梢萦绕于两颊与脖间,一束束地向外微微翘起,额间的卷毛也零星地散乱耷拉着。就像是刚刚长出新毛的绵羊,毛发柔软绵长,温柔且细腻。

    他蔚蓝的深邃眼眸中闪射着柔情的光芒,夹杂着雪花般深蓝的纹路环绕眼炯向外蔓延开来,看向她的眼神饱满且深沉。脸颊的两侧线条柔和,即不显尖锐,也不会给人柔弱可欺的感觉,反而更显温柔宁静。

    他短短几步,一瞬就走到了走到了她的跟前,用右手食指挑起女孩的下巴,微微俯身低头,用微冷的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着女孩柔软的红唇,最后向后慢步退出舞台。

    【不!不要走!】

    女孩微眯着双眸,用双手勾住少年修长的脖颈,用舌头抵开少年的唇齿,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冒着滋滋吧嗒的水声。

    餐桌上的红烛灯发出昏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舞步。水声渐渐消弥,场面才恢复了平静。

    女孩松开勾住他的脖颈的手,把左手搭拉在他的肩上,抬起右手抚摸着少年的脸,端详凝望。

    “想我了吗。”

    “嗯!想你了!”

    女孩想被问住了,眼神向旁边飘忽不定,白嫩的脸蛋红彤彤的,含蓄地回答道。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少年不知何时从手中变出了一个小小的马车外形的金制首饰盒。

    如灰姑娘里整点出现南瓜马车,周围萦绕着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下方的四个车轮则是呈现螺旋状,由环外一圈划线,不断围着中间环绕,最后在中间处汇合。

    随即男孩低下身子,右膝下跪在地,微微抚摸着马车上端的蝴蝶,掰开了盒子的开关。

    盒子里静静地夹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用碧绿色和蔚蓝色的碎钻,共同拼凑着枝条绿叶与勿忘花。

    “生日快乐!亲爱的!”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并没有感动到她,相反困惑萦绕着她的大脑一圈又一圈地转动。

    【为什么我会感觉现在那么奇怪呢,但是这一切又都看起来那么真实。】

    但当女孩仔细端详着男孩眼神中通透出的认真,抿了抿红唇,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翘起,不好意思地把头向右边撇了撇,伸出了纤细白嫩的左手,掌心空中轻浮,手指向下轻松微垂。

    “谢谢,但是不用客气。还有快帮我带上。”

    少年放下盒子,右手拿起里面戒指,左手托起女孩白皙的左手,把戒指套到了女孩的无名指中。

    【明明不是结婚,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很合适呢?】

    【就像这一切曾经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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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亮眼的画面从女孩的眼前一晃而过。

    她来到了草坪的中央,站在了精心设计的青春绿色婚礼平台上。

    少年爽朗低沉的嗓音从面前传来,女孩抬头直面男孩喜悦兴奋的心情。

    “我愿意!”

    旁边的牧师高声诵读着宣言:“花梦蝶,你是否愿意嫁给明子蝶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这是什么?是我以前的记忆吗?还是……我的未来?】

    “我愿意!”

    声音从“自己”所站的位置中传出,女声活泼阳光,轻盈悦耳,充满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是我的声音!?】

    牧师:“花梦蝶和明子蝶,现在请你们面向对方,握住对方的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

    在两方的甜蜜誓言后,“我”与他相拥,接吻。

    这番其乐隆隆的场景,让台下的观众也起身为之鼓掌,为他们两人真挚的爱情献上自己的祝福。

    掌声如潮水一般,猛地涌上心头,淹没了她的身影。

    “花花?!花花!”

    “你没事吧!”

    男孩抱着她的双肩摇晃,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花梦蝶用手捂着了脑袋,感觉头脑一阵晕眩,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望向旁边一脸担心害怕的明子蝶。

    可能是明子蝶的表情吧,取悦到了花梦蝶,她捂着嘴发出阵阵轻笑,然后抱住面前上身前倾的明子蝶。

    “我没事。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我刚刚为什么发呆?我好像忘了什么?】

    “没事就好。”

    明子蝶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能遇见你真好!”

    花梦蝶笑眼盈盈地趴在他温暖宽厚的肩膀上,用脸磨蹭着光滑细腻的西装。

    “我也是!”

    明子蝶感觉耳边被凤吹的痒痒的,特别是听到这甜丝丝的话语,耳朵不禁爬上了红晕。

    花梦蝶看着面前香甜可欺的小狗狗,坏坏地多吹了吹他红彤彤的耳朵。

    “不要动啦!好痒!”

    明子蝶摇了摇头,把头轻轻扭出她的控制范围。

    “好啦!好啦!不玩了!”

    花梦蝶揉了揉他柔软的棕黑色头发,好好撸了一把小狗狗。结束后,明子蝶赶紧躲到旁边,一个人默默整理着自己的发型,这边梳一下,那边翘一下的,想要把自己重新打理的帅帅的。

    花梦蝶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去。

    “我来帮你搞,你跟我过来。”

    花梦蝶牵着他的手,不断向着前走。

    【我不知道卧室在哪里,但是又似乎知道。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它!就在这!】

    花梦蝶停在走廊上的一扇门的面前,伸手拉开了那扇门。

    炉火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窗外的雪不像之前一样大雪纷飞,开始逐渐转小,在窗外随风飘飘洒洒。

    明子蝶做在梳妆台的座位上,背靠着花梦蝶。为了弥补身高上的不足,花梦蝶跪在床上,握着木制的长柄梳,轻抚着发梢。

    明子蝶感受着背后的柔软,花梦蝶的呼吸温温热热地洒在了脖颈和耳夹处,不禁红了脸,全身也变得燥热了起来,特别是被搭了手的左肩。

    梳子从发梢移至中间,乃至发根。

    “好啦!”

    花梦蝶用手拍了拍明子蝶的头,托着头移向梳妆台的镜子。

    “怎么样?好看吧!”

    “我就是这么厉害!”

    花梦蝶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兴致冲冲地对着他一通自夸,笑眼盈盈地看着镜子里的明子蝶。

    明子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耍了耍帅,引的花梦蝶一阵逗笑。

    两人缠绵在一起,相拥,接吻,陷入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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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是我的声音吗?】

    “我”不断地用着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与呜咽,对着面前压在我身上的红色的高大身影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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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爬上了她的全身,炙热的火焰环绕着她,烤的她的皮肤发出阵阵疼痛,以警示她应该为现在做出些什么。

    花梦蝶从噩梦和炎热中惊醒,面对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眼睛被吓的瞪得老大,可是下一秒就被灰尘给堵回去了。黑色烟雾弥漫整个天花板,哪怕是看着都让人窒息,由于房间大部分是木质的,所以几乎房间都被火焰所包围着。

    火焰很快从床下蔓延上来,床上的顶棚开始因为火焰的燃烧摇摇欲坠。花梦蝶知道自己应该躲开,快点逃离这个火焰的地狱,不知是不是吸入了过多的烟雾的原因,花梦蝶的眼前开始恍惚,眼帘控制不住的垂下,腿脚也开始发软,昏昏沉沉,软落无力。

    【又来了吗?最后结果又是这样吗?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花花!”

    木门被明子蝶从外踹开,他裹着全身的湿毯子,躬着腰往她这边冲来。

    “没事吧!”

    明子蝶着急地把身上多余的湿毯子裹满花梦蝶的全身,发现不够,马上从自己身上的湿毯子中抽出一条,裹了上去。

    花梦蝶感觉自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牢牢抱住,跌跌晃晃地向外逃。

    【是他来救我了吗?!】

    【不!不要救我!求你了!】

    泪珠从花梦蝶的眼角留下,在脸颊上留下几道泪痕,但是很快又被热气烘干了。

    “等会把你放到门口,你快点出去!”

    随着花梦蝶与火堆的距离渐渐拉大,花梦蝶慢慢恢复了意识。

    “那你呢!”

    明子蝶亲了亲她的额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脸笑着,小心翼翼地用轻声且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的,不是吗?但是我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爱你。好了,你该走了,好好活下去。”

    明子蝶把她放下,抓住她的手打开了大门,塞了一小把圆柱形状的东西到她的手里,大门很轻松被推开,但是大门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未来。

    “这次的生日恐怕得要之后才能补上了。再见,我的宝贝。”

    花梦蝶感觉背后被推了一下,进入了沉重的大门,随后大门跟着消失于黑暗之中。

    很快一道白光从头顶上空冲开了屏障,无尽的暗夜变更为刺眼的白昼。花梦蝶被白光的明亮刺的眼睛睁不开,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人群窸窸窣窣的言语声。

    这时一道不同于年轻人的爽朗轻快,也不同于一般老年人的低沉沙哑。它深沉严肃,带着一种庄重的沉稳。谈吐有力,富有节奏,轻松淹没附近所有的声音。

    “这位就是我的小女,花梦蝶。希望大家能在小女的生日宴会上玩的开心!”

    花梦蝶摊开右手,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蜡烛,呆了呆,痴痴地笑了笑,笑起来真的很傻。

    随后才收回眼神,把蜡烛藏于衣袖之中。

    “……”

    这位称呼她为女儿的中年男生拉着花梦蝶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跟下面一位位衣着华丽的男女士打着哈哈,介绍着她各个方面怎么怎么好,句句都离不开对女儿的夸奖及其赞扬,像极了女儿控的老爸。

    一阵聊天宣言后,这才放开了花梦蝶,让她与其他人聊天交好。

    花梦蝶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迈着步子下台阶。脚下的黑色平底步鞋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闪闪发亮的钻石高跟鞋,在深棕色的木板台阶上敲得哒哒作响,在灯光下发着璀璨夺目的光,熠熠生辉。

    身着宽大蓬松的淡紫色公主裙,外边丝丝环绕缝织着薄纱,从上身往下淡紫色渐变成深紫色。

    头上带着银制的宝石头冠,如带着花朵的枝条盘绕成的花环,高贵庄严且淡雅简约。其他脖颈手臂处也不乏装饰,显得整个人闪亮动人,清新脱俗。

    花梦蝶望着下方衣冠整齐的人群,各式各样,但都或多或少地对她带着好奇的眼镜,泛着猜忌,贪婪,疑惑等的色光。

    她探头,四处张望,试图从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但并未察觉到他在时的感觉。

    整个房间除了来时的楼梯,整体空间环绕呈圆形的时钟状,每一格的墙壁上内凹呈现出拱门状,格子与格子之间又会突出一根根的石柱子,用来分割开来每一格“小时”。

    地板上花纹浮现着钟表的纹路,午后的阳光从彩色的花窗散射而进,被削弱的光芒温软柔和,玻璃上的巨型彩绘透出迷离光晕,恍若神世,光怪陆离,神秘的色彩填满了整个房间,发出绚丽斑斓的色彩,荒诞且神秘。

    在她下楼梯之后,很快被人群包围。面对这么多的人的搭话交谈,难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尽管花梦蝶很快调整了一下状态,但还是略显局促以及笨拙。

    “没看到这位美丽的小姐,因为你们的举措而感到困扰了吗!”

    声音从背后拥挤嘈杂的人群中传来,清脆优雅,略带深沉,语气之中又微微充斥着着急与担心。

    【那个感觉出现了,是他吗?!】

    花梦蝶猛地回头,金色长发,拉长的身影被她甩在身后,轻扫在了某些人的脸上。

    很快人群开始散开,就剩下了几个比较固执的人,屈指可数。

    花梦蝶这时心里哪有时间去应付他们,胡乱拉扯了几句,囫囵吞枣地把他们的交谈给吐了回去。之后便连忙往之前发声的地方看去,可惜的是,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为她发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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