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看来我们晚上有口福了，”吴邪带着他们到雅间坐下：“那我得少吃点，留点肚子等着吃晚上那顿。”
“哥你也去啊？”二叔自他哥大学毕业就开始催婚，吴邪这几年很少主动往二叔身边凑。
吴邪看了她一眼：“那你明天也给我单做一顿吗？”
“下午跟我一起买菜去，”吴晴托着下巴想：“也不知道二叔最近换口味了没。”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吧。”吴邪耸耸肩，他回杭州这么些日子还没见过二叔，但是他们那代人的口味，基本少有什么变化，更何况要是小晴下厨的话，煮碗方便面他都觉得好吃。
“那吃完饭回吴山居吧，”吴晴本来想安排小哥哥住在她那儿的，但是二叔要去的话就不合适了，因为二叔对她这段时间翘班照顾张起灵的事意见颇大，张起灵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万一吵起来……
嗯……吵是吵不起来的，万一把二叔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胖子左右看了看这兄妹俩：“这是不打算带我们的意思？那可不行，我们也想尝尝妹子的手艺。”他说完推了推身边的人：“是吧小哥？”
连胖子都以为张起灵不会理他，没想到那人淡淡的看了吴晴一眼点头：“嗯。”
“那就都去吧，”吴晴一双好看的杏眼弯了弯，他虽然依旧沉默，但并不是无心之人，这些日子的陪伴终究是有成效的。
晚饭有了盼头，吴邪心里又盛着事，眼前这顿就觉得无关紧要了，几个人草草吃完饭，仍旧是吴邪开车，带着他们奔吴晴那儿去了。
这处房产是吴晴读大学之后二叔送给她的，但实际上她读大学也只是挂个幌子，因为跟着二叔能学到的东西比学校多多了。
幸好她没有在这儿养什么猫猫狗狗的，吴晴打开门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感叹，快俩月没回来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但是……
“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干净，”胖子进屋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屋子里整齐的摆设：“小吴同志生活习惯保持的很好嘛。”
吴晴边拿壶泡茶边道：“就当是这样好了。”
她那天被电话叫走很匆忙，但走之前碰乱的梳妆台和掉在地下的车钥匙都被整理好了，房间里虽然清冷了点，但各处都是纤尘不染的，吴晴知道这应该是二叔知道她近期要回来特意找人打扫的。
“对了天真，你说你查到了小哥的事，”胖子端着杯热茶往沙发上一靠：“跟组织交代一下。”
说起正事，吴邪来了精神：“那个光头楚哥给了我一张老照片，你们先看看。”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扫描件来，那张照片原件他放在家里了，没办法，那个年代的东西，纸张发黄不说，不少地方已经发脆，多揉两次说不定就散架了。
吴晴也凑过来看，那是一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照片，像是在一座大宅子拍的，背景是一面屏风，照片发白，细节看不是很清楚，但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屏风的后面直直的站着一个人影。
胖子一看就道：“这孙子是去鬼屋探险了？”
光从屏风后透过来，人影看的十分清楚，但那站立的姿势确实不像正常人，而且这个人整个肩膀是塌的，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这人是被吊在屏风后面，可不就像鬼屋用来唬人的场景么。
这下面还有照片背面的扫描，上面写着：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这就是格尔木的那个疗养院？”吴晴拿过纸看了看，那里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么？
胖子没去过里面，但张起灵是去过的，吴邪看着他道：“怎么样小哥，感觉有些熟悉吗？”
张起灵摇摇头，也是，就凭这么一张模糊的老照片，实在也难为他了。
“你直接说吧，”胖子催他：“小哥连你都忘了还能记得这鬼影？”
吴邪叹了口气接着道：“这后面的字是光头写的，要不是他写了，我也想不起来这是哪儿。”
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光头说道上的人都管小哥叫哑巴张，那时候他是四阿公的人，三叔带我去七星鲁王宫的时候从四阿公那里借来的，从山东回来后，光头受三叔的委托去查过他的身世，听到一些难以置信的事。”
说到这儿吴邪看了眼小哥，有点后悔在他本人面前说起这个，但他又觉得不该瞒着当事人。
“接着说吧，”胖子猜到吴邪在想什么，但他们中间见过难以置信的事最多的就是小哥了，他是失忆又不是傻了，会有他自己的判断。
张起灵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直在看着他，显然也是急于想知道。
“据说四阿公第一次见到小哥的时候情形相当奇特，”吴邪道：“是在广西的一次捕尸当中。胖子你知道什么事捕尸吗？”
胖子点点头，做这行的都会知道些奇奇怪怪的知识，捕尸是旧社会的事情，一般发生在出现某种灾难的时候，特别是有僵尸传说的地方比较盛行，比如湘西一带，打旱魃就是其中一种。
翻坟挖尸的时候也会遇到真闹尸变的，村民就会挑出胆子大的，进去用套索套住粽子拖出古墓，在太阳下暴晒除害。
吴晴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出几分，而且她的好奇心并没有吴邪那么重，但看张起灵的样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这应该是他的本能。
“光头说那次的捕尸跟以往不同，”吴邪在光头的话里总结出比较重要的信息：“陈皮阿四的地盘跟越南接壤，那次去广西的一个油斗合作，那些越南人不仅全副武装，还抬着一个筐子，他们说里面是‘阿坤’，陈皮阿四的人听不懂越南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在靠近古墓的时候，越南人拦住了他们，然后把筐子搬出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筐子里装的竟然是一个浑身□□的男人。”
听到这里，再联想刚才他说的捕尸，吴晴呼吸一窒，她看着吴邪，似乎是在求证，待看到吴邪点头的时候，她的身子开始有些发抖。
他们竟然敢……竟然敢……
“天真你又吊人胃口，是不是还要赏你几个铜板？”胖子嘟囔了一句，忽然也发现了吴晴的异样：“小晴这是怎么了？”
外界的声音在吴晴的耳边变得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充斥着滔天的愤怒，莫名的怒气让她心里十分的烦躁，甚至还有几分邪恶的想法被激发。
她想杀人。
张起灵坐的离她最近，清楚的看到她被头发遮挡住的双眸变得赤红，背后衣领盖住的地方隐隐有红光在闪动。
“吴晴……吴晴……”
忽远忽近的声音一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正在她感觉自己要做点什么来纾解一下这种情绪的时候，颈后传来一阵痛感，随后她身子一软，在张起灵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哥你也去啊？”二叔自他哥大学毕业就开始催婚，吴邪这几年很少主动往二叔身边凑。
吴邪看了她一眼：“那你明天也给我单做一顿吗？”
“下午跟我一起买菜去，”吴晴托着下巴想：“也不知道二叔最近换口味了没。”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吧。”吴邪耸耸肩，他回杭州这么些日子还没见过二叔，但是他们那代人的口味，基本少有什么变化，更何况要是小晴下厨的话，煮碗方便面他都觉得好吃。
“那吃完饭回吴山居吧，”吴晴本来想安排小哥哥住在她那儿的，但是二叔要去的话就不合适了，因为二叔对她这段时间翘班照顾张起灵的事意见颇大，张起灵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万一吵起来……
嗯……吵是吵不起来的，万一把二叔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胖子左右看了看这兄妹俩：“这是不打算带我们的意思？那可不行，我们也想尝尝妹子的手艺。”他说完推了推身边的人：“是吧小哥？”
连胖子都以为张起灵不会理他，没想到那人淡淡的看了吴晴一眼点头：“嗯。”
“那就都去吧，”吴晴一双好看的杏眼弯了弯，他虽然依旧沉默，但并不是无心之人，这些日子的陪伴终究是有成效的。
晚饭有了盼头，吴邪心里又盛着事，眼前这顿就觉得无关紧要了，几个人草草吃完饭，仍旧是吴邪开车，带着他们奔吴晴那儿去了。
这处房产是吴晴读大学之后二叔送给她的，但实际上她读大学也只是挂个幌子，因为跟着二叔能学到的东西比学校多多了。
幸好她没有在这儿养什么猫猫狗狗的，吴晴打开门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感叹，快俩月没回来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但是……
“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干净，”胖子进屋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屋子里整齐的摆设：“小吴同志生活习惯保持的很好嘛。”
吴晴边拿壶泡茶边道：“就当是这样好了。”
她那天被电话叫走很匆忙，但走之前碰乱的梳妆台和掉在地下的车钥匙都被整理好了，房间里虽然清冷了点，但各处都是纤尘不染的，吴晴知道这应该是二叔知道她近期要回来特意找人打扫的。
“对了天真，你说你查到了小哥的事，”胖子端着杯热茶往沙发上一靠：“跟组织交代一下。”
说起正事，吴邪来了精神：“那个光头楚哥给了我一张老照片，你们先看看。”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扫描件来，那张照片原件他放在家里了，没办法，那个年代的东西，纸张发黄不说，不少地方已经发脆，多揉两次说不定就散架了。
吴晴也凑过来看，那是一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照片，像是在一座大宅子拍的，背景是一面屏风，照片发白，细节看不是很清楚，但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屏风的后面直直的站着一个人影。
胖子一看就道：“这孙子是去鬼屋探险了？”
光从屏风后透过来，人影看的十分清楚，但那站立的姿势确实不像正常人，而且这个人整个肩膀是塌的，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这人是被吊在屏风后面，可不就像鬼屋用来唬人的场景么。
这下面还有照片背面的扫描，上面写着：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这就是格尔木的那个疗养院？”吴晴拿过纸看了看，那里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么？
胖子没去过里面，但张起灵是去过的，吴邪看着他道：“怎么样小哥，感觉有些熟悉吗？”
张起灵摇摇头，也是，就凭这么一张模糊的老照片，实在也难为他了。
“你直接说吧，”胖子催他：“小哥连你都忘了还能记得这鬼影？”
吴邪叹了口气接着道：“这后面的字是光头写的，要不是他写了，我也想不起来这是哪儿。”
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光头说道上的人都管小哥叫哑巴张，那时候他是四阿公的人，三叔带我去七星鲁王宫的时候从四阿公那里借来的，从山东回来后，光头受三叔的委托去查过他的身世，听到一些难以置信的事。”
说到这儿吴邪看了眼小哥，有点后悔在他本人面前说起这个，但他又觉得不该瞒着当事人。
“接着说吧，”胖子猜到吴邪在想什么，但他们中间见过难以置信的事最多的就是小哥了，他是失忆又不是傻了，会有他自己的判断。
张起灵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直在看着他，显然也是急于想知道。
“据说四阿公第一次见到小哥的时候情形相当奇特，”吴邪道：“是在广西的一次捕尸当中。胖子你知道什么事捕尸吗？”
胖子点点头，做这行的都会知道些奇奇怪怪的知识，捕尸是旧社会的事情，一般发生在出现某种灾难的时候，特别是有僵尸传说的地方比较盛行，比如湘西一带，打旱魃就是其中一种。
翻坟挖尸的时候也会遇到真闹尸变的，村民就会挑出胆子大的，进去用套索套住粽子拖出古墓，在太阳下暴晒除害。
吴晴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出几分，而且她的好奇心并没有吴邪那么重，但看张起灵的样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这应该是他的本能。
“光头说那次的捕尸跟以往不同，”吴邪在光头的话里总结出比较重要的信息：“陈皮阿四的地盘跟越南接壤，那次去广西的一个油斗合作，那些越南人不仅全副武装，还抬着一个筐子，他们说里面是‘阿坤’，陈皮阿四的人听不懂越南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在靠近古墓的时候，越南人拦住了他们，然后把筐子搬出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筐子里装的竟然是一个浑身□□的男人。”
听到这里，再联想刚才他说的捕尸，吴晴呼吸一窒，她看着吴邪，似乎是在求证，待看到吴邪点头的时候，她的身子开始有些发抖。
他们竟然敢……竟然敢……
“天真你又吊人胃口，是不是还要赏你几个铜板？”胖子嘟囔了一句，忽然也发现了吴晴的异样：“小晴这是怎么了？”
外界的声音在吴晴的耳边变得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充斥着滔天的愤怒，莫名的怒气让她心里十分的烦躁，甚至还有几分邪恶的想法被激发。
她想杀人。
张起灵坐的离她最近，清楚的看到她被头发遮挡住的双眸变得赤红，背后衣领盖住的地方隐隐有红光在闪动。
“吴晴……吴晴……”
忽远忽近的声音一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正在她感觉自己要做点什么来纾解一下这种情绪的时候，颈后传来一阵痛感，随后她身子一软，在张起灵的怀里失去了知觉。